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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華傑耍得好

    鹽田鄉是吐魯番通往南詔的要道,也是滇茶運往西藏的必經之路。瀾滄江兩岸,平壩上、斜坡上都鋪著層層“白雪...

  • 2 # 白髮布衣的藏地讀行

    吐蕃王朝東方的交通幹線——南詔道上的盟與叛、川西路上的戰於和!

    吐蕃王朝崛起後,與唐朝除在東北方的河隴地區,西北方的西域進行角逐外,在東、東南也極盡拓展。

    雖然青藏高原東緣橫斷山脈的深山溝谷,嚴重影響了東部道路的通暢。以至於,即便到1954年川藏公路修通後,都堪稱天塹。

    但自然地貌的阻隔,並沒有擋住吐蕃拓展的腳步。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吐蕃向東的滲透,使南詔國和川西諸羌都臣服在其腳下,並和唐朝的劍南節度爆發了劇烈的軍事摩擦。

    在向東擴張的過程中,交通自然是關鍵性因素。吐蕃在這個方向的交通路線,主要有兩條,分別是“南詔之路”和“川西之路”。

    “南詔之路”上的盟與叛

    吐蕃通南詔國的道路一般認為存在兩條:其一由芒康——德慶——鐵橋——羊苴 [xié]咩城(南詔國都城,今雲南大理以西)。

    其二是從察隅過大雪山,沿高黎貢山西側的梅開恩江至永昌。

    從吐蕃軍事的擴張角度上說,直達南詔國都的第一條通道,無疑要重要很多,吐蕃也以此為東出的雲南的主要路線。

    “神川鐵橋”一詞,多次出現在漢、藏史料中,成了三國君主關注的焦點。

    吐蕃王朝東進之時,唐、蕃兩強爭霸的局面已基本形成,而南詔國便成了唐蕃天平上最重要的砝碼之一。南詔倒向任何一方,都將使其在雲南、川西地區佔據絕對優勢。

    六詔國

    隋末唐初時期,洱海地區小國林立,互不役屬,其中有六個實力較強的小國,史稱“六詔”

    其中,蒙舍詔在諸詔之南,故有“南詔”之名。正是在唐朝的扶持下,蒙舍詔勢力不斷壯大,吞併了其餘五詔一統西洱河地區。

    當時,南詔國大機率已經進入相對比較發達的農耕文明,從技術實力上說未見得低於吐蕃本土,極有可能尚高出半籌。

    據《蠻書·名類第四》載:八世紀的南詔王閣羅鳳一次就“徙二十餘萬戶於永昌城(今雲南保山)”,以每戶五人計,20萬戶約有人口近百萬。

    因此,學者估算吐蕃王朝時期,鼎盛期間的南詔國(756至757年),起碼有人口四、五百萬。此人口基數也遠多於,吐蕃本土能夠承載的人口數量。(詳見拙作《吐蕃王朝時期,東擋大唐、西拒大食,它究竟有多少人口?》)

    另外,雲南川西山川溝壑縱橫的地理特點,也讓大兵團作戰極難展開,本地人對小路熟悉的優勢被無限放大。這些都是南詔能夠成為唐蕃間重要砝碼的基礎。

    南詔初期一度曾為唐朝的盟友,開元元年(713年),唐玄宗封南詔皮邏閣為臺登郡王。

    開元二十六年(738年),賜南詔王皮邏閣名為“蒙歸義” ,封雲南王。封王的原因恰恰是,“洱河諸部潛通犬戎(吐蕃),蒙歸義率兵征討有功。”

    但從天寶初年開始,兩國關係急劇惡化。在章仇兼瓊(劍南節度使)、鮮于仲通(劍南節度使)、張虔陀(雲南太守)、李宓(劍南留後)、楊國忠等人的連續昏招下,爆發了兩次天寶戰爭(十年、十三年)。

    十幾萬唐軍,在雲南的群山間全軍覆滅。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安史之亂爆發後,關中、川西無兵可調的窘境。

    戰爭的爆發,也使南詔國徹底倒向了吐蕃,天寶十一年(752年),吐蕃冊封閣邏鳳為“贊普鍾(意為贊普之弟)。

    吐蕃與南詔約為“兄弟之國”,在吐蕃王朝二百年的歷史上,幾乎是絕無僅有一例,可見當時南詔國的重要性。

    神川鐵橋遺址

    相比於唐與南詔漸行漸遠,吐蕃經營西洱河地區的力度始終在加大。

    大概在公元680年(唐高宗,永隆元年)左近,吐蕃修建了跨越金沙江的“神川鐵橋”(今麗江市塔城鄉),並在這座極具戰略價值鐵橋旁,設立了神川都督府。

    公元704年(武周,長安四年)為穩定西洱河地區叛亂的局勢,吐蕃贊普赤都松贊親征“南蠻”,死於軍中。

    敦煌藏文歷史文書中,對吐蕃經營南詔有詳細的記載:

