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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9108573982223

    柳侯祠中柳宗元的文化意義:唐宋八大家的柳宗元擔任柳州刺史,為柳州的歷史文化增添了濃墨重彩,讓柳州的人文歷史景觀更加濃厚。

  • 2 # 糖寶乖乖

    【《柳侯祠》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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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寓柳州,住舍離柳侯祠僅一箭之遙。夜半失眠,迷迷頓頓,聽風聲雨聲,床邊似長出齊膝荒草,柳宗元跨過千年飄然孑立,青衫灰黯,神色孤傷。第二天一早,我便向祠中走去。

      擋眼有石塑一尊,近似昨夜見到神貌。石塑底座鐫《荔子碑》《劍銘碑》,皆先生手跡。石塑背後不遠處是羅池,羅池東側有柑香亭,西側乃柳侯祠。祠北有衣冠墓。這名目,只要粗知宗元行跡,皆耳熟能詳。

      祠為粉牆灰瓦,迴廊構架。中庭植松柏,東廂是碑廊。所立石碑,皆刻後人憑弔紀念文字,但康熙前的碑文,都已漫漶不可辯識。由此想到,宗元離去確已很遠,連通向他的祭祀甬道,也已截截枯朽。時值清晨,祠中寥無一人,只能靜聽自己的腳步聲,在迴廊間回聲,從漫漶走向清晰,又從清晰走向漫漶。

    2

      柳宗元到此地,是公元八一五年夏天。當時這裡是遠未開化的南荒之地,進行貶放罪人的所在,一聽地名就叫人驚慄,就像後來俄國的西伯利亞。西伯利亞還有那分開闊和銀亮,這裡卻整個被原始野林籠罩著,潮溼蒸鬱,暗無天日,人煙稀少,瘴疫猖獗。去西伯利亞的罪人,還能讓雪撬劃下兩道長長的生命曲線,這裡沒有,投下多少具文人的軀體,也消蝕得無影無蹤。面南而坐的帝王時不時陰慘一笑,御筆一劃,筆尖遙指這座宏大無比的天然監獄。

      柳宗元是趕了長路來到這裡的。他的被貶,還在十年之前,貶放地是湖南永州。他在永州待了十年,日子過得孤寂而荒涼。親族朋友不來理睬,地方官員時時監視。炎難使他十分狼狽,一度蓬頭垢面,喪魂落魄。但是,炎難也給了他一分寧靜,使他有足夠的時間與自然相晤,與自我對話。於是,他進入了最佳寫作狀態,中國文化史擁有了《永州八記》和其他篇什,華夏文學又一次凝聚出了高峰性的構建。

      照理,他可以心滿意足,不再顧慮仕途枯榮。但是,他是華人,他是中國文人,他是封建時代的中國文人。他已實現了自己的價值,卻又迷惘著自己的價值。永州歸還給他一顆比較完整的靈魂,但靈魂的薄殼外還隱伏著無數誘惑。這年年初,一紙詔書命他返回長安,他還是按捺不住,欣喜萬狀,急急趕去。

      當然會經過汩羅江,屈原的形貌立即與自己交疊起來。他隨口吟道:

      南來不做楚臣悲,重入修門自有期。為報春風汩羅道,莫將波浪枉明時。

      (《汩羅遇風》)

      這樣的詩句出自一位文化大師之手,讀著總讓人不舒服。他提到了屈原,有意無意地寫成了“楚臣”,倒也沒有大錯。同是汩羅江畔,當年悲悲慼慼的屈原與今天喜氣洋洋的柳宗元,心境不同,心態相仿。

      個人是沒有意義的,只有王朝寵之貶之的臣吏,只有父親的兒子或兒子的父親,只有朋友間親疏綱絡中的一點,只有顫慄在眾口交鑠下的疲軟肉體,只有上下左右排行第幾的座標,只有社會洪波中的一星波光,只有種種倫理觀念的組合和會聚。不應有生命實體,不應有個體靈魂。

      到得長安,兜頭一盆冷水,朝廷厲聲宣告,他被貶到了更為邊遠的柳州。

      朝廷像在給他做遊戲,在大一統的版圖上挪來移去。不能讓你在一處滯留太久,以免對應著穩定的山水構建起獨立的人格。多讓你在長途上顛顛簸簸吧,讓你記住:你不是你。

      柳宗元悽楚南迴,同路有劉禹錫。劉禹錫被貶到廣東連州,不能讓這兩個文人待在一起。到衡陽應該分手了,兩們文豪牽衣拱手,流了很多眼淚。宗元贈別禹錫的詩句是:“今朝不用臨河別,垂淚千行便濯纓”。到柳州時,淚跡未乾。

      嘴角也綻出一絲笑容,那是在嘲謔自己:“十年憔悴到秦京,誰料翻為嶺外行”。悲劇,上升到滑稽。

      這年他四十三歲,正當盛年。但他預料,這個陌生的柳州會是他的喪葬之地。他四處打量,終於發現了這個羅池,池邊還有一座破損不堪的羅池廟。

      他無法預料的是,這個羅池廟,將成為他的祠,被供奉千年。

      不為什麼,就為他破舊箱篋裡那一札皺巴巴的詩文。

      屈原自沒於汩羅江,而柳宗元則走過汩羅江了。幸好回來,柳州、永州無所謂,總比在長安強,什麼也不怕,就怕文化人格的失落。中國,太寂寞。

      在柳州的柳宗元,宛若一個魯濱遜。他有一個小小的貶謫官職,利用著,挖了井,辦了學,種了樹,修了寺廟,放了奴婢。畢竟勞累,在四十七歲上死去。

      柳宗元晚年所幹的這些事,一般被稱為政績。當然也對,但他的政績有點特別,每件事,都按著一個正直文人的心意,依照所遇所見的實情作出,並不考據何種政治規範;作了,又花筆墨加以闡釋,疏浚理義,文采斐然,成了一種文化現象。在這裡,他已不是朝廷棋盤中一枚無生命的棋子,而是憑著自己的文化人格,營業著一個可人的小天地。在當時的中國,這種有著濃郁文化氣息的小於地,如果多一些,該多好。

      時間增益了柳宗元的魅力。他死後,一代又一代,許多文人帶著崇敬和疑問仰望著這位客死南荒的文豪,重蹈他的覆轍的貶官,在南下的路途中,一想到柳宗元,心情就會平適一點。柳州的歷代官吏,也會因他而重新檢點自己的行止。這些都可以從柳侯詞碑廊中看到。柳宗元成了一個獨特的形象,使無數文官或多或少地強化了文人意識,詢問自己存在的意義。如今柑香亭畔還有一石碑,為光緒十八年間柳州府事蔣兆奎立,這位長沙籍官員寫了洋洋灑灑一大篇碑文,說他從柳宗元身上看到了學識文章、自然遊觀與政事的統一。“夫文章政事,不判兩途,侯固以文章而能政事者,而又以遊觀為為政之具,俾亂慮滯志,無所容入,然後理達而事成,故其惠化至今。”為此,他下快心重修柑香亭,沒有錢,就想方設法,精打細算,在碑文中報了一筆籌款明細帳。亭建成後,他便常來這裡思念柳宗元,所謂“每於公退之暇,登斯亭也,江山如是,蕉荔依然,見實聞花,宛如當日”,不能不說,這府事的文化意識和文化人格,因柳宗元而有所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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