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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牟山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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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吳山野士
詩詞講賦比興。賦就是對現實真實的描寫,比即類比現實的真實與內心的真實進行類比,興即傾訴內心的真實或現實的真實引起讀者的感觸與聯想。
秋天西風起外萬物蕭瑟,樹葉凋零,相對於夏天樹葉茂盛有一個對比。如果此時有什麼憂愁,便正好有一個類比。憂國憂民隨景而生。當然私人懷才不遇也可以憂。家境際遇也可以憂,寂寞徘徊也可以憂。生活困難也可以憂。思念也可以憂。
一首好詩的關鍵在於能引起共鳴。而情景交融是引起共鳴之所在。樹葉凋零了也就會感覺淒涼感覺冷清,再加上憂愁有雪上加霜的感覺。這是一個詩詞慣用的套路。而且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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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敏銳可樂G
蕭瑟清冷,確實是秋天的自然景象。淒涼憂愁,那都是詩人內心的情緒或為了應景的描述而致。各花入各眼,各季隨人喜。我眼中南方的秋天,一年好時節。天高,湛藍,空氣新鮮。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水波粼粼,百舸爭流。苛葉雖枯萎,靜於水塘中,衰竭中卻不失其荷韻。南方,夏暑熱退,秋天最是期盼。驅車四野,處處都是風景大片。古時的詩人,視野侷限,見識更少。尤其社會制度更是完全的不同。因此,古時詩人眼中的秋,亦是滿目荒涼;情緒,則是自然會消沉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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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詩詞與美文欣賞
每一位詩人,都有一顆秋天的心;每一個秋天,都有一顆詩人的心。因為秋天是一個刪減的時節,是一個高遠的時節,也是一個收穫的時節,正好和詩的簡潔、深遠、深邃相契合,所以,秋天與詩歌,不可分離。可以這麼說,對於秋色的描述,代表了一個時代詩歌成就的高度。
唐朝是詩歌的巔峰時代,亦是秋色被文字大幅度昇華的時代,讓我們走進唐詩裡的秋天,徜徉於這個季節的文學之美。
失意者的秋天
初涼的境界昇華失敗
人生變得深遠而高遠
秋天的凋零和人生的失意,不無特徵上和本質上的關聯,草木搖落,百花凋零,這種冷色調跟名落孫山、人生不得志很搭配,因此也容易呼應。
公元八世紀,江南的一個深秋,孤寂、深涼、蕭瑟,冷色調瀰漫整個姑蘇城外。大自然已醞釀好了一種情調,等著有心人去發掘它、再現它、昇華它。不要以為大自然沒有感情,它的一切表徵現象都是有情的,只是需要一個呼應。
承擔這項使命的人來了,他坐在一條船上,更準確一點說,他是臥在一條小船上。此時的姑蘇城外,月亮下去了,烏鴉在啼叫,寒霜佈滿整個天空和大地。點點漁火,被秋色浸染得冷冷的,如果用朱自清的話來概括,可以說是“像渴睡人的眼”,迷離、恍惚而充滿寒意。
秋色的寒,不只是用觸覺去感知,還要用情緒去感知,人的情緒的交集點就是“愁”,媒介就是“江楓漁火”。此“愁”不是憑空而來,不是無病呻吟,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大人生打擊:科舉考試落榜。但無法判斷張繼寫的是哪一回失意,因為他人生的失意並不少。具體可指的可能是天寶十二年,公元753年,他考上了進士,但是在吏部的選拔考試時落選了,專業的說法是:銓選落第。
