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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諸葛文化

    為什麼《紅樓夢》會有那麼多的版本?在幾乎數不清的版本中,哪部最接近原著?…最近,著名作家劉心武和邱華棟在一場講解《紅樓夢》版本流變的直播中,這些都是頗受讀者關注的問題。劉心武和邱華棟對上述問題作出一定解答,引發關注。

    那麼,時代過去了一百多年,這句話是否能適用?中國現當代小說,有沒有超越《紅樓夢》的?“魯郭茅巴老曹”、錢鍾書、莫言、餘華、賈平凹,後世各階段拿得出手的小說作家們,都不敢講自己的小說超越了《紅樓夢》。

    寫到這裡,還要提到四位作家的名字:王小波、韓寒、郭敬明和餘秋雨。

    他曾經說過:

    “過去鑽研四書五經,現在鑽研《紅樓夢》。我承認,我們晚生一輩在這方面差得很遠,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四書五經也好,《紅樓夢》也罷,本來只是幾本書,卻硬要把整個大千世界都塞進去。我相信世界不會因此得益,而是因此受害。

    曹雪芹本人不貧,但寫各種“後夢”的人可是真夠貧的。然後又鬧了小一個世紀的紅學。我覺得全中國無聊的男人都以為自己是賈寶玉,以為自己不是賈寶玉的,還算不上是個無聊的男人。看來我得把《紅樓夢》反著寫一下──當然,這本書不會印出來的:剛到主編的手裡,他就要把我烤了。罪名是現成的:褻瀆文化遺產,民族虛無主義。”

    從他的字裡行間,已經看出了他對《紅樓夢》的現代意義,提出了質疑,認為是古舊的東西,沒必要過分的關注和解讀。

    “我們覺得,有《紅樓夢》啊,有什麼東西什麼東西留下來了,那不是東西寫的好壞,這跟寫的好壞沒有原因,就是因為那個時候大家的生活很單調的,大家的資訊資訊很少的,因為只有那麼一個東西或者幾個東西,然後口口相傳,然後在那裡看,看了一遍沒別的東西看了,就看很多遍,這樣就變成名著了,很多書都是這樣。”

    “《紅樓夢》也描寫了那樣一種極端的物質生活,‘白玉為堂金作馬’嘛。《了不起的蓋茨比》也是。但《紅樓夢》和‘蓋茨比’最後呈現的是這一切的幻滅,並不是呈現物質。《小時代》也一樣。”

    雖然只是比較,但對於絕大多數的現代當作家來說,他們會謙虛的說:受《紅樓夢》的影響和啟發。著名公知樑文道的一段話,或許可以表明《紅樓夢》與《小時代》的差別:“曹雪芹如果是生在今天,他在寫《紅樓夢》,然後每天他都把他寫的片段傳上facebook的話,寫到最後可能就變成《小時代》了。”

    “《紅樓夢》不能多看,否則中毒太深,難以自拔。……《金瓶梅》中潘金蓮這個角色塑造得相當出彩,到《紅樓夢》裡潘金蓮被“分解”成了兩個人物。說話厲害、什麼都敢 說,潘金蓮外在的鬥爭性被融進了王熙鳳這個角色,而她內在好多性格則被放到了林黛玉身上,比如她對維護自己尊嚴的堅定,甚至超過了愛情。”

    “紅學是一個無聊的東西,一群文化程度很低的人在那裡亂吹捧,並不那麼好。紅樓夢其實並不像吹捧的那麼好。作為小說來說,枯燥乏味,內容沉悶,前後矛盾,故事單調,這些都是紅樓夢的最大的缺陷。書裡的詩詞大多數都是抄襲明末江南漢人名士的,詩詞的水準也並不高……

    這是一部滿清文化的小說。作者曹雪芹是包衣出身,算是半個滿人。滿清文化現在受到北方人的吹捧,因為他們喜歡那個味道。就好比老舍會被北京人吹捧成近代最好的作家,但實際上並不是那麼回事。北方人文化質素不太高,所以他們不太能欣賞真正的中華傳統文化……

    紅樓夢裡有很多滿語詞彙,那些詞彙並不符合漢語語法。這是很不好的。中中國人學文字,學文學,應該學習正宗的漢語文化,例如儒家經典、諸子百家等。對於古典小說,只有例如《儒林外史》等這樣的小說,才是正宗的漢語文化,那裡面的語言,才是正宗的漢語。”

    但請相信,你與全民娛樂時代的他們的不同,只差一本《紅樓夢》。這話很絕對,本不該說,可我像個“中毒已深”的安利患者,希望身邊的人,讀過這篇文章能夠“一入紅樓深似海,回首皆為夢中人!”

  • 2 # 伴雪生1

    仔細看了您的問題,我想到了我老師之前說的一個梗,他說很多人對中文系都有誤解,認為中文系是寫作班。我們也經常被人追問:你文筆一定很好吧?老師說,以後用一句話可以懟回去:我們中文系不生產作家,而是決定誰是作家的“裁判”。

    評論不僅僅是幫助人解決“看不懂”和“說不出”的問題,我覺得它有點接近明清時期的通俗小說評點的作用:“開作者之意,通覽者之心。”這是文學批評的職能之一,但是文學批評的意義不僅僅在此。

    就比如說我們學習《紅樓夢》的時候,老師講過,脂硯齋和曹雪芹密切關係,以及脂硯齋對《紅樓夢》創作的走向發生了一定的影響,這是其一。

    按照我們學的文學理論的教材來說的話,有些形而上的說法,比如文學批評涉及社會生活,總結社會經驗,作家用各種各樣的文學實驗來模擬現實生活,給人啟發。以及推動社會的進步,這屬於上層建築對經濟基礎的影響,這是其二。

    還有,文學批評可以促進文學創作的繁榮,兩者是相得益彰的。以及文學批評對讀者有很大的影響。但是誠如老師所言,文學批評是見仁見智的,關於作品的評論也可以五花八門,能自圓其說都能算是合理的解讀。但是文學作品並不能被任意解讀,比如“關雎,后妃之德也”,這種解讀就讓人有點啼笑皆非。文學解讀有深淺之分。我們中文系的學生應該有身份焦慮,我們不應該和非專業的讀者一樣泛泛而談。但是,也不能利用專業門檻讓別人看不懂我們寫的文學批評。龔鵬程罵過把學術術語化,說是為了抬高門檻,讓一般人進不來,然後以之謀生。

    文藝學(差不多是文學理論和文學批評一類的科目)博士階段基本上進入了全面的哲學學習。我記得德里達有一個觀點是對哲學文學二元對立的解構,他認為兩者都很多共同之處。

    回到最初提問的問題,如何評價《紅樓夢》,我的老師說他有幸聽過紅學家周汝昌的講座,周汝昌先生說,現在關於紅學研究共有四個流派:版本學,曹學,脂學和探軼學。這四個學派都是關於《紅樓夢》的外部研究,都沒有專門涉及《紅樓夢》的具體內容。所以我的老師認為這也是學術界有難言之隱的地方,上述四個學派做出來可以發表論文,容易出成果。由於前人論述頗豐對內容的剖析要想出成果其實比較難,很容易變成“老生常談”,炒他人的剩飯。

