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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鐵面人解讀歷史人物

    童雙春老師,有名滑稽表演藝術家、上海滑稽名家、上海滑稽界“雙字輩”表演藝術家、老藝術家、國家一級演員、被譽為“雙字輩”領軍人物、一代滑稽戲大師,黃金搭檔:李青、童雙春老師。

    話說2013年新春,一出滑稽戲如一團熱火燃燒了寒冷的冬日,這齣戲就是匯聚了滑稽界“雙字輩”演員的《囧人黃小毛》,在這出“雙字輩”的封箱之作之中,人們不僅聽到了笑聲、掌聲,更感受到了一種濃得化不開的舞臺情結。而在劇中出演主角黃小毛的正是這一年已經八十高齡的童雙春。

    當時時光回溯到六十多年前的1949年,那時的童雙春還是一個普通的花季少年,中學肄業之後的他賦閒在家,一臺收音機成為青春歲月裡最好的夥伴。在家裡沒事情和他一個後樓姆媽,她也喜歡聽滑稽的,空下來沒有什麼事情、飯後茶餘的時候,經常在家裡聽無線電,她家裡那個無線電非常高階,(要)有敲一下才會響的,聽著聽著半當中聲音沒有了,“砰”敲一下,所以這個收音機不叫它收音機,他們叫它“敲一下”的。就是這臺破舊的收音機為童雙春打開了一扇窗。在形形色色的廣播節目中,童雙春最喜歡聽的是滑稽戲,而在眾多的滑稽節目中,他最喜歡的是姚慕雙與周柏春搭檔的節目。每晚6點到8點聽“姚周"兩位老師的滑稽,因為那時候年紀小,“姚周"的節目又比較多,豐富多彩,今天“騙大餅”、明天“剃頭”,後天“拉黃包車”、“黃魚換帶魚”,所以聽下來好像聽不完的,所以每天總歸到那個時候就守在“敲一下”邊上聽滑稽了。對於“姚周”的仰慕讓童雙春產生了學滑稽的衝動,恰在這時電臺裡的一則招生廣告吸引了他的注意,有一次偶然聽見電臺上有招生,誰在招生呢,是楊笑峰在招收滑稽訓練班的學員,他聽見了、他的後樓姆媽聽見以後就和他講了,童雙春他小時候叫永江,永久的“永"、長江的“江”,她說永江、電臺裡在招滑稽學員,你去考考看呢。順利透過考試,童雙春進入國際大戲院,跟隨楊笑峰開始學滑稽,之後不久,姚慕雙、周柏春也來到國際大戲院,能夠每天見到心目中的偶像,也讓童雙春學起來更帶勁了,很快他就迎來了第一次登臺的機會。

    第一次上臺、站上去在臺上,看到下面黑烏烏的一片,因為臺上燈光亮、下面燈光暗看不出,只看見頭上黑烏烏的頭髮,頭腦一下子會“轟”地炸開來,臉脹得通通紅,看見了以後,自己會不由自主地一個人臉不肯給他看,轉過去背朝著觀眾,人家兩位老演員看見了,怎麼把屁股朝著觀眾,把他人轉過來,轉過來一看一嚇、又轉過去,他又把他轉過來,轉來轉去像撥浪鼓一樣的。就在這次演出後不久,師父楊笑峰拋下學生離開了上海,然而、受此打擊的童雙春卻沒有灰心,在無戲可演的日子裡,他始終待在後臺、睜大眼睛看“姚周"的每一次演出,終於有一天機會來了。當時有一次,突然在演出的時候,他們“雙字輩”一個老師兄沒有來,沒來麼那齣戲已經在開演了,臨時要下面誰來接替呢,舞臺值日就建議要叫他化妝、叫他頂上去,因為他平時沒什麼事情的時候專門在場邊上在看戲的,臺上的戲都自己看、年紀輕記憶力也比較好,看了戲臺詞都記住的,因為沒有什麼事情、自己在背臺詞,背臺詞並不是為了什麼,也是學老師的表演風格,等於這個臺詞都記下來,一頂頂上去就挺圓滿地把戲演下來了,那舞臺值日也挺高興,因為救場如救火,把這場事情救下來了,姚慕雙老師也挺喜歡的,覺得這個孩子倒挺聰明。與“姚周”同臺的經歷讓童雙春興奮了很久,而這股高興勁兒還沒有過去,一個更大的喜訊傳來,姚慕雙託人找到童雙春表示願意收他為徒。他聽見這個訊息,真叫喜出望外,因為姚慕雙、周柏春兩位老師是他仰慕已久的偶像,可以說那時候真的是心目當中的偶像,倒並不是說你拜了楊笑峰老師,因為當時聽“姚周”的節目聽得實在太多了,因為也沒有機會去接近他,也沒有機會去看見人,到了國際大戲院能夠看見了,又沒有機會和他講話,也不能自說自話,小鬼和老師去搭訕去了、也沒有這個機會,所以只能夠看看,聽說他要收自己做學生,這個真是一跤跌在青雲裡,開心得不得了。

