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初年,武王姬發死後,長子姬誦年幼,便在周公姬旦輔佑下做了國君,即周成王。有一天,成王和弟弟姬虞在花園裡玩,他把一個桐葉剪成圭形。
送給弟弟並說:把這玉圭給你,封你去做唐國之侯吧!在旁的史官立即請成王擇吉日良辰封叔虞為侯。成王不以為然地解釋說:我是和他鬧著玩的。
史官卻很認真地說:天子無戲言。周公旦也認為史官言之有理,成王便真的封叔虞到唐地作了諸侯,管理那裡的土地和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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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僑晉閒人
西周初,叔虞封唐國諸侯鐵定無疑,但唐國的地望(地理位置)卻因歷史文獻所載不一而爭論不休。明朝以前的史籍多認為叔虞的封地在晉陽,清初顧炎武在《日知錄》中提出異議:“按晉之始見春秋,《括地誌》:‘故唐城絳州翼城縣西二十里,堯裔子所封,成王滅之,而封太叔也’。北距晉陽七百餘里,及後世遷都,亦遠不相及。況霍山以北,自悼公以後始開縣邑,而前此不見於傳。又《史記·晉世家》曰:‘成王封叔虞於唐,唐在河、汾之東,方百里。’翼城正在二水之東,而晉陽在汾水之西,又不相合。竊疑唐叔之封……並在於翼。”其後,多數史學家附和顧氏之說。筆者在學習研究中也涉及到這個問題,談以下七點看法:
一、據唐代《元和郡縣誌》、《宗國都城記》等史載,當時晉陽城外確有故唐城,“其城南半入州城,中前為坊,城牆北半見在”(見《括地誌》引《宗國都城記》),唐代人寫唐代事,自然可信。晉陽既然有故唐城,就有可能是唐叔虞的封國,乃至唐堯初都。但也不能排除“唐在翼城”之說,因為《括地誌》上同書載有“晉陽故唐城”、“翼城故唐城”。
二、《漢書·地理志》對叔虞封唐和後世子孫徙都的記載較明,“太原郡晉陽縣”條下雲:“故《詩》唐國,周成王滅唐,封弟叔虞。”又在“河東郡聞喜縣”條下雲:“故曲沃,晉武公(侯)自晉陽徙之”(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據此可知,唐叔虞封地先在晉陽,其孫武侯遷都晉南,輾轉於曲沃、翼城等地。這樣就把《括地誌》中兩個“故唐城”之疑迎刃而解,一個是叔虞封唐的“故唐城”,另一個是叔虞之孫遷都後的故唐城。
三、司馬遷《史記》中“唐在河、汾之東”的記載,看起來與位置在汾西的晉陽不相符合,但也沒有說唐叔虞封地不在晉陽。太原晉祠原名唐叔虞祠,在歷史上也曾有過“汾東王廟”之稱。今叔虞殿廊下有《重修汾東王廟記》碑刻,為元至元四年(1338年)太原路舉提學校官弋彀所撰,上有“……王祠之在此其來遠矣,自晉天福六年封興安王,迨至宋天聖後改封汾東王……”之載。按《重修汾東王廟記》碑文所載,“叔虞封唐於晉陽”與太史公《史記》之說不謀而合。
四、叔虞封唐時,周天子命以《唐誥》,讓叔虞“啟以夏政,疆以戎索”(見《左傳·定公四年》),既維持夏民族的文化傳統,又尊重戎狄民俗。山西晉南與太原晉陽相比,前者是 “中國古史傳說時代的文化政治中心”(見《三晉文化源流》,山西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肯定不是諸戎群狄遊牧之地;而後者卻是“蓋大廈、太原、大滷、賈墟、晉陽、鄂,凡六名,其實一也”(見《讀史方輿紀要》)的華夷雜處之地。二者相比,叔虞封唐顯然在晉陽。
五、晉陽古城遺址西南的晉祠,原名叔虞祠,始建年代無考,北魏酈道元《水經注》即有“沼西際山枕水有唐叔虞祠”之載,當是後人為紀念叔虞而在始封之地所建之祠堂。晉祠之南數里,有一大一小兩座古墓,正是《元和郡縣誌·河東道二》所載“唐叔虞墓,在縣(晉陽)西南十六里”的叔虞墓和其子燮父墓。這些都是叔虞封地在晉陽的有力佐證。
六、近年,晉南“晉侯墓地發現9組17座大墓,初步推斷,是自晉武侯到晉文侯等9位前後相繼的晉侯及其夫人之墓。墓中出土文物非常豐富……”(陶正剛《晉國早期都城“唐”地考》,《三晉文化學術研討會論文專輯》,山西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晉南的考古發現,恰恰沒有唐叔虞和其子燮父的墓葬,正說明《漢書·地理志》“晉武公(侯)自晉陽徙此”的可信與準確。
七、考古部門曾於1979年清理唐叔虞墓,其結果是“此二陵均是明清時期堆積而成……內中是由土坯堆積在一起,並出土了明代青花瓷器片等。土冢下均無墓室和棺槨,證明是一處明清時期的土冢”(陶正剛 《晉國早期都城“唐”地考》),似乎肯定其墓非唐叔虞墓。然而事情並非如此簡單,考古界又於1999年發掘隋代虞弘墓(墓址在晉源區王郭村),墓誌碑上刻“……薨於並第,以開皇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葬於唐叔虞墳東三里……”字樣,難道說隋開皇年間就存在的唐叔虞墓裡竟埋下 “明代青花瓷器片”不成?可見考古部門尚未找到真正的唐叔虞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