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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白羽居士

    明朝崇禎年間一共發生兩起凌遲冤案,一起是袁崇煥案,另一起就是鄭鄤案。這個簡單的,帶有玩笑性質的普通案件,在敵方的陷害下,豬隊友的神補刀下,最終以凌遲酷刑結束。這個由玩笑引發的血案始末由來,今天白羽就跟大家聊一聊。

    一、鄭鄤案的起因

    明朝的常州有一個書香門第的縉紳世家,就是鄭鄤的老家。老爺子鄭振先早年中過進士,為人謙和,文質彬彬,街坊四鄰都誇他是謙謙君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鄭先生的老婆吳安人是個街知巷聞的悍婦。

    在當時的社會環境和司法制度下,納妾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如果發生王夫人攔著賈政不讓去寵幸趙姨娘;王若弗攔著盛宏不讓去見林噙霜;建寧公主攔著韋小寶不讓去見阿珂;那就是老婆就是悍婦的代名詞了。

    在鄭振先的朋友們看來,鄭鄤之母的兇狠程度不亞於常嬤嬤、康姨母。可惜鄭夫人吳安人出身江南宜興吳氏家族,也是門第顯赫的科舉望族,親哥哥可是當朝大學士吳宗達。生在富貴人家,有點小姐脾氣也實屬正常。

    鄭振先拿老婆沒法辦,於是找兒子鄭鄤商量該如何處理這種事。鄭鄤19歲中舉,29歲中進士,年紀輕輕就入翰林院當上了庶吉士,登朝拜相指日可待,絕對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讓兒子出主意整治他媽,還不是“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掐”。

    鄭鄤的主意很簡單,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那就請神仙來幫忙好了。於是,父子倆一通裝神弄鬼,玩了一招“請箕仙”的把戲。“箕仙”跟“筆仙”的玩法差不多,都是糊弄人的魔術,人為操作性很強。但是自幼篤信佛教的吳安人卻怕了,跪求“箕仙”饒命,還很虔誠地要求在“箕仙”面前接受杖刑。

    於是,鄭振先就讓備受虐待的妾來執行“杖責”。看著平時不可一世的老孃捱了幾棍子,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惡作劇的始作俑者鄭鄤發出了槓鈴般的笑聲。這一笑不打緊,捱了打的吳安人立馬知道自己上當了,表情跟生吞了十斤臭豆腐差不多。

    吳安人自幼嬌生慣養,在家裡一直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存在,哪裡忍得下這般戲弄,差點拿把尖刀給他們來個“庖丁解人”。於是吳安人立馬跑到當地官府報案,狀告兒子“不孝杖母”。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鬧到了派出所,鄭老爺子哭笑不得,只能加倍賠小心,把這件事糊弄過去就完事了。估計老爺子自己都料想不到,這件小事後來居然鬧到兒子被千刀萬剮的地步。

    二、鄭鄤案爆發

    時間來到了崇禎年間,新皇登基,臭名昭著的魏忠賢自盡。一批曾經被閹黨迫害東林黨終於熬到了出頭的日子,被罷免回家一年的鄭鄤也迎來了官復原職的聖旨。

    鄭鄤在天啟二年中進士,在閹黨橫行的時候,他為楊漣、左光斗寫的《黃靈歌》與《六君子》傳,已經上了閹黨的黑名單《東林點將錄》。閹黨中有宋江的鐵桿粉絲,鄭鄤排到了第74把交椅,諢號“地異星白麵郎君翰林院庶吉士鄭鄤”。(等同於水滸中的鄭天壽)鄭鄤因為彈劾魏忠賢被貶謫,削籍回家。

    還沒有等到鄭鄤走馬上任開啟官場新生的道路,老爺子鄭振先去世,按制度丁憂三年。崇禎四年鄭鄤剛要起復,母親吳安人去世,再次丁憂三年。

    三年之後又三年,等到鄭鄤安排好一切進京候補的時候,朝中的政治格局已經發生了重大變化。此時正值首輔溫體仁當政,剛剛把鄭鄤的好友內閣輔臣文孟震趕出內閣。

    按照規矩,候補官員鄭鄤要到首輔溫體仁那裡去“拜碼頭”。心高氣傲的鄭鄤對上這位進入《明史奸臣傳》的人,當然沒什麼好話。

    溫體仁問:“南方清議如何?”

    鄭鄤答道:“人云國家需才而廟堂未見用才”

    溫體仁說:“非不用才,天下無才可用”

    鄭鄤答道:“用才則才出,不用人則才伏”然後用蕭何推薦韓信,宗澤推薦岳飛的典故,從裡到外把溫體仁貶損了一通。

    一見面就被啪啪打臉的惱羞成怒的溫體仁立即指使手下人去找鄭鄤的黑材料,於是吳安人的哥哥吳宗達立刻把鄭鄤曾經進過派出所的黑材料遞了上去。溫體仁如獲至寶,立刻以“不孝”的罪名,將鄭鄤打入囚牢。明史記載:“帝震怒,下鄤獄”。

    溫體仁出錢,吳宗達出力,兩人很快就又炮製出鄭鄤兄妹亂搞與霸佔兒媳的罪名。坊間有傳言,兒媳不堪受辱,自殺身亡。

    鄭鄤最初交由刑部審理,溫體仁知道那裡是東林黨的勢力範圍,刑部的意見是:“請敕案行查”,溫體仁票擬不許。“乃請三法司會審,麗戍邊,又票不許”。可見,溫體仁就是想置鄭鄤於死地。

    蹊蹺的是,溫體仁在崇禎十一年離開內閣,七月去世。鄭鄤是崇禎十二年八月被執行剮刑,期間又經錦衣衛複審,東廠提督曹化淳主持會審,最後由刑部定案,最後怎麼會得出這麼一個結果呢?

