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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突然讓我有了回答的慾望。
首先要確定樓主是否是第一次來訪,如果是的話,諮詢師要在諮詢結束之後建立一份專屬於你的個人檔案。後續關於你的任何資料都會存入此檔案。
如果沒有錄音的話,諮詢師要在諮詢結束後快速回憶並爭取完整記錄下來。如果有錄音的話,諮詢師會反覆聽錄音,反覆斟酌你們之間的對話。記錄並存檔。
如果你不是首次諮詢,除了重複以上步驟,還會根據諮詢的實際情況,決定要不要改變諮詢策略,另外,如果遇到難題的話,在保密的前提下會進行同行或者導師督導。
每個心理諮詢師都不一樣的
還有來訪的話繼續見來訪,沒有的話,有力氣的話就記一下筆記。
沒力氣的話放空,等hp條恢復之後再記筆記。
心理諮詢師要不要當場寫病歷?從精神分析角度談起編者按:陳煥昭先生是臺灣兒童青少年精神科醫生,曾在倫敦塔維斯托克中心(Tavistock Centre)進修。他根據自己的進修經歷,就“要不要當場寫病歷”這一疑問做了解答和解惑。塔維斯托克是英國倫敦的一家心理治療訓練機構,弗洛伊德、榮格、克萊因、比昂、鮑爾比都曾服務於這家機構。
隨手寫病歷的“好”習慣被挑戰
我在臺灣的精神科工作時,大多時間都是在健保體系下,總被要求病歷寫得又快又多,所以我總是在看診的時候當場寫病歷,寫越多越有可能不被健保核刪。我也不常把病歷留著稍後慢慢寫,因為這樣會有積堆如山的未完成病歷。
但是這種立即完成的“好”習慣,在學習精神分析的時候被挑戰了。精神分析不鼓勵一邊治療、一邊寫病歷,除了特殊目的(例如:司法鑑定)之外,從不鼓勵錄音錄影,甚至連簡單隨手筆記都不是常規。
為什麼精神分析不鼓勵當場作筆記?
有個老師說了這樣的一個小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在塔維斯托克的一個等候區,一個6歲小朋友很緊張地在等治療,另外一個剛治療結束的9歲小朋友,很親切地去跟他說:“不用擔心,你進入之後只要把玩具亂丟到地板上,隨便做一些你在家裡不敢對父母做的事情,你就會看到治療師很認真作筆記,他們真的很喜歡你做這些事。”
儘管這隻被當作笑話傳誦,但也點出一個重點:治療師作筆記,會被個案當作“肯定我正在說或做的事情”。
在治療中當場作筆記有哪些缺點?
一、作筆記的時候,治療師會分心,比較沒辦法看、聽、以及感受治療中發生的事情;
二、個案會知道你在作筆記,可能會當做那是治療師在鼓勵、或是下判斷。更重要的是,精神分析治療是一種用全身感官去進行的治療,不只是看到、聽到、聞到的各種感官觀察,更重要的是去感受治療室裡的情緒、各種移情以及治療者自身的反移情,這些都是治療的重要工具。即便是錄音錄影,也只是錄下外在的各種現象,並沒有辦法描繪內在真實的情緒經驗。
培養觀察能力從嬰兒觀察開始
那麼,精神分析治療如果不能當場記錄,要怎麼寫病歷或治療紀錄?在精神分析(包括榮格學派)訓練中,很多機構把嬰兒觀察(infant observation)列入必修的課程。
嬰兒觀察除了去了解嬰兒的發展、非語言溝通與情緒經驗,並培養觀察能力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特性:觀察員當場不做記錄,只能把一小時內發生的所有瑣事,包括吃喝拉撒睡、外在現實與內在情緒經驗、各種順序與細節,努力留在觀察員腦中,事後再用回憶的方式寫下來。
這對剛開始觀察的人相當具有挑戰性,因為要記住那些非常瑣碎的細節,絕對不是容易的。但在觀察一年、甚至兩年之後,很多觀察員會習得把觀察細節烙印在腦海,事後用文字描述出來。儘管不見得百分之百地重現觀察的順序與樣貌,甚至可能會有稍微的遺忘或順序顛倒,但卻更能貼切嬰兒、嬰兒身邊的人、以及觀察員自己,所體會到的過程與情緒經驗。
憑回憶寫病歷更能深入體會案例
我的個人經驗是:當場寫病歷比較簡單,事後寫紀錄比較累人。尤其寫紀錄時,也是在腦中重新經歷治療裡的點點滴滴,尤其那些情感糾葛以及隱藏在表面底下的暗潮洶湧,都不免要再度體驗;即使不在治療中了,但治療過程不但沒有事過境遷,反而更容易有旁觀者清的領會,儘管這些領會通常不見得好面對。於是我常常一篇紀錄會花上好幾個小時都寫不完,因為診療室裡沒有被察覺跟消化的,都會在寫記錄時浮現,需要認真去面對。
也因此,“嬰兒觀察”的訓練被要求由三個部份組成:觀察、事後記錄、以及督導團體。而後兩者跟觀察本身一樣重要,在督導團體裡會再度回顧這些紀錄,由團體一起咀嚼、思考、消化、並涵容觀察裡的各種情緒經驗。
不當場寫不代表不寫
所以,學精神分析的時候,就不用問“這次的觀察/治療沒有要報告或督導,我可以不寫紀錄嗎?”這種問題了。寫紀錄的過程,跟觀察與治療本身,重要性不相上下,並且無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