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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這個事情太扯淡了

    梵淨山,在深山中。

    身子剛坐在旅遊大巴的座位上,便有來過此地的遊客告知,梵淨山在群山深處。我將眼睛的焦距拉到最遠的位置,目之所及,全是令人無法目測到高度的群山。我想:人的渺小,山的偉岸,在梵淨山形成鮮明對比。我們在山腳,仰望著梵淨山。

    夏風輕輕吹拂,溪水咚咚作響。藍天白雲與青山綠樹,倒影恰好落在清澈的溪水裡,被夕陽灑下的餘暉披上一層金黃色的外衣。牧童在溪水裡嬉戲玩耍,水牛搖曳著尾巴在溪邊啃食青草……

    彷彿是風吹藍了灩灩的溪水,是雲喚醒了沉睡的山麓,讓一度沉寂的梵淨山,鼓譟出一浪浪喧囂。

    遊客、揹包客、攝影者、文人騷客、善男信女,是梵淨山每天敞開胸懷接納的物件。

    於是,這深山中,便有了人氣,有了歡笑,有了活力。

    於是,五湖四海的人們紛沓而至這裡。

    品味美食,欣賞美景,虔誠拜佛,感悟梵淨山的文化內蘊,接受心靈洗滌,讓身心在自然界中,來一個大釋放。這裡,是置身於城市的喧囂與繁華,奔波在各個戰線上操持著生計的城裡人,所向往的一方淨土。

    正如我,從遙遠的地方趕來,想要短暫性的逃避附加在我身上的瑣事,卸下包袱,忘掉壓力,試圖將參加工作後褪去的純真以及掩飾的性格重新找回,試圖再一次迴歸年少時的無憂無慮。

    山上的清涼與山下的酷暑,冰火兩重天。當外面的熱浪,全都融入到山中時,一切又會變成另外一種景象了。

    我是眾多遊客中的一個。當我歷經了熱與冷兩個極點,把自己放進山中時,我清醒的知曉,這裡有足夠大的空間,來接納每一個需要它的人。因為它願意耐心地傾聽每一個人的訴求,然後靜靜融化在心底,無需對他人言語。它只會輕輕地撫摸著你的臉,告訴你:喊吧,笑吧,大聲的宣洩吧!因為情緒的潮水一旦漲起來,定會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它有一脈相承的山峰,似血濃於水的兄弟;它有甘之如飴的泉水,似慈母的乳汁;它有撫平心靈創傷的丹藥,似生死之交的情誼。可它深知,這樣的情,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於是,它找到了考驗人心的方式,藉助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將它最美的景,最好的一切,藏到了山頂,留給虔誠者,留給真性情的人。

    為了找回真實的自我,我在梵淨山開始了一段與心靈有關的旅程。

    二、梵淨山,在我心中。

    梵淨山,與我玩了一個捉迷藏的遊戲。我在苦苦的找尋,它卻安靜地站立在群山環伺之中。

    可能是我一開始就有了私心,特意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它看不穿我,又怎會輕易見我呢?

    當我整理好行囊,帶著萬千情緒,揹著沉重揹包啟程的那一刻,我毅然決定將自己的第一個戶外之夜交給梵淨山。於是,我與同行的人,帶著帳篷、乾糧,踏上了前往梵淨山的漫漫長路。

    一路上,風景無限,心也此起彼伏,有激動興奮,也有忐忑害怕。過索道時,最壞的念頭會瞬間閃現。尤其是當我往下望時,山在我的腳下,而我卻被抬上雲峰。我心如一團亂麻,就像是工作中,一味地追求遠在他人之上的目標,不在乎身邊的人和事,遺忘了高處不勝寒。

    我問,如果吊鉤脫離索道,或者索道突然墜落,我們會怎樣?

    同行的友人笑說,那肯定是走向極樂世界。

    極樂世界是佛語,也為極樂淨土。是凡人所向往的一種生活境界,更是凡人的一種精神寄託。而今,我們所尋覓的梵淨山——佛家聖地的梵淨山,是否真能帶給人快樂,讓人在美景中、在寺廟僧人的經卷禪語中讀懂自我,找到極樂的淨土……

    各種疑問,各種忐忑,隨著索道一同抵達山頂。走下索道的那一刻,我的心怔了一下,然後又長吁了一口氣,才拍拍胸脯,癱坐在地。屁股落地的那一刻,我才篤定,我是真的安全了,才不忘告訴自己,繼續前行。

