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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謙8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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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使用者7443832395706
《蘆花鞋》課文原文閱讀 這裡出產一種冬天穿的蘆花鞋。 那鞋的製作工序是:先將上等的蘆花采回來,然後將它們均勻地搓進草繩裡,再編織成鞋。那鞋很厚實,像暖和和的鳥窩。 收罷秋莊稼,青銅家就已決定:今年冬閒時,全家人一起動手,編織一百雙蘆花鞋,然後讓青銅揹著,到油麻地鎮上去賣。 這是家裡的一筆收入,一筆很重要的收入。想到這筆收入,全家人都很興奮,覺得心裡亮堂堂的,未來的日子亮堂堂的。 青銅拿著一隻大布口袋,鑽進蘆葦蕩的深處,挑那些毛茸茸的、蓬鬆松的、閃著銀光的蘆花,將它們從穗上捋下來。頭年的不要,只採當年的。那蘆花很像鴨絨,看著,心裡就覺得暖和。妹妹葵花跟著青銅,一起走進蘆葦蕩。
她仰起頭來,不停地尋覓著,見到特別漂亮的一穗,她不採,總是喊:“哥,這兒有一穗!”青銅聞聲,就會趕過來見到葵花手指著的那一穗真是好花,就會笑眯眯的。 當第一雙男鞋和第一雙女鞋分別從爸爸和媽媽的手中編織出來時,全家人都很開心。兩雙鞋,在一家人手裡傳來傳去地看個沒夠。 這兩雙蘆花鞋,實在是太好看了。那柔軟的蘆花,竟像是長在上面的一般。被風一吹,那花都往一個方向傾覆而去,露出金黃的稻草來。讓人想到落在樹上的鳥,風吹起時,細軟的絨毛被吹開,露出身子來。兩雙鞋,既像四隻鳥窩,又像兩對鳥。 青銅一家,老老少少,將所有空閒都用在了蘆花鞋的編織上。他們編織了一百零一雙鞋。第一百零一雙是為青銅編的。青銅也應該有一雙新的蘆花鞋。 接下來的日子裡,青銅天天揹著幾十雙蘆花鞋到油麻地鎮上去賣。那些蘆花鞋實在太招人喜歡了,一雙一雙地賣了出去,僅僅過了三天,就只剩下十一雙了。 天下了一夜大雪,積雪足有一尺厚,早晨門都很難推開。雪還在下。 奶奶對青銅說:“今天就別去鎮上賣鞋了。”爸爸媽媽這時,街上走來一行路過這裡的城裡人,馬上要過年了,他們要從這裡坐輪船回城裡去。他們或揹著包,或提著包,一路說笑著,一路咯吱咯吱地踩著雪走過來。青銅沒有招呼他們。因為他認為,城裡人是不會買他的蘆花鞋的,他們只穿布棉鞋和皮棉鞋。 但他們走過蘆花鞋時,卻有幾個人停住了。其餘的見這幾個人停住了,也都停住了。那十雙被雪地映照著的蘆花鞋,一下吸引住了他們。其中肯定有一兩個是搞藝術的,看著這些鞋,嘴裡嘖嘖嘖地感嘆不已。他們忘記了它們的用途,只是覺得它們好看——不是一般地好看,而是特別地好看。他們一個個走上前來,用手撫摸著它們—這撫摸,使他們對這些鞋更加喜歡。還有幾個人將它們拿到鼻子底下聞了聞,一股稻草香,在這清新的空氣裡,格外分明。 個人說:“買一雙回去掛在牆上,倒不錯。”好幾個點頭,並各自取了一雙,唯恐下手晚了,被別人拿了去。 一共九個人,都拿了蘆花鞋,其中一個人拿了兩雙,十雙鞋都在他們手中了。接下來就是談價錢。青銅一直疑惑著,直到人家一個勁地問他多少錢一雙,他才相信他們真的要買這些鞋。他沒有因為他們的眼神裡閃現出來的那份欣喜而漲價,還是報了他本來想賣的價。他們都覺得便宜,二話沒說,就付了錢。青銅抓著一大把錢,站在雪地上,一時竟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天睛了,四周一片明亮。青銅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著。 有一個人朝他追了過來,並在他身後大聲喊著:“孩子,你停一停!”青銅停下了,轉過身去,疑惑地望著向他跑過來的人。那人跑到青銅跟前,說:“我看到他們買的蘆花鞋了,心裡好喜歡,你還有賣的嗎?”青銅搖了搖頭心裡很為那人感到遺憾。那人失望地一攤手,並