    至於評價紅樓夢,這是個非常大的話題。我們可以從很多角度切入,比如從敘事學角度可以分析作者的敘事技巧,我記得紅樓夢有一個特色是預敘手法的使用,在故事開頭就隱含對人物命運的交待,所以現在的紅學家可以據此探討人物最終命運,突破高版安排的任務命運。

    曹版和高版的對比也是一個非常好的角度,比如曹雪芹對林妹妹穿什麼從來都沒有具體描寫過,但是對王熙鳳有非常具體的描寫。但是在高版裡有對林妹妹穿衣的描寫,導致林妹妹失了仙氣,變成了家常美女。

    還有從文字批評入手,探索《紅樓夢》具體的細節,比如我小時候覺得林妹妹很愛哭,很刻薄,反而是薛寶釵更加溫婉有禮,但是我長大再讀的時候,才發現林妹妹每次生氣都是有原因的。

    我的老師說,現實生活中,一定是薛寶釵這樣的人更加合群,而林妹妹比較孤僻一些,但是在文學價值上來說,林妹妹的價值更大,這是因為林妹妹更能反映人性的光輝。而薛寶釵更像是被封建社會加工好的產品。

    我高中的時候喜歡曹文軒的一句話,閱讀是一種信仰。但是現在來看的話,我不一定能認同。我認為對於有自主思考能力的人來說,閱讀是一種選擇之下信仰。對於普羅大眾來說,文學批評的任務就在於引導讀者的信仰。

    最後說一點哈,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些觀點,可能不準確,請大家多多指教[大笑]

  • 3 # 兒時月牙兒

    讓我來評價《紅樓夢》,如同讓我來評價毛主席,我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我與他們的距離相差的不只是十萬八千里,我們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你說我如何評價偉大的作品和一個偉大的人呢?

    作為四大名作之首,《紅樓夢》讓我們很多讀者都不知道里面寫了多少個人物,雖然他只有前八十回流傳下來,可是就是那樣多的人物,那樣多的故事,,那樣多的文字已經讓我們很多無耐心的人讀不下去了,他們說那裡面你來我往的人物,你中有我的故事情節,還時不時有神話與詭異,真的是頭都大了,不要說寫,連看都沒有能力看下去的。

    男一號的自由想法據說比歐洲人還要早,還有林妹妹眾多與人不同的性格,也是過去還是國外作品人物都不會有的,她太有性格了。

    還有它的用一個大家族的興敗來代表一個時代的雛形,讓我們窺見作者生活的時期是一個怎樣的社會。

    有人說每個人都可以在《紅樓夢》裡看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學園林裡可以從裡面學到中國過去的園林設計,學中醫的可以學到好多中醫知識,學寫詩的也是可是看到那樣的多的詩詞,學廚師的人也可以從中學到一些過去的食譜等等,人人說《紅樓夢》是一本百科全書,作者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全才,也只有作者有太多的才能才可能在自己的小說裡盡情展示自己的才華,像我想在自己的小說裡展示自己的才華也不能,因為我沒有才華可以展示。

  • 4 # 廣百宋齋

    曹頫的“荒原意識”

    ——簡論曹頫“白茫茫大地一片真乾淨”與T.S.艾略特《荒原》之比較

    現存120回《石頭記》的真正作者、清代大文豪曹頫(1706年6月8日~1775年?)長久埋沒在歷史塵埃的深處,這是中國文學界、文化界和思想界的沉重悲哀,是中國知識分子在學術和道德上的巨大傷口。

    儘管如此,曹頫的作品在中國卻始終擁有龐大而狂熱的讀者群,並使來自歐美的文學和歷史領域的專業研究者深感著迷。不為人知的曹頫可謂“孤篇獨絕,竟成大家”,他以廣為人知的《紅樓夢》(本名《石頭記》)而註定成為世界文學歷程中一座偉岸的里程碑。

    曹頫的《石頭記》既有華美精緻的文字表象,又有博大莊嚴的精神氣質;他繼承了東方文明古國源遠流長的文學傳統,然而又在語言文字和思想情感的複雜性與穿透力等方面達到了古往今來漢語寫作者難以企及的高度、廣度和深度;另一方面,在曹頫的作品裡,大家又不難發現世界各國、各民族、各語種裡最優秀的小說家、戲劇家和詩人所共同遵循的藝術法則與道德取向。

    曹頫的獨特性在於他以個人成長的經驗和始終如一的純真之心觀察、辨析其生活環境,揭示了假醜惡肆行於世、真善美慘遭摧殘的悲哀現實,摧毀了古中國存在任何所謂“盛世”的神話。

    與此同時,曹頫的博大與悲憫使世界的複雜性在其筆下得到了自然而真實的再現,不但人性的真善美與假醜惡有機地統一於作品中的各種角色,而且一個古老而封閉的文明陷入死亡荒原的大趨勢,以及這種文明獲得新生的內在資質,都得到了形象而深刻的呈現與闡釋。

    《石頭記》以一個小男孩賈寶玉的成長過程為主線,逐步揭示生活環境對於他的全部意義。賈寶玉對世界的觀察是敏感的,他在幼年時期就指出男人們是一群“濁臭逼人”的“國賊”、“祿蠹”,表達了不願按既定生活程式進入成年人世界的志向。賈寶玉對其生活環境口無遮攔的尖刻抨擊,一開始只是被他周遭的男人女人們當作小孩子的無知戲言。然而小說接下來展開的一個又一個的情節,卻充分映證了賈寶玉的觀感。

    在這個男人佔絕對統治地位的世界裡,男人們道德敗壞,愚蠢無能,貪婪虛偽,他們駕馭的國家機器充斥著黑暗和腐敗,官僚貴族驕奢淫逸,寡廉鮮恥,肆行貪汙掠奪,法律如同兒戲,禮教徒有其表。《石頭記》甚至尖刻地諷刺了皇帝,這個位於國家機器頂端的所謂“聖人”,其實不過是沉溺於“聖朝”“聖世”謊言中的昏君和暴君。賈寶玉終於明白,這樣的皇帝所統治的世界,不過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末世”,它摧毀一切美好的事物,包括愛情,因此他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遠遠逃離。

    鮮為人知的是,《石頭記》的這種徹底批判有著鮮明的指向性。小說在敘事時間的安排上極為精妙,曹頫按照從自己出生的1706年6月8日(農曆四月二十八乙卯日,“藥王聖誕”日)到雍正二年(1724年甲辰)年底這樣一個真實的年代序列逐年展開敘述;這個時間序列隱藏在120回小說情節之中,同時又被曹頫用曆法特徵、元旦朝賀、皇家殯葬、黃河在河南境內大決口以及八字命理、科舉考試等情節暗示出來。從1706年到1724年這一時期,恰好是被吹噓為超越中國曆朝歷代的“康熙盛世”,而曹頫筆下的賈寶玉如同安徒生筆下的小男孩,毫不客氣地指出所謂“盛世”的華美新裝不過是一絲不掛的荒唐醜態。

