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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IT能有什麼故事

    我說的是村裡發生的一個故事:為了給兒子買房,農名工父親走了這條路……

    1.買房

    老許戒菸有一陣子了,吸菸有害身體健康嘛,更何況這玩意兒每個月要花掉自己不少錢。逆著前往食堂的人流,老許看了看四周,確保沒有人以後,從懷中掏出了兩個饅頭狼吞虎嚥起來。

    汗水沿著黝黑的臉龐滴落在地,鋪天蓋地的蟬鳴讓人恨得牙癢癢,他拿起滿是茶垢的水瓶猛喝了幾口,心情稍微好了點。

    一陣夾雜著電流音的鈴聲響起,老許眯著眼看了看來電顯示,有些激動地接了起來:“青松啊......”

    “我上次跟你提的買房的事,怎麼樣了?”

    “還差點......”老許眉頭十分熟練地擠在了一起,有些無奈道:“你再給老爸點時間,只要首付湊出來,月供咱們全家一起還,你不用擔心。”

    “爸。”許青松坐在公司衛生間的馬桶蓋上低聲道:“要不我來工地上班吧,你那雖然累,但是每個月錢也不少。”

    “不行!絕對不行!”老許咆哮道:“當初給你取名字叫青松,是希望你以後能輕鬆點,不要像老爸這麼累。”

    “我供你大學畢業,就是為了讓你坐辦公室。你現在雖然工資低,但風吹不著,雨淋不到,況且還體面,工地這個錢再多你也別來賺!”

    老許還在滔滔不絕地發表著他的反對意見,許青松沒有仔細聽,工地有工地的苦,辦公室也有辦公室的愁,自己在辦公室敲鍵盤跟老許在工地搬磚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

    許青松默默點了結束通話,手機介面上的房價刺眼地讓人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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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討債

    老許做了一輩子農民工,掙得全是血汗錢,這些年供著兒子開銷,還在老家蓋了新房,溫飽是解決了,但是富裕還遠遠談不上。

    他計較再三,終於還是撥通了弟弟的電話。

    “弟啊,前些年我借你的4萬塊錢能不能還給我......”

    這話一出口,老許的臉就火辣辣地,電話那頭每沉默一秒都讓他備受煎熬。好在“通話”結束得很快,手機簡訊很快收到了銀行卡到賬4萬元的資訊。不過讓他納悶的是,弟弟從這天開始就突然忙了起來,不管在什麼時候,永遠正在通話中。

    連親弟弟的錢都要回來了,老許牙齒一咬,該討的債都討了個遍,該借的錢也放下臉面去借了,有的人沒還,有的人沒借,兜兜轉轉下來12萬已經是極限。

    工地上,大家聽說老許要幫兒子在城裡買房,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城裡人”,一屋的老鄉里只有張樹林沒有笑話他。

    老許看著這個年過五十卻還是打著光棍的發小,嘆了口氣矇頭睡下了。打小光屁股長大的兩人跟親兄弟之間也就差個血緣關係,老許當然知道張樹林身上是有點錢的,但他更清楚這麼多年他這個發小因為常年單身而在村裡遭受了多大的嘲諷和鄙視。

    張樹林攢著討老婆的錢,打死他也不能開口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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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銅錢

    很快,老許就又接到了兒子的電話。

    “爸,你跟我透個底,首付60萬,咱家現在到底能拿出多少錢。”

    “差不多12萬。”

    許青松的沉默讓老許更加焦躁不安,他點著了煙盒裡剩下的最後一支菸,猛吸了幾口,漫無目的地朝著工地外走去。戒菸歸戒菸,但這剩在煙盒裡的也不能浪費嘛。

    “爸,我女朋友懷孕了。”

    “咳咳咳......”老許只覺得天旋地轉,也不知是被煙嗆的,還是因為太過於激動,“你沒搞錯吧,真有了?”

    “但是......”許青松嘆了口氣,道:“她說得有套房子結婚,不然就把孩子打掉。”

    “是是是......”

    “人女娃說的沒錯,是該有套房子,不然以後孩子讀書也是個問題。”

    老許站在超市門口發呆,免費的空調使人冷靜。如果說之前他還能給自己留個退路——實在不行跟兒子擺擺手說盡力了,又或者退而求其次,讓兒子回老家縣城買套房......那麼現在,為了兒子的婚姻,更為了他未來的孫子孫女,他怎麼樣也要再努努力。

    老許知道許青松跟自己不大親近,年輕時候為了生活到處奔波,孩子基本由他奶奶一手帶大,自己又是個沒啥文化的泥腿把子,哪懂得什麼家庭教育,親子關係。最讓父子之間芥蒂的是,7歲那年的離婚讓許青松沒了媽,因為單親的緣故,這麼多年許青松沒少被同學嘲諷欺負。現在想想,老許對這個兒子仍然心有愧疚。

    沒準把首付湊齊了能修復這段父子關係呢?

