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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無懶不賀zz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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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蝶泳的青蛙
雍正不殺曾靜是給世人看的,表明自己問心無愧,殺了曾靜有殺人滅口的嫌疑。乾隆可沒這顧忌,為表孝道不能不殺,還能震懾那些想罵他的人,曾靜也是雍正留給乾隆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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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鴻涵先生
說起曾靜來,得提一提清朝時期的禁書《大義覺迷錄》,這部書的作者是雍正皇帝,顧名思義,雍正的目的就是希望全天下的臣民們“覺迷”,覺迷什麼呢?就是希望天下人知道自己的苦衷,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民間所流傳的那般模樣。
曾靜一案始於始於1728年(雍正六年),於1736年(乾隆元年)結束,歷經雍正、乾隆兩朝,並且中間有一段小插曲,那就是此案在雍正年間發生,且由雍正皇帝親自審理並且定案,但是在雍正死後又被兒子乾隆翻案,曾靜本以活命成為了雍正親點的國家基層公務員,可他萬沒想到,乾隆一上臺就把自己給凌遲了,反差之大,也是前所未有的,並且乾隆還將父親所著頒佈天下的《大義覺迷錄》列為禁書,直到光緒年間才又重見天日。這其中的緣由還真的值得說一說啊。
先說一下曾靜吧,曾靜是個落魄的文人,是個連科舉都沒中過的老童生,但是他拜讀過明末清初時期的文學家呂留良的大作,呂留良是個反清人士,所以文章中難免會涉及到很多不利於清廷的字眼,而曾靜被其文章所感染,欲成大事,又道聽途說了雍正皇帝的很多涉及皇宮和朝廷的內幕,便修書一封給時任川陝總督的岳飛後人嶽鍾琪將軍,心中羅列了雍正的幾大罪狀,無非就是民間所傳說的“毒父、殺兄、弒弟、好酒、好色”等之類令人不堪的幾件事,同時他鼓動嶽鍾琪舉起反清的大旗,但是嶽鍾琪卻將其的信件呈給了雍正,這就引發了雍正年間最大的文字獄“呂留良案”。
在古代封建社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作為九五之尊,那是掌握著天下人的生殺大權的,雍正可以完全不顧忌天下人的想法,獨斷專行的將涉案人員一併擒拿,處以極刑既可,但是他卻沒有這樣做,反而親自去審理曾靜,去感化他,並且寬恕了他,也許有人會說這是作秀,其實這事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雍正是一位非常勤政的皇帝,也是一位在歷史上被人黑了很久的皇帝,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繼承了康熙晚年怠政的爛攤子,重新整理了吏治,推行了新法,所以得罪了很多朝廷貴胄和民間的富貴階層,這些人掌握著天下幾乎百分之九十的土地和財富,而雍正這十三年為政主要就是向他們開刀,是從他們嘴裡面搶食分給下層階級。
而發生曾靜案的時間正好是雍正六年,這個時候,八王黨已經無法興風作浪,徹底被雍正拿下,什麼年羹堯、隆科多之類的權臣也都死的死,圈禁的圈禁,所以雍正的位子可以說終於坐穩了,並且他推行的新政也慢慢地見了成效,國庫越來越充盈,這個時候,雍正也確實到了要為自己澄清的時候了,既然機會來了,雍正肯定不能放過的,於是他就利用曾靜案為自己進行了辯解。
《大義覺迷錄》就是在這個背景下產生的,這是一部絕世罕見的皇帝撰寫的御製國書,在這部書中,雍正給予了“華夷之別”的新解釋,說白了就是要民族團結,華夏一統,同時還大量記述了“九子奪嫡”之中的皇宮醜事,以及為自己“罪狀”的辯解,有皇子間的爾虞我詐,也有大臣間的明爭暗鬥,並且還詳細的記錄了曾靜案的始末,更有雍正所下的十道諭旨用以輔證。
雍正寫完此書後還曾經昭告天下:“通行頒佈天下各府、州、縣、遠鄉僻壤,俾讀書士子及鄉曲小民共知之,並令各貯一冊於學宮之中....”本來,雍正想透過這樣做達到教化臣民的作用,可是沒想到卻起到了反作用,因為這些陰暗、血腥的宮鬥事件嚴重的損害了皇帝的萬丈光輝形象,暴露了國祚和宮廷的絕密事件,不但沒有令人們“覺迷”,更讓人們心懷不滿,這事愈演愈烈,乾隆繼位後覺得有傷國體,就開始下令將此列為禁書,而且嚴懲了曾靜,將此案定為了鐵案,說白了也是一種極端情況下的政治高壓手段,是為了凸顯封建皇權的不可侵犯性,是為了樹立皇帝的威嚴。
當然,雍正和乾隆父子對待曾靜不同的做法,更能看出雍正真的是一位有德之君,所謂聖人誅心也不過如此吧,雍正皇帝是一位堅韌剛毅的硬漢,要是沒有他哪裡來的康乾盛世呢,而乾隆是個好命皇帝,爺爺為他打天下擴地盤,爸爸為他守天下創家業,他就安心的當個敗家子,前期尚能做個守成之君,從後期開始就奢靡無度,最終將老爸兢兢業業建立的帝國搞得雞飛狗跳,從此大清開始了下坡路,等到道光時期開始淪為了西方列強欺辱的頹敗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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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Mer86
雍正也想殺曾靜,只是他當時不能殺。
為什麼不能殺呢?