    曹頫在時間敘述上的精妙安排,是徹底澄清二百多年來關於《石頭記》的幾個基本疑問的“時間密碼”,同時又是射向造假者的穿心利箭。

    黑格爾曾批判道:“中國的歷史從本質上看是沒有歷史的,它只是君主覆滅的一再重複而已,任何進步都不可能從中產生。”曹頫的《石頭記》顯然早已詳盡透徹地表達了類似的絕望觀察,表現了曹頫對於古代中國社會和歷史的深刻洞見。

    曹頫的絕望使我想起曾經站在諾貝爾文學獎領獎臺上的英國大詩人T.S.艾略特。將《石頭記》的批判意識與艾略特的《荒原》作一番比較,大家就會發現:中國作家與詩人的“荒原意識”在曹頫筆下已經構築了完整的思想體系。曹頫對社會、時代和歷史的批判是全面的、徹底的和義無返顧的,“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恰恰是“荒原意識”曹頫式的表達。

    1922年10月,T.S.艾略特發表長篇詩作《荒原》(The Waste Land),在英美詩壇上引起了巨大震動,在現代派詩人那裡引起了思想共識和藝術趨同,有人將這種文化心態稱之為“荒原意識”。所謂“荒原意識”,就是在《荒原》的影響下,一部分現代派詩人頭腦中產生的對於西方社會乃至人類整體悲劇命運的現代性關照,以及對於荒謬與黑暗現實社會的批判意識。

    《石頭記》不僅是一部愛情悲劇,而且還包涵了更為深廣的內容。作品以曹頫從出生到18歲的真實年代序列為敘事的時間主線,以其親身經歷為小說情節和人物原型,對其所處的家庭和社會作了全景式的生動描寫,真實而充分地展示了曹頫的心路歷程。其中既有對愛情刻骨銘心的體驗,也有對家庭和婚姻的冷峻透視;然而更多和更主要的方面,是曹頫對其所處的以男權為中心的傳統社會進行了全面的批判和徹底的否定。

    魯迅先生用《狂人日記》揭露了傳統社會“吃人”的本質,《石頭記》則是曹頫對其所處的那個社會和時代所發出的血淚控訴:荒唐!這種荒唐的表現,就是明末大思想家李贄李卓吾所揭露的“說假話,行假事,做假人”,“滿場是假,無所不假”;這種荒唐的文化本質,當然是曹頫巨筆所描畫的“皇權至上”這一暴政體制所造就的自欺欺人的奴性。

    從政治意義的角度來看,曹頫用一部小說粉碎了康雍乾所謂“盛世”的謊言;從文化思想的角度來看,曹頫通過描寫賈寶玉的離家出走,對自己身處其中的那個封閉的文化圈作了全盤否定。

    曹頫是絕望的,但絕望不是他的全部,他還有清醒和傲岸的一面。曹頫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在歷史長河中的地位,充分了解自己獨有的高貴价值,因此他可以對皇權的淫威、科舉仕進的規範道路,以及富貴貧賤的無常採取無比藐視的態度。

    這種價值取向,絕非出於血勇匹夫的鹵莽,而是源自“不失赤子之心”的聖賢君子對庸常價值體系的決絕立場。曹頫在小說中所提出的“不失赤子之心”,顯然承繼了李贄李卓吾的“童心說”;而曹頫對於現實及他所理解的傳統社會的徹底否定,顯然又與後世龔自珍的“四海皆秋氣,一室難為春”心意相通。

    在艾略特置身其中的西方文明“荒原”之上,畢竟有拯救的聲音——雷霆開始說話了,它說的是梵語:“佈施。慈悲。忍辱。/平安。平安。平安。” 這被一些研究者認為是詩人已經對西方文明絕望,轉而試圖從異質的東方文明中尋找西方社會的復興之路。

    艾略特最終當然沒有轉向東方文明,在經歷了人生的種種挫折和精神上的困惑之後,他轉向了天主教。英國作家喬治·奧威爾認為,艾略特早期作品反映了現代資產階級社會中人們的絕望,但另一方面,“一個人不能老是對生活絕望!一直絕望到成熟的晚年……或早或晚不得不對生活和社會採取一種肯定的態度”。而艾略特的好朋友艾肯則認為,艾略特從大學時充滿銳氣和激情的寫作逐漸退卻到“遵從規範的安全境地”,是一種奇蹟般的轉變,但也是一種投降,是他所知道的“最令人悲傷的事情”。

    艾略特崇尚的是“模式和秩序”,追求“絕對秩序的世界”和“絕對真理”。他宣稱,“絕對真理”是以“信仰行為”為基礎的,如果信仰消滅了,理性認識與知覺的架構也就倒塌了。他參加英國天主教運動,正是因為他認為這一運動是傳統的繼續,是歷史和儀式的延續。與艾略特不同的是,曹頫在現實社會中的任何宗教活動中都找不到精神的寄託。在曹頫筆下,寺院、道觀和庵堂基本上是流氓、騙子、殺人犯和柺子等作奸犯科之輩的庇護所。這表明曹頫註定不會以任何方式與其置身其中的社會達成任何妥協。

    艾略特曾解釋說,基督教調和了他與人類存在的關係,否則這種存在就會顯得空洞無物,令人噁心。沒有宗教信仰的曹頫如果不願意調和個人與社會的關係,他又是依靠什麼來維繫自己的精神世界,使其不至於崩潰呢?

    我認為,由太史公司馬遷所總結的“發憤著述”的人文傳統是曹頫精神世界的重要支柱;而從根本上來說,中華文化裡固有的博大、剛健、豪邁的君子之風和浩然之氣已經內化為曹頫個人的精神氣質。

    這種精神氣質是不可複製的,但它又似曾相識;是個人的,而又歸類於群體;是歷史的,卻將再現於未來;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這種精神氣質的內涵,就是傲然獨得的個體敢於以其同時代人難與比肩的高妙才華和熔金裂石的道德勇氣,堅決反抗歷史程序中的一切暴政、強權和謊言;是不惜以生命的慘痛為代價,以奔流的血淚作一個時代誠實而永久的見證。

    中國歷史舞臺上從來不缺乏“這一個”,“這一個”所體現出來的精神氣質構成了中華文化綿延不絕、至大至剛的人文傳統。這一個,被砍掉膝蓋卻可以站得更直;這一個,被流放到千里之外卻可以流芳千古;這一個,為救民於水火累累若喪家之狗而不失其志;這一個,慘遭暴君閹割卻可以將帝王將相眩目的光環打得粉碎,盡顯流氓無賴的猥瑣原形;這一個,敢於為變法而引頸就戮;這一個,身陷囹圄卻矢志以監獄為戰場,以淋漓的鮮血譜寫自由的華章。

    曹頫出現在這樣一個群體裡,是一種偶然,也是一種必然;他是中國的驕傲,也是世界的奇蹟。作為一個思想者,他遺憾地沒有艾略特那樣多元選擇的天空;但作為一個文學家,曹頫綻放了他最絢爛的才華,完成了一個偉大的文學家應該竭盡的義務和使命——用奔流的血淚去作誠實的見證。在曹頫的時代裡,我們看不到希望;但是在曹頫的文采和風骨中,我們卻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一個民族、一種文化涅槃新生的優良資質。

    曠世奇才曹頫其寂寞而慘痛的生命,以其驚天地泣鬼神的藝術表現力和思想穿透力,以其無與倫比的奇思妙想,鍛造了世人無法繞開且難以逾越的藝術高峰。如此令人震撼的一座豐碑,足以成為曹頫身後中國每一個時代文學藝術、教育學術,以及思想道德等多個領域的試金石。

    (好了)

  • 5 # 老猴悟通靈

    《紅樓夢》是最難“猜”的“謎”書!

