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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雲飛揚看電影

    《降臨》的電影版和小說版各有創意,基本上可以說達到了科幻故事的新講法,有一定的高度,特別是給出了不一樣的思維模式。在21世紀的今天,科學已經大獲全勝,基於邏輯、觀察、實驗與數學的思維模式,徹底實現了對於宗教、迷信和民間信仰的宏觀勝利,但依然尚未完成對宇宙、未來和人類意識的全面破解。《降臨》給出了與主流科幻意識形態有別的故事,執著的編劇埃裡克·海瑟爾根據華裔科幻作家姜峰楠(特德·姜)著名的中篇小說《你一生的故事》改編,來自加拿大魁北克的風格導演丹尼斯·維倫紐瓦將這個被認為難以實現的劇本拍攝出來。與原著小說相比,電影的腔調更加吸引人,尤其是如同咖啡豆一般的飛行器懸掛在近地空中,以及其幽深而隨之具有的神聖感的走廊,但是電影在邏輯上卻有了更多的BUG。無論如何,這是一部值得觀看的、非同一般的浪漫的“人類與外星人的接觸”。外星人的降臨,對於特定的人類來說,是別一種抵達。

    眾所周知,人類的思維模式是線性的。我們觀察,我們思考。有刺激,然後,反應。過去、現在和未來,不能有剎那的顛倒。有因,才有果。已知,求未知。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以上種種,便是構成我們日常生活和社會共識的基礎。《降臨》絕然不同,艾米·亞當斯飾演的語言學家露易絲·班克,與傑瑞米·雷納飾演的物理學家伊恩·唐納利,因為外星人(七肢桶)“降臨”地球而擔負起與之溝通的任務。外星人以類似中國水墨畫薰染的方式,在特殊的顯示器上“畫出”圓環狀語言,其句子或者說內容透過凸起、褶皺、粗細等加以區別。露易絲在“翻譯”的過程中,得以理解並掌握了外星人的非線性思維,跨越了人類與外星人的語言與時間的“巴比塔”,從而能夠“看見未來”。於是,她知道她會與伊恩結婚、生女、離婚,然後就是 女兒在二十多歲時攀巖失敗而去世。《降臨》要挑戰的其實是人類的未來和命運究竟是自由意志還是命中註定終極問題,現實中人多數相信人的自我奮鬥與歷史程序發揮互動作用,未來的現實並非固定住而等待我們沿著時間而抵達。

    未來的路,就是《未選擇的路》,美國詩人羅伯特·弗羅斯特寫的極為有哲學意味。“黃色的林子裡有兩條路/很遺憾我無法同時選擇兩者/身在旅途的我久久站立/對著其中一條極目眺望/直到它蜿蜒拐進遠處的樹叢。”最終,他“選擇了行人稀少的那一條/它改變了我的一生。”個人的主觀意志非常明確,我們無論選擇哪一條,都是改變了“我的一生”。《降臨》和原著《你一生的故事》卻呈現出異趣,對於“已知的未來”,露易絲的旁觀與體認耦合在一起。她也無所謂選擇與反抗,接受了所謂“非線性思維帶來的奇異的後果”。於是,《降臨》也就成了小規模的《超體》,呂克·貝松的電影太過於商業片敘事,但是與文藝片氣息濃厚的《降臨》並無實質上的區別,從宇宙而來的七肢桶和開掛的露西都是凌駕於地球人之上的“超級他者”,與安德烈·塔科夫斯基導演的《飛向太空(索拉力星)》中思維的物化又有所不同的方向,即便如此,這些電影都是對科幻電影積極有效的嘗試。至於《降臨》中對於中國力量的描述,也充滿了當下美國的一種複雜心態,既驚懼中國的崛起又心有不甘,這就如同電影里語言學家蹩腳的普通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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