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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文藏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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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瀚墨尋夢
近百年來,在山水畫,花鳥畫出現一批成就卓著的畫家的同時,人物畫領域也出現一批優秀的工筆畫家,列舉幾位突出者,徐燕孫,吳光宇,劉凌滄,王叔暉,黃均,潘絜茲,以及近幾十年湧現的著名畫家何家英,蔣採蘋及他(她)們的作品。
徐燕孫,1899一1961,上世紀傑出工筆人物畫家,曾任北京中國畫院付院長。在北京京華美術學院任教期間,培養了一批人才,王叔暉,劉凌滄,黃均,任率英都出於他門下。
劉凌滄,從一民間畫工到知名畫家,經歷了不平凡的成才之路,曾拜管平湖,徐燕孫為師,26歲起一直從事國畫教學至終,學生多有成才者,有潘絜茲,黃均,周思聰,範曾,劉大為,李延聲等。吳光宇,師徐燕孫,畫畫多取歷史題材,神話傳說,亦擅連環畫。王叔暉,傑出的工筆人物畫家,也是一位享有盛譽的連環畫家,連環畫西廂記名震海內外。
黃均,師從徐燕孫,繼而師陳少梅,劉凌滄,繼承發揚傳統工筆重彩技法,並以傳統技法表現現代題材,還善山水花鳥界畫蘭竹等。潘絜茲,曾任″中國畫"主編,中國工筆畫會首任會長,北京美協付主席。何家英,被譽為當代工筆人物畫最具代表性畫家,上面前一幅"秋冥",獲當代工筆畫學會二屆大展一等獎,後一幅"桑露"獲全國首屆華人物畫大展金獎。蔣採蘋,中國美院工筆畫室主任,對中國重彩畫的復興與發展作出貢獻。
藝術君的作風從來都是【有圖有真相】對不對?那麼這一期也得來湊個熱鬧了,人物工筆要數【何家英】啊!唯美動人,細膩生動,真是沒誰了~~~
舞之憩A Short Break During Dancing 195x115cm 2006年
結構主義理論認為∶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一切新事物都是舊材料的新配合,或者是舊事物的新變數。所以,“新創”離不開“舊範”,“舊範”就是“傳統”, 需要繼承和借鑑,這是常識。而唯其是常識,人們容易不假思索地接受,來不及體驗它。於是,鮮活的感覺被棄置不顧,繼承與借鑑就成了一句空話。
米脂的婆姨Woman of Mizhi 1985年 230x80cm 絹本設色
我想強調,要的就是感覺或體驗,面對傳統,它們是命脈所在。這一點,“常識”無法替代。 比如,工筆人物畫在晉唐達到了鼎盛,我們可以稱之為“晉唐傳統”,它是最富創造力和影響力的。經顧愷之到李公麟,名家輩出,作手如菠。這其中,我們也能清晰地看出一條承傳相繼的發展脈絡。但之後,這條脈絡顯然如桐絲無續。宋以後的人物畫分明是愈來愈萎靡。這裡深刻的原因何在?我想,不是因為後起不繼,或者寧創不述,自為格局。其實,後起者還在繼承著,但立足點不對,那就是感覺和體驗被徹底漠視了。於是繼承下來的就只是一些形式套路,它們被一遍遍仿效、把玩和演練,陳陳相因,所以積重難返。我在一篇小文中曾談到晉唐傳統的重要性:它所創造的藝術正規化是從畫家們切身的感受出發的。“移生動質,凝神定照”,這其中所歷,就是反覆地觀察、審視、理解和提煉的艱苦過程,其實也就是感覺和體驗的過程,談繼承與借鑑,這才是觸到根本。
古人講“寫生”,講“諦視熟察”,講的就是感受和觀察。有此前提,才可能“奇造化”或“補造化”。這其中,畫家的思想、才情、學養、功力決定了他感受和觀察程度的深淺,也決定了他表達的豐狹。這就是所謂風格面目,所謂獨特性,它們在本質上都與形式套路相左。借用康德的話:美的創造是“無目的的合目的性”。所謂“無目的”,就是沒有外在的強加,能夠擺脫形式套路,所謂“目的性”,就是獨特的個人創造性。我以為,它可以作為晉唐傳統的理論註腳。而在這個基點上談繼承,無論如何都無懈可擊。反之,我們可以將把玩形式套路的“繼承”叫做“有目的的無目的性”,即是指失去了感受性和創造性。對於另一個傳統——五百年來的西方繪畫成果的繼承與借鑑同樣如是。五花八門的理論,莫名其妙的主義,在我看來都是些“大道理”,瞭解它們自有必要,但感受和體驗更為重要。切不可流於追隨和空談。西畫長於觀察和感受,這與晉唐傳統並無二致,關鍵在它的認識論的哲學背景,使它更加周致和科學,研究起來益人神智。而留存下來的大量西畫作品,都更直觀地給我們以實踐的參照,我們的繪畫感覺因此得以充分挖掘。敏銳的感受力,深人的認識過程,給我們帶來了豐富的美的源泉並由此創造出新的繪畫語言。
南韓留學生Oversea Student from Korea 1998年作 130x60cm
當然,借鑑西方,還有一個重要的“人學”因素要用心體會。因為畢竟我們是在畫人物。林語堂先生曾概括說:中國的藝術衝動發源于山水畫,西方的藝術衝動發源於人體。這種歸納大致可信。但也可以做些補充,我看,至少是說這番話時林先生沒給晉唐人物畫一個恰當位置,所以有所不妥。萬古不移的“傳神論”就是晉唐人物畫對世界美術史的偉大貢獻,那個“神”字——神采、神情、神理、神韻,就生髮於晉人對人物的品評研討之風(見於《世說新語》)。它包含了對人的外儀和內質的全面把握,值得認真研究。至於西方藝術,與其說是對人體的衝動,毋寧說是對人性的開掘。這仍和西方的認知傳統有關。“認識論”是求“真”,把握真質訴求真理,這種哲學思路,使藝術不去空談價值,而直截了當地揭示真相,於是人性的善惡美醜,生命的可歌可泣,優患和安樂,存在與虛無,生老病死,愛恨情仇……都被淋漓盡致地揭示與表達。那是一個強大的精神世界,一切都是心靈發生作用,比諸華人物畫“助人倫,成教化”的道德高調,特別地顯出真實不虛,這種“人學”最應該得到繼承與借鑑。
偏梳苗婦女 136x69cm 2016年作 紙本設色
只是我深感技術問題不能離開思這裡我沒有涉及“技術”問題,不是說它們不重要,相反,我在藝術上的哪怕一點點的突破,“技術”都具有非此不可的關係。想境界,或者說,如果缺乏藝術或學術因素,任何技術上的發揮都不免匠氣或俗氣,要不就是靈飄一轉或者曇花一現 。
原文:《肇自然之性 成造化之功》-何家英
資源出處:《收藏投資導刊》2016年4月總13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