因為這涉及到了兩個雍正很在意問題。
第一,雍正到底是不是合法繼承皇位。
第二,世人如何看待雍正的民族主張?
這第二個問題,雍正的老祖宗努爾哈赤還活著時,一點也不在乎。他公佈七大恨,稱汗建立後金時,就表明了立場。即明朝和後金是兩個政權,滿人和華夏是兩個民族。
後來,明朝滅亡,清軍入關。多爾袞執政時期搞出的諸如跑馬圈地,剃髮易服政策,其實都是努爾哈赤思想的延續。即不在乎中原人怎麼看自己,也不視自己為中原人。
按理說,祖宗之法不可變。既然老祖宗都定了調,後世子孫必然要嚴格遵守規則。否則這就是對祖宗的大不敬。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康熙在位時期,形勢完全不一樣了。必須得做出改變。
當時的清朝,內憂外患。而所謂戰無不勝的八旗軍,此刻也不是那回事。康熙心裡很清楚自己想坐穩皇位,就必須要籠絡漢人,如果自己也像祖宗那樣,一味強調滿漢有別,那自己用不了幾年,也得像元朝統治者一樣,捲鋪蓋回關外老家。
於是,本著收買人心的目的。康熙在六次南巡期間,五次拜謁明孝陵。在明孝陵前,他親筆手書:治隆唐宋。
對朱元璋進行全方位無死角的吹捧。
同時他還兩次親往曲阜,拜謁孔廟。每次拜謁用的都是三跪九叩的大禮。對孔聖人的態度比宋、明皇帝都虔誠。
康熙這麼做,表面目的自然是收買人心。
更深層次的,還是想堵世人的嘴:你們說我是韃子,竊取大明江山。可大明是大順李自成滅的,是漢人自己拋棄了明朝。南明的滅亡,更是說明朱家氣數已盡。歷史上,就沒有千秋萬代,不滅的朝代。而我清朝自定鼎中原始,就重視儒家。我大清接盤大明,並非蠻夷入主中原,實乃正常王朝更迭。
如果你們反駁我的這套理論,那就是在反駁孔子。因為孔夫子曾曰過:“夷狄之有君,不若華夏之無也”。
應該說,康熙調整後的統治策略,對穩固清初搖搖欲墜的形勢,效果確實很明顯。
打三藩之亂後。中原人不能說不再敵視清朝統治者。最起碼,沒有大規模起義了。
對於康熙的策略,雍正很贊同。因為他繼位的時候,情況也不好。
康熙晚年任人唯親,以致朝綱糜爛,國庫收支出現虧空。再加上準噶爾向東擴張,西北川陝甘三省的軍事壓力很大。
雍正需要改革,需要透過改革弄錢。而滿人又指望不上(雍正時期的改革,對滿洲權貴的打擊力度不大),因此他只能在康熙基礎上,進一步拉攏漢人,借漢人的力量推動新政改革。
為此,雍正在思想上更進一步。提出“華夷是一家,大家都是華夏子孫”的理論。
雍正是不是隻是說說而已呢?
還真不是。
比如我們可以明顯看見,雍正時期,漢臣有能力在朝堂上與滿臣抗衡。雍正的四大心腹:張廷玉、鄂爾泰、田文鏡、李衛。
只有一個是滿人。
這個情況在康熙、乾隆兩朝,根本不存在的。
康熙朝,哪個漢臣能與明珠、索額圖抗衡?
乾隆朝,有哪個漢臣能與傅恆、和珅抗衡?
