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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帝國的臉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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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半卷
實名反對朱自清的答案。朱自清確實有氣節,但是朱自清真的是餓死的嗎?答案是非也!
朱自清有胃病,不能多吃東西,最後朱自清的胃病死的。朱自清餓死,有點為了宣傳故意曲解的味道。具體情況網上都能百度到,我不想贅述。
我說說我的答案,最有氣節的人(不同的人答案不一樣,我就說說我的答案)嵇康父子兩。
嵇康和兒子嵇紹都是因為忠誠於皇帝而死,不一樣的是嵇康為的是曹家而死,嵇紹為司馬家而死。
嵇康,大家都知道他是竹林七賢之一,彈的古琴特別好聽,除了《廣陵散》還有《長清》《短清》《長側》《短側》這四首古琴曲在西晉非常流行。會玩音樂就算了,人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山濤說嵇康:“巖巖若孤松之獨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將崩。”
嵇康還喜歡看菜園,打鐵,和呂安一起看菜園,和向秀一起打鐵,向秀在一邊鼓風,嵇康露出古銅色的肌膚,打著燒紅的熱鐵。有一次,還未出名的年輕人鍾會來看已經是名士的嵇康。嵇康同志還跟向秀打鐵呢!鍾會不敢看嵇康,也不敢說話。把自己的著作《四本論》丟過去,嵇康還是沒看他。鍾會準備走了,嵇康說了一句話:“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鍾會說到:“聞所聞而來,見所見而去。”兩人的對話在中國哲學史上,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不過,鍾會也跟嵇康結下了樑子。多年以後,呂安之妻徐氏貌美,被呂安的兄長呂巽迷姦。呂安憤恨之下,欲狀告呂巽。嵇康與呂巽、呂安兄弟均有交往,故勸呂安不要揭發家醜,以全門第清譽。但呂巽害怕報復,於是先發制人,反過來誣告呂安不孝,使得呂安被官府收捕。嵇康非常憤怒,出面為呂安作證,因而觸怒了司馬昭。此時,與嵇康素有恩怨的鐘會,趁機向司馬昭陷害嵇康,將呂安、嵇康都處死。
嵇康政治立場支援曹家,這明顯和權臣司馬昭不合,嵇康招致殺身之禍也是必然的。臨死前,三千太學生為嵇康請命,希望饒恕嵇康。越是支援的人多,司馬昭越是忌憚,所以嵇康非死不可。臨死前彈了世間最後一曲《廣陵散》,從此廣陵散絕。
應該說司馬家為了加強統治,強調名教禮法孝道,嵇康卻說出:“越名教而任自然”,嵇康那一批竹林七賢就是相信儒將根本,而反對形式主義。孝也好,各種情感也好都是發自內心的,過度的形式主義——名教禮法,這些都是竹林七賢反對的。
當然竹林七賢對於司馬家態度也不完全一樣,阮籍,向秀等人就是和司馬家忽悠,非暴力不合作,嵇康態度激烈了些,所以廣陵散絕。山濤和王戎是不反對司馬家的,至少後來兩個人都做了高官。山濤後來分管人事任免工作,他在任上面推薦的人基本上都很適合工作,只有一個不合適的,還是皇帝司馬炎非要任用的,山濤本身不同意的。
山濤曾經推薦過一個人給晉武帝司馬炎,這個人就是嵇康的兒子嵇紹,最後嵇紹做了
秘書丞
的官職。為什麼反對司馬家的人的兒子會為司馬做事呢?因為,嵇康因為政治立場和山濤有過矛盾,還寫了《與山巨源絕交書》。但,有意思的是嵇康臨死前說了託孤的話,對兒子說:“巨源在,汝不孤已。”山濤又成了值得信賴的託孤者。山濤叔叔於是就有了後來的推薦,應該說嵇康和山濤政治立場不一樣,但是不妨礙互相信任對方的人品。
