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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香茗史館

    阿富汗雖然是中亞國家,但卻與中國透過“瓦罕走廊”直接接壤,而“瓦罕走廊”也是古代絲綢之路的重要節點,正是由於這種天然的地緣關係,使得自西漢張騫出使西域抵達阿富汗北部,到清朝與杜蘭尼帝國徹底斷絕往來,在近兩千年的歷史長河中,中原王朝與阿富汗的關係雖然在不斷變化,但卻始終保持著較為緊密的聯絡。那麼,阿富汗與歷朝歷代中原王朝的關係,到底如何呢?簡單來介紹一下。

    △阿富汗透過“瓦罕走廊”與中國接壤

    漢朝:張騫出使西域,抵達阿富汗北部

    阿富汗早年隸屬於亞歷山大帝國,亞歷山大去世后帝國一分為三,阿富汗隸屬於東部的塞琉古王朝,後於公元前250年前後獨立,建立了希臘化的巴克特里亞王國,也就是中國古代史料中提到的大夏或吐火羅。

    西漢建元二年(前139年),為了對付北方匈奴,漢武帝命張騫出使西域,與西域各國共約夾擊匈奴,但張騫穿過河西走廊時被匈奴虜獲,直到元光六年(前129年),張騫才逃出匈奴控制區域。

    不過,此時阿富汗地區的形勢已經發生了變化,原本居於河西走廊的大月氏人被匈奴擊敗,遂西遷至阿姆河流域,並於前140年至130年左右征服大夏國。瞭解到這一情況後,張騫在經過車師國後,便折向西南,越過蔥嶺,親歷大宛、康居、大月氏,到達了巴克特里亞,即今天的阿富汗的北部地區。張騫在此地逗留了一年多的時間,詳細考察了這裡的政治、經濟、歷史等情況。

    後來,元狩四年(前119年),張騫再度奉命出使西域,在抵達烏孫之後,便又派出副使出使了大宛、康居、大夏、安息等地。張騫兩次出使西域,不僅開拓了絲綢之路,而其留下的大量文字記載,則這可以說是中國古代王朝與阿富汗來往的最早記錄。

    《史記·大宛列傳》有載,“大夏在大宛西南二千餘裡媯水南。其俗土著,有城屋,與大宛同俗。無大長,往往城邑置小長。其兵弱,畏戰。善賈市。及大月氏西徙,攻敗之,皆臣畜大夏。大夏民多,可百餘萬。其都曰藍市城,有市販賈諸物”。

    根據史料關於大夏的記載來看,早在張騫出使大夏之前,阿富汗地區便已經與中國有了商業往來,原因是張騫在藍氏城(巴克特拉)見到了來自於四川邛都邛山的竹杖和布匹,由此猜想應該是經印度流傳至此的貨物。

    為此,漢武帝還命張騫以蜀郡、踺為郡為據點,分頭探索通往印度的道路,不過始終難有進展,直到東漢明帝永平十二年(公元69年),由於哀牢人歸降,這才尋找到了透過緬甸,進而經印度前往阿富汗的道路

    東漢至南北朝:雙方往來仍然緊密,以僧人來往最為密切

    當中原大地在經歷西漢末期至東漢初期的亂世之時,阿富汗地區形勢也再度發生變化。從公元一世紀初,大月氏五翕侯之一的貴霜翕侯部落逐漸崛起,並開始統一大月氏諸部,之後迅速擴張為強大的貴霜帝國,建立起了西起鹹海、東至蔥嶺,橫跨中亞和印度次大陸西北部的強大國家,阿富汗地區也被囊括在內。

    而從西漢末期以來,便有不少大月氏、安息、印度和康居等國的僧人東來中國傳教。根據《三國志·魏志》記載,貴霜王朝曾於漢哀帝元壽元年(前2年)派使者向西漢博士弟子景盧教授“浮屠經”,這是正史中關於印度佛教最早經阿富汗傳入中國的記載

    此後,來自阿富汗地區的著名高僧支婁迦讖、支曜、支謙、曇摩難提此雲法喜、華言寂友、佛陀摩者等,都在翻譯佛經、注經、傳經方面做出了很大貢獻,甚至有不少佛經便是直接透過阿富汗傳入中國。

    不過,雙方官方的往來,最初卻不怎麼愉快。東漢永元二年(公元90年),使得貴霜帝國國力大增的貴霜王閻膏珍,為了謀求控制西域,便透過遣使貢奉珍寶、異獸,欲求娶漢公主的方式探查漢朝虛實,卻沒想到班超根本沒有上報朝廷便予以了拒絕,貴霜王一怒之下起兵東進,結果慘遭戰敗。眼看東漢強大,貴霜王不敢再造次,奉貢與賜贈如故,兩國遂建立友好往來關係

