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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雪中殘荷

    今天,來說說人生故事吧!這不是解放前,也不是砥毀新社會,更不是毀貶當時的社會治理,而是不容質疑的歷史事實。

    祖輩清末下華容。老一輩都把當初來洞庭湖墾荒的先輩,叫做“下華容”。形同華北人的“走西口和闖關東”類似。

    先輩在洞庭湖畔的一處開山建莊,後來此地發展成為集居有四千多居民的小集鎮,當地居民俗稱“小南京”。

    解放前,外戚在小鎮上開柴院子,也就是經營蘆葦,木柴,山竹,楠竹之類,供生火煮飯的燒柴;本族在小鎮上開兌屋,即經營大米加工,也置有幾畝水田,屬半農半商吧。母親因外婆死得早,九歲來我家做童養媳。

    解放後,父親是鎮郊勝利村的第一任村長,當年還是常德專區的土改幹部。家有九口人,四世同堂。本人與共和國一起成長,長在紅旗下,經歷了土改、合作社、公私合營、人民公社、鄉鎮的社會變遷。也體驗了三反五反、反右、大食堂、反五風、四清、文革、改革開放的政治變革。

    現已行走在耄耋之年的路上,不說是坷坎人生,也可算得是歷盡蒼桑。

    長身體時,遇上了三年自然災害,雖說是全民大食堂,二兩米的計劃糧和三菜一湯到肚,挨個半飽也不是問題。但文革中期的69年至71年的三年困難時期,真可以講得是“民不聊身”。外出討米要飯,都要由生產大隊開具證明。

    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困難年間遇上了“深挖洞,廣積糧”的戰備時期。由於自然災害,農民交完公糧後,所剩糧食就過不去年關。政府的反銷糧,一般都要到春耕後才有。中間三到四個月的糧荒咋辦?自留地的蠶豆,紅花種籽和油菜籽的春收,要到了春荒的後期才能收穫。加上文革中的破四舊和反資本主義,農家餵雞養豬種菜都要受限制,並且只能夠自銷,不能上市,否則要以資本主義行為遭受打擊。輕者挨批鬥,重者坐班房。

    記得69年的正月間,洞庭湖畔還是高寒天氣的時候,我和60歲的爺爺,還有比我小三歲的滿叔,到距離五里地的調蓄湖去挖湖藕。數千畝的湖場,清晨白霜薄凌,赤腳踩下去時,像刀片一樣割,毛細孔都要出血。但挖藕的人們,卻遍佈整個湖場。由於挖藕是體力活,加上泥土裡面的溫度暖和,又有支支湖藕取出來時的興奮,時間很容易過。但是,到傍晚收工時,挑上百餘斤泥藕,赤腳走在坷坎不平的羊腸小道時的辛酸滋味,至今都讓我忘記不得。

    這樣的重體力活,足足幹了一個月。家的床底下和能置放的旮旯都塞滿了,終於熬到了春收。

    人生啦,總有一些不如意。該上學的時候,又偏偏遇上了文革。不學習寫大字報,不上課搞大串聯。當時覺得還真好玩。

    不料五七指示來了,要停課鬧革命。“到農村去,接受貧下農的再教育”,“在那裡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大有作為”。

    當時鎮郊還不是城鎮戶口,叫回鄉,比起有城鎮戶口的同學,還要幸運些許。不用背井離鄉下放到邊遠鄉村,他們雖說有招工期待的條件,但事後,發現他們歡喜也只一時,因為後來都下崗了。

    回鄉後,由於有文化,表現也不錯。由作記工員、會計,還差點突擊入黨,當上了支部書記。只因被推薦,當上了工農兵學員而放棄。

    參加工作後不久,當上了七年制學校的校長,當年叫主任教師。因為是貧下中農管理學校,校長也不好當。記得一次暑假,改移動木黑板為牆上固定黑扳,只因規格3米x1米,與那位貧下中農的2米x0.9米不統一發生分岐。後調高中部教高中數學時,那位貧下中農還拒絕開歡送會,也罷。

    再後來,又因為工作,不滿兩歲的大女兒,一場春雨,不幸滑落教室的屋簷滴水溝被淹。頓時跌落至人生低谷,被迫調離該校。

    雖然是經教育學院培訓,有結業證的中學校長。但非教育性的事務繁多,經常抽調配合各級行政的中心工作。諸如計生、紀檢、農忙、催徵農民上繳費用,等等。應接不暇。

    還是後來,因配合政府平垸行洪的大政策,在學校整體搬遷前,抽調去建校。學校搬遷時,傳來待命的指示。五十歲出頭的我要全休養老,想教書都不成了。因為會干擾年輕人的工作。也罷,迴歸小家庭,幫襯小孩還能享受天倫之樂。

    一緩,人生就這麼過來了。歸根結底,工作再順利,或是再困難,都只能聽天由命。倒是退養,特別是退休後全休的二十年,有特別的自由,有特別的快樂。因為這一切,都是憑自己的愛好,由自己的決定而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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