人生的愁,不是無中生有的,而有其物質基礎。讀了一肚子書,耗費那麼多日日夜夜,卻被否定了,愁不愁?當然愁。更何況當時的季節也很配合,深秋、寒霜、孤舟、江上,在深度的冷意中被放逐在邊緣。
天地萬物是多情的,它覺得似乎還配合得不夠好,又來了一場壓軸戲:“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大半夜裡,寺廟居然還傳來鐘聲,一聲聲,寂寥而深沉,傳到不寐的客船上,敲擊失意的心靈。有人說張繼同學不老實,為了渲染氣氛,把白晝的鐘聲轉移到深夜。其實不然,按照《南史》的記載,姑蘇寒山寺,夜半確實有鐘聲。
人的才華,詩歌的境界,其實也需要外界的配合,才能觸發。寒山寺這一獨特的夜半敲鐘的習慣,碰上了奇才張繼,恰好又碰上張繼失意,一切都似乎做好了安排,於是,秋色和人生都被昇華了。人生的失意在悠遠的鐘聲裡,上升到滿天的月色和霜華當中,不再沉重,而是變得高遠了,深遠了,唐詩的境界也變得高遠和深遠。
人生的失意,未必是錯的,碰上恰當的時機,迸發出絢麗的火花,反而成就一個意想不到的好藝術產品。張繼聽完惆悵的鐘聲,後來幹嗎去了呢?原來,他投筆從戎了,在徵西府中擔任職務,一直做到鹽鐵判官。這些人們都忘記了,人們只記得他筆下秋夜裡的鐘聲。
張繼的秋愁是蕭瑟而玄遠的,而杜甫筆下的秋愁是浩蕩而磅礴的。這是在張繼“楓橋夜泊”十幾年之後,失意的杜甫在夔州,登上長江邊的一處高臺,看到風急天高、無邊落木、不盡長江,心中的愁緒也跟著奔騰不息。秋色的蒼涼讓他想到自己人生的蒼涼:萬里悲秋,漂泊無依,百年多病,艱難苦恨,兩鬢斑白。人生的愁和秋色的愁,渾然一體,而且呈現一種波瀾壯闊的情景。
當時的杜甫,經歷了離亂顛沛,他的人生不像差不多同時代的張繼,只是淡淡的憂傷,在江楓漁火中徜徉,而是在劇烈的動盪中凋零、衰退,如果說月落烏啼、夜半鐘聲還只是小清新,那麼風急天高、無邊落木則是大悲涼了。
然而,杜甫的秋愁也在長江滾滾滔滔的氣勢當中變得高遠而深遠了,因為從字裡行間不只是體會到了個人的失意,也體會到了國仇家恨,因為秋色的蒼茫,文字的蒼涼,唐詩裡的秋天也被昇華了,昇華到了家國天下的境界。
愁,未必是消極的,它也可以小清新,也可以蒼涼雄壯。萬物有情,秋天亦如是,只是等著敏感的心靈去感應。
宅男的秋色
用舒適快樂的心情
去體會生命的活力
秋天不只是悲涼蕭瑟,它也是澄淨的。刪減繁華,水落石出,正好與靜謐的審美境界相呼應。
有一位相呼應的詩人來了,他是李白。別看李白豪邁不羈,動不動就“飛流直下三千尺”,其實他的內心世界裡,也有靜謐的審美需求。他來到了宣城,眼中的秋天是一幅畫,“江城如畫裡”,他眼中的兩條溪水匯合起來就是一面大明鏡,“兩水夾明鏡”,秋天的透明度在水面上表現出來。炊煙裊裊,橘柚也散發微微寒意;梧桐樹葉漸黃,顯出一派老態,“人煙寒橘柚,秋色老梧桐”。景色空明,雖有凋零,但不淒涼。在沉靜空靈的秋色當中,作為文藝青年的李白,當然想到了情懷和遠方。他登高感懷,想起了他的偶像——古代詩人謝朓,於是迎著秋風,懷著感恩的心,默默懷念謝公,“誰念北樓上,臨風懷謝公”。把秋色落實到對於文化的懷念上,秋色因此被昇華,李白的人生境界也昇華了。
同張繼、杜甫一樣,李白的人生和秋色一起,變得高遠而深遠,筆下不再是宣城的秋色,而是整個唐朝的秋色,整個中國文化的秋色。
秋天本來就具備靜謐的特質,碰上詩人對於這種特質的審美需求,就活躍起來了,既在李白的筆下活躍,也在王維的筆下活躍。
王維也來了。他不像張繼那樣考場失意,也不像杜甫那樣顛沛流離,也沒有如李白那樣在外長遊,他是一位“高富帥”,待在自己於長安城外購置的別墅(輞川別業)裡,行走在山林當中,以業主的心態看待秋色,這裡的秋色,很大部分就是他物業範圍內的秋色。
因此,這裡的秋色波瀾不驚,安靜平淡,一場新雨之後,天氣變涼了,日暮時分,傳來陣陣秋意。“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王維此刻就是明月,就是清泉,物我無間。當然,這當中,也有小小的驚喜,竹林裡一片喧譁笑語,原來是洗衣服的姑娘們回家了;蓮花在移動,原來是漁舟在行駛。偶然攪擾一下,益發顯示出秋天的寧靜和深邃。
看來,最美的秋色就在身邊;最美的秋意,就在細心觀察中。王維平淡而無奇的鄉居生活,在秋色中也變得高遠而清奇了,甚至成為描寫秋色繞不開的一段文學史。這首詩已經成為抬升唐詩高度的一個大臺階。
