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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鐵面人解讀歷史人物

    “力拔山兮氣蓋世……”這是他鐘情的唱腔、這是他鐘情的扮相、這是他鐘情的事業。他就是京劇花臉尚長榮老師。

    1940年,尚長榮出生於北京著名的梨園世家,父親便是四大名旦梅、尚、程、荀之一的尚小云。良好的藝術天賦使尚長榮自幼便顯現出不凡的藝術潛力,在父親和許多長輩的培養下,他開始在漫漫京劇征途上蹣跚學步。歲月悠悠,當時當他回望過去的五十九年、當初第一次登臺的情景今天還記憶猶新。

    他第一次登上舞臺是他五歲,在北京大柵欄、裡面有一個三慶園戲院,那時候他演的是娃娃生,演的並不是大花臉。他第一次登臺是《四郎探母》的楊宗保,那時候個頭很矮,坐到椅子上還要請檢場的師傅把他抱到椅子上去,那是他五歲。他正式學花臉、演花臉那是十歲的時候,他十歲拜師陳富瑞先生開始了他這個花臉的演員生活。

    藝術對每個人都是一視同仁的,尚長榮並沒有因為出身名門而在從藝的道路上一帆風順。從前有人問過他,說你是出生在名門世家,肯定是在鮮花和掌聲當中順利地成長起來的,其實不然,戲曲演員從小就要練功,要很能吃苦。要演各種的人物自己也要品味各種的人物,所以做一名合格的戲曲演員,是和汗水、艱辛是結下不解之緣的。

    從坎坷曲折中跌打滾爬過來,尚長榮成長為一名優秀的京劇演員,同時也鍛鍊成了一條真漢子。採訪的時候,我們問及他具體的從藝艱難,他總是把苦痛像蛛絲般輕輕抹去,好漢不提當年苦。這個苦字兒從他的兒子的言談中我們才略知一二。比如他在家裡背唱詞,基本上一個新劇目有了,都要每天背到晚上兩三點鐘,而且有時候天氣很冷,冬天他一個人到樓下去安靜地背。兒子最喜歡父親演的《李逵探母》這齣戲,因為它感人肺腑,而尚長榮塑造的生動鮮活的角色又何止這一個呢,他憑著自己豐富的情感和執著的精神,對劇中人物的性格進行了深入地思索,這彷彿是吹入泥人兒體內的一口仙氣,使眾多的戲劇角色煥發出了生命的光彩。尚長榮以一種極高的精神座標調動自己的身段和唱功,融合古典和現代表演藝術,使自己成為一種能夠瀟灑出入古今中外的生命造型,成為京劇魂魄悠悠的靈犀。

    就是他很驕傲地說,京劇的行當生、旦、淨、醜,表達人物、塑造人物最廣泛最多的可以說是花臉。老生、武生正面人物居多;這個漂亮的女士,旦角、也是正面人物居多,有武旦、勇猛的巾幗英雄,花旦、閨門旦、青衣、正面人物居多;醜行雖然有反面人物,但是他各類身份人物的表現還沒有花臉豐富,自己說花臉呢,就是淨,上至帝王將相、文學、文士,這個草莽英雄、賣國奸賊、地痞流氓都能演。

    京劇表演藝術有生、末、淨、旦丶醜諸多行當,而尚長榮根據自己的嗓音條件選擇了花臉,對行當的自豪溢於言表,對事業的壯志珍藏心間,爬上眼角的皺紋訴說著從藝的艱辛,而尚長榮用油彩掩飾疲憊,用厚實的唱腔表達他生命的力度、不老的情懷。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經歷十年浩劫的文化斷層,京劇藝術一直處於低迷狀態,脫離了時代的軌跡,如何在繼續傳統中尋求突破與創新呢,尚長榮懷揣《曹操與楊修》這部劇本從西安出發、叩響了上海的大門。

    86年、87年代這段時期,應該說是民族戲曲、特別是京劇面臨著挑戰,處在低谷當中。那麼老戲老演、老演老戲,這種狀況是很嚴重,面對這種沉悶的局面,他自己心裡也是很壓抑的,應該說也是很焦慮的、也很憂思。就是在那麼一個煩悶、炎熱、焦慮的秋天,那麼他的好朋友史美強先生帶給他一個劇本,他說你看看,發表在87年元月《劇本月刊》、這個戲,結果他一看、非常好,文學水準也很高,歷史內涵也很深邃。當時、亞辛先生他的作者介紹,那年他是38歲。自己就想,這個戲要在全國搞起來一定、應該在全國有些影響;那麼,他從古城長安夜闖出潼關、潛入上海灘,帶的就是這個劇本、在上海謀求合作,在火車上聽的是貝多芬的《命運》。他就想,這是事業的命運在抗爭,還是他自己個人的藝術求索、藝術前途應該去抗爭、去拼搏,自己也說不出來,自己也找不出更好的語言來形容當時自己的心情。他覺得這不是命運的安排,是我們追求命運的輝煌。

    終於,《曹操與楊修》轟動了上海,這出京劇獲得了首次頒發的中國戲曲協會獎、首屆中國京劇藝術節程長庚金獎等。

    尚長榮以精湛的演技演活了一個嶄新的曹操形象,他深深感到這齣戲意義重大,每場演出他都全身心地投入,每場演出後他仍處於欣喜狀態,他欣喜的不僅是演出的成功,更是京劇藝術復興的前景。舞臺上的尚長榮是個出色的花臉,舞臺下的尚長榮卻是個地道的書生。他熱愛書頁的墨香,更愛書籍所展示的那個有歷史縱深感的詩意空間。

    他小的時候很愛讀書(讀小說),這些個古典名著都是必讀的,一本《三國演義》得讀上四五遍,沒事的時候喜歡遛書店,上海書城落成了、非常好、非常大,應該說是全國當時第一了,既要有大書城、也應該有小書店。

    靈感是跳出書海的浪花兒,閱讀讓京劇長上了創新的翅膀,熟讀莎士比亞著作的尚長榮把歐洲古典戲曲精髓引入中國京劇藝術的殿堂,一出京劇《歧王夢》便是對《李爾王》的全新演繹。

    條條大路通羅馬,《李爾王》是莎翁的名作,很久之前他就想選一個莎翁的劇目能夠演,因為他有很多劇目是適合於京劇表演、表現的,而且也適合自己這個行當:花臉,最後選擇了《李爾王》,結果、結合得還挺好,不僅在上海演過,在北京、也在高校為學生演過兩場。最後一場他有一大段的獨白,大徹大悟。自己說這個戲是很有哲理性的,自己很喜歡這個戲。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京劇創作的道路還很長,前景非常寬廣。1999年上海京劇院將推出一部關於唐代李世民和魏徵的京劇作為向五十週年國慶的獻禮,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這就是尚長榮的肺腑之言、尚長榮的心情寫照。

    小時候學過國畫和書法,那麼後來停了相當一段時間,那個時候也不敢寫、不敢畫了,被批成小資產階級情調。那麼作為一個演員,要深入生活、要分析生活,要懂得什麼是生活、要觀察生活、深入生活,所以戲曲演員的這個愛好應該廣泛,所以後來他又把學習書法拾起來了。

    尚長榮愛好廣泛,除了看書外,潑墨揮毫也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寫寫字兒、唱唱戲,他從生活中感悟到書法與京劇的某種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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