    在夕陽的陪伴下,向上走過一段長長的石板路,抵達承恩寺。寺廟裡,清晰的誦經聲,讓心頓然有了歸屬感,就像久未回鄉的遊子,望見了村子裡飄起的裊裊炊煙,心中竊喜,終於歸家了。

    咚、咚、咚……和尚撞鐘的聲音在山頂回蕩。

    寺廟的鐘聲象徵著寺廟某一個神聖的時刻。每天早晚六點,廟內的僧人都會準時敲鐘,為白天的開始演奏晨曲,為黑夜的來臨合上帷幕。同時也傳承著傳統農耕生活時間表。

    傍晚六點,是僧人做晚課的時間。他們在禪房裡打坐、唸經,為自己的凡心進行洗禮。而我,似乎無法理解僧人對佛教的虔誠,就像是剛入寺廟不久的僧人始終不明白,為何前來拜佛的人,總說自己很累,前來遊玩的客人,也說自己很累。他們只會用安慰的話語說上一句:“施主,一切皆有定數,不必強求。”

    我特意放下揹包,走進寺廟,添過香油錢。僧人遞給我一炷香,並祝福我歲歲平安。這一刻,我點燃香,虔誠地作揖磕頭,默默將自己的心中所想告知佛祖。當然,我並非唯心主義者,只是在面對有著悠久傳統歷史的佛教聖地,我被這樣的文化、這樣的氛圍所感染,特想許下自己內心最真實的願望,並能實現。

    帶著心中的疑問,我找到了寺廟主持,想向他求解,為何我的心不能靜下來,為何我總奔跑在無法停下來的路上,總會莫名地感到累,為何我總是感到自己不如他人。

    主持說:“小姑娘,累了就停下前進的腳步,安靜地看看沿途的風景。每天來山上游玩的客人很多,可有幾個人真正停下來,感受過大自然的饋贈,真正欣賞過風景?”

    晚霞漸漸從天空中褪去,夜暮降臨時的霧,瀰漫在一望無垠的山間。主持說,其實這何嘗不是生活。要想看清楚山的容顏,就必須等待霧霾散盡……更何況這裡一山更比一山高,關鍵是你站在哪個位置看風景。主持說完,笑著與我告別,回到了寺廟。

    我仍舊在原地。望著眼前雲霧繚繞的山、斜陽下的景、匆匆行走的人們,心裡恍然大悟,要想散去內心的霧霾,必須要先卸掉偽裝的自我,先讀懂自己的心,更要懂得自己所處的角度不一樣,看問題的結果自然不同。

    三、梵淨山,在我夢裡。

    夜一點點地吞噬掉白晝的白,最終變成漆黑,只剩下寺廟裡星星點點的蠟光。新老金頂在歷經白天的繁忙後終於入睡。

    一切恢復到寧靜,彷彿回到這座山裡這座寺廟被無情摧毀的黯淡歲月。

    我找尋到的關於梵淨山寺廟的記載,多是繁盛時期的描述,對於其衰亡,則少有資料,僅有關於太平寺被毀的記錄。隻言片語間道出太平寺是文革時期被摧毀的。那種場面,足以讓人想象到:紅衛兵拿著挖鋤、鐵錘敲打著寺內的佛像,燒燬經卷……猙獰的面目,讓人毛骨悚然。1988年,在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樸初先生的關心下,太平寺得以重建。但破壞了,終歸是破壞了,就像夕陽,即便天天出現,卻每天都不一樣。

    古老的文化,是一個民族得以延續的血脈,缺失了文化的民族,像是少了靈魂的落魄兒。突然讓我想起敦煌莫高窟的民族悲哀來。當然,梵淨山的悲哀,於敦煌文化而言,是幸運的。它讓我們能夠在這裡的古寺乃至一草一木中呼吸到古老文化的氣味;而敦煌,是一個讓我們在文化中感到惋惜、憤懣、甚至是從心底發出來的對文化捍衛的決絕態度,呼吸的是一種惋哀。我懂的,我不懂的,全都在文化中彰顯。對於我們這一代而言,古老文化正與喧囂的都市生活漸行漸遠。而我們這一代,又很奇怪,總是在失去後,迫不及待地走上一條抓住傳統文化尾巴的道路,甘做追尋文化足跡的苦行僧。正如現實生活中的我們,總是在失去一些情、一些人後,才懂得珍惜身邊所擁有的一切。

    此刻的我,坐在寺廟前,靜靜地望著搭建帳篷的攝影愛好者們。他們揹著揹包,扛著三腳架,帶著帳篷、乾糧,不辭千里趕來這裡,只為將這裡的美定格在時間中,留在鏡頭裡。試圖用這樣的方式,留下文化裡可以看得見的美,帶到視覺世界,讓更多的人知曉。星空從銀河系緩緩走來,與皎潔的月光一道,給黑夜灑上朦朧的白,光影落在大地上,人影拉得老長。

