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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手機使用者83441451682

    睜開眼睛,太Sunny中浮沉的灰塵映入眼簾。

    已經是人類活動的蓬勃早晨。

    從遠處飄來的蒲公英夾帶著芳香黏到了身上。

    地上的人吵吵鬧鬧,充滿生命活力,每天都將我感染,給我勇氣。

    除了在地上嚷嚷著讓我下來的傢伙。

    不就是在風神雕像上過夜怎麼了嘛。

    “天啊,你都做了什麼壞事,快下來!”

    教會的修女又在下面嘰嘰歪歪。

    為了展現我熱心傾聽他人意見的形象,當下就一個縱身飛躍落到了地上。

    掉了一點血。

    “你怎麼每天都這樣,這裡可是偉大的風神巴巴託斯大人的雕像,你怎麼敢這樣褻瀆神明。”

    我不僅敢,我還巴不得把那個誒嘿誒嘿的傢伙一腳踢翻。

    但是我不能說。

    我做了幾個深蹲,儘量不要表現出蹬倒腳後跟很疼的樣子。

    呼呼——呼呼——

    再做幾個深呼吸。

    然後擲地有聲地迴應到。

    “再見————————”

    我拔腿就跑。

    “別跑回來……”

    剩下修女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遠。

    還有就是希望她能早日明白去騎士團投訴是多麼無濟於事的行為。

    好咧,肚子好餓啊,今天去哪裡蹭飯好呢?

    安柏是我在這個世界遇上的第一個人類,派蒙不算。她不僅沒有懷疑我的身份來頭,還給我熱心介紹了提瓦特大陸的一切。

    這樣一個善良的人,她一定會像之前一樣對我伸出援手的。

    我是如此堅信她的品格,喜愛她可愛的靈魂。

    只是,找到她並不容易。

    我們的偵查騎士天天出外勤,不趁她開工之前找到她,這一天就只能祈禱在廣袤的大地上和她相遇了。

    “嘿,安柏!”

    “嘿早上好呀!”

    “在幹什麼呢?”

    “在做鍛鍊。”

    “從城牆上飛下來的鍛鍊?”

    “哈哈哈還是你懂我。”

    畢竟老遠就能看到天空有黑點下落,而且是大清早,就只有閒出病的偵查騎士才會這麼精力旺盛。

    這也讓我吃了不少苦頭,畢竟只有像這樣早早上街溜達才能碰上安柏。

    “你還是這麼有活力。”

    這句是一半讚美,一半自嘲。

    “你要一起來嗎?”

    雖然滿心想要拒絕,但是為了維護和安柏的友情,我不敢說不。

    但也不想大清早玩刺激。

    此時只能拿出我轉移話題的看家本領了。

    此時的安柏還不知道我邪惡的意圖。

    純潔的孩子就是好啊,站在她身邊心情都好一些。

    作為人最基本的羞恥心,在她面前我都可以拋棄掉。

    “你吃飯了嗎安柏?”

    “還沒有”

    “那要一起嗎?”

    對,只要和安柏一起用餐,她就一定會是那個結賬的人。

    之所以這麼自信——因為這不是第一次對著安柏死皮賴臉乞食了。這也是把摩拉花在奇奇怪怪地方口袋天天只有個位數的我不得不做之事。

    而且我相信,她以後也會一直對我那樣溫柔。

    “抱歉,今天不行。”

    就像對喜歡的女孩子告白之後被拒絕一樣,我受到了極其沉重的打擊。

    畢竟是第一次被說什麼都會答應你的女孩子第一次拒絕。

    難以想象她是有了什麼樣的理由才會改變自己一貫的作風。

    難道,討厭我了?

    我杵在原地,眼中的世界陷入了昏暗。

    “為什麼……”

    我往後退了幾步,如果聽到的回答是我難以接受的,我準備馬上就跑,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

    “因為,被琴團長下命令了,風花節期間不可以和旅行者在一起。”

    還能有這樣的命令?

    我的悲憤從安柏轉移到琴身上了。

    “這又是為什麼……”

    “琴團長說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耽誤工作。雖然我不認可,但畢竟是團長的命令,所以……”

    “明白了……”

    安柏終究是個騎士。和我打打鬧鬧或許真的佔用了她不少的時間,即便那樣她也從來沒有對我的糾纏表現出反感。

    我不禁對她的好感和喜愛又上升了一層。

    順便飢餓度也上升了一層。

    “那我今天不打擾……”

    我終究還是得敗興而去,今天的安柏不是我應該叨擾的物件。

    “等等。”

    柔軟的手抓住了我。

    我沒有還手的條件反射,我任由她束縛我的自由。

    ‘安柏是安全的’——這一事實早已作為概念深植在我心中。

    如果她能輕一點就好了。

    我的手要斷了。

    疼痛讓我彆扭著臉艱難地轉身。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怎麼……了嗎……”

    “這個給你。”

    安柏塞給我一個小盒子,上面綁著安柏特色紅色絲巾。

    “盒子你自己留著就行了哈!”

    我還在感嘆手中的分量,元氣滿滿的偵查騎士就已經飛走了。

    盒子隱隱約約冒出來的香氣,我明白那是安柏留給我這個無家可歸可憐蟲的無限關愛。

    啊,為什麼她不是風神呢。

    好了,接下來,去哪裡用餐好呢?

    如果是自由的蒙德人,隨便找個草地坐下就能喝酒吃飯。

    不巧我不是,我的屁股至少需要一個板凳。

    獵鹿人的板凳正是我所需要的。而且,老闆娘並不能拒絕經常幫她送餐的我借用她的板凳桌椅。

    獵鹿人就是我的半個食堂四分之一個家啊!

    當然,人多的時候我不會不解風情。我不會拿著被人施捨的食物去和正兒八經用餐的人拼桌。

    除非是莫娜。

    除非是剛好整張臉貼在桌子上的莫娜。

    真是意外,我一直覺得莫娜會在家裡餓暈,而不是在外頭。

    “我戳。”

    我戳了戳莫娜臉。

    很軟,很彈,很溫暖。

    可以,很好,還是熱的,應該沒什麼事。

    那我就不打擾了。

    “別走……”

    罪惡的手抓住了我的臂擺。

    我有預感我的命運也被掐住,正被扭轉向那隻手的主人所希望的方向。

    “……”

    我不吱聲。

    我不想和可憐的莫娜待在一起,我註定同情她,然後自己陷入萬劫不復。

    “旅行者……”

    “……”

    明明很輕鬆就能睜開。

    但我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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