    眾所周知“姚周”的學生名字中大都有一個雙字,因此被稱為“雙字輩”,不過童雙春卻喜歡說他的名字是所有師兄弟中最值錢的。拜先生的時候,老師和師母就幫他取了一個名字,把老師姚慕雙的“雙”、把周柏春老師的“春”各取一個字放在他名字上,所以他名字就叫童雙春。

    1950年,姚慕雙與周柏春成立了蜜蜂滑稽劇團,並將演出場地轉移到了紅寶劇場,而童雙春卻依然留在了國際大戲院,失去了“姚周"搭檔的國際大戲院很快陷入窘境,面臨失業威脅的童雙春不得不另尋出路。那個時候已經不想唱戲了,因為他家境不是最好,不想唱戲了,那個時候想考郵遞員就有工作了,去找工作做了。因為考郵遞員要考路名的,你知道什麼路什麼路,他小時候他又不太出門的,只知道自己附近的幾條路,像廈門路出來、一條貴州路 一條六合路,一條西藏路、一條什麼路,除了這幾條路,他都不知道的,那又考得不好。就在這時,姚慕雙對童雙春說,你來“蜜蜂”吧,就這樣,童雙春又回到了老師的身邊,再也沒有離開。應該說他首先講進這個“姚周"蜜蜂劇團是老師領進門的,進了劇團以後也是得到老師的培養和扶植,因為他進去的時候他擔任的工作挺多的,他雖然是個學員,身份是學員,但是他除了臺上當演員以外,其次要管道具、搭佈景、配效果、做場記。在蜜蜂滑稽劇團,童雙春就像一隻勤勞的小蜜蜂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想嘗試一下,甚至還一度當起了音效師。在管效果的時候知道了這也有人家指點的,自己否則也沒有那麼聰明,也有人家指點的,到電影廠去討教人家、他到話劇團去討教人家兩位話劇老師,比方說一個是配效果,下雨的漏水的聲音,那漏水的聲音怎麼樣,拿一根筷子滴在鉛皮的罐頭裡,滴下來就是這個漏水的聲音,下雨的聲音呢,下雨的聲音就把這個黃豆灑在篩東西的篩子邊上,四面滑動、像下雨的聲音,非常像。颳風了,就拿一個可以轉的盤子、上面一塊帆布,旁邊搖動;響雷就拿一塊鉛皮、響雷了。

    回到了心愛的舞臺,雖然一開始演的都是路人甲乙丙丁,童雙春依舊感到每一天都是那麼幸福,至於他的第一個有名有姓的角色,童雙春更是記憶猶新。他進去的第一個戲就是《小兒科》,當時他是群眾角色,有一位老演員王君俠他演出一位老工人、看門的,他有一場戲在樓下,上去到周柏春家裡去,他是帶兩隻熱水瓶上去,送水上去,他在候場的時候,把兩隻熱水瓶放在佈景的邊上、放在臺口的邊上、以前挺現實的、開水倒出來一定要有水、還冒熱氣,好像都是真的。誰知他兩瓶水放在佈景的邊上,臺上人一走動、佈景一抖動,把兩隻熱水瓶一碰,兩瓶熱水全部倒下來,全部倒在下面的臺洞裡,他正好在臺洞下面候場,兩瓶開水全部倒在他的背心上,好在他那個時候穿的因為秋天時候還穿了一件以前的一件棉襖,等到棉襖裡水浸進來、馬上脫開來,裡面汗衫已經粘在面板上了,脫了以後一層皮掀掉了,晚上不能演出了,舞臺值日又想到(童雙春)他了,誰來頂,他說叫童雙春頂,他一直在看戲的,這個角色的臺詞他也背熟了,因為他一直在看戲,候場在搭佈景、配效果都應付下來了,這個就是一個臉化妝不像,因為他是已經成年了,他有家室的、有老婆的,唐茜娜是他的老婆,他那時候只有17歲,化妝師在他臉上橫一條豎一條、臉上皺紋畫得很多,畫的臉像貓一樣,上去把戲頂下來了,人看上去看見都要笑的,小孩的臉畫得像只貓一樣,有幾位老演員看見這臉要笑的。笑聲中,童雙春和他的師兄弟們逐漸在舞臺上嶄霞頭角,臺上臺下的朝夕相處讓他們之間的感情和默契勝過了骨肉相連的親兄弟。