    到了三國時期,魏明帝太和三年(229年),貴霜王波調派遣使臣出訪洛陽,饋贈方物,魏明帝曹叡則贈予波調“親魏大月氏王”稱號。

    而從東晉時期開始,隨著中原佛教的逐漸興盛,一些中原高僧已經不滿足於被動傳經,遂開始主動前往“西天取經”。例如東晉隆安三年(399年),山西襄垣高僧法顯和慧景、道整、慧應、慧嵬等從長安出發,西度流沙,越蔥嶺,到天竺求法,法顯後於東晉元興元年(402年)抵達那揭國的醯羅城(今阿富汗賈拉拉巴德和喀布林之間)。

    而根據《魏書》的記載,在北魏太武帝年間,則有阿富汗商人抵達北魏都城平城(今山西大同),向華人傳授了製造琉璃的技術。於是,隨著中原開始生產琉璃產品,曾經被人視若珍寶的琉璃品,“自此國中琉璃遂賤,人不復珍之”。

    後來,隨著貴霜王國的衰弱崩潰,最終於五世紀上半葉被從北方襲來的嚈噠人所滅,阿富汗則成為了嚈噠汗國的統治中心。而在北魏、西魏、北周時期,在北魏太安二年(456年)至北周明帝二年(588年)間的132年,嚈噠汗國曾先後14次派遣使節前往平洛陽和長安出使,同時也曾偶爾與南朝的南梁等國交往。

    與此同時,嚈噠汗國對於從中原前往印度求經的僧人,往往也是大開方便之門,例如北魏宋雲曾於518年至522年自洛陽前往印度求經,在途徑阿富汗地區時,正式憑藉嚈噠王的詔書,才得以使其順利通行莫國。

    唐朝:曾對阿富汗實行統治,後因國力衰退失去挾制

    嚈噠汗國後來被薩珊王朝和西突厥聯合所滅,雙方本約定以阿姆河為界瓜分其領土,但最終西突厥奪取了其所有領土。唐朝貞觀元年(627年),西突厥統葉護可汗派長子於吐火羅(今阿富汗)建立突厥人的王朝。

    唐朝顯慶二年(657年),唐朝攻滅西突厥,吐火羅的突厥王朝向唐朝稱臣,唐置月氏都督府於此。此外,大唐還於唐高宗龍朔二年(662年)至咸亨五年(674年)封流亡來唐的波斯末皇之子卑路斯為波斯皇帝,設定波斯都督府于波斯東部與阿富汗境內。唐朝憑藉著對西域和中亞地區的統治,使得自西漢以來的絲綢之路達到了巔峰

    而幾乎在同一時期,中東的阿拉伯人也迅速崛起,其詳細佔領了整個北非和西班牙,向東則吞併了整個西亞和大半個中亞,之後阿拉伯人開始挑戰大唐的威嚴,並於開元三年(715年)聯合吐蕃進攻中亞錫爾河的國家拔汗那,但卻被唐軍擊敗。此後,唐朝與阿拉伯人之間的衝突愈加激烈。

    天寶十年(751年)四月,為了遏制阿拉伯人東進,高仙芝率安西都護府二萬漢軍,外加盟軍拔汗那以及葛邏祿部一萬人,自安西出發,翻過帕米爾高原(蔥嶺)、越過沙漠,於同年七月抵達並圍攻恆羅斯城,而早已準備進攻安西四鎮的阿拉伯人,則立即組織了十餘萬軍隊趕往戰場。

    高仙芝率領的唐軍與阿拉伯軍隊在恆羅斯河兩岸相持五日,由於葛邏祿部眾的臨陣倒戈,唐軍陷入夾擊之中,高仙芝最終戰敗,只餘數千人撤回。此後,隨著唐朝內部“安史之亂”的爆發,唐朝徹底失去了對阿富汗的控制,蔥嶺以西的西域諸國開始盡皆歸於阿拉伯人,這直接導致了此後中亞地區的伊斯蘭化。

    此後,由於“安史之亂”的爆發,唐王朝國力急速衰退,對於西域和中亞的控制力再也沒能恢復。與此同時,阿巴斯王朝霍拉桑總督塔希爾則建立了塔希爾王朝,領有中亞北部、河中、阿富汗地區,形同獨立。

    明朝:帖木兒時期差點開戰,帖木兒死後交往甚密

    自唐朝以後,由於後世王朝對西域掌控力的下降,正史中關於阿富汗地區與中原王朝之間的交往記載,開始逐漸減少。雖然民間雙方仍有來往,但大多隻記載於文人筆記之中,例如李志常的《長春真人西遊記》。

    △帖木兒

    元末明初,就在中原大地上改朝換代,大明王朝建立的同時,帖木兒也奪取了西察合臺汗國的政權,建立了帖木兒帝國,此後帖木兒帝國不斷擴張,包括阿富汗在內的大片領土被囊括在內。

