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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99744066537

    一提到烏托邦人們一般會想到什麼?托馬斯·莫爾的烏托邦?而談到反烏托邦又會想到什麼?是聲名遠揚的反烏托邦三部曲?《1984》奧威爾《美麗新世界》赫胥黎《我們》扎米亞京還是被大眾媒體炒得一塌糊塗的《飢餓遊戲》《移動迷宮》?烏托邦是什麼?反烏托邦又是什麼?人們談起反烏托邦經常講到的極權主義又是什麼?烏托邦、反烏托邦、極權主義是怎樣的一組關係?反極權等同於反烏托邦嗎?認知有限,學識有限,更多地是尋找相關的研究按照自己的思路進行整合。一、烏托邦烏托邦(utopia),本意指“不可能出現的理想社會和事物”(維基百科:烏托邦);反烏托邦(Dystopia、Cacotopia、kakotopia或anti-utopia),則是一種與理想社會相反的“不得人心、令人恐懼的假想社群或社會”(維基百科:反烏托邦)。然而無論是維基百科還是百度百科,都沒有對烏托邦內涵的演變做一個澄清,而烏托邦、反烏托邦這些詞語在國內的濫用更是讓其變得愈加複雜。烏托邦至少有四個層面的意思:(一)原意,“不可能出現的理想社會和事物”,兼有不存在、完美社會兩個意思,源於托馬斯·莫爾所著的《烏托邦》一書,在這層意義上,天堂、伊甸園、桃花源等宗教或世人的美好願景都能囊括進去;(二)文學意義上的烏托邦,15世紀托馬斯·莫爾所著的《烏托邦》開創了烏托邦文學的先河,烏托邦文學(確切的說是正面烏托邦文學)興盛於17與19世紀,17世紀代表作有弗蘭西斯·培根的《The New Atlantis》、托馬斯·康帕內拉的《太陽城》,18世紀烏托邦“脫離了文學的表現,變為社會理論和政治理想”[1],如伏爾泰、盧梭、孟德斯鳩等人,19世紀西方資本社會弊端的暴露引發了新一輪的烏托邦文學熱潮,以貝拉米的《回顧》、莫里斯的《烏有鄉訊息》等為代表作。如果說在莫爾那烏托邦還停留在一個樸素、原始的古典階段,那麼19世紀科學技術的發展以及人類對於科技的期待值則讓烏托邦設想呈現出具備可操作性的幻象,此時的烏托邦文學與科幻小說、科技主義的交集愈發頻繁,而伊託邦(e-topia)的出現更是與賽博空間(Cyberspace)緊密聯絡。達科·蘇文在《定義烏托邦文學流派》一文中指出,烏托邦是“對根本不同於歷史上的另一種社會政治環境的描述;另一種社會,這個社會中組織關係要比作者所處的社會更完美;任何對這種環境,場所或社會的虛構或是更清晰的口頭解釋性質;相對於通常的抽象的烏托邦計劃而言獨特的賦予個性特徵的任何建構。”[2](三)政治意義上的烏托邦,可細分為三個方面。一是指某種思想實驗或社會規劃, 確切的說它是指詹姆遜所說的“烏托邦模式/規劃”(Utopian models/projects),“它指向未來的可能政治安排、新的治理概念、新的規則和法律(或者規則和法律的缺失)等等”[3](此處的烏托邦詞性為中立)。二是帶有明顯的貶義色彩的指稱,將某種社會規劃稱之為“烏托邦”,意味著該社會規劃不切實際、存在內在弊端,這種社會規劃很大程度上與社會主義相掛鉤,在20世紀 ,“尤其是在冷戰期間,以及冷戰結束後的一段時間,一切不同於自由資本主義的社會規劃,皆被各色論者目為"烏托邦主義"(utopianism)加以批判和否決。”[4]更有甚者將烏托邦直接與斯大林主義劃上等號。三是指稱空想社會主義,恩格斯用科學/空想這樣一種二元劃分的方式將科學社會主義與聖西門等人的空想社會主義區分開來,“第二國際和蘇聯(尤其是在斯大林掌權之後)的馬克思主義者們紛紛用‘烏托邦’、‘烏托邦的’來攻擊論敵或政敵,用‘科學’來標榜自己或標榜某種‘馬克思主義正統’”[5]。第二、第三種意義上的烏托邦或多或少都扭曲了烏托邦存在的價值,迎合了自身某種政治需要。