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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林徽因仰望的靈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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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黑水布衣
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十月,皇帝親撰《十全武功記》,將即位以來的十次戰爭拼湊為十全武功,包括兩次平定準噶爾之役,平定大小和卓之亂,兩次金川之役,鎮壓臺灣林爽文起義,緬甸之役,安南之役及兩次抗擊廓爾喀之役。
實際上,這十全拼湊得十分勉強。十次中起碼有四次是失敗的,尤其是兩次金川之戰勝得尤其不光彩。
乾隆皇帝為何對這個彈丸之地如此大動干戈呢?
戰爭過程
大、小金川在四川省西北,是大渡河上游的兩條支流。當地居民屬於藏族,他們的領袖哈伊拉木在明朝被封為世襲的土司,到了康熙年間,世襲的土司叫做嘉納巴。雍正時期,這片地區本歸嘉納巴的後裔澤旺管理,因為嘉納巴的另一個後裔莎羅奔西北平叛有功,金川一分為二,莎羅奔的轄地稱為大金川土司,澤旺的轄地稱為小金川土司。
乾隆十二年 (1747年),野心勃勃的莎羅奔劫走澤旺,準備統一金川。乾隆皇帝最早是不想派大軍征討的,以為當地四川守軍就能搞定:
苗蠻易動難馴,自其天性。如但小小攻殺,事出偶然,即當任其自行消釋,不必遽興
問罪之師。但使無犯疆圉,不致侵擾……——《清實錄》
結果四川巡撫紀山派兵彈壓,反為所敗。之後,川陝總督張廣泗集三萬大軍也遭遇失敗。盛怒之下的乾隆皇帝要動真格的了,清廷又派大學士訥親為經略大臣,前往督師。還是毫無進展,最後乾隆不得不講小舅子傅恆派出,歷經近兩年,乾隆十四年(1749年)正月,莎羅奔潰敗乞降。清廷慘勝收場。
這還沒完結,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大金川土司再次叛亂,侵掠鄰近土司。五年後,小金川土司也公然叛變,與清政府所派援軍作戰。這場戰爭打了六年多,清廷同樣慘勝收場。
為平定大小金川,清廷兩度興師,歷時七年,調兵17萬,耗資金銀8000多萬兩,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大興戰事的原因
一是穩定西南。乾隆即位後的前三場戰爭都是西南地區發生的,分別是古州苗亂,瞻對之役以及第一次金川戰爭。其實瞻對之役和第一次金川戰爭打的都不怎樣。但乾隆執意要打,因為清廷實行的是完全控制的民族政策,他吸取明朝的民族政策的失敗教訓,不允許土司失去控制。四川之上就是西藏,乾隆也怕引發更大的叛亂。
另外,金川地區也屬於西南北上的要道,如果這裡被控制,這將涉及到戰略問題。
二是改土歸流。清廷從雍正時期就開始實行改土歸流,但必然遭遇極大的阻力,也將耗費大量的時間。第一次金川戰爭雖然慘勝,但並沒有實現改土歸流,直到第二次金川戰爭後,清廷才在當地實行改土歸流,設懋功廳於此,同時設鎮安營,派兵駐防,鞏固了西南少數民族地區的安定。