和王維比起來,他的老友孟浩然就寒酸多了,秋天來了,孟浩然沒有別墅,只有茅齋,沒有大片森林,只有屋前幾叢野草,因此只能寫“炎炎暑退茅齋靜,階下叢莎有露光”。不過他和王維也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是身邊的秋色,都是一樣的昇華著平淡的生活。
奮發樂觀的秋天
用春天的眼光來欣賞
用飛躍的姿態來超越
其實,一個季節的審美含義是多元化的,並非單一的,可以作多方面的理解和體驗,而且每種理解和體驗都是有道理的。
秋天不只是蕭瑟、消沉,它褪盡繁冗,反而明朗純淨而幹練,好像一個輕裝上陣的壯士,充滿著昂揚的意志。
白居易外出,遇到了濃郁的秋色,遇到了霜後的楓葉。楓葉的紅色,本來是綠葉生命消退後的顏色,然而,白居易卻看到了春色的絢麗,春日的繁華,因此石破天驚一句“霜葉紅於二月花”,溝通了秋與春,其實也是打通了人生的失意與得意,達觀、樂觀躍然字裡行間,也提高了唐代文化的含鈣量。
劉禹錫在人生的征途上像是打不死的聖鬥士,跌跌撞撞很多年,卻還說“前度劉郎今又來”。他跳入自己所描繪的秋色裡,高飛入雲霄,“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這裡的秋意真正地變得高遠了,高遠了也就超脫了。詩人以飛躍的姿態超脫現實,昇華感情,唐朝的文學也跟著他的翱翔,高高地直入雲霄,讓人仰望。
劉禹錫的《秋詞》,一反常調,另闢蹊徑,它以其最大的熱情謳歌了秋天的美好。更為難得可貴的是,《秋詞》還是詩人被貶朗州後的作品,讓人佩服劉禹錫的待人處世。原詩兩首,這是其第一首。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自宋玉於《九辯》中留下“悲哉,秋之為氣也”的名句後,悲,就成了秋的一種色調,一種情緒;愁,也就成了心上的秋了。然而,詩人開篇,即以議論起筆,斷然否定了前人悲秋的觀念,表現出一種激越向上的詩情。“我言”說出的是詩人的自信,這種自信,儘管染上的,是一種不幸的色彩,然而,詩人闊大的胸襟卻非凡地溶解了這種不幸。“勝春朝”就是詩人對於秋景最為充分的認可。這種認可,絕非僅僅是一時的感性衝動,而是融入了詩人對秋天的更高層次的理性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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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沐夏花園
宋玉在《九辯》中有言:“悲哉,秋之為氣也!”這是中國文學史上最早的悲秋作品。後來,詩歌在悲秋的主題中也逐漸固定了對秋天落葉蕭瑟意境的穩定表達模式,如《淮南子·繆稱訓》說:“春女思,秋士悲,而知物化矣。”所以秋天這種淒涼的意境中尤能激起文人墨客敏感多思的性情:仕途坎坷,報國無門,“胡未滅,鬢先秋,淚空流。”(陸游《訴衷情》);英雄暮年,生命短暫,“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李白《將進酒》);感嘆歷史的興亡:“從今四海為家日,故壘蕭蕭蘆荻秋。”(劉禹錫《西塞山懷古》)從上文可以看出,悲秋的主題意象主要有憂國憂民、命運多舛、時間飛逝、抱負難伸等。
所以士人們悲秋的根本審美原型便是“英雄遲暮”。男子悲秋自古以來得到各家的認同,如《淮南子·謬稱訓》中說過:“春女思,秋士悲,而知物化矣。”士人心情不管是感社會衰落還是悲命運坎坷,其實都是壯志難酬的男性所自我創造出的暮年英雄形象。中國古代文化屬於農耕文化,所以季節的變化對農耕民族的生活和生產方式的影響是很大的。《文心雕龍·物色》中說:“春秋代序,陰陽慘抒,物色之動,心亦搖焉。”季節的交替可以使人心動搖,而春秋兩季則更為突出。那麼秋季的內隱含義是如何產生而傳承千年成為文學作品中常見的意象的呢?首先這與秋季的農業生產是分不開的。
秋季是農業生產中收穫的重要季節,而男子在生理方面的優勢與傳統農業的生產相吻合,他們成為了社會生產中的主要勞動力,《說文解字》中解釋:“男,從田從力,言男用力于田也。”同對,作為田間勞作的主要承擔者,男子自然也成了與農業勞作相關的一切社會事務的主持人,主要包括勞動方式的組織、勞動者的再生產(人口生殖)、畜養耕牛、產品貿易以及其它與農事有關的社交活動。
