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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致良知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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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2否
很多人在研習王陽明心學時,更多的關注於王陽明的人生經歷。冥冥之中覺得王陽明是位大牛,要不然日本海軍大將東鄉平八郎也不會說出“一生俯首拜陽明”的名言。但是要真切理解心學思想,就必須落到“致良知”三個字上,陽明先生晚年常常對自己的弟子說,“吾平生講學,只是致良知三字”——真的是大道至簡。 今天我就把自己的學習心得娓娓道來,以供諸君參考,如有不妥,還請斧正。 王陽明晚年曾提出“四句教”:“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 先必須說明什麼是“良知”。我們透過第三句話可以明顯的看到什麼是良知。我來把“知善知惡是良知”翻譯一下:良知是人們與生俱來的本性(《孟子·盡心上》:“人之所不學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慮而知者,其良知也。”),良知這個本性具有強大的功能,打個比方,良知本身既不是善也不是惡,沒有好壞之分,但它如同一面鏡子,能照見世間萬事萬物的善惡。 再來說說為什麼要“誠意”。每個人的這面鏡子(良知)雖然沒有善惡之分,但是卻往往容易失去它應有的映照功能,為什麼呢?很簡單,有灰塵掩蓋了,灰塵是什麼?就是世間常有的“私利、私慾、偏見、傲慢懶惰的積習”,所以才有了所以才有了“有善有惡意之動”。要“致良知”。 接著探討什麼是“致良知”。“致”:就是體認、踐行的意思,也就是四句教中的第四句話——“為善去惡是格物”。將“致”和“良知”合起來理解就是“格物致知”,簡單的說就是在每一件事情的磨練中,每一次心靈的掙扎中,無時不在用良知這面鏡子映照善惡(踐行);同時在一次次的實踐中越來越深刻體會自己的良知,使良知這面鏡子不但不為善惡所染,反而越來越明亮,功能越來越強大(體認)。好吧我們每個人都來檫擦鏡子吧。 最後回到問題的原點什麼是“善/惡”。這個問題將是本文論述的重點,人們在學習陽明心學的過程中,總是簡單的把善惡歸結為道德倫理,其實這是一種狹義的理解。畢竟儒家學說提倡“仁愛”的思想,動不動就上升到道德層面。其實王陽明在第一句話——無善無噁心之體,就已經講清楚了。無善無惡就是本心最自然的狀態,它是心的本體,看到了嘛?良知就是人與生俱來的本心,而本心是無善無惡的,良知又怎麼會有善惡呢?由於心即是理,心外無事、心外無物,心的本體是無善無惡,所以天地萬物也應該無善無惡。在善惡問題上,王陽明以寂然不動為心之本體,無善無惡,即是至善。所以至善,從其本體而言無分“善惡”,從起使用上表現上只分“恰當”與否。 下面這個故事極透徹地說明了這個觀點。王陽明的弟子薛侃有一天在花園中除草時,付出了許多汗水,所以哀嘆道:“為什麼天地之間,善難培養,惡難剷除?!”王陽明當時就在花園賞花,聽到薛侃的嘆息,於是介面道:“你就沒培養善,也沒有剷除惡。”薛侃莫名其妙,因為他勞碌了大半天,剷除了很多雜草,而且他經常澆灌花朵,這怎麼能說是沒有培養善,沒有剷除惡呢!王陽明發現了薛侃的疑惑,卻沒有繼續深入這個話題,而是轉到另外一個問題上去了:“你呀,如此看待善惡,因為從形體上著眼,錯誤在所難免。”薛侃這回如墮雲裡霧裡,更不知王老師的話是什麼意思了。王陽明馬上解釋說:“天生萬物和花園裡有花又有草一樣。哪裡有善惡之別?你想賞花,花就是善的,草就是惡的。可如有一天,你要在門前搞個草坪,草又是善的,草坪裡的花就肯定被你當成惡的了。這種‘善惡’都是由你的私意產生,所以就是錯誤的。”薛侃吃驚地問:“這不就是無善無惡了嗎?”王陽明正色道:“天下任何事物本來就沒有善惡,它之所以有善惡,全是你強加給它的。