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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海之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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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草木世盛
在大集體時期,生產隊裡幹活,沒有農業機械,全是手提肩扛,刀耕火種。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沒有一天休息的,沒完沒了的農活,憑公分吃糧,就得天天出勤,面朝黃土背朝天。冬季閒一點修水利,男女青壯年上水利工地,湖心分別搭兩個工棚,一男一女各一個,打地鋪一捆稻草。田鼠出入傳播“出血熱”病毒,有病死人的。每天天不亮,高音廣播放“東方紅”歌曲,就起床,大家抹黑找工具,然後餓著肚子挖土挑土,四五個小時以後,再吃早餐。接著又幹,午餐。又幹,一直到天黑,不管颳風下雪,不會停工,土方分到生產小隊。一般做到臘月臨近過年,才打道回家。
農忙時節,“雙搶”即搶割搶種,水稻兩季,口號是早稻不栽“五一秧”,晚稻不栽“八一”秧。栽早稻一般四月份開始插秧,寒潮來了穿著棉衣下水田。雨天戴著斗笠、背蓬、(蔑製品像蚌蚌殼)蓑衣幹活,真正是風雨無阻。秧苗分櫱以後要人工除草,一天到晚泥裡水裡做活,每次收工回家,每個人腿上搭著吸得圓滾的螞蟥,腿子鮮血淋漓,人們習以為常,幸虧那時沒有艾滋病等血液疾病傳播。
最厲害是7月份“雙搶”,一邊割谷一邊插秧,披星戴月,蚊子螞蟥圍攻,還要防蛇咬。中午頂著三十六七度的高溫,頭頂烈日灼烤,腳下田裡水燙腿,尤其是抱谷梗,往田埂幹處送給捆起來時,沼澤一樣的水田裡一步一步艱難跋涉。一位女下鄉知識青年,抱著谷梗,一邊跋涉流著淚哼“要命啦!要命啊……”大熱天口渴補水,隊裡派人去塘堰挑一擔(木桶)涼水,撒幾粒糖精。
稻穀堆在禾場,脫粒用牛拉石磙碾,三班倒,晝夜不停。收的穀子先挑
到公社糧店,按任務交公,然後社員才分得吃。
你小時候都幹過什麼苦力活?
答:我是50後,自1969年初中畢業後,就參加了生產隊裡的勞動,那時候幹過很多很多的苦力活。下來我就簡單的舉兩個幹苦力活的例子吧。
也是在春季,我們這是半山區,那時科技不發達,水利灌溉也不行,連電都沒有,更不用說用揚水站往山上揚水,那時都是靠著人們的兩個肩膀跳水上山,春天要點播,山上的小塊地不能閒著,種花生、種玉米、壓紅薯秧等等,上點年歲的刨坑,我們年輕人跳水,從山坡底下的小河溝裡往山坡上地裡挑水,一挑就是一個來月,開始肩膀有點紅腫,一天兩天三天,挑過十來天也就不疼了,一直把能種的地塊都種上。那時我們這有同工同酬一說,女同志和男同志一樣的挑水,當然也就記一樣的工分。
還有上磚窯背磚;我們生產隊的副業,有個磚窯燒人們蓋房用的青磚;那磚窯裡碼滿了磚匹子,經過幾天燒火後,用水再從窯頂上澆滅,這時的磚就該出窯了,出磚是個緊促或,一般都在夜間出,一夜出完,這活是我們七八個人包活,一窯磚一夜出完給多少工分,我們再平均分,那時磚窯的通到特別窄,小推車進不去,我們只能用脊樑背,我們女的一回背24塊,男的背32塊,我們不停的來回往外背,那真是累的滿頭大汗,上衣都溼透了,臉上還沾滿了磚窯裡掉下來的磚末,連汗水和磚末,那臉的面目都沒了,經過緊張的一夜,一窯磚就出完了,第二天再碼新磚匹子,再繼續燒第二窯的磚,反覆運作。別看活累掙的工分多。
為人適用那個年代,苦活兒累活兒都幹過;為的是多掙點工分多分點兒糧食,苦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