嵇紹在當官以後,也是盡職盡責,敢言直諫。最後,八王之亂,很多大臣該跑的跑,該投降的投降,他在護著晉惠帝的時候,被敵軍所殺。嵇紹血濺晉惠帝。後來,戰亂平息,晉惠帝的侍從要給晉惠帝洗衣服,晉惠帝說:“這是嵇侍中的血,不要洗。”應當說,這句話是對嵇紹忠誠的極高褒獎與評價。
嵇康為了曹家而死於司馬家之手,嵇紹為了司馬家的晉惠帝被亂軍所殺。這不禁讓人思索,忠誠氣節背後的是什麼?大概是文人的認同感吧!你給了我官職,給了我實現理想的機會,我就會忠於你的政權。看似滑稽,其實這種忠誠看著愚鈍,又讓人心中頗有幾分感動。
氣節是不畏強權,不怕外界壓力,為了心中的理想,為了心中的忠誠,去堅守看似可笑的東西。這就是一部分真正的文人的精氣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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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徐徐與橙說電影
要說“最”有骨氣,這個確實很難答,中華上下五千年,有俠肝義膽的文人太多了,但是,我自己很敬佩的文人有一個,叫王艮,明朝人。
明朝有兩個叫王艮的人,一個是哲學家,師從王陽明,創辦了泰州學派,終身不入仕途,潛心做學問。
而今天我要講的是另一位也叫王艮的人,是大才子解縉(就是主編《永樂大典》的解縉)的同僚。這位王艮字敬止,江西吉水人。(沒有找到他的畫像)
王艮在明朝建文二年(1400)成為進士。在廷試對策時名列第一,但偏偏因為相貌醜陋,被改為了第二名,把原來的第二名胡廣提為了第一名,李貫第三名。胡廣、王艮和李貫三人都是同鄉,一同被授為修撰,朝廷給他們分了房子,解縉、吳溥與王艮、胡廣是鄰居。
(圖為解縉)
朱棣發起奪王位的“靖難之變”,在京城失陷前一晚,他們都聚集在吳溥屋內。解縉陳說大義,胡廣也奮激慷慨,唯獨王艮流淚不語。
(圖為朱棣)
三人離去後,吳溥之子吳與弼年紀還小,他感嘆道:“胡廣叔叔能為國而死,也是大好事。”吳溥卻說:“不,只有王艮叔叔會死。”
語音未落,只聽胡廣在隔壁對家裡人喊:“外面不太平,家裡的小豬崽要好生看好要。”吳溥回頭對兒子說“:一隻豬都捨不得,怎麼捨得去死呢?”
(圖為胡廣)
片刻之後,王艮在屋內哭泣,與妻子訣別說“:食人之祿,為人而死,我不能再活下去了。”然後,毅然而然喝毒酒而死。
而原來聚會時說得慷慨激昂的解縉,在一散會後,就驅馬前去拜謁朱棣,表示願意為朱棣服務,朱棣十分高興。
第二天,解縉推薦胡廣也為朱棣效力,胡廣應詔而至,叩頭謝恩。李貫也迎附朱棣。他們三人後來都是朱棣一朝的大臣。除了胡廣最後成了內閣首輔,並且善終,解縉和李貫最終結果都不好。
李貫後來因為解縉被牽連獲罪,死於獄中。臨死時嘆道:“我愧對王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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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宋朝最有骨氣的文人
如果以宋朝為例,那麼,宋朝最有骨氣的文人,黃庭堅當首屈一指。
蘇門四學士中,才華堪比蘇東坡的,唯有黃庭堅,世稱“蘇黃”。蘇東坡初見其詩文,就激賞不已,說他的文章:“超軼絕塵,獨立萬物之表,世久無此作。”
黃庭堅不僅文才槃槃,其書法亦精妙絕倫。文才好,得益於勤學,書法好,當然靠苦練,他甚至在同事的肚皮上練過書法。他任職史館時,與顧子敦同事。顧子敦膀大腰圓,身材魁偉,夏天光著膀子午睡,看上去真是潔白一片,弄得酷愛書法的黃庭堅手癢,忍不住研墨舔筆,在顧子敦胸腹間揮毫,非行即草,大練其書法,顧子敦苦不堪言。一天,顧子敦為了不給黃庭堅練字的機會,一改平時的躺姿,趴在辦公桌上午睡,醒後一看,肚皮上果然沒有字,他得意地自語道:“看你怎奈我何!”然而,回家把衣服一脫,夫人卻驚異於郭子敦背上有字,是一首詩,詩曰:“綠暗紅稀出鳳城,暮雲樓閣古今情。行人莫聽宮前水,流盡年光是此聲。”原來,黃庭堅無法在胸腹處著筆,便在郭子敦背上露了一手,而且,當時的人們文身時,經常把這首詩文在背上,郭子敦不由得連連嘆息。
