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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雨
我們在白馬湖畔採訪時,聽捕魚者說,在淡水湖中,最有靈性的魚,當數黑魚(又叫烏魚)了,而靈性特體現於愛子之心。
黑魚產籽時,就想到要讓魚崽們出世有個安全、溫馨的家。形影相隨的黑魚夫婦先選一處環境幽靜、綠草如茵的淺水灘,用鋸子般的牙齒和鐵帚似的尾巴把草折斷,歸攏到一起做成舒適的窩。然後,雌黑魚安逸地在草窩裡產籽、護籽,雄黑魚象衛士一樣堅守在草窩旁,不停地巡遊,密切注視周圍情況,一旦發生敵情,立即出擊攻之。
黑魚是專吃小魚的兇猛的魚種,但對自己的魚仔——俗稱小烏子,肚子再餓也不吃一條,而且黑魚媽媽整天心甘情願地帶領著它們出遊覓食,黑魚爸爸緊跟其後,盡心竭力地護航。遇到險情,黑魚媽媽立即帶領小烏子深入深水逃避,黑魚爸爸將衝散了的小烏子一群一群地引到一塊。直到小烏子長大了(俗稱黑魚管子),黑魚爸媽才撒手不管,放心離去。
黑魚為了保護魚崽,竟然捨身忘死。這裡舉一兩個感人肺腑的例子。
一百多年前,南閘村一位姓孫(名佔魁)的老人,到白馬湖的南風頭處釣窩,從一個黑魚窩裡掉了一條2斤多重的雌黑魚,拎回孫家莊的家裡,拿到水碼頭用刀剖黑魚,當魚鱗颳了,剖肚時,黑魚身子一蹶下了水,立即逃之夭夭。老人雖然有點後悔,但風趣地安慰自己:明天再去把你的男人釣來。第二天一早,老人去到南風頭,在原黑魚窩裡放下釣鉤。一會兒,就釣到一條黑魚來,老人心裡歡喜。可放下一看,正是自己昨天釣的那條雌黑魚。老人驚詫地想:從孫家莊到南風頭要有五里水路,它是怎麼摸著游回來的?而且是颳了鱗、肚子劃了口子的?難道這小東西天生有靈性,也有愛子之心?眼前的感動使老人放走了黑魚,掉頭回家。從此他掛鉤不釣了。
柏莊一位姓紀名維山的村民,是專釣黑魚的高手。三、四十年前的一天,他從白馬湖的西閘口東柴灘處釣了一條四、五斤重的雄黑魚,樂滋滋地提回呂家口的家裡。家裡人在河邊已把魚鱗刮掉了,肚子剖開腸子扒掉了,下水洗魚時,不小心手一滑,黑魚跑了。他不在乎地說:窩裡還有一條呢,明天再去把它釣來。第二天,紀維山又去老窩釣。當他靠近黑魚窩時,發現窩邊躺著一條發白湯色的大黑魚不動。他輕手輕腳地上前拿起一看,黑魚死了。這正是他昨天釣的黑魚。他驚呆了,從西閘口到南柴灘的窩,有八、九里水路,去了鱗、剖了腹,扒了腸的黑魚,竟然還游回窩邊護仔,太不可思議了。也許是這小精靈愛子如命,怕孩子們受到侵犯,孩子媽媽難以抗敵,便與死神賽跑,趕回窩裡共同驅敵護仔;也許是老天爺有意展示悽慘的一幕,教訓自己不要再喪盡天良、荼毒生靈……紀維山想著想著,一種負罪感油然而生,他很不是滋味,慢慢地放下死黑魚,用草蓋上,眼看前邊窩裡的雌黑魚都不釣了,並當場把鉤竿折斷扔了。從此他再沒釣過一回魚。
這樣的例子,捕魚者們講在過去有不少。近二、三十年來圍湖養殖,龍門陣、八封陣佈滿湖面,所以,新例子沒聽說。現在清網還湖了,也許今後會發生更動人的黑魚愛子的故事。
黑魚愛子如命,這使我們想到了人。生為人,更應心地善良、關愛生命、大愛無疆。可是,有的人重男輕女,為了生兒子,遺棄了親生女嬰;有的人醉心新歡,婚變後不願撫養子女;有的人財迷心竅,讓幼小兒女甚至殘疾兒童上街乞討;還有人傷天害理,專門販賣嬰童等等。這類人連黑魚都不如,還能算是人嗎?
有靈性的黑魚的愛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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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般的餘產下魚卵。都會自己吃掉一些,而黑魚會照顧自己的子女,寧願自己餓著也不願意子女受到一點傷。他們能自己生活的時候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