    老許這樣想著,忽然一枚硬幣滾落到自己腳邊,他楞了一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異常激動,他邁開粗壯的雙腿風風火火地走了。

    在確保身邊沒有人後,老許撥通了兒子的電話。

    “青松,我想到一個法子,不僅能湊齊首付,而且還能給你辦一場像樣的婚禮!”

    “什麼辦法?”

    老許又謹慎地看了看四周,捂著嘴低聲道:“你還記得我上個工地完工後帶回家的東西嗎?”

    “你是說那些銅錢?”許青松道:“那東西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呢。”

    “千真萬確!”老許道:“當時警察封鎖了施工現場,老闆帶著我們夜裡去坑裡撿的。為這,我還少拿了一萬塊工錢呢!”

    “爸,倒賣文物是要坐牢的!”

    “咱不去那種正規市場光明正大交易,找個懂行的私下交易不就行了嘛!”老許頓了頓,道:“老爸造了大半輩子房到頭來卻買不起房,房價漲得實在是太快了。”

    許青松沉默了一陣子,道:“可去哪找懂行又肯收銅錢的人呢?”

    老許呵呵笑道:“老爸認識一個。”

    “怎麼認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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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意外

    說幹就幹,老許跟兒子在老家碰了頭。

    很快,雙方就約定好了交易的地點和時間。

    夜裡,老許將銅錢包在一個黑色的塑膠袋中,又塞進已經開始掉皮的手提包裡,最後壓在了自己睡覺的枕頭下。

    “咚咚咚!”

    賓館的門被人敲響,父子倆像是驚弓之鳥猛地從床上坐起,許青松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輕聲問道:“誰啊?”

    門外無人應答,只有紙片在地面摩挲的聲音。許青松拿起從門縫中塞進來的印有暴露女性的小卡片,鬆了口氣。

    他對著老許比劃了下,笑道:“280一晚。”

    老許呵呵一笑,露出一嘴常年吸菸留下的又黃又黑的牙齒,嘿嘿笑道:“照片都是騙人的。”

    許青松驚訝道:“爸,你還真......”

    “你媽管得嚴,我哪敢啊......”老許尷尬地笑了笑,道:“你樹林叔去過,我都是聽他說的。”

    老許的鼾聲很快就充斥了整個房間,許青松卻輾轉難眠,這麼多年除了伸手要錢,父親這個角色像是可有可無一樣,這幾天待在一起的時間,簡直比這麼多年加起來還要多。

    次日一早,兩人來到了一個略顯破舊的小區。再次確認過門牌號後,老許輕輕地敲了六下門——這是先前溝通好的暗號之一,六代表六六大順,少一下都不行。

    “哪位?”

    “送快遞的。”

    開門的是個中年女性,她招呼老許兩人坐下,直奔主題。女人接過老許遞來的銅錢,放在燈下仔細翻看,還將上面的泥垢細心料理乾淨,倒挺像那麼回事。

    良久,阿秀開口道:“東西從哪來的?”

    “河邊撿的。”

    “地裡挖的。”

    許青松踢了踢老許,有些無語道:“爸你別說話。”

    阿秀戲謔地看著他們道:“你們很需要錢嗎?”

    阿秀冷笑一聲,伸手扯下了自己的T恤露出一截雪白的肩膀,她指著牆上穿著病服的光頭小女孩照片說:“我比你們更需要錢!”

    “把銅錢都交出來,我放你們從這個門走。要是不交,門外我老公和他的兄弟們可都等著呢,到時候我告你們強姦,送你們上新聞!”

    這他孃的不就是仙人跳嘛!

    一個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工,一個是畢業沒幾年的毛頭小子,一老一少被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堵在沙發上竟不知如何是好。

    阿秀又拿來一把菜刀扔在茶几上,“你們也可以殺了我,我買了保險,能賠不少錢。”

    “妹子啊......”老許苦著臉道:“要不給我們留幾個銅板吧,我們也需要錢......”

    “你覺得我會拿我女兒的命跟你們砍價嗎!”

    “這......”

    老許剛要張嘴,門就突然被巨力破開了,還來不及看清來人,三個人就被齊齊按倒在了地板上。

    “警察,都別動!”