    一要“猜”,《石頭記》為何又叫《紅樓夢》?

    二要“猜”,作者到底是不是“曹雪芹”?

    三要“猜”,書中所寫,曹家興衰事,還是反清悼明說?

    四要“猜”,“興”文八十,“衰”幾回?

    五要“猜”,“石頭”“寶玉”何許人?

    六要“猜”,黛玉最後怎“還淚”?

    七要“猜”,“金玉良姻”何結果?

    八要“猜”,小妹新編懷古詩?

    九要“猜”,薄命金釵如何“散”?

    十要“猜”,“大地一片”怎“幹浄”?

    猜!猜!猜!“謎”!“謎”!“謎”!猜不完的“謎”!猜不透的“謎”!作的“謎”太巧!作的“謎”太奇!(亂答,哈哈)

  • 6 # 圖文哥

    《紅樓夢》作為中國古代四大名著之首,幾百年來受到多少名人雅士的讚譽,大家都把《紅樓夢》奉為文化寶庫中的珍品。

    歷史上有很多名人對《紅樓夢》做了評價:諸如魯迅、劉心武、周汝昌等;還有很多學者對《紅樓夢》作了考證:如胡適、王國維、張愛玲等;我們的一代偉人毛澤東也是對《紅樓夢》愛不釋手,也對《紅樓夢》做出了很高的評價!現今我一個晚輩小生來評價《紅樓夢》,猶感如班門弄斧,恐難登大雅之堂。

    首先,從結構上來說:《紅樓夢》涉及人物眾多,人物關係複雜,文中涉及到幾百個人物出場,氣勢龐大恢弘!但是作者卻對如此眾多的人物做到了很好的把握,把故事寫得深入淺出,娓娓道來,既不拖泥帶水,又不生硬刻板,彷彿給我們展開了一副歷史的畫卷。

    其次,從歷史價值來說:全書比較真實地反映了清朝時期官僚貴族的家庭生活以及當時的政府結構體系。為我們後代人瞭解當時人們的社會生活情況,提供了比較詳實的資料。

    其三,從文學價值來講:《紅樓夢》具有很高的文學造詣。全書可體現出作者深厚的文學功底,作者文筆細膩,刻畫人物栩栩如生。全文流暢,而且詞藻華麗,堪稱文學小說的典範。

    綜上所述,不難看出,《紅樓夢》在中國文學史上具有極高的文學地位和研究價值,堪稱中國文學史上的一座豐碑。!

  • 7 # 安寧hy

    《紅樓夢》,是中國古代章回體長篇小說,又名《石頭記》,中國古典四大名著之一。系清代作家曹雪芹所著。小說以賈、史、王、薛四大家族的興衰為背景,以富貴公子賈寶玉為視角,描繪了一批舉止見識出於鬚眉之上的閨閣佳人的人生百態,展現了真正的人性美和悲劇美,可以說是一部從各個角度展現女性美的史詩。

    《紅樓夢》版本可分為120回“程本”和80回“脂本”兩大系統。程本為程偉元排印的印刷本,脂本為脂硯齋在不同時期抄評的早期手抄本。脂本是程本的底本。此書新版通行本前80回據脂本匯校,後40回據程本匯校,署名“曹雪芹著,無名氏續,程偉元、高鶚整理”。

    《紅樓夢》是一部具有世界影響力的人情小說,舉世公認的中國古典小說巔峰之作,中國封建社會的百科全書,傳統文化的集大成者。小說以“大旨談情,實錄其事”自勉,只按自己的事體情理,按跡循蹤,擺脫舊套,新鮮別緻,取得了非凡的藝術成就。“真事隱去,假語村言”的特殊筆法更是令後世讀者腦洞大開,揣測之說久而遂多。後世圍繞《紅樓夢》的品讀研究形成了一門顯學——紅學,致力於研究討論該書。

  • 8 # 靈遁者國學智慧

    導讀:哪裡是家?哪裡可以安身?曹雪芹從江南落敗之後,回到北京,住茅草屋。《紅樓夢》書裡寫道賈政帶著賈母,林黛玉等的靈柩回南,應該是一種實寫。北京是家?還是出生的地方是家?落葉如何歸根?落葉隨意歸根!石頭沒有家,哪裡都是家!人生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漫談《紅樓夢》

    ——靈遁者

    初讀《紅樓夢》大概是高中,但那時讀書是囫圇吞棗,只能說是翻了一遍。當時覺得還不如看《三國演義》有勁頭呢。最近我每天晚上入睡前看上一兩章,大約用了兩個月時間,讀完了《紅樓夢》。

    可以這樣說,迄今為止,我讀過的文學作品中有兩部最精彩絕倫。一部是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另一部就是《紅樓夢》了。曹雪芹的《紅樓夢》直接把中國文學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紅學家周汝昌這樣評價曹雪芹:曹雪芹的一生,是不尋常的,坎坷困頓而又光輝燦爛。他討人喜歡,受人愛恭傾賞,也大遭世俗的誤解誹謗、排擠不容。他有老、莊的哲思,有屈原的《騷》憤,有司馬遷的史才,有顧愷之的畫藝和“痴絕”,有李義山、杜牧之風流才調,還有李龜年、黃幡綽的音樂、劇曲的天才功力……他一身兼有貴賤、榮辱、興衰、離合、悲歡的人生閱歷,又具備滿族與漢族、江南與江北各種文化特色的融會綜合之奇輝異彩。所以我說他是中華文化的一個代表形象。

    而另一位紅學家張慶善這樣評價:曹雪芹是中國最偉大的作家,他值得中中國人民緬懷、紀念。因為他是《紅樓夢》的作者,是中華民族文化的象徵。因為有了曹雪芹和《紅樓夢》,中中國人面對著莎士比亞、巴爾扎克、普希金、托爾斯泰等等世界文學巨匠,而不會不好意思。因為曹雪芹的《紅樓夢》以其深邃的思想、精湛的藝術和永恆的魅力,可以與世界上任何一部文學經典相媲美而毫不遜色,它永遠矗立在世界文學的珠穆朗瑪峰上,是中華民族的驕傲。