在同事身體上練書法,可以看出黃庭堅性格中詼諧風趣的一面。不僅與同事,其他人也是如此。有一黃姓相面先生,硬拉著黃庭堅看相,預測他有點翰林、當中書的命,然後向這位大書法家求字一幅,想做個廣告,撐個門面。黃庭堅倒沒拒絕,順手寫下:“黃生相予,官為兩制(翰林學士稱內製,中書舍人和知制誥稱外製),壽至八十,是所謂大葫蘆種也,一笑。”黃生接過這一“金字招牌”,歡天喜地。同行者不解,問何謂“大葫蘆種”。黃庭堅說:“我曾在相國寺見一賣大葫蘆種的人,背一葫蘆奇大無比,他從大葫蘆中取籽出售,一粒就賣數百錢,人們競相購買。不料種下去後,結出來的卻是廉價的瓠瓜。”(宋代范公偁《過庭錄》)這所謂的“金字招牌”,實則戲言黃生之術不可信,同伴聽後大笑。
雖然只是一些笑談,但幽默之外,我們明顯能感覺到黃庭堅內心的傲氣,是的,黃庭堅確實心高氣傲,為此,他付出了一生的代價。宋朝在王安石變法之後,士大夫因支援或反對變法而形成了新舊兩黨,並逐漸演變成了黨爭,紛紛你方唱罷我登場,相互間水火不容,你死我活。黃庭堅曾參與編修《神宗實錄》,因為他曾反對變法,被劃歸舊黨。宋哲宗紹聖(1094——1098年)間,新黨重新掌權後,便在《神宗實錄》中摘出千餘條內容,控告他誣衊宋神宗。雙規、禁閉,諸多手段一齊上。但是,無論怎樣威逼利誘,黃庭堅卻始終不承認有誣衊之辭,“凡有問,皆直辭以對”,不折腰、不懼怕、不屈服,其嶙嶙傲骨、凜然正氣,令士大夫莫不歎服。黃庭堅不會低頭認罪,不會忍辱偷生,所以,他受到的打擊比其他舊黨人士更大,結局也更悲慘。他先貶涪州(今四川涪陵市),後貶黔州(今四川彭水縣),再貶戎州(今四川宜賓市),後來還遭除名,被踢出了幹部隊伍,羈管宜州(今廣西宜州市),成了階下囚,最後慘死他鄉。
即便遭受如此大的打擊,黃庭堅卻從未嘆息命運不公,也從未請求過赦免寬大,始終高昂著自己的頭顱。據楊萬里《宜州新豫章先生祠堂記》記載,黃庭堅羈管宜州後,先寄居城西一居民家,太守認為按罪不能安置這麼好。寄居寺廟僧舍,太守又不同意。黃庭堅無奈,被迫搬到城南戍樓,太守這才點頭。戍樓是城牆上用於軍事的瞭望樓,破敗不堪,風雨飄搖,冬天太冷,熱天太熱,比囚牢好不到哪去。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黃庭堅依然讀書作文,自得其樂。他曾為友人李資深的書寫跋,跋雲:“崇寧二年十一月,餘謫處宜州半歲矣。官司謂餘不當居關城中,乃以是月甲戌日,抱被入宿子城南。予所僦舍‘喧寂齋’。雖上雨傍風,無有蓋障,市聲喧憒,人以為不堪其憂,餘以為家本農耕,使不從進士,則田中廬舍如是,又可不堪其憂耶?既設臥榻,焚香而坐,與西鄰屠牛之機相直。為資深書此卷,實用三錢買雞毛筆書。”(黃庭堅《題自書卷後》)棲身破敗的戍樓,風雨無遮,市聲紛擾,他不以為憂。與鄰居家宰牛的案板相對,看著市民們討價還價,他安然榻上,焚香讀書。他甚至還把這居不像居、屋不像屋的地方,取了個十分雅緻的名字:“喧寂齋”。
不特此也,據在黃庭堅最後歲月一直陪伴他、為他料理後事、護喪歸葬的範寥(字信中)說,有個熱天,太陽烤了好長時間,一日忽然大雨傾盆,久旱逢甘霖,黃庭堅興奮得像小孩一樣,趕快搬出椅子,坐在椅子上,然後將雙腳伸出城牆欄楣外淋雨,還回頭興奮地對一旁的範寥說:“信中,吾平生無此快也!”
與宰牛的案板相對焚香讀書,用三文錢買的毛筆為朋友寫跋,把在城牆上淋雨當成平生快事,這就是一代文豪黃庭堅流放生涯的精神狀態,他是一個永遠站著傲笑而不跪著哭泣的人,哪怕為此顛沛流離,困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