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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財叔說

    via.《狗咬狗》

    昨天晚上,長沙天心區警方出了通報,解放西那三個利用精神殘疾女子小輝做低俗直播的網路主播,已經被刑事拘留。

    此前曝光的直播內容中,小輝被這些駐紮在解放西的主播以“接安排”的名義帶去直播。

    她接的“安排”是這樣的:

    與男主播們接吻、擁抱,被觸控身體的隱私部位;或是大冬天被剃了頭、掀了帽子,用尖叫換來笑聲和打賞;

    在已知患有糖尿病的情況下,被要求直播喝下五瓶酸奶,進了ICU。

    揪心幾天後,這事終於被重視和調查,值得慶幸。

    但在這之後小輝的人生會是怎樣,仍然沒有答案。

    說實話,我不覺得拿殘疾人取樂、甚至凌辱他們的現象,會因為這幾個主播被處罰就絕跡。

    永遠有人會在這些不會告狀的弱勢群體身上,肆無忌憚地宣洩自己的惡意。

    而為此義憤填膺的人能想到的解決方案,始終只有一個:把他帶回家好好地“照顧”。

    或者說,好好地“關起來”。

    這或許才是這件事裡最可悲的地方,即使是同情小輝遭遇的也少有人相信——

    很多精神殘疾人士,最需要的或許不是“回家去”,而是“走出來”。

    01

    “欺負”小輝的人,

    不只在直播間裡

    被拉進直播間的小輝,是“沒有人照顧”的。

    父親年邁病弱,家裡還有一個同樣生病的姐妹,靠著母親一個人做保潔支撐。

    無人照管的處境,看似成了她一個人漂泊到長沙、被主播盯上牟利的起因。

    可群情激奮之中很容易被忽略的一個問題是:小輝想要工作,她是可以工作的。

    她不全是因為傻被騙去,而是“只能去”,因為實在沒有錢生活了。

    那場剃頭的直播,有人給她打賞了800塊。

    直白一點說,她並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瘋子”。

    她去長沙,是因為“受不了父親嘮叨”,想來這裡找一份工作,可惜始終找不到。

    判定精神殘疾的標準是精神障礙持續一年以上未痊癒,包括精神分裂、自閉症、應激性心理障礙等。

    根據中國殘聯的統計,全國有827萬精神殘疾人士,除了重度(精神殘疾一級)屬於完全不能自理,需要長期、全面的監護之外,其他精神殘疾人士,都有不同程度的表達、學習、勞動能力。

    小輝是二級,在殘聯標準裡屬於中度,有一定學習能力,能表達自己的基本需求,監護下能從事簡單的勞動。

    但在外人看來,一個精神殘疾人士,程度是二級還是一級沒有什麼區別。

    “精神病”三個字足以涵蓋一切,沾上它,就意味著什麼也幹不了,什麼都不明白,最關鍵的一點是,充滿了不可控的危險性。

    在大眾的認知中,這些病人充滿了不確定的危險,無法完全自控,被刺激、發脾氣的原因都很難掌握。

    如果街坊鄰居里有一個被稱為“傻子”“瘋子”的人,小孩一定會被家長叮囑,不要去他們家,離那個人遠一點。

    排斥他們的理由看起來很合理:萬一他突然“發瘋”傷到我、傷到我的孩子怎麼辦?

    精神殘疾人士身上不可控的那一部分,在口口相傳中被無限放大,但事實上並不是所有精神殘疾人士都是完全不可控,只能永遠處於被監護的狀態下。

    深圳2018年發生過一件事,當地為17戶精神殘疾家庭提供保障性住房,結果選房名單一出來,小區裡原本的住戶集體抗議,不接受讓這些“精神病人”成為自己的鄰居。

    居民們在抗議橫幅上寫道:

    “保障他們的住房權,誰來保障孩子的生命安全?”

