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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燕子學英語

    科拉·帕爾——巴黎紅極一時的高階妓女

    她是如此之富,僅珠寶首飾一項就價值幾百萬法郎。她有三幢極為豪華的住房,一個排的僕人,一個能飼養60頭駿馬的馬廄。至於她現款之多,也許只有她本人才知道。

    她的這些財產也確是她本人掙來的。不過掙錢的手段卻與眾不同,她運用的是她的肉體。她的名字叫科拉·帕爾,是個妓女,19世紀60年代中期法國巴黎最有名--------也是要價最昂貴的高階妓女。

    她的容貌不算絕頂漂亮,但她的妖媚卻極富魅力,以致一位青年被她迷上後,在一封信中如此懇求這位花中魁首:“請讓我證明我對你誠摯的愛。下命令吧,我會為你去赴湯蹈火……”

    但她只是簡單明瞭尖酸刻薄地回信說:“我寧願讓你活著為我支付帳單。”

    她的情夫之多,實在難以勝數,有身份的情人也不在少數。這些情人使她感興趣的並不是他們真摯的感情,而是他們囊中的錢物。

    在她看來,男人們只是她手中揮來使去的木偶。只是她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搖錢樹。她有一本精裝的日記本,上面登入著各位情人送給她的物什和錢財數目。

    她具有一種狂熱的,追求物質享受的願望,揮金如土,紙醉金迷。她在燙金字的玫瑰色大理石浴池裡清波盪漾,有時心血來潮又會吩咐僕人在紫羅蘭花園裡擺上溫室裡採來的鮮桃和葡萄獻給客人們品嚐,單是那些鮮花就價值1500法郎。她舉行的晚餐、化妝舞會和盛大宴會在上流社會里傳為美談。她一次最少要請15位客人吃飯,所以掌勺廚師總是堅持每次至少要半扇牛肉。

    有一天晚餐前,她和客人們打賭,誇口說她將上一道他們不敢下刀又去制的肉菜,客人們滿腹狐疑,好奇地等了又等,可是,當這道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美味端上桌時,客人們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科拉·帕爾意然躺在一隻巨大的銀盤上由四位搬運工抬了進來,她渾身上下一絲不掛,上面還酒了幾把碧綠翠,誘人開胃的歐芹。她這種盡情盡興的揮霍似乎撥動了她諸多情人靈魂中那根瘋狂的琴絃。

    有一位送給她一大箱香草蜜餞果子,每一枚果子都盛在一張面額1000法郎的紙幣裡。

    另一位情人送給她一匹用純銀造就的俊馬,由兩個腳伕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拾了進來,原來那銀馬的肚子裡塞湖了黃金和珠寶。 拿破崙親王曾送給她一車極其稀有名貴的蘭花,她把它們隨意撒到了地毯上。她的一位愛爾蘭憎人,詹姆士威普利向她獻上了自己的全部積蓄”,但她在八週裡就揮霍得一乾二淨。

    她的真名叫埃莉莎·愛瑪·克拉奇,是普利茅斯一位音樂教師弗雷德裡克·克拉奇的女兒。1835年他創作了著名的芭蕾舞劇“凱思琳·瑪烏寧”,而成名,而帕爾也在同一年出生了。這部名劇的稿酬養育了這位日後的名妓。

    科拉:帕爾在布賴頓的女修道院裡學習了幾年,正是在這裡,她養成了對法國生活方式的嗜好。

    當她返回到倫教的祖母身邊時,帕爾已出落成一位有著玫瑰般嬌豔膚色和一頭濃密柔軟金棕色髮絲的妙齡少女。她成熟得太早,以致很快就對家裡那種平穩、嚴肅的生活膩味不堪。她決意要成為一名演員,於是劇院便成了她經常光顧的地方。

