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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憂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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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懶小哥
經常在後臺收到這樣的訊息
有些時候我們想找個人聊聊
卻找不到那個可以說話的人
每次話到了嘴邊,卻又慢慢嚥下了肚
在聊天介面打了很多字,隨之一個個刪掉
滿腔的心事最終只能和著酒,一起入了肚
我們倆大男人一起去麗江旅遊,然後都喝了幾杯。醒來的時候,身上沒有穿衣服。宿醉讓意識炸成碎片,在腦袋裡晃來晃去,堅硬稜角剮得腦仁兒生疼。
扶著牆走到洗手間,覺得白晃晃的地板波浪起伏,才發現膝蓋兩邊都紅腫,彷彿跪著摩擦了很久。
灌了幾大口自來水,衝了溫水澡,絞痛惡心想吐的胃終於平息一點。
床頭櫃上滿菸灰缸的菸頭,順著視線在腦海裡釘子般撒開,平和下的意識又開始分裂疼痛。
昨晚不是一個人在酒店。
朋友攤在床上,把散發著酒味的床被床單都踢到地上,抱住膝頭把頭埋起來,像只遇到危險腦袋伸進沙丘的鴕鳥。
雖然昨晚發生了什麼想不起具體的細節,可昨晚的空氣清新劑味還在鼻子裡盪漾,想起昨天下午在KTV唱來唱去,似乎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現在被酒從裡到外浸泡過的身體,讓他充滿了恐懼感。我腦子裡想起臨出行前家人的叮囑,“不要隨意喝酒。”
“不要隨意喝酒”
這幾個字在散了框架的腦袋裡飛旋放大,最後撐破緊閉的眼睛。
睜開眼睛的朋友被透過遮光布的Sunny刺痛,蜷縮成團的身體更加寒冷,牙齒咬住嘴唇,才能讓晃動的大腦安歇一會兒。
該怎麼辦?
朋友想要大聲吼叫出來,以前遇到麻煩就吼叫出來,冷靜之後總會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可這一次,聲音順著呼吸到了嗓子就混沌一團,好像揉捏的麵粉一下失了水分,碎得七零八落。
“叮嚀……”
手機的聲音讓朋友抖動了一下,觸電般身體張開。心跳加速好像要從胸口蹦出來。手機還在響個不停。
“喂?”
“怎麼那麼久才接電話?”
“啊……”
“我請好假了,明天飛過來。”
“啊?”
“明天飛過來一起在老家。”
“……我要回來了……”
“什麼?”
“公司突然有事,要提前結束度假。”
“……”
“先掛了……”
電話那頭的劉雲女友,剛剛訂了票,後天是他生日,怎麼會突然說回來了呢?請到假期的心情,啪啦一下,摔得和落地的花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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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華山煮酒
年少不飲酒,到老空餘醉。
那時我剛從學校畢業,來到上海,投奔一位叫何歡的同學,想找一份工作。
說是投奔,其實只是覓一處免費的住處。那時何歡只是一家公司的小文員,拿著一千多的月薪,住在一間不到三十平方的出租房裡。
何歡見我到來,心裡高興。他下班後,他買了幾樣熟食,幾瓶啤酒,我們一起喝酒,一起聊當年在學校的趣事,和當年追過的女孩。
我們越聊越高興,幾瓶啤酒很快就喝完了。“不過癮呀,”何歡說,“我們換白的喝,不醉不罷休。”
我攔不住他,何歡小跑著出去,又跑著回來,帶回了一瓶白酒。那時,我們的酒量都像是開了掛,一瓶白酒很快又喝完了,桌上自然也是“餚核既盡,杯盤狼藉”。
