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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聶作平

    古代的農家女,從大機率上說,她不可能進學堂唸書。她幾乎註定是個一文不識的文盲。由於觀念和條件限制,她的活動範圍幾乎也就限定在幾十裡的半徑之內。

    從小,她就得學習做家務,比如帶弟弟妹妹,比如灑掃庭院,比如做女紅。到了十三四歲,就會有媒人為她介紹婆家。當然,這有個前提,就是她們的家境尚可,也沒遇上荒年。否則,她可能在幾歲時就被三兩鬥米賣給別人家做童養媳了。

    到十五六歲,結婚出嫁,跟一個可能從來沒見過面的男子一起過日子。男人家裡如果有公公婆婆的話,這小媳婦的日子一般都過得艱難,得小心翼翼地侍候,等著自己也熬成婆。

    然後,就是不斷生育。在沒有避孕技術並信奉多子多福的時代,一個女子從十幾歲到四十幾歲,三十年間,肚子幾乎就沒有消停過。如果多生兩個兒子,她在婆家的地位將上升;如果一連生幾個女兒,那簡直就成了受氣包。

    在生兒育女的同時,如果家裡只是有幾畝薄地的自耕農或是租人土地的佃農,她還得跟著丈夫一起下地幹活。起早摸黑,也不一定保證能填飽一家人的肚皮。如果遇到豐年,宰殺一頭年豬,織一身衣服,就算是燒了高香。

    等到兒女們年長,得為他們娶媳婦,訂婆家。等到兒子也有了兒子或女兒,她也就成了一個慈祥而木訥的祖母,臉上全都是歲月留下的皺紋和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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