    曹雪芹值得這樣的讚譽,其作品細膩而汪洋,形色聲俱全,五蘊俱到。我早該細讀的,好在這也不晚。今天看完這本書,我就有很多感慨,想著寫一點東西,來分享這種心情。

    又特意去百度了《紅樓夢》的作品以及作者的生平事蹟。有很多要想表達的,卻又一時不知道如何下筆,從哪裡開始。

    還是從作者說起吧。我在瞭解《紅樓夢》的時候,發現網上有質疑《紅樓夢》的作者為曹雪芹的文章。大概是說胡適先生是第一個考證說明《紅樓夢》的作者是曹雪芹。不光有人質疑曹雪芹,還是有人質疑高鶚。當然他們列出了一些觀點。

    我瞭解《紅樓夢》不多,更不是紅學家,也不會成為紅學家。雖然這部作品,驚為天人,但如果像紅學家那樣,傾其一生去研究,我還是不願意。古往今來,任何一部文學作品,都不值得用一生去研究。當然,我不會反對你用一生去研究。我只是想建議,你可以用一生去研究宇宙,物理,天文,生物,人工智慧,歷史,文學史,地理……但不要鑽進一部作品中出不來。就是說,在我看來,對《紅樓夢》中的每一個字句都如數家珍,可能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們沒有親眼看見曹雪芹伏案寫《紅樓夢》,但我看他生平和《紅樓夢》一書內容,我相信胡適先生的考證,《紅樓夢》的作者就是曹雪芹。

    一個作家的作品裡,一定有這個作者的縮影。經常寫作的人,一定可以深刻感受到這一點。因為寫作的第一個要點是“真”,就是你要寫“真”的東西,“真”的文字才能直擊人心,讓人身臨其境。從其全書的框架,和細節的描述,無不符合曹雪芹的生平事故。

    大家看看他的百科簡介:說曹雪芹(約1715年5月28日-約1763年2月12日),名沾,字夢阮,號雪芹,又號芹溪、芹圃,中國古典名著《紅樓夢》作者,關外祖籍遼寧鐵嶺,生於江寧(今南京),曹雪芹出身清代內務府正白旗包衣世家,他是江寧織造曹寅之孫,曹顒之子(一說曹頫之子)。

    曹雪芹早年在南京江寧織造府親歷了一段錦衣紈絝、富貴風流的生活。曾祖父曹璽任江寧織造;曾祖母孫氏做過康熙帝的保姆;祖父曹寅做過康熙帝的伴讀和御前侍衛,後任江寧織造,兼任兩淮巡鹽監察御使,極受康熙寵信。康熙六下江南,曹寅接駕四次。不過,曹雪芹晚生了幾年,本人並沒有親歷康熙南巡盛事。《紅樓夢》第16回可以為證,原著寫到比賈寶玉年長的鳳姐都要聽趙嬤嬤等長輩的口述去了解那段歷史。

    而且蘇州織造李煦、杭州織造孫文成皆與曹家連絡有親,李煦且兼任兩淮鹽政(治所在揚州,曹雪芹祖父曹寅生前也曾兼任此職)。曹雪芹小時候走親訪友時多次遊歷蘇州、揚州、杭州、常州等地,對江南山水風物十分鐘愛。

    雍正六年(1728年),曹家因虧空獲罪被抄家,曹雪芹隨家人遷回北京老宅。後又移居北京西郊,靠賣字畫和朋友救濟為生。曹家從此一蹶不振,日漸衰微。經歷了生活中的重大轉折,曹雪芹深感世態炎涼,對封建社會有了更清醒、更深刻的認識。他蔑視權貴,遠離官場,過著貧困如洗的艱難日子。

    曹雪芹素性放達,愛好廣泛,對金石、詩書、繪畫、園林、中醫、織補、工藝、飲食等均有所研究。他以堅韌不拔的毅力,歷經多年艱辛,終於創作出極具思想性、藝術性的偉大作品——《紅樓夢》。晚年,曹雪芹移居北京西郊。生活更加窮苦。朋友敦誠詩歌寫道:“滿徑蓬蒿老不華,舉家食粥酒常賒。”

    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幼子夭亡,他陷於過度的憂傷和悲痛,臥床不起。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除夕(2月12日),因貧病無醫而逝。關於曹雪芹逝世的年份,另有乾隆二十九年除夕(1764年2月1日)、甲申(1764年)初春之說。

    以上就是關於曹雪芹的簡介了。因為他家被抄過,有官文記載,所以很多史料還是可靠的。

    你再細看紅樓夢中的內容,我們稱其為封建時代的百科全書。你在這本書裡看到的全部內容,就是舊社會上流人物的點點滴滴。你一個從來沒有富裕過的人,你如何能把雕樓畫棟寫的那麼“細緻明白”,這還真是編不來的。一個人的“文風”和“文貌”,一定是和其生活經歷,學習經歷,閱讀經歷有關的。我就寫不來“富貴”,因為我在農村長大,雖然經歷縣城,後來到了西安。但我還是認為,沒有經歷富貴,所以文章中自然少有些富貴和權利的規矩,路數,禮儀,方法……而曹雪芹呢,深諳其道,提筆就能來。

    介紹說他素性放達,愛好廣泛,對金石、詩書、繪畫、園林、中醫、織補、工藝、飲食等均有所研究。所以他見多識廣,筆下的內容自然“豐滿”,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是這個道理。我前些日子寫散文,還思慮我應該多出去走走,文字才能更有聲色。《紅樓夢》中的細節很多都能印證曹雪芹是符合寫作背景的。看他對詩畫的描述,中醫的描述,飲食的描述都面面俱到。

    單單拿出一個細節來說,就是內容經常會提到綾羅綢緞。對於衣服,裝飾的描述,真的是很到位。我一個外行人看,都感覺想象困難,到底那是個什麼樣式衣服。而他家正好是江南織造,可不是熟悉嗎?

    不信,你寫一篇相關人物衣飾的文章,去和他的紅樓中的章節對比,不熟悉,肯定沒有可比性。你就是從現在的文學大師的經典作品中去看,能描述的比他還到位的,你說說是誰?

    你真的很難找到這樣一個人物的。托爾斯泰也是貴族,《戰爭與和平》中描述的聚會場面,人物刻畫也很到位。所以說作品中一定有作者的縮影。你硬要去杜撰,很難做到細緻刻畫。這時候,你要把讀者對於文字的注意力,轉移到你擅長的一面來。比如你可以不仔細描述她的穿著,你去描述她的面容,動作,來分析她的內心。但你如果不用她自身的穿著景緻來襯托人物,就要用外景來襯托。風雨彩虹,月亮,太陽,江河湖水都可以。

    再結合他的生平經歷,《紅樓夢》也是順著他的生平走的。先榮華富貴,後來衰敗。所以我大致相信胡適先生的考證。至於後續者高鶚,我也不去懷疑。說高鶚寫了後40回,也有說不是他寫的。是他整理的。

    資料說乾隆九年(1744),曹雪芹三十歲。敦誠(1734-1791)十一歲,敦敏(1729-1796)十六歲,入宗學。兄弟倆十分敬仰曹雪芹的才華風度,欣賞他那放達不羈的性格和開闊的胸襟。在漫長的冬夜,他們圍坐在一起,聽曹雪芹詼諧風趣、意氣風生的“雄睨大談“,經常被曹雪芹的“奇談娓娓““高談雄辯“所吸引、所折服。敦誠《寄懷曹雪芹(沾)》詩云:“當時虎門數晨夕,西窗剪燭風雨昏。“記錄並深切回味這段難忘的日子。

    曹雪芹大約於本時期寫作《紅樓夢》的初稿《風月寶鑑》。從“披閱十載,增刪五次”可以看出,成書的時候,他已經至少40歲了。而他總共活了48歲。也就是說一本書寫了十多年,是寫完了!

