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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時空獵旅人

    宣德八年二月,建州左衛都督僉事猛哥帖木兒再次朝貢,被封為右都督、都指揮僉事,成為了大明王朝的正一品武官。

    這是明廷對忠誠的猛哥帖木兒“報效朝廷之誠心”的獎勵!

    與此同時,朝廷命令,猛哥帖木兒協助明遼東都指揮僉事裴俊,招撫不受約束、經常擾邊的女真豪強楊木答兀。

    是年閏八月二十五日,楊木答兀聯合七姓野人,率三百餘人,突襲駐紮在斡木河畔的猛哥帖木兒與裴俊的招撫團。

    一番激戰,楊木答兀失利逃走,

    招撫團追擊,楊木答兀整兵再戰。

    猛哥帖木兒及其長子權豆被殺,次子董山被擄,兄弟凡察逃脫。

    這就是清前女真歷史上一起大事件:斡木河之變,又稱斡木河之難。

    第二年,凡察向宣德帝朝貢。他明朝的武官序列中有正式的編制,曾封為建州左衛指揮僉事、都指揮僉事。斡木河之變發生時,他官拜都指揮使。

    他大難不死,自然要對宣德帝大量訴苦。宣德帝對於這位忠於朝廷的酋長,很是感動,於是頒旨,將凡察破格升為建州左衛都督僉事,獨掌衛事。

    一紙任命狀,欽定了凡察為建州左衛首領的位置,也是兄終弟及。

    舊印不知所蹤,朝廷頒發新印。

    讓明廷和凡察都沒想到,董山也是大難不死,被毛憐衛指揮哈兒禿重金贖回。家園殘破,董山投靠叔父,卻暗地裡與大哥留下的寡嫂結成了利益集團,

    正當凡察幾度遷徙,不斷強大時,董山獲得了大多數部眾的暗中支援。於是,董山向朝廷報告:建州左衛的舊印,在他手中。

    他要改變兄終弟及的局面,重新續寫子承父業的歷史。

    一衛二印,叔侄之間,互不相讓。

    董山宣揚“舊印已獲”。

    凡察堅持“欲留新印”。

    新與舊,無非權力之爭。

    衛印之爭,迫使朝廷出面干預:“諸司無一衛二印之理,此必爾二人以私意相爭,然朝廷法度,已有定製。”(《明英宗實錄》卷七十三)

    明英宗下旨:“爾凡察仍掌舊印,爾董山護封如舊,協心管事,即將新印遣人進繳,不許虛文延緩,以取罪愆!”

    明都指揮李章加等力挺凡察獨掌衛事,英宗主張凡察、董山叔侄同署都督僉事,但必須交出新印。英宗命遼東總兵官曹義,前往建州左衛調查情況。

    曹義回報,民心支援董山,故請新設建州右衛,安置凡察。

    董山成為了最後的勝利者,於正統七年二月,升為都督同知,掌建州左衛事務。

    董山的建州左衛,凡察的建州右衛,以及李滿住的建州衛,雜居一起,並無嚴格行政區劃。

    李滿住娶了董山的寡嫂,董山娶了李滿住的女兒,親上加親,姻盟一統。李滿住日漸衰老,董山勢力大振,成為三衛的實際領導人。

    董山做大做強,明裡暗裡叫板明朝,最後在成化三年不敵明軍“搗其巢穴,絕其種類”的全面圍剿。

    明憲宗下達了種族屠殺了,董山被迫入京請罪,死於非命。但,他挽回的左衛,留下的基業,為後來努爾哈赤的起事打下了一定的基礎。

    若非當初董山據印力爭,只會導致家族世系衰落,未必有後來努爾哈赤的壯大。然而,這樣一個關鍵性人物,作用不在福滿、覺昌安和塔克世之下,卻沒有被後世追尊為某祖。

    《禮記·王制度》有云:“天子七廟,三昭三穆,與太祖之廟而七。”

    七廟,當是四親(高祖、曾祖、祖、父)廟、二祧(高祖的祖與父)和始祖廟。這是歷代帝王敬天法祖、尊奉先人、傳遞忠孝的精神寄託。

    多爾袞以順治帝的名義,為大清王朝立太廟,除開太祖、太宗,往上選擇性追尊四代。

    董山未被追尊為祖,奉入太廟,雖是多爾袞和順治帝的舉措,而他們也是遵從太宗遺命。

    崇德元年夏四月,皇太極改元稱帝,“始定祀天太牢用熟薦。遣官以建太廟追尊列祖祭告山陵。丙戌,追尊始祖為澤王,高祖為慶王,曾祖為昌王,祖為福王,考諡曰承天廣運聖德神功肇紀立極仁孝武皇帝,廟號太祖。”(《清史稿·太宗本紀二》)

    皇太極

    皇太極追尊父親努爾哈赤為太祖武皇帝,同時追尊祖上四世為王。此“四王”各有對應,始祖澤王即猛哥帖木兒,高祖慶王為福滿,曾祖昌王為覺昌安,祖父福王為塔克世。

    皇太極不將四祖奉為有功之祖,卻為後世追尊敘功指明瞭物件。

    《孔子家語·廟制》有云:“古者祖有功而宗有德,謂之祖宗者,其廟皆不毀。” 董山之功,也算厥偉,但不被重視,為後世空出了一個位置。

    這是多爾袞想給自己留,還是以便順治被後世追尊為祖,崇隆入主中原、問鼎燕京之豐功,當是一個歷史謎團。

    多爾袞很快身敗名裂。順治身後果然被康熙帝追尊為世祖,在太廟享有獨立的宗廟。此外,康熙帝也被後繼之君雍正尊為聖祖。

    清宮七廟,清朝七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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