“兄弟,你等著。”何歡搖搖晃晃的,扶著桌子站起,道:“我再去買點酒菜。”
“夠了,夠了。”我急忙攔住他。“酒挺貴的。”
“錢是王八蛋,不如換酒喝。”何歡推開我的手臂,搖搖晃晃地出去了。過了一會,他帶了花生米和烤鴨回來,又拿了一瓶酒。
等那瓶酒又喝完之後,何歡和我都感到身上熱,不想睡,只想著出去走走。
我們一邊走,一邊唱歌,吟詩。路過一家琴行時,何歡說:“不行了,我要彈吉他。今夜若是沒有吉他,我會死的。”
“那咱們就買一把。”我那時也喝多了,拉著何歡進了琴行。問一把二手吉他的價格,要九百多,我和何歡把身上的錢湊在一起,剛好夠。
然後,何歡便抱著吉他撥弄著,我也哼著歌,一起踉踉蹌蹌地走著。等到了家樂福超市附近的地鐵站口,我們都感到有些站立不穩,便找了塊空地坐了下來。
何歡突然猛力地彈吉他,我也隨之他的曲調開始大聲唱歌。
平時我是不唱歌的,因為我天生的五音不全,唱歌嗓音沙啞,很難聽,而且我全然不懂唱歌的技法。可是那一晚,很奇怪,我感覺自己的歌聲很好聽,於是我越唱越高興,唱了一首又一首的歌。像《同桌的你》、《都是月亮惹的禍》、《我悄悄的蒙上你的眼睛》等,我平時喜愛的歌,我好像都唱了。
慢慢的,我們面前聚攏了很多的觀眾,他們大聲的叫好,給我們鼓掌。還有人開始往我們面前放錢,花花綠綠的鈔票,越放越多。
對那些鈔票,我和何歡,卻正眼也不瞧一眼。甚至,對於那些站成了一堵後牆的觀眾,我們也只把他們當成空氣。我們只是自顧自地彈、唱。偶爾,我們又停下來吟詩,從“五花馬、千金裘……”到“當生活欺騙了你”。
忽然,何歡拿起面前的鈔票,開始向人群拋灑,一邊高聲叫道:“錢是王八蛋,誰愛誰來拿。”人群中起了一陣鬨鬧,伴著更響亮的掌聲。
夜深了,人群不知是從何時散去的。涼風吹來,我漸漸清醒了許多,而何歡的眼睛,開始在地面上四處打量。忽然,他瞪著我說:“剛才我們面前,似乎有很多錢。”
“很多很多。”我用手比劃著,“厚厚的一摞。”
“錢呢?”何歡問我。
“被人扔回去了。”我有些沒好氣的說。
“那人一定是王八蛋。”何歡忽然吼了一聲。我有些沒好氣的接道:“可是,剛才那人明明說他扔掉的東西才是王八蛋。”
何歡瞪了我一會,忽然大笑了起來,我也大笑起來,我們笑的簡直直不起腰。
“我發現發財門路了。”何歡摟著我的肩膀說,“兄弟,你也不用找工作了。我們明天還來這裡,我彈吉他,你唱歌。要是乾的好的話,趕明個我就把工作給辭了。我們白天睡覺,喝酒,晚上來這幹活。”
到了第二天,我們吃過了晚飯,也喝了點酒,何歡真的拉著我,非要到地鐵口去賣唱。我起先是死活不肯再去獻醜的。可何歡說:“兄弟,你可以對不起我,不能對不起那些鈔票呀!”我只好和他一起去了。但那次,我們的表演,贏得的只是一些白眼。
甚至有人捂著耳朵匆匆從我們面前走過。“唱的這麼難聽,還好意思唱。”“這吉他彈的,真好,簡直像是彈棉花的。”
我和何歡面面相覷,然後,匆忙抱著吉他,低頭走掉了。
何歡總結經驗,認為我們是酒喝得不夠多。可是,我們選了一個週末,照著那天又喝了幾瓶啤酒,幹掉了兩瓶白酒,然後,我們兩個都醉倒了。我們穿著鞋躺在床上,一直睡到第二天九點多鐘才醒來。打那以後,我們便放棄了街頭賣藝的想法。
這些年來,每當我為掙錢的艱辛而感慨時,常常想起何歡拿起大把的鈔票,朝著人群拋灑的樣子。真心羨慕年少輕狂的自己。
現在,就算在酒後,他也不敢說出“錢是王八蛋”的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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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喝過酒,因為覺得並沒有一醉解千愁,也並不會在喝醉之後會說出憋在心裡的話,那些事,那些人,那些自己默默儲存的美好,無論何時都只會與自己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