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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充滿炫技激情的電影,30歲的諾蘭,用神奇的剪輯讓簡單的故事呈現出光怪陸離的效果。
腦部受到重創的男主,記憶功能受損,只能保有十來分鐘之內的記憶,不過受傷前的記憶並未丟失。
而留在男主最後記憶中的,是心愛的妻子被姦殺的場景。
故事,圍繞男主利用支離破碎的記憶,追蹤殺妻兇手而展開。
為彌補記憶漏洞,男主利用拍立得、小紙條,以及紋身來幫助自己搞清楚狀況,不過,其實只要燒掉一兩張照片,或者新增一條提示語,路徑的走向就會大不相同。
諾蘭讓故事在真假世界、黑白影像中切換,男主不連貫的記憶帶來顛三倒四的重現和閃回,將觀眾帶入與男主一樣,想找到兇手為妻報仇的迫切心境。
警察、毒販、情婦,孰真孰假?
照片、註解、紋身,是對是錯?
《記憶碎片》故事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奇幻性,支離破碎的剪輯效果又營造了濃烈的懸疑氛圍,加上男主恍惚而抱歉的表情,全片籠罩著緊迫、迷離、焦慮之感,總之我是看的心力憔悴,恨不能將記憶碎片完整拼湊,儘早知曉結果。
結果是啥?如果你真想知道,我也不怕劇透。
其實處於片刻清醒中的男主,對記憶與存在感的自問自答,已經說出了答案:他早已經親自殺掉了不止一個人,但為了讓自己喪失記憶的人生能夠找到意義,所以選擇以這樣的復仇方式活著。一個輪迴結束後,毀掉一些記憶,重新開始下一輪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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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碎片》(Memento)是一部很酷很酷的電影,不是鏡頭或扮相酷,而是酷在它的敘事結構。我若說該片採用倒敘手法,你一定會說“這有什麼了不起?倒敘電影多得是!”
《記憶碎片》的倒敘比傳統的倒敘要極端得多。它的開場相當於普通電影的大結局 :主角一槍擊斃壞人,但所有鏡頭都是反著放的,如落地的眼鏡飛回中彈者的臉上,手 槍從地上跳回主角手上,子彈縮排槍膛等。當然這種手法不可能用於整部影片,不然誰能聽得懂如同磁帶倒帶時的聲音。影片從這個令人耳目一新的開場戲,一段段往回追溯,每段大約五分鐘,前一段的開始和後一段的結束會有一兩個相同的鏡頭,以便觀眾在自己腦海裡將劇情打上一個結。
《記憶碎片》的劇情並不複雜,但需要觀眾全神貫注,而且很可能一遍看不明白,需多次回頭尋找蛛絲馬跡。萊尼·謝爾比原是一個保險公司的調查員,他的工作是不讓那些弄虛作假、騙取保險金的騙術得逞。當他的愛妻被人強姦並殺害時,他擊斃了兇手,但不幸被兇手的同謀猛擊大腦。從此,他得了一種罕見的健忘症:凡是該事件以前的事他全記得,而此後的事他最多隻能在記憶中保留幾分鐘,跟以前電影中的健忘症剛好相反。 影片的第一個鏡頭是一張寶麗來照片的形象慢慢消逝,象徵著主角的記憶狀態。失去短期記憶的他,好像是隻有硬碟、沒有記憶體的電腦,必須時時按下儲存鍵,才能將碎片似的影象串聯成有意義的資訊。他的做法是隨時用寶麗來快照把眼前的人物和地方拍下來,並附上“腳註”,重要的資訊他會用紋身的方法刺入自己的面板,如兇手的車牌號碼等。
