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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我的霖哲

    河水從五百米寬的河道上排排湧來,其勢如千軍萬馬,互相擠著、撞著,推推搡搡,前呼後擁,撞向石壁,排排黃浪霎時碎成堆堆白雪。山是青冷的灰,天是寂寂的藍,宇宙間彷彿只有這水的存在。當河水正這般暢暢快快地馳騁著時,突然腳下出現一條四十多米寬的深溝,它們還來不及想一下,便一齊跌了進去,更湧、更擠、更急。溝底飛轉著一個個漩渦,當地人說,曾有一頭黑豬掉進去,再漂上來時,渾身的毛竟被拔得一根不剩。我聽了不覺打了一個寒噤。

    黃河在這裡由寬而窄,由高到低,只見那平坦如席的大水像是被一個無形的大洞吸著,頓然攏成一束,向龍槽裡隆隆衝去,先跌在石上,翻個身再跌下去,三跌、四跌,一川大水硬是這樣被跌得粉碎,碎成點,碎成霧。從溝底升起一道彩虹,橫跨龍槽,穿過霧靄,消失在遠山青色的背景中。當然這麼窄的壺口一時容不下這麼多的水,於是洪流便向兩邊湧去,沿著龍槽的邊沿轟然而下,平平的,大大的,渾厚莊重如一卷飛毯從空抖落。不,簡直如一卷鋼板出軋,的確有那種凝重,那種猛烈。儘管這樣,壺口還是不能盡收這一川黃浪,於是又有一些各自奪路而走的[4],乘隙而進的,折返迂迴的,它們在龍槽兩邊的灘壁上散開來,或鑽石覓縫,汩汩如泉;或淌過石板,潺潺成溪;或被夾在石間,哀哀打漩。還有那順壁掛下的,亮晶晶的如絲如縷……而這一切都隱在溼漉漉的水霧中,罩在七色彩虹中,像一曲交響樂,一幅寫意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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