    在上世紀五十年代今天被冠於“藝術家”稱號的“雙字輩"演員還只是一群青年演員,他們珍惜每一次登臺演出的機會,而蜜蜂滑稽劇團“青年隊”就為他們提供了這樣的機會。他進了蜜蜂劇團過了不久,因為他年紀輕,當時團裡面還有很多,總歸十幾個人,吳雙藝和王雙慶他們當時也是“青工組”裡的,他們按年齡來講已經當然不算輕了,但是他們也喜歡,因為“青工組”有活力,大家青年在一起有共同語言比較多,熱火朝天,大家都搶著做事情,團裡面什麼事情缺少什麼青年力量,他們總歸都全部都拿出來。在同輩眼中,童雙春是一個積極要求上進的人,而他的領導才能在“青年隊"的時候就開始顯露出來了。十幾個青年經常在一起,團裡面刻蠟紙、出黑板報,排什麼戲,因為讓青年實習演出,他就負責這個事情,專門看劇本、看到好的劇本把它收進來,和團裡面彙報一下要排這幾部戲,排好以後,爭取在“青年場”上演,因為那時候其他團也有“青年組”的,大家都要競爭的。李青說,他們蜜蜂滑稽劇團的“青年組”和“我們”以前的現在人民滑稽劇團,以前是叫大公滑稽劇團,我們“青年組”,我們也評比、也要拼搏的。哪一個劇團的“青工組”戲多,力量強、藝術質量好,大家都覺得自己挺光榮的。

    臺上的童雙春說學逗唱樣樣在行,不過觀眾朋友也許並不知道那些令人捧腹的獨腳戲很多都是他自己創作的,而他與文字的情緣,最早是從擔任劇團秘書開始的。他是專門答覆觀眾來信,因為那時“姚周”的觀眾來信非常多,有時候要訂票的,有時候要拜先生的,有的時候是編寫劇本、邀請,有的時候要藝術交往,總之挺多的,像這些一般的信件就是由童雙春他來處理答覆。

    一封封回信,拉近了劇團與觀眾的距離,也讓童雙春愛上了與文字對話的感覺,他開始問自己為什麼我不可以嘗試一下創作呢,他總記得有一天團長動員大家夜戲完畢、開一個通宵,那時候他就拿了一份報紙自己瞎湊,在房裡湊了十二段“楊柳青”,押了一下韻腳,韻腳是向王劍心老師學習的,問了一下韻腳怎麼編,所以寫了十二段東西給團裡面周老師看,一看就得到老師的恩准,他就同意了,覺得可以你們去演吧,同意演出,這個時候演出一沒有創作費,二沒有什麼演出費,開心啊。

    觀眾欣賞童雙春創作的滑稽戲、獨腳戲,都有一個共同的感覺真實、親切,如果要問他的創作秘訣是什麼,其實就是兩個字:生活。他這一些創作,基本上都是自己實踐當中來的,有的即使不是自己實踐創作,也是從一些材料當中間接的、把人家的感受採訪過來,沒有閉門造車的,因為閉門造車造不出東西來的,他最自己感覺到這一點,他第一個的上海曲藝團建團以後第一個作品是《師徒倆》。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似乎都值得童雙春他們去挖掘、去歌頌,《師徒倆》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誕生的。當時怎麼樣呢,開展“三街一場”,評選最佳營業員的這一個活動,“三街"是南京路一條街,淮海路一條街、四川北路一條街,“一場”是豫園商場,就是評選最佳營業員,當時評選最佳營業員大家在推薦節目的時候,有的人提出來說虹口區三角地小菜場去採訪採訪,因為描寫營業員,他就到三角地小菜場去採訪營業員了。他連夜把報紙攤在地上自己看,看好再唱,唱了以後和李青他談。透過優秀營業員的介紹,介紹他怎麼會變成優秀營業員的,怎麼從看不起 菜場營業員這個工作到變成營業員這一個過程,童雙春他自己深有感觸,他有好多臺詞語彙實際上都是生活當中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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