    三、豬隊友們越幫越忙

    此時的大明王朝已經到了風雨飄搖苟延殘喘的最後時刻。首要問題應該是解決風起雲湧的西北農民起義,或者應對滿清侵襲寇邊,沒想到東林黨被閹黨迫害多年,開始了整治打擊宿敵,內部的大亂鬥也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因為案件查無實據,當事人都已經死無對證了,鄭鄤被關在錦衣衛的詔獄中,每天為指揮使吳孟明的兩個兒子講課,小日子還是過的很滋潤。

    如果不是豬隊友們的幫忙和添亂,搞不好鄭鄤還能看見李自成打進京城的時刻。要是再猥瑣發育幾天,還能跟吳三桂把酒言歡,共賞陳圓圓也說不定。結果,來自豬隊友們一次又一次地神補刀,終於把鄭鄤送上刑場。如果鄭鄤知道豬隊友這麼幹,肯定要給他們每人灌上十斤潔廁靈洗洗腦子。

    崇禎九年,劉宗周上《痛憤時艱疏》,裡面雖然沒有提到鄭鄤的名字,卻用他的事情指桑罵槐把崇禎羞辱一通。結果,帝甚怒,諭閣臣擬嚴旨再四。

    劉宗周看崇禎皇帝沒什麼反應,再次上疏直接公開為鄭鄤辯護,並在奏疏中寫到:“不能容一狂直詞臣,數其重獄,自此中外頗以言為諱,積成睽貳之端,甚非盛世之福”。皇帝將奏疏留中不發,肚子裡已經憋了一肚子火氣。

    劉宗周的奏疏石沉大海,隊友黃道周又出來冒泡了。黃道周書生氣十足,不僅指責朝政,還毫無根據地指責崇禎倚為柱石的首輔楊嗣昌。皇帝更生氣了。

    崇禎十年恰逢大旱,黃道周上疏說有天災就說明有弊政,而鄭鄤已經被關押好幾年了。這封奏疏洋洋灑灑把鄭鄤誇成一朵花,順便把皇帝貶成渣並語重心長的告誡皇帝“挽之在上,不可不早也”。俗話說,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況是脾氣火爆的崇禎。對於這份奏疏,崇禎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他壓了壓火,再忍了。

    更麻煩的是,鄭家人也不遺餘力地重金賄賂皇后,請為說項。結果,周皇后剛提到“常州鄭鄤”,立即遭到崇禎斥責,周皇后,“懼而止”。事情弄到這個地步,按理說隊友們應該冷靜一下了。

    沒想到,錦衣衛指揮使吳孟明看不下去了。鄭鄤為他兩個兒子長期免費當家教,金牌輔導員直接把兩個孩子都培養成了進士。吳孟明此時因為袒護鄭鄤被罷官免職,直接慫恿東林黨“劫獄”。如果這種事發生在電視劇中,九成九能成功,而且事後無人追究。如果發生在現實中,那就成了他的“催命符”。

    皇帝暴跳如雷,在多年的積累的怨氣加成下,專門舉行了最後一次會審,並且指定由東廠的曹化淳廠長親自坐鎮。於是,鄭鄤的判決從一開始的徒,加成了流,從流加成了斬;最後的會審中皇帝法外加恩,從斬加成到凌遲。層層加碼之下,一個玩笑最終變成了一場慘劇。據史料記載,劉瑾被割了3357刀,袁崇煥最終被割了3546刀,而鄭鄤被割了整整3600刀。

    白羽點評:鄭鄤案只是明末的黨爭的一個縮影,從中不難看出明代讀書人在某些問題上的較真、認死理,缺乏“深識遠慮”的政治眼光和顧全大局的政治品德。一個普通的事件在在充滿道德潔癖的社會風氣下,在有心人操持的政治環境中不斷髮酵、升級,最終走上極端。明朝的政治暴虐,不但培養出了讀書人迎難而上的堅忍,也培養了他們極端的道德主義。這種畸形政治下的病態激情,最終將整個王朝拖入永不見底的深淵。

  • 2 # 77855light

    1封建體制的末期,殘暴手段抑制利益集團的方式已經無效果。2那有豬隊友 都是利益分配的困惑。3當體制內利益的板塊形成,並且相互紐帶,皇帝也得屈服。4當3600刀的酷刑都無效,反而抱怨豬隊友的背叛或者錯誤,這個問題的基礎,需要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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