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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花花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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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猩語新言
我家是住在海邊的,小時候,因為出海要講究時間的,漲潮和退潮是有時間間隔的,我們一般都會趕在這間隔時間趕緊去海,也就是現在流行的所謂趕海。小時候不懂爸媽的著急,那時候特別喜歡爸媽在家,因為家裡沒大人,感覺心裡空空的,害怕,有點類似留守兒童感覺。我記得有一次我爸媽要出海,為了阻止他們出海,我就偷偷把籃子藏了起來,他們找不到籃子又氣又急,知道我藏的,我就是不說,抓我就跑,結果估計是真惹我爸生氣了,提著一條棍子就追我,我當時用盡全力跑,幾乎是眯著眼睛,咬著牙跑,但沒跑多遠就被我爸追上了,一手把我提起來,真是兩腳離地那種,另一隻手招呼著棍子,“啪”“啪”,幾棍子打到屁股和腿上,這酸辣味別提多濃了,這時候唯一招數就是鼻涕口水趕緊哭出來,聲音有多大就喊多大,這樣或許能少受點棍子,打完乖乖把籃子拿出來,現在跟我爸媽說,他們還樂,說活該...
在咱們的傳統觀念教育裡,孩子沒捱過父母親的打,父母沒揍過小孩子的恐怕沒有,即使有父親不打孩子,也必然有母親打的,呵呵,家裡總有一個是嚴厲的,不是嚴父慈母就有可能是慈父嚴母!這樣家庭出來的孩子也是比較傳統的,學習、生活、工作都不會懈怠。
我小時候也捱過父母親的打,但我不是無緣無故的淘氣搗蛋,卻時常為了某件總弄不明白的事情為難大人,大人們不解釋,弄急了便揍你一頓。
那是我十來歲的時候,因為想要父母親給我買一架半導體收音機與父母幹上了。
那年頭文革期間,父母都被揪鬥,我一個人在家,沒有電視(那時候都沒電視),沒玩伴(我是獨生女),去同學家看見同學的哥哥拿著一個小收音機躺著聽故事,羨慕的不得了!
於是去農場見父母的時候要求他們給我點錢去買一個!可他們一聽我要買收音機,便條件反射似的從凳子上跳起來,用毫無商量的語氣說:絕對不可以!我反問父親:為什麼?心想一個收音機,又不是一顆炸彈,有那麼可怕嗎?
要回來的時候,母親拉住我,悄聲說:不是爸媽小氣不肯給你買這個,我們也知道你一個人,又沒有兄弟姐妹,很孤單寂寞。可是那種東西我們家絕對不能要,有了它,我和你爸便又多一個罪名:偷聽敵臺,通敵!你不懂嗎?
我怎麼會懂,別人可以我為什麼就不可以,我想不通!
回家後,我悶悶不樂,又沒地方可去,便找同學玩,他們拾柴火我也拾柴火,他們拔豬草我也拔豬草,可拿回家來也沒用,我還是想著那個美好而神奇的魔盒子。
於是我過了一個禮拜又去農場,見到父親又提買收音機的事,父親一聽,本來笑著的臉馬上沉了下去,說了句“不行”便扭頭走了。而我哪受過親人的如此態度?更是生氣!氣乎乎地去找母親,母親那時候已回學校,她的歷史問題算是搞清楚,被“解放”了,自由一點。
見我淚眼婆娑的樣子,便問我為什麼?我還是要買收音機,她和父親一樣,不同意轉身就走了不再理我!
記得沒多久,父親也“解放”回來了,父親被安排在棉花倉庫工作,諾大的倉庫一到晚上就我們一家人。
爸媽都“解放”了,我認為買收音機的事應該行了吧?我又向他們提要求,沒想到父親照樣對我吼,沒有商量的餘地!
在我小孩子心裡以為父母的歷史問題已經解決了,但在大人的心裡這事永遠都存在,怎能掉以輕心,給自己再套個枷鎖上去呢?
由於我們各自不同的堅持,終於“爆發”了,有一天傍晚,我怒氣衝衝地不肯吃晚飯,俏俏地把自己藏在了棉花倉庫裡,躺在軟軟的棉花堆裡竟然睡著了,哪管父母在外面一遍又一遍地尋人、叫喚……後來還是母親堅持要開啟一座座倉庫大門,找了幾個來回才發現我睡在棉花垛上做著美夢,把我耳朵揪醒了。
當我回到房間時,父親黑著臉,拿起一把細竹籤(做掃把用的材料)用勁地往我身上打,雖隔著衣服並不很痛,但也深深地感受到了他的憤怒和著急。試想一下: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子,晚上突然失蹤了幾個小時,做父母的不擔心才怪呢,我當時的心情是既害怕又解氣:誰讓你們不給我買收音機的?但看見父親第一次如此發火也著實讓我有些害怕!
那以後收音機的事消停了,我不再奢望了,我另找出路: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