我問你,黃金是善還是惡?”薛侃搓著手興奮地說:“黃金是大大的好東西,當然是善的。”王陽明問:“這要看黃金在什麼地方。它在你手上,肯定是善的,可如果它在你胃裡呢?”薛侃搖頭道:“那這就是惡的了。”王陽明又問:“糞便是善的還是惡的?”薛侃肯定地回答:“那玩意兒肯定是惡的。”王陽明笑了:“糞便可以讓莊稼生長,在老農心中,它就是善的。所以說,天下的萬事萬物哪裡有善惡之分?都是人強行加到它上面的。 在王陽明看來,善惡是一條路的上下坡,一枚錢幣的兩面,誰都離不開誰,離開了善無從談惡,離開了惡也就無從談善。所以廣義來說“善”就是恰當,“惡”就是“過”和“不及”。 請問:你說吃個醬肘子是善是惡,我們都知道這東西好吃,對於高血脂的的人來說它就是“惡”——過了,對於普通人來說,它就是善,我想吃也能吃——恰當。 人性中總是趨利避害的。你說這是善還是惡?如果我們追求我們正常的生存利益,這是天經地義,這就是“善”;但是一味追逐無止盡的名利,這就是貪婪就是“過”。碰到壞人為非作歹,如果我們有能力而不去鬥爭,這就是懦弱,就是“不及”;沒能力去做還要強做,最後反而搭上性命,這就是不知進退,就是“過”。 所以在我看來良知就是沒有善惡的本心,它能辨善惡,善就是恰如其分,惡就是過猶不及。善就是中庸之道,中就是所作所為恰如其分不走極端,庸就是所用之道平平平常常而不唱高調。中庸之道就是不走極端,不唱高調;怎麼合適怎麼來,該怎麼著就怎麼著,注意不是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明末王陽明心學中的一些流派,恰恰把王陽明心學引向歧途,覺得心即理,我認為對的就是對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所以良知之用就是中庸之道,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如果你要的更多更奢侈,那可就是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了。王陽明在平叛寧王之亂時對弟子說:“此心不動,隨機而動!”你的良知和本心不動搖,就能沉心靜氣,發現世界的真假善惡,就能發現萬事萬物的本質,就能進退得當。
王陽明不是自己去編寫的書,多數是他的後進學生對他的言行理論做的整理。他本身也明白任何理論傳一世易,傳萬世難。沒有包治百病藥,也不存在傳百世放四海的大道理,五百年過去,他的“知行合一”“知良知”有用,但脫離了他的那個時代背景後,多為啟諦的作用,只可以當心靈雞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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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舉個例子,會開車的人都會有這樣的體會,在街路上,要按道行使。每個車行道也就一車寬多一些,但每個司機按道行使一點問題都沒有,哪怕是黑夜,只要車行道兩側兩條白色的道線及車行道視覺可見,按道行使輕鬆自如。
設想實驗來了,假設君開車行使在兩側幽黑只能看清楚行車道的路上,輕鬆自如的駕駛著君的愛車行進,突然兩側的幽黑不在幽黑,突然光亮起來,君發現兩側是萬丈深淵。請問,有幾多君還能輕鬆自如的駕車繼續行進呢?
這個設想實驗,要表達的是:當君的心動之不同,結果會大不同。有善有惡意之動。這就是《王陽明心學》給出的“心乃中心”主宰。天理自在人心,心即理。格物致知,會讓君在事情來後,知道如何去思考判斷,最後儘可能拿出符合良知的真知。知行合一,教導君按照自我內心給出的天理良知去行為,達到致良知的美好結果,這個美好的結果就是止於至善至美。君可以想一想,每個人對世間萬事萬物的照見,不是都出於自我的內心嗎?這樣的案例每時每刻都在發生,準確的說,萬事萬物發生都是君的“心之主宰”照見!
由於篇幅有限及準備不足,未盡達意是一定的。日後漸進完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