    那時候寫作,肯定是手寫,哪有電腦錄入。所以70多萬的文學作品,著實是大工程了。寫成之後如果不立刻印刷,丟失是可能的。再加上曹雪芹本人去世早,更有遺失的可能。所以缺了40回,高鶚續寫是可能的。但高鶚續寫的著實不錯了,也算無縫對接。

    雖然在感覺上,有些句子不像“原寶玉”所說,但也在於情理。比如“晴雯到底是個丫頭,也沒有什麼大好處,他死了,我實告訴你罷,我還做個祭文祭他呢... ”按照原來的感覺,寶玉不至於這樣說晴雯。再從後來寶釵勸寶玉的入世言論,顯得後續作者更加有“入世”精神。當然就像我說,寶釵一直也這樣勸,也符合情理。最後寧榮兩府的結局,也是別有生機了。高鶚“入世”精神頭比曹雪芹大吧。

    高鶚的描述也有過人之處,於我而言,看到最後關於如何安置襲人的描述,對於襲人的心理描述,實在到位的很,巧的很。忍不住要給大家節選兩段,大家讀讀重溫一下:因又提起襲人來,薛姨媽說:“我見襲人近來瘦的了不得,他是一心想著寶哥兒。但是正配呢理應守的,屋裡人願守也是有的。惟有這襲人,雖說是算個屋裡人,到底他和寶哥兒並沒有過明路兒的。”

    王夫人道:“我才剛想著,正要等妹妹商量商量。若說放他出去, 恐怕他不願意,又要尋死覓活的,若要留著他也罷,又恐老爺不依。所以難處。”薛姨媽道:“我看姨老爺是再不肯叫守著的。再者姨老爺並不知道襲人的事,想來不過是個丫頭,那有留的理呢?只要姊姊叫他本家的人來,狠狠的吩咐他,叫他配一門正經親事,再多多的陪送他些東西。那孩子心腸兒也好,年紀兒又輕,也不枉跟了姐姐會子, 也算姐姐待他不薄了。襲人那裡還得我細細勸他,就是叫他家的人來也不用告訴他,只等他家裡果然說定了好人家兒,我們還去打聽打聽,若果然足衣足食,女婿長的象個人兒,然後叫他出去。”王夫人聽了道:“這個主意很是。不然叫老爺冒冒失失的一辦,我可不是又害了一個人了麼!"

    看見襲人淚痕滿面,薛姨媽便勸解譬喻了一會。襲人本來老實,不是伶牙利齒的人,薛姨媽說一句,他應一句,回來說道:“我是做下人的人,姨太太瞧得起我,才和我說這些話,我是從不敢違拗太太的。”薛姨媽聽他的話,"好一個柔順的孩子!"心裡更加喜歡。寶釵又將大義的話說了一遍,大家各自相安。

    給襲人說了人家之後,高鶚寫道:王夫人又命人打聽,都說是好。王夫人便告訴了寶釵,仍請了薛姨媽細細的告訴了襲人。襲人悲傷不已,又不敢違命的,心裡想起寶玉那年到他家去,回來說的死也不回去的話,如今太太硬作主張,若說我守著,又叫人說我不害臊,若是去了,實不是我的心願,便哭得咽哽難鳴,又被薛姨媽寶釵等苦勸, 回過念頭想道:“我若是死在這裡,倒把太太的好心弄壞了。我該死在家裡才是。"於是,襲人含悲叩辭了眾人,那姐妹分手時自然更有一番不忍說。襲人懷著必死的心腸上車回去,見了哥哥嫂子,也是哭泣,但只說不出來。那花自芳悉把蔣家的娉禮送給他看,又把自己所辦妝奩一一指給他瞧,說那是太太賞的,那是置辦的。襲人此時更難開口,住了兩天,細想起來:“哥哥辦事不錯,若是死在哥哥家裡,豈不又害了哥哥呢。”千思萬想,左右為難,真是一縷柔腸,幾乎牽斷,只得忍住。

    那日已是迎娶吉期,襲人本不是那一種潑辣人,委委屈屈的上轎而去,心裡另想到那裡再作打算。豈知過了門,見那蔣家辦事極其認真,全都按著正配的規矩。一進了門,丫頭僕婦都稱奶奶。襲人此時欲要死在這裡,又恐害了人家,辜負了一番好意。那夜原是哭著不肯俯就的,那姑爺卻極柔情曲意的承順。到了第二天開箱,這姑爺看見一條猩紅汗巾,方知是寶玉的丫頭。原來當初只知是賈母的侍兒,益想不到是襲人。此時蔣玉菡念著寶玉待他的舊情,倒覺滿心惶愧,更加周旋,又故意將寶玉所換那條松花綠的汗巾拿出來。襲人看了,方知這姓蔣的原來就是蔣玉菡,始信姻緣前定。襲人才將心事說出,蔣玉菡也深為嘆息敬服,不敢勉強,並越發溫柔體貼,弄得個襲人真無死所了。看官聽說:雖然事有前定,無可奈何。但孽子孤臣,義夫節婦,這"不得已"三字也不是一概推委得的。此襲人所以在又一副冊也。正是前人過那桃花廟的詩上說道:千古艱難惟一死,傷心豈獨息夫人!

    這就是關於襲人歸宿的安排,著實寫的巧妙。在我看來,甚至文學底蘊不下曹雪芹。要說前80回和後40回還有何不同,還真不好找。我不是紅學家,也沒有看過紅學家是怎麼對比的。我自己大概有兩個印象。第一個是後40回,詩文少了,當然這是有原因的,海棠詩社辦不起來了。第二個是俚語少了。前80回有更加生活化的戲謔和俚語,後40回感覺少了。當然這是我個人的感覺,並沒有逐一去核對。

    還有一個明顯的細節,相信大家在網上看到過,這個可信。《紅樓夢》中第五回,有很多判詞。預示了很多人的結局。比如說晴雯的判語:“霽月難逢,彩雲易散。心比天高,身為下賤。風流靈巧招人怨,壽夭多因誹謗生。多情公子空牽念。”就是符合的。

    再比如說襲人的判語:“枉自溫柔和順,空雲似桂如蘭。堪羨優伶有福,誰知公子無緣。”優伶是蔣玉菡,公子就是寶玉,說明高鶚是對這個非常瞭解的,也是按照判詞去寫的。

    但是寫到香菱的時候,故事變了。香菱判語是這樣的:“根並荷花一莖香,平生遭際實堪傷。自從兩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鄉。”按這個判語,那是必死無疑了。但我們知道,她沒有死,結局還是好的。

