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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水墨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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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冰島的兔子
你是我不願脫離的習慣
也許有人用收音機是不想浸染世間的混沌,然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沒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情操、沒有廣博的眼界、也沒有家國天下的情懷,我有的只是——一種習慣。
其實,我一開始喜歡他是因為他的聲音。也是,誰不喜歡他的聲音呢?計程車司機、夜班護士、失眠的人、溫書到深夜的學生,他們都喜歡這個夜間電臺主持人。他們每天聽他的節目,藉由電磁波向他傾吐心事。他是多麼受歡迎的人啊,這看似繁花似錦的深夜,原來處處都是寂寞的信徒。他把每個人都安撫得那麼好,每次聽他說完“晚安,好夢”,真的有好多人心滿意足地跌入夢鄉。
這一直是我記憶中的畫面,一株很茂盛的老梧桐,幾粒碎星散發清寒的光芒。深夜的馬路特別寂靜,走在星光下像走在水底一樣。
我就在這樣一條馬路上等他。我見過他幾百次。每天12點半他從昏暗的廣播大樓裡走出來,背一個雙肩包,總是穿淺色的褲子和球鞋。他應該27歲了吧,可還像個大學生。只有他的聲音是成熟的,是被時間和世事浸染過的,溫和而厚重,是生命裡的一種溫柔。
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17歲的我,是個脆弱敏感又消極的我,甚至有過輕生的念頭,是他有魔力的聲音喚回了我的靈魂,深夜收音機裡傳來的聲音撫平我波動的心卻又讓我的心泛起漣漪。從此聽廣播就成了我的習慣,收音機就成了我呵護的寶貝,習慣那清泉般聲音。
多年以後我正式坐進他坐過的演播室。一樣的時分,一樣的午夜節目,一樣只適合在深夜裡低吟淺唱的音樂與心事。第一次播節目,我竟然鬼使神差地說了陳川的開場白:“今夜你過得好不好?月光照完我這邊的牆,又去照你那邊的牆。”
下了節目,我走在漆黑的樓道里,想起他覺得很難過。他放棄了這裡的所有,去了她所在的城市。我想起分別的時候他說過人生如寄,沒有不散的筵席。他說以後換他聽我的節目,他說要好好珍重。那是一個下過暴雨的夏日午後,Sunny破雲而出,把整條街道和梧桐樹染得一地金黃。送走他以後,我站在這樣的Sunny裡,有點兒呼吸不過來。
我在這座城市平靜的生活,雖然這座城市裡他的痕跡越來越淡,我也沒有想過要離開。有時候他第一次和我說過的那句話會不斷在耳邊響起“這個人只是你不願意脫離的習慣而已”。
我告訴自己,有的人窮其一生都在追尋一份自以為美妙得能感動自己的愛情,到最後發現其實那隻不過是習慣。那人可能是我嗎?我多麼希望不是,至少我在他身上學到了太多的東西,對某些東西的堅持,還有對某些東西的捨棄。無論取捨都要發自內心,這才是最珍貴的。
17歲的那臺收音機還在,幸運的是它還沒有壞,有時候感覺它還能傳來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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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是一個習慣,也是一個情懷。上了年紀的人不喜歡透過手機來獲取最新資訊,新聞。有的也不愛看電視。那麼收音機就來了,央廣新聞時刻播報,國內外大事小情都不落。就連我開車也習慣聽收音機,聽聽新聞,路況,主持人幽默詼諧的逗趣。讓一個人感覺車裡不孤單。也許老年人覺得收音機說說話不孤單吧!平時還能天天戲曲,小說啥的,健康講座等。還有一些訪談類節目很受歡迎,例如吉林鄉村臺的《曉聲長談》欄目,主持人鍾曉,愛憎分明的一個智者,敢說話,敢嘮嗑,敢罵人,嗓子都能喊到嘶啞狀態!欄目開播十多年了吧!越來越火!耐心的以自己獨特視角為打進直播間的聽眾解答一切生活情感難題。頗有還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的意境。由於是真實的訪談情感節目,現場直播的,所以聽著特別要代入感。比電視直播還帶勁。和看錄播完全兩碼事,投入,特別投入,當聽到不幸的時候,聽眾陪著流淚,聽到開心的時候和主持人一起哈哈大笑!
歲月流轉,情懷依舊。這也許就是收音機獨特的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