    “罔顧潛在危險,危及家園校園。”

    17位精神殘疾家庭的家長努力解釋,他們的孩子沒有“外顯攻擊行為”,也沒有“暴力犯罪傾向”,卻沒有居民肯相信。

    深圳殘聯的工作人員當時對媒體說,參與選房的精神殘疾人士沒有傷害性,可是業主就是覺得精神殘疾等於他們以為的那個危險的“精神病”,這種認知誤差普遍存在。

    當全網都在為小輝在直播間遭遇的一切表達同情、憤怒的時候,同樣的忽視、歧視,恐懼與抗拒,在直播間之外的現實世界裡,一直在發生。

    健全人的權益和精神殘疾人士的權益彷彿一直是天然對立的,要保全其中一個,就必須犧牲另外一個。

    而被犧牲的往往是後者。

    旁人都恨不得離他們越遠越好,“管好他們”的責任,只落在家人頭上。

    這也是小輝事件裡那麼多人會把矛頭指向家長的原因,讓她在家好好待著是一直以來外人想象中最好的做法。

    一方面保護了她不被壞人欺負,另一方面,她不出來,就不會讓外面那些健全人感到“害怕”。

    02

    是“保護”,還是“隔離”?

    更殘酷的地方在於,即使是在家庭中,精神殘疾人士並不等同於有危險、不可控、沒能力這件事,也未必被認可。

    電影《雨人》裡的哥哥就是這樣,因為父母害怕他在什麼時候發病會傷害到年紀還小的弟弟,而被送走,從此在弟弟的人生中消失。

    直到很多年後父親去世,弟弟追蹤遺產的流向,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一個“傻子”哥哥。

    外人對他們身上不可控的那一部分的恐懼,也會同樣發生在家人身上。

    無論是因為自己無暇看顧,還是為了保護更弱小的、健康的孩子,那個生病的孩子往往只能遠離人群。

    既是“保護”,也是“隔離”。

    把他們隔絕在人群之外,隔絕在正常的社會生活之外。

    紀錄片《一切都會有的》裡有一位自閉症伴隨智力障礙的患者斯博,他表達情緒的方式,是拎著板磚去砸窗戶上的玻璃。

    曾經在兩個星期之內砸了十幾塊玻璃,原因看起來都是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不喜歡別人喊他的名字、不想換宿舍、想去學校或者想回家。

    最嚴重的一次,他連續砸了很多車,家裡人很生氣,可誰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該怎麼辦。

    直到後來康復中心的人一點點跟他溝通、一點點推導,才發現事情的真相。

    那段時間奶奶去世了,可家裡人顧慮他的情況,不讓他去參加奶奶的葬禮。

    砸東西,成了被隔絕在葬禮之外、世界之外的他,唯一可以表達難過的方式。

    片中康復中心的工作人員形容,這是一個永無止境的過程。

    一個負面的情緒壓下去了,會有另一個替代性的冒出來,迴圈往復。

    照顧他們的人必須要用同樣不絕的耐心,不斷去理解他們,鼓勵他們說話,把情緒都表達出來。

    只有表達之後,身邊的人才會有一個瞭解他的機會,才有可能明白,他在那一刻最想要的不是被“保護”起來;

    而是走出去,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去懷念他的奶奶。

    他其實很努力去學習普通人的生活,坐車、買票,掃地、洗碗。

    還會撿瓶子賣,把錢都贊起來,準備去旅行。

    而每次砸玻璃賠錢了,也會被康復中心的朋友告知:這樣一賠償,你就沒有錢去買車票、住旅店,就沒有辦法旅遊了。

    出於保護的目的把精神殘疾人士與社會生活隔絕開,這種辦法,並不適用於每一位患者。

    他們中還有很多像斯博這樣的人,具有一定的學習和行為能力。

    治療、照顧當然重要,可完全處於封閉的環境中,不讓他們參與外界的生活,同樣也會造成傷害。

    就像斯博砸車這件事,引發他情緒的恰恰是這種下意識的保護與隔絕。

    03

    “一切都會有的”

    《一切都會有的》裡有位家長說,他們對孩子是沒有盼頭的。

    如果孩子走在自己前面,那是一種福氣,走在家長後面就麻煩了。

    “這個社會是不會來管他的。”

    片子裡這些孩子,有的年齡已經很大了,母親已經九十歲。

    老人總是說我不能倒下,我倒下了他就完了。

    即便孩子這些年學會了很多東西,會做飯,會吹口琴,已經可以獨自坐公交車往返家裡和機構,但仍然沒有獨立生存的機會。

    沒人會給他提供工作,不對他心存警惕和排斥。

    紀錄片裡康復中心的工作人員一直在強調,對他們最好的方式,是讓他們回到社會中去,跟每個普通人一樣,工作、休息,過正常的生活。

    所以康復中心從來不是外界想象中那種封閉的療養所,而是會教他們怎麼坐公交車,怎麼去商店買東西,自己做飯、洗碗、拖地、鋪床單;

