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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初曉兒

    小說《水滸傳》裡,若論仗義疏財,確實誰也比不過柴進。因為要想仗義疏財,首先得有財。柴進是後周王孫,家資無數,人稱當世孟嘗君。孟嘗君食客數千,柴進沒有養數千食客,既然被稱為當世孟嘗君,食客數百應該是有的。

    而宋江自稱卑猥小吏,本就是鄆城縣一個押司,確實只是一個刀筆小吏。收入再多也有限,家財比之柴進,無異於九牛一毛。宋江與柴進比仗義疏財,當然斷斷比不過柴進。

    退一步說,仗義疏財並不完全看有錢無錢,待人滴水之恩也是恩,權且算宋江與柴進二人一樣地仗義疏財吧。那麼為何宋江做了水泊梁山老大呢?原因如下:

    一、柴進仗義疏財是好客,宋江仗義疏財是收買人心。

    武松在柴進家裡住了一年多,酒也不知喝了柴進家幾十缸,臨離開時,卻說什麼“人無千日好”,對柴進頗有怨氣。說明對於柴進來說,武藝高強的武松,與武功平平的洪教頭並沒有多大區別,無非都是他家裡的客人,柴進並沒有刻意高抬武松,更沒有企圖收買武松。反映了柴進收留武松只是好客而已。

    而宋江則不同,在柴進莊上遇到武松這個堂堂一表凜凜一軀的好漢,便傾心接納。先是要給武松做衣服,再是岔路口置酒給武松回鄉餞行,最後是送給武松十兩銀子。——正所謂“宋押司便是真大丈夫,有頭有尾,有始有終!”

    小恩小惠就讓武松感激涕零,推金山倒玉柱拜宋江做了大哥。宋江收買武松以為己用的做法很是高明。

    至於武松後來反對宋江招安,那是另外一回事。

    宋江由仗義疏財收買人心,到水泊梁山時時處處佔盡風頭,架空晁蓋,以“封妻廕子光耀門楣”為誘餌,收買人心是一脈相承的。

    如此一來,宋江的仗義疏財,自然能為他做梁山泊老大奠定堅實的基礎。

    二、柴進仗義疏財,與賊寇私通款曲,藏汙納垢,是敗家子的行徑。宋江仗義疏財是他政治權謀的一部分。

    做為家傳宋太祖丹書鐵券的後周王孫,柴大官人其實就是一個敗家子。社會上作奸犯科殺人亡命之流,他一概收留。並聲稱“便是犯了十惡不赦大罪,或殺了朝廷命官,到了他的莊子,官府捕快也不敢正眼覷之。”無法無天之至!

    封建朝代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律條,即使這個律條不一定真的實施,但表明統治階級內部也是有意規範不軌行為的。

    柴家當初讓位與趙家,宋太祖趙匡胤陳橋兵變後,改後周為大宋,當了皇帝,賜柴家丹書鐵券世代免罪。但並不等於柴家就可以為所欲為,犯上作亂。

    時移世易,朝廷奸權當道,一個高唐州的小小知州,用莫須有罪名就可以無端蔑視柴家,何況柴進確實是無視朝廷法度?

    柴進資助匪類,在家中藏汙納垢,所謂仗義疏財,其實是紈絝子弟敗家的行徑。

    而宋江自言“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他是在“權謀”上下功夫的,他的仗義疏財只是他的權謀的一個反映而已。

    宋江的政治權謀,用老套的話概括,就是“要當官,殺人放火受招安”。所以,宋江在江湖上施展“及時雨”手段,人人“如雷貫耳”。在水泊梁山大顯身手,籠絡人心當上了寨主,也就是題主說的“老大”。實現了他受朝廷招安,封妻廕子光耀門楣的政治理想。

    而敗家子柴進只能在宋江手下管管錢糧。

    三、柴進仗義疏財與政治志向無關,宋江仗義疏財是想實現他的“凌雲志”。

    張恨水說,柴進想如同劉秀一樣,光復漢室,做中興之主。純屬無稽之談。

    柴進倒是資助王倫,在水泊梁山建了一個匪窩,但那絕不是柴進造反或光復後周的根據地。

    試想,柴進仗義疏財,資助了王倫。但他推薦一個林沖到梁山入夥,都被王倫拒絕。談何根據地?估計柴進自己上梁山,嫉賢妒能目光短淺的王倫拒絕不拒絕,也難說得很!