三是面子問題。說乾隆時中國歷史上最好面子的皇帝應該不為過。乾隆十年(1745年)的瞻對之役,清廷就打的灰頭土臉的,雖然是一次小型戰爭,但它是第一次金川戰爭的前奏和誘因。加上第一次金川戰爭時,莎羅奔不僅兼併了小金川,又攻打兩個別的土司革布什札和明正,這就是像在四川之西建立一個“獨立王國”。這也是乾隆皇帝態度改變的原因。到了第二次,乾隆皇帝就必須解決這個隱患了。
“金川定而西無唐代土蕃之擾”,這是後世對兩次金川之戰的評價,但整體說來,清廷還是有些得不償失,畢竟耗費巨大,如果在第一戰爭中就解決當地問題本應最好,結果由於富察皇后病逝,加上清廷的精力畢竟還在準格爾和回部,這位十多年後的第二次金川戰爭埋下了伏筆。
回覆列表
捧起二百多年前金川戍邊屯務上海李心衡的那本書,一種悠然飄遠的歷史,穿越時空,在散著墨香的書頁裡向我走近。安寧、刮耳崖、卡撒,站在書頁裡倔強地講述著從古道出發的故事。
有言東方國的女官高霸在黎明乘坐牛皮船從格爾丹寺沿河而下。她到達噶延時正值太陽初升,便向東方國女王報告路上考察的情況。女王聽後讚賞高霸行動快捷,並下令多造牛皮船以充實軍備。牛皮船之後成為女王十分喜愛的交通工具。在隨後的千百年內,東女國的後裔依靠牛皮船往來大金川口岸。現今在金川江面上可以看到藏族人乘坐牛皮船捕魚。而漂流Explorer也以它漂流大金川。 對金川古道產生興趣是在翻完那本古書後,我決定去走走幾百年前的金川古道,體驗一下安寧、刮耳崖、卡車,被時光湮沒的黃塵古道和遠去的號角爭鳴。
金川縣安寧鎮很古老,以東女國古都和乾隆御碑而著名;
刮耳崖在安寧鎮通往卡撒的要塞上,是川西北最為著名的險關之一;金川卡撒鄉是乾隆二徵金川的古戰場,是古時金川通往成都的唯一通道。
正是仲春季節,翠綠已成了最流行的色彩。車窗外是金川江,河道在百年老柳濃蔭的挾持下,江水時而喧囂,時而平靜,翻著雪白的浪花逶迤遠去。 安寧鎮到了,古鎮和它的名字一樣寧靜。窗欞雕花,木門板壁,一樓一底的精巧小屋靜靜地排在青石小巷兩邊。鳥雀在屋頂簷頭間輕快地飛行,把無比清亮的聲音和Sunny一起撒得滿街都是。古鎮在幹隆二徵金川那個鐵與血的英雄年代,成為金川歷史上文化輝煌燦爛的時期。
金川藏戲、金川番子樂在歷史的舞臺上粉墨登場,1776年從古鎮出發,越過刮耳崖,踏上卡撒古道,一直把這個民族的激情在幹隆皇帝嘗樂的中南海燃燒。
在番子樂的隊伍裡,金川女子阿鳳的舞蹈讓六宮粉黛無顏色,阿鳳的歌聲讓三千佳麗無音樂,最終阿鳳成為乾隆的西施。
我沿著青石巷走著,歷史的動盪和輝煌都漸漸地模糊了,唯有古鎮南邊那塊御碑還清晰地記錄著歲月的痕跡。 看過安寧,刮耳崖就在前面,我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刮耳崖被利斧劈斷山體,一半滾入江中,濺起巨浪滔天,一半懸在江邊,默默地矗立在那裡,我知道這就是讓上海李心衡和他生活的那個時代都為之顫抖的刮耳崖。
這就是讓清朝軍隊征伐金川時屢屢受阻,損兵折將的斷崖。我是有準備而來看刮耳崖的,我總提醒自己安靜些,但當車過刮耳崖時,心已被提到了嗓子眼上,閉著眼,不敢向下看,聽得見自己的心跳,眼前全是清兵雙臂緊抱著絕壁,臉死貼在絕壁上,一隻只耳朵被利石刮落滾入江中,滿臉是血驚恐萬狀的場面。彷彿能感覺到自己的耳朵正在被岩石刮落,自己的身體正在向崖下滾落。不到八百米的車程好像走了幾個世紀,司機停下車時,手心和額頭都是汗。刮耳崖真險啊!小憩之後汽車逆著小河向卡撒進發,尾氣揚起的塵埃像點燃的狼煙,