    會讓他們去工作,從簡單的擦地洗衣服,到收集塑膠瓶做生意。

    康復中心的主人馮璐說,改變他們的處境,焦點不在於人,在於環境。

    時常呼籲的對弱勢群體“賦權”,其實應該是“還權”。

    因為生存、工作的權利,本就是他們與生俱來的。

    只是外界長期的偏見和隔離,剝奪了他們融入正常生活的權利。

    事實上,這些年對殘疾人就業的保障力度,一直在不斷加大。

    以浙江為例,當地政府透過發放就業補貼、建設和補貼殘疾人庇護性就業機構、明確政府優先採購殘疾人庇護產品等方式,給殘疾人創造就業環境。

    杭州有一家通訊裝置公司,僱傭了12名精神殘疾人、20名智力殘疾人,負責最簡單的組裝工作,把小軟管穿進大軟管中。

    他們做得很好,其中還有10位員工,在工作後測試認知能力有提高。

    青島也設定過類似的就業中心,工作的內容有很多種,組裝飾品、包裝,製作手工藝品,貼上商標、製作手提袋等等。

    很多簡單的工作崗位他們都可以勝任,差的只是一個機會。

    遺憾的是,這樣的機會還不夠多,不把他們當成“病人”“廢物”的培訓意識,也還不夠普及。

    這並不是普通人能輕易做到的事情,但至少,每個心疼小輝遭遇的人,都可以先從擯棄偏見、擯棄“隔離”的想法開始。

    接受一個有一定學習能力、能表達自己的基本需求、監護下能從事簡單勞動的精神殘疾人士,不該只有回家待著、去特殊機構裡住著這一種出路。

    她其實也有可能像普通人一樣,找到一份養活自己的工作。

    《一切都會有的》短評區裡有觀眾提到,有一位73歲的母親,帶著42歲的唐寶孩子,看完展映後問導演:

    “一切真的都會有的嗎?”

    還會搭公交車、會打掃,會買東西,最快樂的事就是一張張數好自己掙來的錢,然後去買一瓶快樂的飲料。

    他說,可樂會有的。

    冰紅茶會有的,農夫山泉會有的。

    “一切都會有的。”

  • 2 # 光耀天華

    要嚴格管理重拳打擊!這種沒有人性的行為可恨至極!在我們這個幸福優越的生活環境裡,絕不允許這樣的道德敗壞的敗類存在!

  • 3 # 田之楓5106

    這種人渣應該用法律武器,好好教訓教訓他們,國家有關部門應該對直播帶貨自媒體運營監管出臺相關的政策,淨化自媒體直播行業的風氣!

  • 4 # 清風明月268638871

    如此喪心病狂,對這3名主播利用精神殘疾女孩用做低俗直播的行為,必須要嚴歷打擊,對於任何的低俗直播都要零容忍,堅決不給他們任何機會見一個打擊一個,同時要加強監管力度。

  • 5 # 張川-玻兒

    首先,現在的的各種平臺主播太多了,只有註冊基本就可以主播了,後臺把控率太低,很多平臺只為賺錢,不管道德底線,所以國家應該專門管控,出現這些低俗,低劣產品直播的人應該直接封殺,量刑。

  • 6 # 殘疾預防與營養康復

    目前,各地殘聯部門正在大力培訓殘疾人網路主播,從而湧現了一批像折翼的翅膀、鄂東老男孩等比較有影響力的網紅,這無疑為殘疾人拓寬了就業渠道。我作為殘疾人服務工作者,在實際工作中有幾點體會:1.殘聯部門不要只是宣傳從事網播的好處,還要宣傳其中的風險和坑點。2.天下沒有好掙的錢,廣大殘疾人一定要提高風險意識,規避網路直播的各種陷阱,防止被利用和被割韭菜。3.告誡一下騙子們,殘疾人太不容易了,坑騙殘疾人者,不得好死。

  • 7 # N個百度

    網路不是法外之地,網路直播更是一國形象,很容被沒有素質的人炒作,讓間諜收到後,在世界各個角落誹謗我大中國,為了網路安全,平臺應該嚴格稽核網路直播內容了,直播人形象,文化,至少要有高中以的文憑,直播內容不健康,沒有意義的內容統統刷掉,禁止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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