    香菱是甄士隱的女兒,她一生遭遇是極不幸的。名為甄英蓮,其實就是“真應憐”。按照曹雪芹本來的構思,她是被夏金桂迫害而死的。從第八十回的文字看,既然“釀成幹血癆之症,日漸羸瘦作燒”,且醫藥無效。接著當寫她“香魂返故鄉”,亦即所謂“水涸泥幹,蓮枯藕敗”。所以,戚序本第八十回目就用“姣怯香菱病入膏肓”。可是,到了程高本,不但回目另擬,而且續書中還讓香菱一直活下去,在第一百零三回中寫夏金桂在湯裡下毒,要謀害香菱,結果反倒毒死了自己。作者以為只有這樣寫壞心腸的人的結局,才足以顯示“天理昭彰,自害自身”。把曹雪芹對封建宗法制度摧殘婦女的罪惡的揭露與控訴的意圖,改變成一個包含著懲惡勸善教訓的離奇故事,有違本意。

    因為曹雪芹呢,他筆下的人物不像先時寫小說的作者那樣,他筆下的人物更復雜了,不是善就是善,惡就惡。他所寫的人物打破了過去“敘好人完全是好,壞人完全是壞”的寫法,所敘的人物,都是真的人物,使古代小說人物塑造完成了從型別化到個性化的轉變。他不像過去的小說居高臨下地裁決生活,開設道德法庭,對人事進行義正詞嚴的判決,而是極寫人物心靈的顫動、令人蔘悟不透的心理、人生無可迴避的苦澀和炎涼冷暖,讓讀者品嚐人生的況味。

    所以這一點高鶚顯然沒有領悟到,把香菱寫活了,帶有憐憫,和道德觀點在裡面,進行了改寫。所以我說高鶚的“入世”精神頭比曹雪芹長。

    此時,我又想到《紅樓夢》一定是諾貝爾獎級的文學作品。可是如果老外去品讀,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尤其是詩文,歇後語,俚語不好翻譯,翻譯出來怕就走味了。比如這幾句:“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為誰妍。”“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所以文字體系不同,寫出來的文學的意境,到底還是有些出入。倒不是說,英文語言體系不好,我也看過一些非常好的英文詩歌,韻律也是很美的。

    我們接下來說,《紅樓夢》的構思,和框架。曹雪芹呢,“生於繁華,終於淪落“。家世從鮮花著錦之盛,一下子落入凋零衰敗之境,使他深切地體驗著人生悲哀和世道的無情,也擺脫了原屬階級的庸俗和褊狹,看到了封建貴族家庭不可挽回的頹敗之勢,同時也帶來了幻滅感傷的情緒。他的悲劇體驗,他的詩化情感,他的探索精神,他的創新意識,全部熔鑄到《紅樓夢》裡。

    熱愛生活又有夢幻之感,入世又出世,這是曹雪芹在探索人生方面的矛盾。他正是以一種深摯的感情,以自己親身的體驗,寫出入世的耽溺和出世的嚮往,寫出了耽溺痛苦的人生真相和希求解脫的共同嚮往,寫出了矛盾的感情世界和真實的人生體驗。

    字字如金,字字如血,文字裡嬉笑怒罵皆是文章。寫的活靈活現,功力至深。所以他30歲開始寫,也合情合理。早了沒有這種文字功底,是萬萬不能的。

    我們看看他寫作的主線,緣起緣落都是石頭——“寶玉”。細細思考人生一世,終歸也是一杯黃土,就等於一塊石頭。就好像我們人死了,埋在土裡,過了千萬年,凝結在一塊石頭裡。這樣想,我又想到前80回,與後40回有個不同了。

    不知道紅學家們贊同不贊同,寶玉即是石頭,若按了曹雪芹的本意,應該不會生子的。“寶玉生子”有點“石頭裡蹦出孫悟空”的味道。不過好在高鶚,也最終還“寶玉”歸“寶玉”,也算是緣起緣落。至於寶釵懷孕,在高鶚看來,定是破了曹雪芹的“落了白茫茫一片。”也就是留下了痕跡,不算白來人間一趟。和中國現有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道德標準是符合的。

    曹雪芹晚年幼子夭折,曹雪芹很傷心。不久之後,他也去世。不知道高鶚寫了這個變故,是出於什麼原因,還挺有趣的。可能有些人認為高鶚寫的不行。但我一直認為寫作就是有自己的思想才好,高鶚這樣寫並無“文學上的錯”。

    以“寶玉”為主線和視角寫完紅樓夢,這種手法,應該來說在當時是很具有創新的。“寶玉”是一塊石頭,它需要站在事外看人,“寶玉”又是掛在寶玉脖子上的石頭,多了些情愫,糾結其中,一直到結尾。結尾的時候,寶玉放下了“寶玉”,它不過是一塊石頭。

    以石頭的視角,自然是殘忍的。現實需要這樣去觀察。如果有人問我最喜歡紅樓中哪個角色。我首先會想到尤三姐,那樣一個標誌有個性的女子,就那樣死去了。這時你就會深刻的覺得封建社會的桎梏。雖然勇敢,但她沒有去活著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只是想著用死來證明清白。這是可悲之處啊。

    尤二姐放到現在,其實大概就是個“傻白甜”角色。沒有什麼主意,容易被人引誘。最後落得香魂散去。

    林黛玉的悲劇也是註定的,就放到現在,也很難幸福。誰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病歪歪的老婆呢。就像很多人出生就夭折了。我在散文中寫過幾個親眼見過的例子。比如垃圾堆裡的女嬰。慧極必傷是有道理的,何況本身帶傷,就更甚了。

    薛寶釵沒什麼可指責,擱到現在,也是好人,好姑娘。多些心思,可是多些心思有錯嗎?她享得富貴,也耐得貧困,這樣的女孩,即使現在也還是大多數男人擇偶的首選。

    其他人不說了,最後來說說寶玉。寶玉本身是個矛盾體,其實上面也說明了。他的存在,是為了反映作者出世和入世的矛盾人生的。

    哪裡是家?哪裡可以安身?曹雪芹從江南落敗之後,回到北京,住茅草屋。《紅樓夢》書裡寫道賈政帶著賈母,林黛玉等的靈柩回南,應該是一種實寫。北京是家?還是出生的地方是家?落葉如何歸根?落葉隨意歸根!石頭沒有家,哪裡都是家!人生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摘自獨立學者,作家,國學起名師靈遁者散文。

  • 9 # 睿謙趣味數學

    我個人是《紅樓夢》迷,非常痴迷紅樓夢,覺得它就是一部開啟人情世故的奇書。少年時讀《紅樓》,覺得日常生活,家長裡短,只熱衷於寶黛釵三人的愛情程序與瓜葛。隨著年齡的漸漸長大,明白了人情世故,也深知人的命運與性格息息相關。