(四)哲學意義上的烏托邦,布洛赫從精神層面來理解烏托邦,烏托邦精神“泛指對更好更完美的未來的期盼、預感和預顯(pre-appearance)”[6]。正如姚建斌所說的,烏托邦是“內在於人的生存結構中追求理想、完滿、自由境界的精神衝動……烏托邦是對存在的研究與揭示”。[7]也正因為如此,詹姆遜反對某種固化的烏托邦模式,宣揚衝擊既有體制的“烏托邦衝動”。二、反烏托邦那麼,問題來了,當下國內大眾所說的反烏托邦反的是哪個烏托邦?他們口中的“反”又是什麼意思呢?反烏托邦並不是獨立存在的概念,它與烏托邦緊密相連。根據維基百科的解釋,英國哲學家、經濟學家約翰·斯圖爾特·密爾於1868年在英國下議院前的演講中第一次使用dys-topians這個詞,他指出愛爾蘭土地政策“They ought rather to be called dys-topians, or caco-topians. What is commonly called Utopian is something too good to be practicable; but what they appear to favour is too bad to be practicable”。而cacotopia則是1818年邊沁用來與utopia做比較,表示“the imagined seat of the worstgovernment”。將dys-topians或caco-topians翻譯成反烏托邦多少帶了點歧義,它提出來並不是指對於烏托邦(第一層面上的)的反對,而是指烏托邦的反面——惡託邦。同樣的,針對不同層面的烏托邦,反烏托邦指涉的意義也有所不同。政治層面上的反烏托邦更多的是指對於烏托邦式社會規劃的批評,文學層面上的反烏托邦則複雜的多。反烏托邦文學大致分為兩個類別:反面烏托邦/惡託邦(dys-topians)與反烏托邦(anti-utopia)。反面烏托邦小說著力於描繪一個糟糕的社會,並旨在批判現有體制的弊端,它的著眼點在現在,而“帕特里克在《尋找烏托邦》(1952)中也首次將dystopia作為描述人類危險未來的小說體裁的術語”[8];反烏托邦則旨在揭露、諷刺烏托邦本身及其理念存在的不足,它的著眼點在烏托邦的理念。反面烏托邦小說出現的社會原因不再詳述,社會體制弊端、戰爭、理性與科學的幻滅等等,三部曲就算沒看過至少也聽過。《美麗新世界》、《我們》、《1984》既是反面烏托邦小說,同時也是反烏托邦小說、政治小說,它們採用了與17、19世紀烏托邦小說相類似的社會建構形式,並將其烏托邦建構理念推演到極致,描繪出一個“表面看來是公平有序、沒有貧困和紛爭的理想社會,實際是受到全方位管控只有自由的外表,人的尊嚴和人性受到否定”。三部曲的出現不僅有其社會原因,也有理論支撐,即對烏托邦社會規劃(政治層面上的第二個意思)的批判理論。1945年,卡爾•波普爾的反共產主義宣言《開放社會及其敵人》一書中,波普爾稱:“烏托邦方法只有靠柏拉圖哲學的對於一個絕對的且不變的理想的信仰,加上兩條進一步的假定,才能得以拯救。這兩條假定是,(a)存在著一勞永逸地決定這種理想是什麼的理性方法,以及(b)決定實現這個理想的最佳手段是什麼。”“烏托邦工程管理者們之間的任何一種意見分歧,在不存在理性方法的情況下,因此必然導致運用權力而不是運用理性,即導致暴力。”[9]與共產主義掛鉤的烏托邦社會規劃何以走向另一種極端,又何以具有一元論的傾向?一元論又是如何導向極權主義的?這些問題或許能在波普爾的《開放社會及其敵人》中找到答案。而在網友聯邦共和dsbird《一元論、烏托邦主義和極權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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