經濟上的主導也就決定了兩性中男性為統治的社會地位,另一方面,男性也必然要需要肩負更多更大的社會和家庭責任,需要努力維持和建設自己的家族、部落或者國家。所以,在秋季這一決定一年辛勤勞作能否豐收的季節裡,做為責任人的男性會受到更多來自家庭的壓力而使其對秋季有更多的感懷。
其次,古代農業文明的季節和政治軍事緊密相連。軍事是與生產同等重要的舉國大事,《孫子兵法》首篇首句便說到:“兵者,國之大事”。作為軍事活動的主要承擔者,男子的社會地位也得到了鞏固。漢末劉熙在《釋名》中也提到:“男者,任也,任功業也。”《後漢書注》裡:“男者,任也,立功業以化民也。”從這些記載中可以看出,男性不管是勞動生產還是政治軍事上都是處於主導地位,同時也要擔負相應的責任。
另外,“古時繁重的徭役也是春、秋兩季開始徵發的,並且以秋天為主。⋯⋯戰爭也總是要在秋天來進行⋯⋯處死犯人的時間就是在秋天”。還有,唐代士人入京參加科舉考試,一般於秋季八九月上路,以趕在十月到京。所以秋天在社會生活中有著很重要的意義,而男性是各種社會事務的主要當事人。面對戰爭、徭役、科舉,他們也必然在社會要求下倍感壓力,鬱郁不得志,壯志難酬也在所難免,面對多事之“秋”,怎能不為所動。
最後,從節日這個文化層面也可以找到男子悲秋的證據。秋天最重要的節日是重陽和中秋。“重陽節本起於禳災,由於它的出現較晚,漢代才被正式確立,所以,直到東晉劉宋時期,重陽這天還帶有憂鬱的色彩”。“中秋節是人間團圓的佳節,離鄉背井之人則更添故土之思。”
另外,男子悲秋也體現了中國古代“天人合一”的哲學命題。孔穎達在《十三經注疏》中提及:“女是陰也,男是陽也。秋冬為陰。‘春物得陽而生,女則有陰而無陽,春女感陽氣而思男。春夏為陽。秋物得陰而成,男則有陽而無陰,故秋士感陰氣而思女。”秋天風景蕭瑟,並且也接近一年尾聲,寒風乍起的季節裡使人更容易聯想到人生暮年,壯志未酬的感慨配合著慘淡的秋景,不免會生出“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之心,這也吻合了陽氣漸衰的秋季為什麼男性會悲秋。
所以,對於在社會中處統治地位的男性來說,一年之中的秋天,它的時序性正好與人的一生中處於巔峰狀態但即將走向下坡路的中年相對應,蕭瑟的秋季和由盛轉衰的暮年相互映照,情景共通,也就產生出男子悲秋這一長久不衰的文學主題及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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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山水漁人74217620
也許憂愁的詩好寫,歡喜的詩難作吧?
在文人的世界裡,不得志者居多,難得一好友者又居寡,所以總是美中不足。
多少詩人對秋天都是哀嘆的,嘆秋天來時,樹葉凋落,涼風嗖嗖,殘陽晚照,雁兒南飛,行人稀少,孤月少星。
最道是旅遊行者,孤獨在外,逢秋己到,又冬衣未備,歸家路遙,怎不起淒涼之情?
當然也有旅居好友處,一年半載,十天半月。遇到秋天來臨,總難免不生思鄉之情,不生孤獨之感?
秋風瑟瑟,長夜難眠,南飛之雁,叫聲驚夢,又怎能入睡?只好聽著窗外被秋風吹著樹葉的沙沙聲,涼意陣陣,倍感孤獨。
雖說秋日有景可觀,但到底是比不得春夏,花紅柳綠,蟬鳴鳥叫,田間山野,到處都有農耕樵夫,溝河之上,也有見舟船釣翁。
秋來,五穀早己歸倉,原野農田也就遍地晨霜。
作為詩人,尤其是在秋天,有的感嘆人生難得一知己,更感嘆相聚匆匆,離別也匆匆。過了秋,就到冬,知己難得一相逢!
“落日五湖遊,煙波處處愁。浮沉千古事,誰與問東流”?這首“秋日湖上”薛瑩先生的千古名作可謂是愁到家了吧!?
唉!古人愁,今人我也愁!愁那些鉅富怎麼過日子?更愁我的紅磚要多久才搬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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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蘆荻猶困夢,雞雉已巡遊。
霧裡出來後,結識幾片秋。
(2021,1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