    明洪武二十年(1387年),帖木兒的使者第一次抵達明朝,而帖木兒帝國也成為了第一個承認明朝政權並嚮明朝派遣使團的國家。此後,雙方來往日益密切,帖木兒甚至在洪武二十七年(1394年)嚮明朝上表自稱“臣帖木兒”。

    帖木兒帝國輸入中國的主要是馬匹,其次是駱駝、玉石及刀劍等物。中國與之交換的貨物主要是絲綢、瓷器等。除了官方的朝貢貿易外,民間的貿易和交往也頻繁起來。

    不過,從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開始,雙方的關係卻開始緊張起來。這一年,是史料記載的明朝第一次派遣使節出訪帖木兒帝國,但帖木兒卻扣留了使者傅安,而次年則是帖木兒最後一次嚮明朝遣使納貢,此後雙方一度斷絕往來。

    建文四年(1402年),帖木兒在擊敗奧斯曼帝國,征服了土耳其、伊朗之後,感到已無後顧之憂,而又得知大明正陷入“靖難”的內亂之中,帖木兒開始準備對明朝用兵。永樂元年(1403年),覺察到異樣的明成祖朱棣派遣使者責備帖木兒不來朝貢,帖木兒則揚言要征服明朝。

    永樂二年(1404年),帖木兒開始率領大軍東征,而明成祖朱棣得知帖木兒出兵的訊息後,於永樂三年(1405年)詔命甘肅總兵宋晟加強守備。然而,就在帖木兒帝國與明朝大戰一觸即發之際,帖木兒卻於永樂三年(1405年)2月病逝,此後由於帖木兒帝國內部陷入爭權奪利,這場戰爭最終未能打響

    帖木兒去世之後,其指定的繼承人長孫皮兒·馬黑麻因遠在阿富汗,結果導致另一個孫子哈里勒竊取了汗位,之後皮兒·馬黑麻爭奪汗位失敗,退回阿富汗後被部下所殺。之後,帖木兒的第四子沙哈魯以為皮兒·馬黑麻報仇為名奪取汗位,但由於西波斯被土庫曼人的黑羊王朝所滅,其統治區域僅限於河中、阿富汗和波斯東部(即哈烈國)。

    沙哈魯奪取汗位後,釋放了被扣押的明朝使者傅安。永樂八年(1410年),明朝派遣的使團抵達赫拉特(今阿富汗赫拉特市),而哈烈國自赫拉特派遣的使者也抵達明朝。此後,兩國於永樂十一年(1413年)和永樂十七年(1419年)曾兩次派遣大規模使團互訪,於是便有了使團的典書記陳誠所寫的《西域行程記》和《西域番國志》,也有了哈烈國使團隨員哈吉·蓋耶索丁所寫的《沙哈魯遣使中國使廷記》。

    此後,哈烈國與明朝交往日益密切。宣德七年(1432年),明宣宗還曾要求沙哈魯為中國商旅經過哈烈國時提供便利和保護,正統十年(1445年)明英宗也向哈烈國提出了這一要求。天順七年(1463年),明朝派都指揮海榮、指揮馬全出使哈烈,而這則是明朝最後一次出使哈烈國。

    後來,由於明朝對西域掌控力度的下降,而帖木兒帝國又被烏茲別克族建立的布哈拉汗國攻滅,雖然帖木兒的後代又建立了莫臥兒帝國,阿富汗一度也隸屬於該帝國,但由於雙方卻已經喪失了往來通道,導致兩國交往此後少見於史料

    清朝:兩國關係極為緊張,短暫來往後交往中斷

    清朝建立之初,阿富汗地區尚處於分裂狀態。直到乾隆二十年(1747年),普什圖人中的阿布達裡部落薩多查伊部首領艾哈邁德·沙·杜蘭尼建立了杜蘭尼帝國,而杜尼蘭帝國也是阿富汗歷史上的第一個獨立政權,其鼎盛時期領土包括了今天的阿富汗、巴基斯坦、伊朗東北部和印度旁遮普東部。

    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清軍歷經多年苦戰,終於擊敗了準噶爾部,平定了大小和卓叛亂,完成了對天山南北的統一,再一次將中原王朝的勢力延伸至了帕米爾高原。而與此同時,阿富汗的杜蘭尼帝國也將自己的勢力延伸到了這裡,中原王朝與阿富汗的交往才再度建立

    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六月,清廷接到了阿富汗欲派遣使臣入貢的訊息,為此乾隆帝下令沿途各省對待阿富汗使團“預備筵宴,陳設戲具”,甚至準備派遣專使隨同阿富汗使團回訪該國。不過,乾隆卻顯然小看了杜蘭尼帝國的野心。