嘆息了聲。青銅望著那個人,心裡覺得有點兒對不住他。
那人掉頭朝輪船碼頭走去。 青銅掉頭往家走去。 走著走著,青銅放慢了腳步。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腳上的那雙蘆花鞋上。雪在蘆花鞋下咯吱咯吱地響著。他越走越慢,後來停下了。他看看天空,看看雪地,最後又把目光落在了自己腳上的蘆花鞋上。他覺得雙腳暖和和的。但過了一會兒,他將右腳從蘆花鞋裡拔了出來,站在了雪地上。他的腳板頓時感到了一股針刺般的寒冷。他又將左腳從蘆花鞋裡拔了出來,站在了雪地上。又是一股刺骨的寒冷。他彎下腰,撿起了那雙蘆花鞋,放到眼前看著。因為一路上都是雪,那雙鞋竟然沒有一絲汙跡,看上去完全是一雙新鞋。他笑了笑,掉頭朝那個人追了過去。他的赤腳踏過積雪時,濺起了一蓬蓬雪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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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大麥地人感到奇怪的是,小女孩葵花一夜之間就融入了那個家庭,甚至還要更短暫一些——在她跨進青銅家門檻的那一刻,她已經是奶奶的孫女,爸爸媽媽的女兒,青銅的妹妹。
就像青銅曾是奶奶的尾巴一樣,葵花成了青銅的尾巴。
青銅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幾乎沒有用什麼時間,葵花就能與青銅交流一切,包括心中最細微的想法,而且這種交流如水過平地一般流暢。
悠閒的或忙碌的大麥地人,會不時地注目他們:
Sunny明亮,空曠的田野上,青銅帶著葵花在挖野菜,他們走過了一條田埂又一條田埂。有時,他們會在田埂上坐一會兒,或躺一會兒。往回走時,青銅會背上一大網兜野菜,而葵花的臂上也會挎一隻小小的竹籃,那裡頭裝的也是野菜。
下了一夜大雨,到處都是水。
青銅、葵花,一人穿著蓑衣,一人戴著一個大斗笠,一人拿著漁網,一人揹著魚簍出了家門。雨絲不斷,細細地織成銀簾。那麼大的田野,就他們兩個。天空下,是一片溼漉漉的安靜。他們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會兒,青銅不見了——他下到水渠裡用網打魚去了,只見葵花一人抱著魚簍蹲在那裡。一會兒,青銅又出現了——他拖著網上來了。兩個人彎腰在撿什麼?在撿魚,有大魚,有小魚。或許是收穫不錯,兩個人都很興奮,就會在雨地裡一陣狂跑。青銅跌倒了——是故意的。葵花見青銅跌倒了,也順勢跌倒了——也是故意的。回來時,那魚簍裡盡是活蹦亂跳的魚。
兩個人常去那片葵花田。
那些葵花都已落盡了葉子落盡了花,葵花田顯得疏朗起來。一隻只葵花餅上,擠滿了飽滿的葵花子。或許是因為這葵花餅太重,或許是它們實際上已經死了,它們一株株都低垂著腦袋,無論Sunny怎麼強烈,它們再也不能揚起面孔,跟著太陽轉動了。青銅是陪著葵花來看葵花田的。他們會長久地坐在葵花田邊的高處。看著看著,葵花會站起來,因為她看到了爸爸——爸爸站在一株葵花下。青銅就會隨著她站起來,順著她的目光向前看——他只看到了一株又一株的葵花。但青銅卻在心裡認定,葵花確實看到了她的爸爸。大麥地村,也有人說過曾在月光下的葵花地裡看到過葵花的爸爸。誰也不相信,但青銅卻相信。每當他從葵花的眼中看出她想去葵花田時,就會放下手中的一切,帶著她走向葵花田。
白天、夜晚,晴天、陰*天,總能見到他們。青銅一身泥水,葵花也會一身泥水。
兩個小人兒在田野上的走動、嬉鬧,會不時地使大麥地人的心裡蕩起微微的波瀾。那波瀾一圈一圈地盪開去,心便溼潤起來,溫暖起來,純淨與柔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