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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百味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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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電影爛番茄
在我看來,《甜蜜蜜》一直是心目中港片十佳之一,也是導演陳可辛最好的電影之一,大部分愛情片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
為什麼這麼說,首先這部電影的出現宣告了陳可辛文藝情節的頂峰與港片的分水嶺,1996年,《甜蜜蜜》的出現正值香港迴歸前,是一個即將變遷的時代,它的出現契合了港人的心態表述了港人的心聲,並且鄧麗君名曲《甜蜜蜜》伴隨著電影,不僅委婉透露出導演對於那個黃金時代的解讀,還反映了香港獨特的文化生態,以兩個內地人視角記錄了香港黃金十年。
其次,這部電影不同於傳統老套的愛情片,它看似是個愛情故事,講盡了愛情的糾纏迂迴,而實質在講人生的漂泊與孤獨,即使無限接近於愛情,也要面臨生活的歸屬感與安全感。
它跳脫出簡單的小情小愛的簡單故事,而是更深層次的挖掘了現實與理想的落差,即人們道不同不相為謀,即使千帆過盡,重逢也不會在一起的真實道理,現實中的男女都深諳生存之道,在成為港人之前,愛情不足掛齒,所以這電影立意要遠比其他經典的愛情電影現實深刻得多。
最後不得不說二位主演的演技,女主角張曼玉演活了廣東妹李俏,一提起她代表作肯定會有這部《甜蜜蜜》,而男主演黎明貢獻了從影為止最佳表演,即使現在知天命的年紀,他的任何作品都無法與這部《甜蜜蜜》相比,這是黎明首屈一指的代表作。
寫到這,突然想起來今年奧斯卡熱門影片《愛樂之城》,其實質更像是美國版的《甜蜜蜜》。《愛樂之城》在去年收穫無數口碑與好評,而這部電影在遲到了20年後,其電影故事飽滿度與人物刻畫上都是略遜色於《甜蜜蜜》的,但是仍舊被評為全球第二愛情佳片,可想而知,《甜蜜蜜》這部被影迷奉為經典中的經典絕不是空穴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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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白素素愛看電影
《甜蜜蜜》是一部關於小人物的電影,裡面的人物雖然有些自私,但真實而溫暖。
《甜蜜蜜》中,年輕時候的張曼玉和黎明是那麼動人,那時他們還不是天王天后,只有像水滴一樣乾淨的眼神;美貌雖會被時間摧折,但是美貌又是戰勝時間的利器:不管是明星粉絲還是普通觀眾,在看完電影后的許多年,會一直記得當初驚豔過自己的容顏。
還記得2016年重映版《甜蜜蜜》的宣傳MV中,黎小軍耳際插著向日葵騎腳踏車的畫面一轉場,就是鹿晗鬢角一朵向日葵背對著觀眾;配合著李翹呢喃的“黎小軍同志,你說我們該怎麼辦?”,畫面上出現的則是鹿晗的耳朵。隔著近20年的時間(《甜蜜蜜》於1996年在香港上映),愛情的美好依舊,如同在電影《甜蜜蜜》裡,黎小軍和李翹多年後再偶遇,眼中的深情絲毫未改。那一刻,雖然劇情沒有交代,但是所有的觀眾一定都在想:“你倆真的應該在一起了”。
這部電影幫我們看到往昔。故事開始於1986年,那時火車硬座的椅背還是軍綠色的,洋快餐還是令人豔羨的新鮮事物。鄧麗君的《甜蜜蜜》發行也才7年,這首甘甜優美的老歌因為電影的經典又有了新的意義。
時間又算得上什麼呢,《甜蜜蜜》這首歌風靡至今。
豹哥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羅嗦,以前都不是這樣。傻女,回去泡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然後醒來你就看到滿街都是男人。”人物說著臺詞,觀眾則替電影裡面聽的那個人歡笑或者落淚。一部電影能夠成為一個人人生的一部分。