    我的身影也被月光照射在地面,黑暗中,我的影子很長,卻很孤單,像突兀的金頂山一樣。可能這份孤單源於忙碌工作背後的那份寂寥。對於已參加工作的人而言,單位、食堂、家成了每天重複奔波的地方,白天的行色匆匆,換來的是晚上一個人在家的落寞。群山也一樣,當遊客全都散去,熱鬧不再,剩下的除了孤單,便是黑夜。

    夜晚的山頂寒意十足,人卻睡意全無。攝影愛好者們正藉著微弱的星光,調控著手中的相機,打算借這份難得的寧靜,等待拍攝星軌的最佳時間。

    於是,夜晚又成了忙碌一天後的攝影愛好者們最繁忙的時候。快門的咔擦聲,山間若隱若現的電筒光影,山風的呼嘯聲,偶爾閃現出的鳥鳴聲,寺廟內僧人的鼾聲……交織在一起的音符,又將梵淨山喚醒。

    山風襲來,嘚瑟著身子鑽進帳篷,躺在帳篷內,腦袋如放電影般地閃現著白天的經歷,每一幕,都在夢中出現。

    就這樣,我的夢中有了梵淨山,一覺睡到第二天的黎明。

    四、梵淨山,在畫中。

    六點的鐘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僧人的唸經聲將梵淨山徹底從睡夢中喚醒。

    早上的梵淨山,有了入秋的寒意。前來觀看日出的遊客們,不顧形象地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開始朝新老金頂走去。

    此刻的攝影愛好者們,早已守在他們選好的位置,除錯好相機,靜等日出露臉的幾分鐘。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梵淨山徹底熱鬧起來了,人聲、鳥聲、水聲、全都瀰漫在山間。

    每走一步臺階,都能感受到山的變化,景的變化。日出也在觀者的期待中,冉冉升起。先是一輪暗紅,試圖從厚厚的雲層中鑽出來,再是一輪暗黃的光暈,浮現在雲層間,最後是一輪金黃,徹底瀰漫在雲層間,最終將雲層淹沒掉。

    太陽的每一個變化,都被前來遊玩的人用相機、手機記下。而在攝影愛好者的視界裡,他們卻被定格在永恆的時間裡。

    我不經意間看見一位攝影愛好者拿著心愛的相機瀏覽拍下的日出,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我認定他的相機裡有美輪美奐的好照片,於是走過去詢問,可否看一下他鏡頭裡的日出。

    那是一位六旬老人,花白的發被風吹得凌亂,一笑眼角露出一彎皺紋,嘴角的八字鬍透出一種溫柔。他笑著把相機給我,相機裡的照片比我親眼看到的日出更美。

    看著鏡頭裡的日出,我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忘情欣賞著,只見日出、群山、雲海、霧氣全都被漸漸露出臉的太Sunny,對映得熠熠生輝,黃、綠、灰、白,各種顏色交相輝映,融為大自然最靚麗的一道風景線。

    Sunny經歷了痛苦的分娩,完全從雲層裡走了出來,灑在山上、路上、遊客的身上,金黃色與墨綠色相接壤,彷彿上天不經意間掉下的一顆藍寶石,恰好鑲嵌在金黃色的刺繡上。

    看過日出的人們又開始啟程朝著金頂攀去。新金頂位於全山的中心,海拔2493.8米,為山樑上拔地而起的獨峰,絕壁高百餘米,雄偉壯觀。金頂被金刀峽一分為二,東北峰有釋迦殿,面積31平方米;西南峰有彌勒殿,面積28.6平方米。兩殿均建於明代。登金頂需手攀鐵鏈,足踏懸崖絕壁上鑿出的階梯。清代有人這樣描述金頂:“金刀劈破佛分地,鐵索牽扶人上天;轉眼風雲相會處,平空移步作神仙。”望著蜂擁般、大步朝金頂走去的人們,我想,他們是否與我一樣,為了心中的信仰,不停地前行著?