“你即使報了仇,完了你也不會記得。”別人勸說他。“不能因為我記不住,就說我的行為沒有意義。”他如此解釋自己堅持不懈查詢兇手的努力。
萊尼的尋尋覓覓,彷彿彷徨在一個存在主義的迷宮,對於他,時間非但不能治癒創傷,反而使得喪妻的痛楚永遠記憶猶新。他無法忘掉那一刻,如同他無法記住新的事物,唯有那刻滿文字的軀體試圖彌補記憶的流逝,訴說著他的悲傷和復仇之心。
影片營造的支離破碎感覺,讓觀眾切身地體會主角的內心世界。這種徹底的倒敘,《記憶碎片》並不是第一個嘗試者,著名戲劇家品特(Harold Pinter)曾於1983年把他的“倒敘”話劇《背叛》(Betrayal)搬上銀幕,走紅電視劇《宋飛正傳》(Seinfeld)也曾在其中一集用過一步一步往回倒的劇情,但不可否認,《記憶碎片》為這種敘事技巧找到了一個渾然一體的故事。編排倒敘的故事細節需要特殊的思維,但找到一個合適這個框架的題材更需要靈感的光顧。這跟寫古典詩詞是相同的道理:你儘可以把任何素材都寫成某種偏門的詩詞格式,但對於大多數題材,這種方法一定會造成不同程度的削足適履,但在某些天才詩人筆下,這些格式的限制反而提供了他們抒發感情的自由,比如李清照的 “尋尋覓覓……”那麼順口,而我輩填這個詞牌時,有誰能擺脫那份刻意。
其實《記憶碎片》除了主線劇情采用倒敘,還有一條同時穿插的順敘支線,這條線用黑白片的方式表現出來的,以主角的電話對白加少量閃回鏡頭,扯出了一個貌似跟主要劇情毫不相干、其實為人物和主題起到陪襯作用的故事。主角的手上刺有“記住山米·金齊斯”的字樣,這山米跟主角的私人生活無關,是他失憶前調查的一樁保險金的申請者。山米因車禍患上短期失憶,保險公司本該賠償一大筆錢,但萊尼懷疑山米作假,最後以某種藉口駁回了他的申請。山米的太太為了測試丈夫是否裝蒜,讓山米為她注射藥劑考驗他,結果送了性命,而山米最終也被送進瘋人院。可見萊尼積下的陰德,終於在他自己的生活裡得到報應。
假設這個帶有黑色風格的故事沒有經過如此精巧的裁剪,這隻會是一部再普通不過 的犯罪驚悚片。編導的智慧和膽識把這一碟家常菜調製成回味無窮的佳餚,使之躋身《非常嫌疑犯》之類佳片行列。影片並沒有解開筆者所有的謎團,有些是編導故意設定的“斷頭線”,有些可能是破綻,如長期生活在舊金山的主角怎能記得住洛杉磯的街道和每次的停車位(美國的停車場即使你沒有失憶症,都未必能順利找到已停的準確車位)。不過,我們沒有必要對這樣的大膽形式試驗進行吹毛求疵,況且把線索清理得有條不紊對於該片毫無助益。筆者倒是覺得,該片的主題不夠大膽,壓軸戲有點虎頭蛇尾。說來也是,把高潮放到了最前面,再好的結局都會成為倒高潮——你能哼出貝多芬第五交響樂的最後片斷嗎?
《記憶碎片》的表演也值得稱道,男主角蓋·皮爾斯曾在《沙漠妖姬》扮演美麗的人妖,但大帥哥近年來完全放棄偶像面目,從《洛城機密》有點書卷氣的警察,到本片中堅毅、憔悴、惶惑、神經質的形象,他的角色越來越具有挑戰性,他的演技也越來越出色。男女配角均出自《駭客帝國》,此處他們放棄了光鮮的扮相,追求多層次和不確定性,跟整部影片的風格十分吻合。影片的剪輯讓人想起奧利弗·斯通的《刺殺肯尼迪》,以切分音似的“混亂”節奏,從骨子裡反映出人物的精神狀態和故事的模稜兩可。
《記憶碎片》的總攝製經費僅夠《珍珠港》舉行開幕典禮(500萬美元),但它證明了好電影不是金錢堆出來的,而是離不開聰明的腦瓜子。猜謎可能比看焰火更費腦力,但智力的收穫也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