    何況,後周失國已久,連北宋都瀕臨滅亡。此時柴進企圖復國,豈不是痴人說夢?柴進決沒有那個想法。

    而宋江仗義疏財,最初的目的不是做山大王,然後接受朝廷招安。他是有遠大志向的。他的遠大志向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他年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唐朝的黃巢,是建立了“大齊”政權,做了“大齊”皇帝的。宋江“敢笑黃巢不丈夫”,是想超過黃巢,推翻大宋,一統天下,自己做皇帝!

    有如此宏圖大志的宋江,雖沒有柴進富有,沒有柴進的先天條件,但做個梁山老大,無非是達成了他退而求其次的目的罷了。

  • 2 # 冷兵器TILLLINDEMANN

    實際上,這個現象我也有過疑問!

    前幾年,我去梁山縣水泊風景區一遊,那座山頭的最高處就是大名鼎鼎的聚義廳(據說這裡就是86版水滸傳的拍攝場地),旁邊有個不大的靈堂,裡面供奉著一百單八位好漢的靈位。

    此時的遊客們都會以粉絲般的熱情,為自己的偶像打賞一二。我注意到,武松靈牌前的紙幣堆得像小山一樣,其次是魯智深,後面依次是晁蓋,楊志,林沖,李逵,孫二孃,扈三娘等人。

    總之,宋江派系,晁蓋派系,三山派系中有點名堂的首領,多少都有一點供奉。

    然而令人啞然的是,身為梁山領頭大哥及時雨宋江和仗義疏財的小旋風柴進的靈前,卻非常尷尬的空空如也。

    宋江沒有“流量”自然來自於後世對他的不堪評價,但廣結善緣而又出手大方的柴進,為什麼也如此不受待見?

    於是我跟導遊小哥調侃了一下,小哥的一口山東腔逗樂了我:“咦,他比馬雲還富,不缺錢!”。

    柴進有錢,但無勢

    柴進是周世宗柴榮嫡派子孫,因陳橋讓位有功,宋太祖赦賜丹書鐵券以保其身家性命,榮華富貴。用現在的話說,柴進就是個官+富二代。

    從柴進的生活情趣中我們看到,他既沒有加官進爵的高遠志向,也沒有打家劫舍的迫切需求……既有錢,又有閒還不近女色的鑽石王老五,第一喜歡打打獵,第二喜歡交朋友。

    然而前來投靠的都是些什麼人?

    柴進曾在江湖上放話:縱使劫了府庫的銀兩,殺了朝廷的命官,我也罩得住你!

    宋朝以前就有豢養門客之風,柴進雖有丹書護身,但其並不在當時的官僚體系之內,而且他是前朝功宦子弟,一朝天子一朝臣,時政一旦有變,他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因此,網路江湖勢力以應對不測,也是他安身立命的生存手段。

    郭德綱有言:窮人在十字街頭耍十把鋼鉤,鉤不住骨肉的親情;富人在深山老林舞刀槍棍棒,打不散無義的賓朋!

    於是,那些江湖上混不下去的張三李四紛紛前來依草附木,蹭些酒食錢米——但混吃混喝的人,是不懂感恩的,既然成了你的門客,吃你喝你是應該的。

    柴大官人既有朝廷的鐵桿莊稼,還有周遭幾百畝的田地和獵場,黑白兩道通吃,自然資訊靈敏,情報準確。透過官與匪的合縱連橫,維持其強大的氣場和江湖地位。

    然而任何時候,人都會被分成三六九等,逃亡的武松在莊上呆了整整一年,柴進對他也是不冷不熱,愛搭不理。因為武松雖武藝高強,但此前在江湖上卻是籍籍無名,連個打醬油的都算不上。

    而身犯重罪的林沖和殺人潛逃的宋江卻被他奉為上賓,因為這兩人的江湖威望與他當在伯仲之間。他之所以資助白衣秀士王倫,也是因為這個讀書人有可能為他構建一個堅實的後方堡壘。而像石勇這種孤魂野鬼,最多也就是象徵性的給個仨瓜倆棗而已。像洪教頭這種高不成低不就的水貨,柴進略施小計,借林沖之手便讓他“羞憤離去”。

    ——這說明柴進待人並不能一視同仁,他的“疏財”並不全是“仗義”,其中更多的是自己的情懷,以及“在世孟嘗君”的名聲。很多時候的給予,甚至有施捨的味道,那些杯水車薪有多少真誠,久歷江湖的老麻雀,自然能夠掂量出輕重。

    宋江既是胸懷大志之人,也是人情世故的老手

    人們對外來的幫助似乎有一個大致相同的共識,富人對窮人的接濟,通常都有與生俱來的“施捨”性質,而被接濟者的心裡也會輕輕劃過一個念頭:這是應該的,因為你有錢!然後在心安理得的安慰之下漸漸的忘記了一件事:感恩。