    這樣一條類似於天梯的道路,讓我們這些久居城市習慣了以車代步生活的人,再次重拾挑戰自我的勇氣,找尋到本真的自我。當汗水順著臉頰滑下,當我們不再在乎是否穿得時尚,當我們不再在乎他人的眼光,只顧著按照自己的方式欣賞身邊美景是時候,我們會徹底放下曾經為自己戴上的面具。

    在Sunny中,在美景裡,在人們的笑容裡,我看見了每個人內心散發出來的無慾無求,包括我。這可能正是梵淨山送給大家的禮物,也只有在這一刻,才能真正讀懂梵淨山。

    五、梵淨山,在洞天裡。

    Sunny漸漸從山間瀰漫開來,時間也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中走過了幾圈。

    承恩寺內的禪香味被虔誠的朝拜者帶了出來,淡淡的香與Sunny下淺淺的笑融為一體。

    站在廟宇外,望著距離自己很近的兩座金頂,遠方的山,過往的旅人,彷彿回到了梵淨山香火最鼎盛的明清時期。

    在去梵淨山之前,我專程在網上查閱了關於梵淨山的資料,並根據文獻記載,得知明朝萬曆以前,梵淨山被稱為“古佛道場”,聲名遠播。唐朝時期,梵淨山麓有天池、天慶二寺;宋元時期,山中有寺廟多座。明清時期,梵淨山寺廟成林,香火鼎盛,朝山信徒如行雲流水湧動,香客不僅來自雲、貴、川、湘,甚至有從贛、皖、浙不遠千里前來朝拜者。清光緒年間立《下茶殿碑》記述“數百年進香男婦,時往時來,若城市然”。每當農曆四月香會期,每天朝拜者數以千計,善男信女們各自成伍,各種香會旗號在風中飛揚。

    就拿護國寺來說,始建於南宋建炎年間(1127年-1130年),佔地2萬餘平方米。說到這裡,得將歷史拉回南宋。南宋時期,統治者為了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大肆修建道觀廟宇,一時間道教盛行。與寺內高僧交談才得知,護國寺原名為天池院,意思是天子所賜。如今,走進護國寺,寺內的題詠、楹聯頗多,尤以印江著名書法家嚴寅亮所書正殿長聯及匾額最為珍貴。

    如此繁盛的景象讓我感到驚歎。梵淨山的廟宇在群山深處掩藏著,信徒們需翻山越嶺,還得面臨豺狼虎豹襲擊的風險。是什麼力量,讓他們不畏艱險,直抵山頂?而今,我們的到來,靠的是發達的交通工具,雖然也免不了爬山涉險,但我們究竟有多少的虔誠?

    至少,對我個人而言,支撐著我抵達山頂的,是一種信念,對梵淨山的敬仰,對美景的渴求,對文化的探求,對佛教的敬重,是多種思緒匯聚成的對信仰的一種堅守與追求。

    其實這種追求,可以很簡單。正如站在金頂,俯瞰梵淨山全景,樹仍舊是樹,只是數不清到底有多少;河流仍舊是河流,只是無法辯別哪裡是源頭。唯有溪水聲,從四面八方湧來。山水在大自然的懷抱中,早已隨著時光,跟著歷史,在這兒繁衍生息數億年。山頂不知名的黃色野花簇擁著開在過道旁的斜坡上,年年歲歲,散發出淡淡的花香味。還有那天空中的雲朵,變幻多姿,永不疲倦。

    我只能感受這份自然之美,卻無法用文字描述,生怕破壞掉自然界的美。就像看見千奇百怪的石頭,問它們像什麼時,我只能說,這樣的形狀,真是我第一次見到。內心的激動,心中的思緒,已完全無法用言語來描述。我只能將這些景收藏在心中,用心去感悟。

    可能攝影愛好者們也無法用文字、用言語去傳遞那份美,索性安靜地走在山上的每一個角落,認真地用相機記錄下每一個他們認為美麗的畫面,哪怕是一輪彎月,一座山,一個人,乃至於腳底的一塊石板,路旁的一株野草,草叢中的一股清泉……

    可能是因為太美了,大自然也試圖找尋到一種足以讓它傳遞給世界的方式,於是它召集修行高僧,開始在這裡修建寺廟,唸經拜佛,替人祈福。久了,這裡的山便有了靈氣,也多了文化,更吸引了外來者的朝拜。

    當我在梵淨山感受著這裡的一草一木時,我才真正理解“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的佛家哲理。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塊心靈淨土,它是可以吸納你的一切消極情緒,讓你真正釋放自我回歸本真的地方。古有十二洞天三十六福地之說,洞天福地,一直是人們嚮往的地方。梵淨山,便是我心中的洞天福地。

  • 2 # 麗橙農業

    梵淨山在貴州省銅仁市。

    以前為了安全,梵淨山每天限制了人流量,不能超過2000人。如果國慶節遊覽梵淨山,一定要先了解到那邊的具體情況,以免人多打亂計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貨殖列傳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