    儘管科拉·帕爾毫無戲劇天賦,但一個叫羅伯特·頁格副爾的戲混子卻和她簽訂了合同,僱用她在一個臭名遠場的下流娛樂場阿奇爾客棧唱歌跳舞,她很快成了他的情婦,在巴黎,他們儼然成了一對夫妻,雙飛雙宿。可是,沒有多久,她就毫不猶像地將那倒黴的戲混子一腳踢開,她心裡已有了自己的小算盤。在巴黎的花花世界裡,她決定要瀟酒地闖蕩一番。

    她首先改名換姓,不再叫埃莉莎·塊瑪·克拉奇了。接著便開始出沒於那些需要歌妓舞女的小食店。老闆們都願意僱她,因為他們能看出來,單憑這位小姐的容貌就不愁沒人光顧。科拉·帕爾容貌俊麗、色豔迷人,體態柔美,嬌嗔活潑,對異性具有極大的吸引力。

    她終於正式幹起皮肉生意了。一開始她住在簡陋的公寓裡,情夫們也都是些無名小輩,但她卻有本事從他們身上榨取每一文錢為自己購買名貴的服裝和珠寶首飾。她有自己的信條,良好的開端就等於成功的一半。這個竅門屢試不敗。

    她第十位有頭面的情人是利沃裡公爵,他拼命地在她的肉體上享受了一番,但他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精明的帕爾是決不做虧本生意的。他不僅為她買了價值千金的時裝和珠寶、還送給她一幢精美的別墅,併為她支付吃、穿、用、住和僱用僕人的帳單。連她欠下的賭債也包了。賭錢原本就是她的一大嗜好,現在有利沃裡公爵的強大經濟後盾,在賭場上她越發財大氣粗。她輸錢的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她一隻手從利沃裡公爵的衣袋裡掏錢,另一隻手又樓上了年僅17歲的阿基爾·繆拉親王,她輕而易舉地征服了這個年輕風流,而又單純的青年,他對科拉也同樣有求必應,送給他有生以來第一匹駿馬,她得隴望蜀,最後繆拉親王只好又僱來了身著黃衣的英國馬伕,修建了一大型馬廄,這才使她回嗔作喜,笑逐顏開。

    自1862年開的,科拉,帕爾已開始在第二帝國那歡樂,優雅的首都巴黎由自在地慢步了。手裡還南著一根由情人們組成的金鍊子,在利沃裡公爵和繆拉親王之後,她又結識了荷蘭王位的繼承人奧朗日親王、當今皇上同父異母兄弟蒙尼公爵和皇上的侄子,顯赫的拿破崙親王。不消說,他們都在她身上花去了大筆大筆的錢財。

    她的情敵們嫉妒得只翻白眼,有一些憤憤不平地說她粗俗不堪,毫無姿色可言。而她則反唇相譏地說,如果她略送秋波就能從巴黎最美麗的妻子們身旁勾走她們垂涎欲滴滴的丈夫,當個美豔無雙的瓷娃娃又能怎麼她的話也許不算過份誇張,她的妖媚風韻的確比那些美貌絕倫的女性對男人更有吸引力。

    她常常駕著一輛天藍色、黃綢村裡,由一組奶油咖啡色駿馬效力的散蓬四輪馬車出去逛遊。有時她還會把自己的頭髮染成黃色或天藍色以與輕車駿馬相得益彰。

    第二帝國的最後五個年頭------從1865至1870年——是科拉的全盛時期。她被人介紹給了皇上的侄兒-----42歲,風流放蕩、不幸娶了虔誠老實的克羅莎公主的拿破崙親王。他倆可謂一見如故,很快這位親王錢庫裡的黃白兩色就以驚人的速度遞減起來。他為科拉在夏洛特大街買下了一幢全巴黎最好的房子。據說光是添置傢俱一項就用去了200萬法郎。科拉又變得頤指氣使,好象手中金錢能主宰人、物,能滿足她的一切慾望。不過拿破崙親王看上去也的確想討好她。因為她身上的魅力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科拉和他保持關係的時間比任何一位情人都長。他們在交織著金絲銀線和綢緞床罩上纏綿繾綣,很快這位親王又為她在巴黎大街為她買下一幢房子、並著她付清了在岸納哥賭城蒙特卡羅8個月裡輸掉的700000法郎。

