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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透明流動虛無

    有藝術史學家說,普桑(Nicolas Poussin,1594年6月15日-1665年11月19日)是法國古典繪畫的奠基人,可是這位法國畫家卻是在異鄉羅馬度過了自己一生的絕大多數日子。普桑生於法國北部諾曼底地區,年輕的時候曾前往巴黎渴望揚名立萬——巴爾扎克就以此經歷寫了部馬克思也中意的中篇小說《無名的傑作》。故事以普桑為故事主角,見證了一位老畫家弗朗霍費花費十年精心構築起來一場自己的藝術理想幻夢的悲傷故事。巴爾扎克這樣安排是精明的,之所以讓尚未完全成長的普桑見證這麼一場“藝術悲劇”,是為了其自己敘事邏輯系統的自洽——因為在羅馬成長以後的普桑,在異鄉,成為了法國古典繪畫的標杆,象徵著經典的規則。他在1640年回巴黎短暫停留期間所帶領的後生勒·布朗(Charles Le Brun, 1619-1690),成為了隨後於1648年成立的巴黎皇家繪畫與雕塑學院(今巴黎國立美術學院的前身)的校長,更是將普桑的光輝當作寶典在學院派體系中流傳下來。

    而普桑眾多的作品當中,最知名的是創作於1636-1637年間的《ET IN ARCADIA EGO》,中文常被稱作《阿卡迪亞牧羊人》(也是該作品另一個法語名稱 Les bergers d"Arcadie的翻譯)。

    普桑作為古典主義的扛把子,畫面中的每一個細節都有其含義,也是很多年來藝術史學家們爭論的焦點,甚至於標題《ET IN ARCADIA EGO》(拉丁文)的確切含義直到影象學大師潘諾夫斯基的深入研究才得以“蓋棺定論”。這句話的意思是:“就算是在阿卡迪亞,我也存在。”其中的我,則是死亡的人格化表現,如果你願意,也可以理解成死神。阿卡迪亞是希臘時期的一座城市,經由幾代作家的詮釋後,變成文藝復興後期到巴洛克時期,也即普桑所處的時代一處“烏托邦”想象,代表著對一種原始的歡欣及豐饒的田園生活的嚮往。這是一句頗具有時代意味的訓誡警言,有中世紀時期“Memonto mori”的意味,無時無刻地提醒人們,即便是在無憂無慮的“天堂”,時間依然流逝,死亡依然存在。

    對這幅現今收藏於法國盧浮宮的傳世名作的解讀遠不止圍繞著標題展開,也引起一些頗為荒謬的後世猜測,但事實上無論該畫作的題材或創意,法華人普桑都不是第一位。在1620 左右,畫家格爾奇諾(Guercino, 作Le Guerchin) 次創作 EI IN ARCADIA EGO:似乎並不宜人的景緻中擺放著蒼蠅、骷髏頭、老鼠 、破敗的墳塋及驚愕的牧羊人。畫面的右下角則雕刻著畫作的主題。

    而第一幅圖所示的《阿卡狄亞牧羊人》雖最為知名,但也不是普桑對這題材的第一次詮釋,普桑早在1629-30便進行了第一次創作:

    這幅畫中同樣有四個角色,但右下角的角色則象徵著河神,手裡傾倒著智慧之水,但同時也代表著時間流逝,即便智慧也會流往他鄉,呃,自然還有更多的解讀,可右下角的人物又來自於畫家於1624年創作的《Le Roi Midas se lavant à la source du Pactole 》中米達斯國王的形象,嗯,whatever,畫家經常這麼做,就不繼續發散了……

  • 2 # 疾飛昏鴉

    第一次認識並見到尼古拉斯·普桑的名作《掠奪薩賓婦女》還是懵懂少年時,戰爭的暴虐和殘酷伴隨著赤裸地掠奪在戲劇化衝突中以極其理性的美感呈現,震撼之餘和小夥伴們興致勃勃地爭相臨摹並一較高下。大些時候接受了較為專業地訓練才逐漸對這位巴洛克和古典主義大師有了更深一步的瞭解。畫家一生對這個古羅馬的傳說有著異乎常人的熱情,當然,這也是文藝復興以來很多大師感興趣的創作主題,前後加上素描有很多作品,這張是油畫成品之一。這樣恢宏的大場景描寫的作品尺寸都沒有我們視覺感受到的那麼大,作品色彩比較濃郁,構圖極具古典審美的嚴謹和莊嚴。右下憤怒的老人和絕望的婦女為了保護孩子緊緊地抱著掠奪者的身體,孔武有力的戰士依然無情的揮下手中的利刃!畫面中心著紅袍的老嫗痛苦無助的表情動作似乎在麻木訴說著:為什麼,為什麼,這究竟為什麼啊!左下懷抱藍袍婦女的強盜在陰暗背光處顯得帶有邪惡獰笑意味地滿足,與之對應的是張開雙臂掙扎驚懼的女人,左上紅袍指揮者象徵著高高在上的擁有權柄的陰謀家的冷酷無情。意猶未盡的普桑創作了第二幅《搶掠薩賓婦女》,較之於前幅這張場景更加地深遠,色調也深沉凝重,悲劇效果更加地突出。

