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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故夜如玉

    “摸鸛者斬。”

    莞莞輕笑著撇過頭去,坐在椅子上晃著赤裸的腳丫,暗嘲道不過就是隻候鳥,她這新夫君真算得小提大做,也沒見他殺父弒兄時,有這仁慈之心。

    “莞莞。”上位者的少年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便叫著她的乳名,半晌才懶散的笑道:“以後好生照顧你這新妺妹。”

    莞莞皺著眉頭不解,那隻鸛鳥立刻化做一個人形,北齊女將琯婉。“知道了,陛下。”莞莞面色陰冷的看了眼琯婉,她自認魚的記憶不好,便只記住了少年的名字和模樣。

    而琯婉,則是在北齊投降之後隨新皇來進貢玉明珠的,只是當時在祭臺時聽阿翠說有個跟自己名字同音的女將,陛下瞧著挺歡喜。也便記著了這姑娘。

    莞莞泯了口茶冷笑著對琯婉說:“我不太記著人,可卻沒想到你是隻鸛精。”

    “可我卻想到你是隻條魚。”琯婉歪著頭笑道:“不然北齊的洪災何從而來。”

    “呵。”莞莞摸著手上的鈴鐺,沉默許久了才道:“南都有你這間諜,怕是花了不少心思吧,北齊新皇看見了,唉也對,妖有何感情。”

    “莞莞。”少年有些慍怒道:“祭臺的事完成了嗎,讓阿銀送你去。”

    “阿銀?我才不要呢!”莞莞嘟著嘴,擅自下了地,魚精下地宛如刀割,莞莞不過就是想測測少年罷了。

    “阿銀,送她去祭臺。”少年的語氣有些生氣了。“哼。”莞莞撇過頭,瞪了眼綰婉道:“我自己能走過去,不煩陛了勞心了。”

    莞莞說著走出南殿,魚精下地宛如刀割,這開詛咒的真是不得好死,“莞莞。”少年輕呼了一聲忽然從後面抱著莞莞,生氣道:“幾日不見脾氣倒漸漲啊。”

    “嘻嘻。”莞莞笑著環出少年的脖子道:“那是。”

    “你會忘了我嗎?”快到祭臺時,少年冷不丁的冒出那一句。“不會,我一生只記得你喲。”

    天塹年七月,北齊被大雨連困十八日,洪災不斷,“莞莞呢?”少年看著奏摺,才想到已經有十八曰未看見她了。

    “在祭臺吧。”綰婉端著茶有些嫉妒道:“陛下,莫忘了父親臨終前的囑託,此生只娶我一人。”

    “此生只娶一人嗎?”少年煩怒的奏摺扔到一旁,要不是那個人曾經救過他母親一命,恐怕別說什麼囑託了,早就死了。

    “莞莞呢!”少年慍怒的質問著跪在下面的阿銀。

    “莞姑娘,回家了。”阿銀低著頭不敢直視少年的眼睛道:“七月一日時我告訴她您此生只能娶綰婉一人,昨日,聽阿翠說她回家了。”

    “將她帶回來了,不了,我親自去。”少年煩悶的摸了下額頭。

    南橦鎮臨海,也算莞莞成形後半了家了。

    “買串糖葫蘆嗎,哥哥。”莞莞拉住少年的衣角問道。

    “好了,莞莞跟我回去。”少年想抓住她的手,卻被她掙脫開了。

    “你是誰啊?”

    魚的記憶聽說只有七秒,想記住一個人一生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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