    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阿富汗使臣抵達京城,不僅拒絕向乾隆行跪拜之禮,而且在遞交國書時,大肆吹噓自己軍隊在北印度取得的勝利,標榜國王艾哈邁德的武功,顯然對清朝有著恐嚇之意。於是,乾隆便安排杜蘭尼帝國的使臣觀摩了八旗軍隊的演兵和操練,同樣希望透過閱兵展示自己的武力,以達到威懾的目的。

    在阿富汗使臣回國之後,清廷出於面子,雖然仍將其列為了清朝的藩屬國,但乾隆卻評價阿富汗“並非明理之部落”,“非安分守己之輩”,並下令西北嚴守邊境,至此,清政府已將阿富汗視為新疆安全穩定的重大潛在威脅。這次不愉快的交往,導致雙方的關係一度中斷。

    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巴達克山國王素勒坦沙向向清廷求援,表示阿富汗不斷對自己進行襲擾,希望清廷能夠出面調停並派兵支援。然而,乾隆認為素勒坦沙向來居功自傲,如今局面是自討苦吃,再加上清廷於南疆駐軍有限,於是拒絕了巴達克山的請求。此後,阿富汗屢次對巴達克山進行侵犯。

    △艾哈邁德沙·杜蘭尼

    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失去了清朝援助的巴達克山王國最終被杜尼蘭王朝所滅,由於巴達克山乃是西域的重要屏障,且是清朝在中亞最早的藩屬國,因而此事導致清朝在中亞的威望遭受了沉重打擊。有鑑於此,清朝徹底斷絕了與阿富汗的往來

    在素勒坦沙政權覆滅之後,阿富汗杜蘭尼帝國實際上取代了清朝,成為中亞地區影響力最大的國家,不過由於杜蘭尼帝國內部動盪,這種局面很快便又宣告破滅。此後,當杜蘭尼帝國的建立者艾哈邁德去世後,整個帝國便又陷入了混亂之中。

    此後,隨著十九世紀沙俄和英國勢力的侵入,阿富汗的生存空間再度不斷縮小,並最終淪為了沙俄和英國博弈的戰場。與此同時,清朝不僅徹底喪失了在中亞的影響力,其自身也持續陷入近代以來的動盪之中,兩國之間的來往自然也就此中斷。

  • 2 # 鬼影問道化真身

    根據史書上記載,古代的阿富汗屬於中國西域地區的一部分。古代的阿富汗,在西漢時期歸漢朝安西都護府管轄,在東漢、西晉丶南北朝時期丶隋唐時期,歸中國隴右郡管轄,郡治所在地就是“陽關”。也就是“西出陽關無故人”所指的那個“陽關”。“陽關”下轄整個西域,出了“陽關”所轄地,就到了外國,當然也就無故人了!

    古代阿富汗真正脫離中原的掌控,是從唐朝中後期開始的,爾後除了元朝將其納入麾下以外,古代阿富汗再也沒有被中原掌控過,頂多只是在表面上向中原表示臣服,承認是中原的外藩而已!

    除了以上書中記載的情況外,我曾經去過中亞的烏茲別克,並且在烏茲別克的首都“塔什干”,遇到了一些僑居在烏茲別克的阿富汗人。

    “塔什干”當地的烏茲別克學者和阿富汗人,在談及中國時,都告訴我們,古代的阿富汗丶烏茲別克都屬於華夏,稱之為西華夏。他們聲稱西華夏西起裡海,東至中國的甘肅西部。他們聲稱,古時西華夏信奉佛教丶道教丶夭教,習俗大致與中原相同,後因改宗伊斯蘭教,才使得習俗異於中原。

    烏茲別克朋友,為了讓我相信他們所言非虛,還帶我去了一趟“塔什干”附近的“漢城”。

    那座城位於“塔什干”邊上的一座山上。在山上我看見了夯土築的城基,在山上的博物館裡,我看見了很多出土的古代青銅禮器,大致與中國西安博物館展出的樣式差不多,不少青銅禮器上都有銘文。這些青銅禮器,具體是哪個朝代的就不好說了!

    還有一些更有意思的事,一些阿富汗人居然會中國武術,有些還會氣功。我問他們是跟誰學的,他們居然告訴我是他們家傳的功夫。我跟他們交流主要用英語,也用漢語普通話,有一些阿富汗人聽得懂普通話,也能講普通話。

    總的來說,中亞人對華人是比較友善的,也比較好相處。反倒是國內一些媒體,對中亞人有一些不好的偏見。

    另外,我在“塔什干”期間,與一位精通漢語的阿富汗籍教授聊天時,他告訴我,阿富汗是多民族國家,俾路支人實際上就是匈奴留在中亞的遺脈,哈扎拉人實際上就是西遼契丹的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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