    5.變故

    看守所裡,阿秀目光呆滯,滿臉絕望地發著呆。

    老許也不好受,錢沒搞到就算了,壓箱底的東西還被沒收了,就連兒子也被自己連累關進了看守所。

    他問阿秀:“老妹兒,我們是你騙的第幾撥人啊?”

    “第六撥。”

    “哎,你女兒得的是什麼病?癌症?”

    阿秀白了老許一眼,“說了你也不懂,反正錢就是她的命。”

    她又看了看臉色發白的許青松,冷冷道:“男人全都靠不住!”

    房間不大,每個被關進來的男人都聽見了,幾個社會青年推搡了阿秀一把,大聲罵道:“臭婊子說誰呢!”

    隨著他們越罵越難聽,老許苦笑著打圓場:“都是爺們兒,別跟女人一般見識嘛……”

    “死老頭別多管閒事,你連自己都管不好,還想英雄救美?”

    小混混越說越得意:“你這種窩囊廢,老婆遲早跟別人跑!”

    這句話屬實戳中了老許痛處,但看了看驚魂未定的兒子,還是忍了下來。說起來這麼多年在外面他也著實受了不少氣,坐公交被買票的嫌棄,地鐵上有空位也不敢坐,但是他至少講道理。

    他脫力般癱坐在兒子身旁,低聲道:“以前你小,我沒敢跟你說……”

    許青松訝異地看了父親一眼,聽他繼續說道:“你老媽外面有人了。”

    一瞬間混混們的挑釁彷彿消失不見了,許青松看著父親黝黑滄桑的臉龐,忽然紅了眼眶。

    男人一旦被荷爾蒙支配就只能稱為雄性,許青松咆哮著攔在老許和阿秀身前,道:“別他媽欺負我爸!

    一時間,看守所裡亂成了一團,很快就吸引了警察的注意力。

    “吵什麼!吵什麼!”男警察不耐煩地喝到,“許有旺、許青松、杭秀,你們三個跟我走!”

    “銅錢是誰的?”

    老許搶著答道:“我的我的!”

    中年警察指了指桌上的錢幣,道:“假的。”

    “假的?”老許感受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他心領神會,話鋒一轉道:“河邊撿的東西怎麼可能是真的嘛,真要是文物咱肯定早就上交給國家了!”

    警察局門口,老許父子倆一出來就看到正在痛哭的阿秀,她能把自己摘乾淨順利脫身一定是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提前跟她老公做過準備。

    沒辦法,不管怎麼樣,孩子總得有人管。

    許青松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摸了摸口袋,給自己和父親留了點路費,其餘的錢全塞給了這個瘦弱女人。

    阿秀怔了怔,緊緊握著錢哭得愈發大聲了。

    老許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嘆氣道:“青松啊,是老爸沒用......”

    夕陽將一老一少的身影映得頎長,老許道:“要不怎麼說讀書好呢!老爸要是有點文化,當時也不會聽信畜生老闆的話,拿一萬塊錢去換這幾個銅板。”

    許青松摟著老許的肩,搖了搖頭,“老爸,咱們不買房了。”

    “那怎麼行......“

    口袋裡忽然又響起了那陣夾雜著電流音的鈴聲,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急,老許怔怔地舉著電話,帶著哭腔道:“你樹林叔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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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轉機

    等到楊樹林醒來,已經是一個月後。

    老許握著發小的手哭個不停,雪白的床單沒過一會兒就花了。隱約間,他聽見楊樹林在說話:“老許,青松買房的錢,我借給你。”

    老許擦了擦眼淚,道:“你哪有錢啊?”

    “以前沒有......”楊樹林腫脹的臉笑起來很難看,他用右手吃力地指了指綁著石膏的雙腿,“這不就有了嘛。”

    老許愣了愣,隨即又哭了起來:“樹林,你討不到老婆了!”

    楊樹林也哭下了,“所以我才肯借錢給你嘛……”

    護士將這個又吵又髒的中年男子趕了出去,病房外人人都在忙碌著,工地上的人和機器誰都沒有停轉,城市飛速發展,那些流淌進土地裡的血和汗被一層層鋼筋水泥覆蓋,如同前仆後繼湧入的平凡人們一樣,名不見經傳。

  • 2 # 使用者化學老師

    如果是剛需只有全力以赴的買房,你要知道如果不買房,孩子上學就要有影響,這有什麼辦法。至於房子的大小要看自己的能力,有錢大點,無錢小點,量體裁衣, 決不能攀比。現在就這個形式,不得不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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