    然而窮人與窮人之間的相互贈予,卻能再次加深“窮幫窮”的樸素感情。

    宋江在鄆城縣時,曾接濟過窮困潦倒的張文遠,還一次性給過江湖兒女閻婆惜10兩銀子,而且還給她弄了個廉租房。但在這兩個人眼裡,宋三郎身為當地名士,而且身邊有的是閒錢,扶危濟困難道不是他應有的品德嗎?因此,宋押司的幫助沒有在他們心裡產生多大的波瀾——果然,背後下藥的恰恰是這兩個人。

    宋江在柴進莊上偶遇武松的時候,武松既不受柴進待見,而且還身患瘧疾。雖然宋江也正在窮途末路之中苦苦掙扎,但他仍然“將出些銀兩”為武松做衣服。想那武松,孤身一人飄零江湖,除了江湖上的義氣與客套,誰曾真正關懷過他的生活?因此,知冷知熱的貼心問候,最容易打動人心(武松在張都監府上,恰恰折戟於溫情的麻痺)。

    因此,出錢的雖然是柴進,但領情的卻是宋江。

    送別之時,同為逃犯的宋江還給這位萍水相逢的年輕人10兩銀子——至此。兩人的“一夜情”,奠定了肝膽相照的基礎。

    第三位接濟的人是病大蟲薛永,當時薛永正在大街上打把勢賣藝,然而無人打賞,宋江順手給了他5兩銀子。當薛永得知這位就是名滿天下的宋公明,納頭便拜,並坦言:“這5兩銀子強似別人50兩……”——很多時候,雪中送炭往往比錦上添花更讓人難以忘懷。

    宋江為李逵的莽撞而“江湖救急”,分三次給了李逵70兩銀子,除了順應場合,其中也有濃濃的江湖情誼墊底(此時兩人已稱兄道弟)。李逵雖為官府當差,但混的比叫花子也強不了多少。因此,滔滔江水般的仗義很快讓他成了宋江的嫡系,最後甚至能為他喝下毒酒——而這種恰到好處的些許給予,不但讓“及時雨”的美名增加了權重,而且籠絡了一大批渴望友誼的莽漢。因為,權謀深重的宋江精準拿捏著一個尖刻的人情:我都“滴水之恩”了,你還不得“湧泉相報”?

    在逃亡的路上,宋江先後結識了秦明,燕順,王英,鄭天壽,張順,張橫,穆春,穆紅,李俊,李立,童威,童猛,戴宗,李逵,呂方,郭盛等人。至此,宋江派系已經形成,並擁有無可撼動的競爭力。

    後經江州劫法場,英雄小聚義,剮殺黃文炳,又裝神弄鬼的搞了“三卷天書”和“九天玄女”,以及此後的成名之戰:三打祝家莊……所有劇情的主角全都是宋江。

    宋江和柴進只是惺惺相惜,但和晁蓋可是過命的交情,由於晁蓋的力挺,二把手的位置已經無法動搖。

    而此時的柴進仍在自己的安樂窩裡打打兔子,撒撒小錢。

    實際上,柴進高估了自己的能量,甚至連小小高唐州的知府都敢把他劫持後丟進地窖。但梁山眾好漢傾巢而出的營救,也正是他多年來苦心佈局的回報——正是這次營救,無形中抵消了柴進對眾好漢的慷慨解囊之恩。

    我們可以想象,柴進是和家眷一起上山的,他的萬貫家產不可能留在莊上,而這些家產在梁山伯的財務體系之下,只能“被公有”——人聚財散,人散財聚,如果有人衝著你的錢去,你千萬不要指望他們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還能圍著你轉——此時的柴進只是一名會計。

    柴進為什麼成不了老大?

    也許他根本就沒想執掌這艘風雨飄搖中的危船,試想:如果他真想佔山為王,當年和王倫一起上山,他就是妥妥的老大,何必等到今天?如果不是高廉驚破了他的田園美夢,柴進可能還在滄州過著富豪的安逸生活。

    更重要的一點,水泊梁山的好漢們之所以嘯聚山林佔山為王,顯然不是為了遊山玩水,而是想幹一番大事。

    而宋江立場鮮明的打出了“替天行道”的杏黃大旗,無疑為前進的道路指明瞭方向——然而出身富貴之鄉的柴進,顯然沒有一呼百應的號召力,以及改造世界的魄力。說白了,決定霸道與淡泊的條件是格局和情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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