    下面再來欣賞和比較下不同時期大師作品――《搶掠薩賓婦女》。早於普桑的巴洛克大師――詹波隆那的經典《搶掠薩賓婦女》,纏繞和扭曲卻又精準均衡就是巴洛克的極致追求。

    晚於普桑的雅克·路易·大衛的作品《搶掠薩賓婦女》區域性。

    拿破崙的御用畫家,新古典主義大師――雅克·路易·大衛的這幅創作應該準確的叫做《勸阻殺戮的薩賓婦女》,畫家更加強調這一傳說的戲劇性,更傾向於現實主義思索。

    由母狼哺育長大的羅馬領袖羅慕呂斯在羅馬人男多女少嚴重比例失衡的藉口下早已經覬覦美麗勤勞的薩賓女人了,說是為了繁衍後代其實不過是對慾望地無度索求。在陰謀誘使薩賓男人來羅馬參加盛宴狂歡的同時派出軍隊對薩賓城展開瘋狂的擄掠。後來牙根都咬斷的薩賓人在領袖都斯的帶領下對羅馬人展開了復仇之戰,在即將攻入羅馬城和打敗羅馬人的關鍵時刻,所有的薩賓婦女帶著已經出生的孩子站在兩軍陣前成功的勸說和阻止了同為父兄的已經水乳交融的親人們的殺戮。結局以一百薩賓人入主羅馬元老院而言歸於好,雙方共同締造了羅馬的輝煌,由悲劇開始的皆大歡喜。

    話題重新回到法國古典主義的奠基人――尼古拉斯·普桑,普桑1594年生於法國萊桑德利,1665年卒於羅馬。早年就對古希臘、古羅馬、文藝復興和巴洛克的藝術有著極高的熱忱和興趣並鑽研其中。其對理性的推崇奠定了學院派的根基,形式上追求細膩嚴謹的造型,正契合了文藝復興對於真實客觀的不懈追求(最好的繪畫就是浮雕――米開朗基羅),色彩上延承了拉斐爾、提香的自然溫雅。普桑也是第一個把風景作為主要描述物件的畫家,大場景的透視容易營造出恢宏的氣勢,更適合於描述宗教、神話、歷史事件和戰爭等大敘事的主題。普桑一生勤勤懇懇、筆耕不輟,屬於極其高產的畫家,代表作也很多:《摩西遇救》、《詩人的靈感》、《阿爾卡迪亞的牧人》、《富塞翁的婚禮》、《所羅門的判決》、《四季》……。《阿爾卡迪亞的牧人》

    這是一幅尺寸只有85x121cm的小畫,卻描繪出了史上最令人匪夷所思和耐人尋味的意境,各種解讀層出不窮。恆定莊嚴的構圖有一種靜謐的時空凝滯感,中間墓誌銘赫然以拉丁文銘刻著(Etin Arcadia ego)――即使在阿爾卡迪亞也有我(死神)。

    美麗的阿爾卡迪亞是鑲嵌在藍色地中海的紅色寶石,是人間的世外桃源和精神家園。風笛悠悠,牧歌聲聲的阿爾卡迪亞令人神往,可是死神啊!你何曾放過誰?這是不是一種“向死而生”的哲學叩問?其中深意真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各人各解吧!

    暮靄西沉的黃昏,黑暗將至的阿爾卡迪亞,三個執仗的牧羊人,或是單膝跪下敬畏的撫認,或是不解的詢問,或是扶碑俯視,唯有反手叉腰的美麗女人表情神秘而又凝重的似乎在喃喃私語:是這樣的,正是這樣的……。

    在繪畫樣式與流派已經紛亂雜陳的今天讓我們再次向尼古拉斯·普桑致敬,向古典主義大師致敬,經典永垂!

  • 3 # 藝滴美育

    在普桑的繪畫作品中,最知名的就屬《阿爾卡迪牧人》這幅畫了,在這幅畫中有四個人,其中三個是牧人,手中持有牧杖,著裝,非常簡單,四個人群居在田野上,外面的遠景是一代高山,一個人屈膝跪著,好像是要辨認墳墓上的文字,在墓碑上我們可以看到幾句簡單的話語,這幾句話是直接以死者的口吻說的,意思是:“牧人們,你們同我一樣,我生長在阿爾卡迪,生長在這生活溫柔的鄉土,如你們一樣,我體驗過幸福,而如我一樣,你們將死亡。”這幅畫因為有了這段提詞,也顯得十分偉大了,而這種題材也是古代與近代哲學家們說善於採用的,阿爾卡迪亞牧人,這幅畫是為路易十四創作的,他那時只有16歲,而發揮題材的方式是十分巧妙,這四個人都是城市間有福的人,他們所有的是強壯的身體,健康的體魄,美貌和青春,他們所住的地方,是一個是人們說重生的美妙的地方,正如墓碑上所說的,你們家已經失去一切享受過幸福的人一般死去,從側面上說,可以說這是一副帶有當時流行政治色彩的一幅畫,而普桑的創作,之所以能獲得同時代的人的喜好,正是因為他的作品中永遠含有一種高貴的思想的原因。一切在歷史上,哲學上,心理上的,對普桑的偉大的研究,而普桑的藝術並沒有受到任何損失,這是古代藝術的單純嚴肅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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