噶爾崖之戰,清廷平定大小金川土司的造反戰役之一。清乾隆四十年(1775)十二月十八日,清廷派阿桂與明亮兩路大軍進圍大金川最後據點噶爾崖官寨,斷水道以困之,大炮晝夜轟擊,金川各關目及叛軍紛紛出降。
次年正月初,阿桂以阿倉、阿青等圖寄諭官寨,勸誘索諾木等乞降。
索諾木託病不出。清軍四面開炮轟擊,噶爾崖遂成一片焦土。二月,索諾木與沙羅奔甲爾瓦沃雜爾等率所部2000餘人投降。大小金川蕩平清廷在大金川設阿爾古廳,在小金川設美諾廳,旋將阿爾左廳併入美諾廳,並改美諾廳為懋功廳,派軍駐守。
慶複目不轉睛地看著張廣泗,一一笑說道:“你太過慮了。這種事皇上事前督責得緊些,那是題中應有之義。康熙年間御駕親征準葛爾,要生擒葛爾丹,葛爾丹自盡;
雍正爺要生擒羅卜藏丹增,年羹堯和嶽鍾麟也沒做到;
尹繼善在江西剿‘一枝花’,‘一枝花’卻在邯鄲劫了六十五萬軍餉,也沒見治尹繼善的罪。”
張廣泗道:“其實我只盼能平定了這塊地方兒,責任也就盡到了。可老兄就不同,在上下瞻對你只打跑了班滾,班滾又逃到金川,造出這麼個大亂子。現在班滾死在金川,已經是個定論,如果再讓莎羅奔逃掉,——老兄,我們兩個可就要一鍋燴了!”
慶復聽他說的雲天霧地,也不知他是什麼意思,思量良久才悟到這個張廣泗嫌自己奏摺裡沒有把他的功勞寫足。兩個人平起平坐地論戰績,無論如何都不能叫他滿意!他不禁漲紅了臉,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說道:“我也是事出無奈,請多體諒罷!”
張廣泗心裡雪亮,他倒不是那種分斤掰兩和人爭功的人,只是慶復無端在上下瞻對惹出了事,卻要他擔了這麼多幹系吃了這許多苦頭,只是想塞個蒼蠅給慶復吃,心裡才快活些,此時也見好就收,笑道:“就要打大勝仗了,犯的哪門子愁呢?我的意思話可以說得活一點,又不違了聖意,我們也有個退路。比如說,莎羅奔的兇殘狡滑,勝過班滾,金川的形勢十分險惡,也不是上下瞻對可比,但我們全軍將士忍苦負重,決心為聖天子效命,生擒莎羅奔獻俘闕下,若該酋窮途自盡,我等亦必解屍赴京,以慰聖躬……這麼寫如何?另外,克敵時日要寫得寬一點、活一點,我們的餘地就大些。
皺紋填滿歷史,鬍鬚滿載歲月睿智的老者指著古道和殘碉,告訴我們那些早被歲月湮沒的故事。千百年來腳伕們揹著黃橙橙的雪梨,越過刮耳崖,滿懷著希望,踏著古道,把雪梨的香味一路驕傲的肆意瀰漫。千年古道,演繹了多少生離死別的故事。古道靜靜地沉睡在山間溝谷裡。
走了千百年的古道在乾隆十一年的一個早晨被驚醒了,千萬清軍踏起古道塵土飛揚,炮聲和廝殺的吶喊聲讓整個雪山都為之震顫。驚魂未定的土地上,原本用作敬畏神靈,保佑人畜安康的古碉,燃起了狼煙,險要隘口上的戰碉在最慘烈的殺戮中倒下又站起,顯示出一種絕不棄守家園的英雄氣概。戰爭在刀光劍影中遠去,古碉清晰地銘刻著戰爭的記憶,默默矗立著。在老者的講述中,古道在山脊上忽隱忽現,跳躍著幾百年前的風景。
古道千年情悠悠,古道千年淚淋淋,千年古道千年情。古道又靜靜地睡了,睡在金川江畔的群山中,睡在歷史的記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