所以,《甜蜜蜜》也是一部值得一再回味的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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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開場,1986年三月,刻意被黑白處理的畫面裡,年輕的黎小軍被列車員叫醒,“同志,到香港啦!” 他興奮極了,拿起行李,迫不及待地走下車去。這個年輕人雄心不大,他只是想大撈一筆,好與仍在家鄉、青梅竹馬的戀人小婷風光成婚。年輕人出發的時侯,家鄉無錫想必還是春寒料峭——他的藍色夾襖在這個亞熱帶城市如此突兀——不僅是氣候的問題,在香港,落伍的穿著、笨拙的廣東話,都是被擁有鮮明優越感的香港本地人嘲笑為“北方佬”“阿燦”“表叔”之類人的特徵。
彼時正是時代鉅變的日子。大陸的改革開放如火如荼,一批批像黎小軍這樣的年輕人,懷揣著淘金夢,打包好簡陋的行囊,背井離鄉,渴望著能在這個“體面、新鮮、遍地是工作”的繁華都市裡,出賣力氣、頭腦,抓準機會,改變命運。“在香港,你只要努力,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同樣從廣州來到香港,渴望成為一個“真正的香港人”的李翹說,眼裡閃動著擁有夢想之人的光芒,這句話,說給黎小軍,也是說給她自己。導演是心思細膩的,他關注的是一個滄桑鉅變的時代大格局下,普通小人物的命運變遷所折射出的歷史大圖景。熟悉那段歷史的人,只要看到在敘述場景轉換時出現的時間提示,都會暗自會心。“那個時代大陸人想要成為香港人、香港人卻紛紛移居海外。”雖然在介紹這部影片時,所常見的標籤還是90年代“兩岸三地華人共通感情的愛情文藝片之一”,翻看網友的評價,多的也是對於黎小軍和李翹兩人之間相遇—分離—再相遇的愛戀糾葛的唏噓感嘆聲。但不得不說,作為一部坐擁金像、金馬多項大獎的經典影片,它的魅力就在於提供給了一千個讀者解讀出一千個哈姆雷特的豐富內容,在這裡,黎小軍和李翹蕩氣迴腸的愛情糾葛固然是這部影片行進的主線,然而設計這一條主線的最終目的卻並不在於成全一個跌宕起伏、扣人心絃的愛情故事——甚至在某些時候,筆者覺得兩個小時的片長,跨度近十年的時間軸裡對於男女主角愛情的著墨,量並不多。因為要進行歷史敘述的關係,男女主角的感情主線配合著時間線拉得很長。導演在這過程中也顯得“三心二意”,比起其他“專注”描寫愛情的影片,如由著名女作家杜拉斯小說改編拍攝的電影,《情人》,前者顯然在電影中給了諸如時代變遷、文化衝突、民眾心理等元素的更多的敘述空間。這一點與《飄》類似。也就是說,《甜蜜蜜》不應該被單薄地視作一部風花雪月的愛情片來看待,它還承載著導演向“香港最好十年”(陳可辛語)的深意。
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成就了筆者所言“一代人的歷史記憶”的《甜蜜蜜》——導演的用意從片名中便可窺知一二。影片中的鄧麗君,是一個擁有多重意涵的意象所在:一是作為影片的時代背景的象徵,1986——1996,十年的時間線,正是鄧麗君從風靡兩岸三地到意外隕落的十年。同時也是香港經歷股市動盪後,迴歸大陸前的日子;二是作為黎小軍和李翹的緣分所繫,香港的新年夜,他們一起賣過鄧麗君的唱片,因為豹哥的意外而分離的他們,又是因為駐足聆聽鄧麗君的歌聲,重逢在紐約的街角;三是承載大陸人無法直視的鄉愁之所在,小軍和李翹那賣不出去的唱片碟,正是大陸人在異地他鄉,無法實現自我認同的微妙心態的體現。
當然,雖然陳可辛有著向這黃金十年致敬的“野心”,但不得不說,陳可辛最遊刃有餘的,還是透過展現豐富、含蓄的細節,表現愛情的電影語言。這些鏡頭在電影裡可以說是俯拾皆是,而最讓筆者印象深刻的,是新年夜黎小軍和李翹遇到大雨,收攤回小軍家吃餛飩的那一場。華人對於男女愛情表現之含蓄,在陳可辛的鏡頭下展現得淋漓盡致。當兩人吃完餛飩,在洗碗間洗碗時,狹小的空間裡,鏡頭別出心裁拉近,特寫兩人在洗碗池裡的雙手,雖只是日常生活中常見的洗碗場景,但在鏡頭逼近之後,微妙細膩的感情互動就在兩雙小心翼翼、卻又欲言又止的雙手之中,一覽無遺。
陳可辛直言,這是一部,沒有多大難度,但確實又是犯錯誤最少的一部片子,也許正因為對這部片子游刃有餘的駕馭,成就了《甜蜜蜜》回味悠長的豐富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