    《紅樓夢》記載了四大家族從興盛到衰敗的過程,富裕時的驕淫放縱,從貴妃省親的鋪張浪費,寶玉的不求上進,賈環的扭曲野蠻,此時就能見到男丁的落魄導致勢力下滑的預兆。王熙鳳管家時不讓百姓點燈,卻許州官放火都埋下了禍根,導致王夫人收回權利時的眾叛親離、人人喊打的悲劇……

    《紅樓夢》作為文學名著,十二金釵個個美貌如花,才學出眾,裡面的詩詞歌賦就讓讀者如痴如醉,深陷其中,無數婀娜多姿的美女作詩填詞誦賦,作為文人,那是一種難得的境界。

    做為服裝愛好者,裡面的綾羅綢緞也讓人心生羨慕,特別是賈母對原料、色彩與房間的搭配研究,心生敬意,作為大富人家的女兒、兒媳、最高當家權利人,有著這樣的眼光與生活講究也是理所當然的,如果不考慮以後的衰敗,猶如沉浸在一幅幅美麗的圖畫之中……

    《紅樓夢》在於告誡後人為人處世之道,把血淋淋的現實剖析得淋淋盡致,勢弱的黛玉得不到心心相印的愛情,後勁十足的寶釵得到了婚姻名分,卻難求得寶玉的真心。強勢的鳳姐權利失去時眾叛親離,連唯一的女兒也被弟弟販賣,卻被曾經救濟過的劉姥姥施以援手、脫離虎口……一本書,讓人愛不釋手,思緒萬千……

  • 10 # 鄭犍銘

    評價《紅樓夢》,是近現代中國文學藝術界一大課題,大體稱頌的多,微詞者少。如何評價,大概不是一般平頭百姓可以定論的,這肯定是那些大家們,間或政治家,文學家,還有一等紅學家的事情。他們一言九鼎,卻是不爭的事實。

    民國時間,對《紅樓夢》研究成風。王國維的《紅樓夢評論》真正的,系統的開紅學先河,隨後胡適、蔡元培丶俞平伯等號稱大師也陸上場,一時轟轟烈烈,大有將《紅樓夢》評判之勢推向高潮,以其小心考證,以其刨根問底,以至叫後人一發開不了口。其實,倒是魯迅先生的紅評最為中肯也最入木三分。老先生話不多,不象有的人長篇大論,讓人玄乎。先生說了:“至於說到《紅樓夢》的價值,可是在中國底小說中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其要點在敢於如實描寫,並無諱飾,和從前敘好人的完全是好,壞人完全是壞的,大不相同,所以其中所敘之人物,都是真的人物。總自有《紅樓夢》出來以後,傳統的思想和寫法都打破了。"多麼精闢,的確如此,後輩誰敢班門弄斧。毛澤東主席更加精練,他說中國“除了地大物博,人口眾多,歷史悠久,以及在文學上有部《紅樓夢》等等以外,很多地方不如人家,驕傲不起來。"一言已盡,後來者還能評說什麼。所以,偉大人物評價就不一樣,極有見地,也不囉嗦,廢話連篇。毛澤東主席還曾表示《紅樓夢》是中國的“第五大發明。”評價之高,空前絕後。

    憑心而論,《紅樓夢》自經問世以來,尚未發見有一部章回小說的藝術成就逾越過。文學藝術不是科學技術,能搞發明創造,需要靈感、閱歷丶天賦丶還有個時代因素。近人有人評說陳忠實的《白鹿原》比肩《紅樓夢》,此論差矣。實事求是的講,《白鹿原》在講古,看是有點看頭的,但達到《紅樓夢》的水準還遠著,不可相持並論,混淆視聽。中國人心中有把尺,實在不買帳,久了盡知。

    事實上中國人應感謝中華民族生生產生出了個大文豪曹雪芹,讓子孫後代在當下有了欣賞小說精彩的機會。一部《紅樓夢》,單就語言的風趣,就看出作者的天才。鴛鴦抗婚一席話,焦大的糊言亂語,讓人看呆。還有個其中故事情節,從威嚇嚇到昏慘慘,賈探春的一次貌似改革的插曲,劉姥姥進大觀園,既平淡又生動而且過眼不忘。對於人物性格的刻劃,百人百樣,總沒一人雷同。看晴雯的反叛,視林黛玉的愛情追求,觀薛寶釵的做人方式,望王熙鳳的奸妰。如同一塊奇石,就沒有第二塊相似的,沒有山寨板。你看曹大文豪,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篇《好了歌與注》,一曲《金陵十二釵》,一首《林黛玉的桃花詩》,等等,如同萬花簡,就夠你欣賞一陣子了。曹翁是正宗園林專家,不是班科出身,大專院校畢業。但樓臺亭榭,小橋流水,花草林木,庭院深深,描述得頭頭是道,活龍話現,並無一處差池。服飾更是設計,若全國比賽,一舉可奪頭魁。從著鞋到頭帽,從披衣至裝束,其打扮描繪讓你不敢置信,讓去法園參加服裝表演,一定轟動。曹大公子說來又是中醫家,把脈寸關尺丶湯頭歌賦上丶粒粒藥丸,辯證施治娓娓道來,嚴然老中醫。對於古玩字畫,也算行家,鑑賞家,什麼哥窖,什麼成化鬥彩,講述精到,有板有眼,不一而足。按現時的說法,曹大先生可是個美食家,擺桌筵席,菜譜,烹飪。叫你看之眼花潦亂,口水濺流。其美容,保健,也在行。若曹公在世,大概可評評教授,上上中央電視臺,上上廣告。說不定三上四上,一發富了,腰纏萬貫。不招致“蓬牖茅椽,繩床瓦灶"的景地,靠賣畫,朋友接濟購酒狂飲去了。

    紅學家們說道《紅樓夢》是先前的百科全書,這話到底說對了,還說是中華民族的文化魂寶,也挺對。

    但是,倘若曹公原先不是一個錦衣紈褲,飫甘饜肥的公子哥的話,沒一個悲慘的遭遇,沒嚐盡人世間炎涼百態。怕是後來再怎麼冥思苦想也寫不出經久不衰的大作來。物極必反,窮則思變,可見貧困是不怕的,就怕沒了志氣,沒了奮鬥。

    其實,中國人評價《紅樓夢》。大抵被前人說盡去了。後來小輩分犯不著說三道四。總之,前已見曹雪芹,後不見李雪芹,念中國之久悠悠,獨數念曹公之再世。按說什麼事都與時俱進,老調重彈也好,新壺裝老酒也行。《紅樓夢》歷史價值確確實實擺到中國史上去的,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情,毋庸贅述,中國人應為有一文學經典而驕傲,增強民族文化自信。可喜的是,《紅樓夢》漸漸的引得世界人注視。我猜想,推往世界,翻譯是大問題,通常一譯就變味了。不知老外喜歡不,就看國強時運了,你強盛了,人家爭先恐後學象形文字,一朝明白中國字,《紅樓夢》就鬧清楚了,屆時就會看上癮。那時紅學可熱鬧了,也讓外中國人評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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