    “兔年(公元703年)……冬,贊普赴羌地(六詔),並攻陷之。”

    “龍年(公元704年)……冬,贊普赴蠻地主政期間昇天。”

    南詔倒向吐蕃後,整個川西的戰爭態勢急劇惡化,唐蕃圍繞著維州等地進行了長達幾十年的反覆爭奪。(詳見拙作《帝國嗜血系列之維州浮沉》)

    唐德宗貞元十年(公元794年),不堪忍受吐蕃沉重稅賦和兵役的南詔再次倒向唐朝。 《資治通鑑》:“吐蕃每入寇,常以雲南為前鋒,賦斂重數,歲徵兵助防,雲南苦之。……雲南王異牟尋獻地圖、土貢及吐蕃金印,請復號南詔”。

    其實在入長安獻圖、納印之前,南詔就已經和吐蕃撕破了臉。

    此年正月,“南詔蠻異牟尋大破吐蕃於神川,斬斷鐵橋,大籠官以下投水死者以萬計。使來獻捷”。

    神川鐵橋陷落後,吐蕃退居納川(今中甸附近)。其後,雖多次進攻均未能奪回神川鐵橋。鐵橋的陷落,標誌著吐蕃逐漸退出對雲南的爭奪。

    神川鐵橋的興廢,代表著滇藏交流的興衰。鐵橋建成後,雲南物資大量輸入吐蕃,史料上可見南詔曾入貢特產,如鐸鞘、浪川劍、生津、瑟瑟、牛黃、琥珀、白疊茂、紡絲、象牙、犀角,越賧[dǎn]馬、統備甲馬等物”。

    同時,鹽和茶也成了此路上的大宗貨品,成就一段茶馬古道的繁榮期。

    《雲南志》記載:“大羊多從西羌、鐵橋接吐蕃界三千二千口將來博易”。

    川西之路上的戰與和

    從吐蕃的國家戰略上說,最有價值的無疑是青海。佔據了青海吐谷渾故地後,東可威脅河隴,西可染指西域,成左右逢源之勢。

    但從以戰養戰的經濟價值來看,河隴無疑是首選之地,其次便是富庶的四川盆地。

    因此,東出川西,進襲巴蜀,始終都是吐蕃大戰略方向。對此,唐朝也心知肚明,在川西屯駐重兵,嚴防死守。

    用蜀地詩人陳子昂的話說:“且臣聞吐蕃揭虜,愛蜀之珍富,欲盜之遊日矣,然其事不能舉者,徙以山川阻絕隘不通,此其所以頓餓狼之喙[huì],而不得竊食也。”

    綜合史料記載來看,吐蕃通劍南之路有十一條之多,但由於康區山嶺聳持溝谷縱橫,很多地名難以標定,古道所經之處瀰漫不清。

    但從其大致走向研判,其中有四條是透過雲南入川西的。這四條通路曾多次成為,吐蕃聯合南詔進逼劍南的行軍路線。

    另外,七條與川西直通,成了吐蕃聯絡川西諸羌,攻伐唐軍的線路。但在不同的歷史時期,針隊唐軍的防禦態勢,進軍路線通常無定。

    總體上歸納,川西之路大略可分為南、北兩個系統:

    北面系統,主要從川西的松州(今松潘)、茂州(今茂縣)、維州(今理縣東北)、悉州(今黑水縣附近)等地,沿西山而至吐蕃。

    南面系統,主要是從雅州(今雅安)、黎州(今漢源縣北)、巂[xī]州(今西昌)通往吐蕃的路。

    南北兩個道路系統,可粗略類比為今川藏公路的南北線(317、318國道)。

    但不論南北哪一條線,橫斷山脈的路況都堪稱天塹,吐蕃之所以能在此路上保持進攻態勢,未見得是其機動能力有多領先(在川西誰的機動能力也好不到哪兒去),而是仰賴了川西諸羌的支援。

    據學者們估算,整個川西地區的諸羌人口,約在五六十萬的量級。

    貞觀二年(628年),唐庭曾設25個羈摩州管理。三年後,羈縻州數量增至32個,內附人口達到了三四十萬之巨。

    但貞觀十二年(638年)八至九月爆發的松州之戰,讓川西諸羌獲得了另一個選擇。

    在同宗同源的感召下,諸羌大量倒向吐蕃,成了進攻川西的前鋒和後援。(“為吐蕃所臣,籍其兵為前驅”)

    《新唐書·地理志》記載,“乾封二年(公元667年)以吐蕃入寇,廢十二州,咸亨二年(公元671年)又廢蠶、黎二州。肅宗時,西戎、西滄、樂容、歸德等州皆內徙,餘皆沒於吐蕃”。

    川西諸羌的向背之心,才是松州之戰最大的影響。

    否則,一場戰損不過千數人的邊境摩擦,又何能讓兩個大國熄兵偃戰?