    1867年1月26日,她出演奧芬巴赫的喜副《孤兒與地獄)中的丘位元,在巴黎引起了巨大的轟動,這倒不是因為她的演技高超,而是因為她半裸著身子,此外是因為她穿了一雙用幾顆巨型鑽石作釦子、無數小鑽石作鞋底的皮靴。演出結束後,一位匿名伯爵出價50000法郎買那雙靴子,如果科拉當時還在劇場還可以加倍。

    但是,突然間災難臨頭了。1870年7月爆發了普法戰爭。.那些往過去10年裡用鉅款維持科拉驕奢淫逸生活的法蘭西權貴們紛紛如鳥獸散。雖然拿破崙親王被流放在外:但對她忠心耿耿不減當年。不過,科拉得找新人來補他的空缺。在一群緊隨她身後花錢買嬌的人中有一位比她年輕10歲,名叫亞歷山大·杜瓦爾的年輕人。他對科拉那種成熟的美迷戀得發狂,一再懇求給他一次機會來證實自己對她的愛。科拉媚笑著點頭同意了。一開始,年輕人似乎還能付得起她所有的債務,也許他連科拉打算請客的帳單也樂意支付的,雖然他出身豪門,家裡開了成打成打的旅館和飯店,但也只和科拉廝混了12個月就囊中羞溼了。當向婦承認自己面臨破產,無力支付她毫無節制的開銷時,科拉馬上就變了臉。一天,他跟著科拉進了門,請求能和她說會話。當被拒絕後他掏出了一支手槍向自己的胸口扣動了板機。應聲倒地。科拉·帕爾面對這位四肢抽搐,奄奄一息的年輕人,唯一操心的是社會對這一幕布殘劇會有什麼反應,她認為杜瓦爾已經死了,她對昔日情人這種冷酷無情的鐵石心腸出了名。

    科拉“帕爾當時並未料到,她對社瓦爾的絕情給地招來了厄運。杜瓦爾奇蹟般活起來了,而科拉的境遇卻每況意下。

    一天,她去劇院看戲,竟被觀眾轟了出來,地痞們在後面叫罵著一直跟到了家。她對社瓦爾的冷酷無情連巴黎的黑社會也覺得太過份了,憤怒的浪潮越來越高,她不得不去周遊世界暫避風頭。

    她在歐洲遊蕩了一陣------摩納哥賭城蒙特卡羅,法國港市尼斯、義大利的米蘭-----周旋於有名的遊樂場之間,想在酒店裡的餐桌旁再碰碰運氣,好為她入不敷出的短錢袋裡添幾個大子兒,使科拉感到極為惱火的是她在巴黎又受到了羞辱,酒店守門人居然不讓她進去。

    當她覺得社瓦爾事件該平息後又回到了巴黎,在一段時間內還能勾引香客們為她支付舉行大型宴會的帳單、但從1874年以後,當拿破崙親王自身難保,不再與她保持關係後,她開始窮困潦倒了。她不得不賣掉在夏洛特大街的房子,把珠寶首飾當掉嘗付賠債,她那令人驚歎的家產被一點點變賣掉以維持原來的生活水平,就這樣她維持了10年的光景,可後來就迅速沿著社會階梯跌落下來,她只好在巴黎的背時小街上找了個容身之地,此時的科拉·帕爾姿色全無,嫖客散盡。

    1886年7月3日,科拉死於癌症,沒有一家報紙對此作過報道,她被當成乞丐在一口薄棺材裡棲身。就在經辦人正要吩咐小工把屍首抬走時,來了一位身著貴族服裝,財大氣租的紳士。“給科拉·帕爾女士安排最好的葬禮得花多少錢?”說著他掏出了一紮鈔票.“按最好的來。”在轉身離去時他又回頭警告說,“我已吩咐探子監視你的一舉一動,一切都得按我的吩聘去辦。”這位陌生人以後從未顯示過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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