    不過,和南詔情況非常類似。幾十年後,川西諸羌也受不了,開始組團倒向唐朝,“內附……凡二十萬人口”。

    《舊唐書·韋皋傳》:“皋又招撫西山羌女、訶陵、白狗、逋租、弱水、南王等八國酋長,入貢闕廷。”

    正是憑藉川西諸羌和南詔的協助,唐軍在德宗晚期(貞元十七年,794年),打出了一系列漂亮的反擊戰,重創了吐蕃的川西部隊。

    逼得吐蕃贊普赤德松贊,在康、嘉戎和山南等地實行了“大料集”,每三戶出一軍卒,充實軍隊。(詳見拙作《帝國嗜血——唐蕃轉折之戰》)

    川西戰局的逆轉,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唐蕃最後一次會盟(長慶會盟),為兩華人民迎來了和平的曙光。

    吐蕃年年尋川西之路西來,壓的劍南喘不過氣。唐朝對此頗為不忿,曾兩次準備溯江而上,給吐蕃來個黑虎掏心。

    第一次是在武則天主政期間,侍御史王求禮給她出了一個餿主意,“徵發梁(今陝西漢中)、鳳(今陝西鳳縣)、巴(今四川巴中)州民眾,從雅州(今四川雅安)開山通道,出擊西羌,討伐吐蕃。”

    這個唐版318的計劃一經提出,朝野震動,蜀地陳子昂上書力陳不可,“雅州諸羌從未叛唐,現在無罪而伐,是逼其反叛,投靠吐蕃。且吐蕃屢次攻伐蜀地,均未有突破,皆賴蜀地山高地險,今國家乃開其險,役其人,險開則便寇,人役則傷其財。若吐蕃趁機以諸羌為內應,則蜀地天險自破,蜀地必失。再者得西羌而不足已富天下,為此戰卻靡費甚多,屆時國將因黷武而亡。”

    第二次是在唐文宗太和四年(830年),李德裕剛被任命為西川節度使。結果當年九月,吐蕃維州副使悉怛謀主動要求獻城降唐。

    數十年來,久攻不克的維州居然唾手而得,對李德裕可謂是驚天之喜。拿下維州後,他向朝廷上奏,從維州城“東北繇索叢嶺而下二百里,地無險,走長川,不三千里,直吐蕃之牙”。

    為實現這個戰略計劃,他提出派羌兵三千人,燒燬吐蕃的十三橋,直搗吐蕃腹心,給吐蕃以致命的一擊。

    這時候,李德裕的死對頭牛僧孺,站出來反對。

    他主要說了兩點意見,吐蕃疆域扶搖萬里,丟了一個維州也動搖不了根本。(“吐蕃之境,四維萬里,失一維州,未能損其勢”)

    另外,兩國間已有盟約,相約罷兵休戰,應守信為上。(“比來修好,約罷戍兵,中國御戎,守信為上”)

    文宗皇帝聽從了牛僧孺的意見,依照“長慶會盟”的協議內容,將維州歸還了吐蕃,並遣返降將。倒黴的悉怛謀等人,在邊境上被全部誅殺。(詳見拙作《帝國嗜血——牛李黨爭與維州之惑》)

    唐蕃自松州之戰(638年)始,到維州之惑(830年)止,圍繞川西之路勾心鬥角了192年,足見其重要意義。

    川西之路上,兩國數十場大戰固然殘酷,但大規模的戰爭動員,也改善了道路交通環境。

    四川地區的產品,也在馬幫的鑾鈴聲中,不斷流入吐蕃。其中,最為吐蕃人青睞的便是茶葉和絲綢。

    在藏史《漢藏史集》中,吐蕃贊普可以詳細分辨產自壽州、顧諸、舒州、薊門、昌明等地的茶葉品種,足見當時吐蕃茶飲之盛。

    這些產自不同地區的茶葉,便極有可能是由川西之路或南詔之路輸入的。

    另外,取道蜀地入蕃,再轉去天竺求法的僧人,雖沒有唐蕃古道多,但在《法苑珠林》、《高僧傳》、《大唐西域求法高僧傳》、《一切經音義》等書記載中,數量也頗為不少。

    可見,吐蕃東出之路,既是戰爭之路,也是文化、商貿之路,同樣也是友誼之路。

    川西各族在吐蕃東擴的過程中,在文化傳統、宗教信仰等方面不斷融合,最終形成了今天,你中有我、密不可分的血脈紐帶。

    參考書目:

    《吐蕃與南詔交往略考》_田峰;

    《吐蕃時期周邊交通研究綜述》_田峰;

    《吐蕃南詔神川鐵橋》_馮智;

    《吐蕃入滇與滇藏交通的發展》_趙心愚;

    《吐蕃入滇路線及時間考》_趙心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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