然而,正當雍正得意於自己的施政主張取得天下人支援的時候。“曾靜案”爆發了。
“曾靜案”,簡單點說,就是一個叫曾靜的秀才看了呂留良(明末清初思想家)的幾本個人思想著作後,腦中冒出了“夷夏之防”理論。
後來他又聽別人說皇八子胤禩,皇九子胤禟之死與雍正有關。還聽說雍正貪財好色、弒父逼母、篡奪皇位。便認為雍正殘暴不仁。
於是,他就把自己的反清思想,以及對雍正的厭惡之情(謾罵之詞),彙總成“十大罪狀”,寫在一封信裡,託給學生張熙交給了當時的川陝總督嶽鍾琪。
在曾靜看來,岳飛當年打金兵,嶽鍾琪作為岳飛後人,自然有義務投身反清事業。
嶽鍾琪看到曾靜的信後,倒吸一口涼氣。
先不說曾靜的主張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就憑曾靜罵雍正弒父逼母、篡奪皇位,他就可以掉腦袋了。所以嶽鍾琪根本不敢看信,直接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上報給了雍正。
雍正聽說後,起先很惱火,想殺曾靜。但事後冷靜下來,又認為不能殺。
因為這個時候曾靜如果死了,等於民間傳說雍正貪財好色、弒父逼母、篡奪皇位的種種傳言就被坐實了。到時候,流言蜚語只會越傳越多。
另外曾靜的“夷夏之防”理論也刺激到了雍正的神經,與他“華夷一家”主張相悖。(別管雍正是不是真的認可華夷一家,起碼他在正式場合是這麼宣傳的,也是按照想法具體落實的)
於是雍正便以汙衊先帝,自己是孝子,要替老爸康熙伸張正義為藉口,先把曾靜的“心靈導師”呂留良開棺戮屍,並判其子呂毅中斬立決,孫輩流放寧古塔。
雍正八年(1731年)十二月十九日,雍正帝諭曰:“即呂留良書籍中,有大逆不道之語,伏思我(康熙)聖德神功際天蟠地…豈呂留良所能汙蔽於萬一乎”。
然後,赦免曾靜罵自己的罪名。並立他為榜樣(靶子),對他罵自己的“十大罪狀”,逐一進行反駁。
比如曾靜罵雍正斂財,雍正反駁:地方旱澇無數,西北還在打仗,國庫的銀子,我都花在了該花的地方,你們(不單指曾靜,也包括反對雍正改革的人)說我斂財,還說我抄幾個貪官的家,是為了“取之資財肥身家以長子孫”,毫無道理。
比如曾靜罵雍正好色,雍正反駁:我一向不好色慾。即位以後,宮人甚少。這是諸王大臣近侍都知道的事。
比如曾靜罵雍正篡位,雍正反駁:先帝殯天當日,允祉、允祐、阿其那(老八)、塞思黑(老九)、允䄉、允祹、允祥、隆科多等人都在場。隆科多宣讀傳位詔書時,我一度哭昏厥過去,大家都看見了。你說我改詔書,把“傳位十四皇子”修改成“傳位於四皇子”,毫無道理。
比如曾靜罵雍正弒母,雍正反駁:我跟皇太后的母子關係一向很好,皇太后在我繼位不久後去世,我也很傷心。你們以訛傳訛,毫無道理。
另外,雍正還針對曾靜“夷夏之防”理論做出全面反駁。
他認為:華夷不應用地域來劃分,而應該用文化劃分。夷狄只要接受了中華文化,那就是中國。而中國沒有了中華文化,則就是夷狄。華夷身份是可以轉化的。
夷狄而進於中國,則中國之;中國而夷狄,則夷狄之……舜為東夷之人,文王為西夷之人,曾何損聖德乎?
至於滿人到底配不配做中原皇帝。
雍正的觀點是:天命有常,有德者居之,誰有德行誰幹皇帝。誰有德呢?我有!所以我有資格當皇帝。
“自我朝入主中土,君臨天下,並蒙古極邊諸部落、俱歸版圖,是中國之疆土,開拓廣遠,乃中國臣民之大幸,何得尚有華夷中外之分論哉!從來為君上之道,當視民如赤子。
總之,雍正的邏輯就是:華夷區分標準是有沒有文化。既然文化是一體的,那就沒有華夷之分。既然沒有華夷之分,那就是誰有德行,誰來做皇帝。既然我有德行,那我就該做皇帝。
雍正皇帝說的理直氣壯,曾靜在雍正的諄諄教導(威逼利誘)下,被懟的節節敗退。然後,在思想上就繳械了,認錯了。
對此結果,雍正很滿意。高興之餘,他把曾靜的言論,以及自己反駁曾靜的內容編成了一本書,取名《大義覺迷錄》,令人刊印發布,並讓曾靜拿著書,在全國巡迴演講,以靖浮言。
然而,對於這個結果。乾隆很不滿意。
他不滿意的原因很簡單——他是個正常人。
這種事情,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沒必要跟個腐儒較勁,沒必要一條一條的反駁。(從曾靜能從岳飛後代的角度勸反嶽鍾琪,就看得出這人不是一般的酸腐)
天下關於皇帝的流言蜚語那麼多,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皇帝針對閒言碎語逐一反駁,吃飽了撐得?
況且,雍正還把宮廷秘聞說的那麼詳細,這不是挖自己家的黑歷史嗎?
在乾隆看來,皇帝應該具有神秘性,所謂天威難測,皇帝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不是老百姓可以揣測的,可以知道的。如果皇帝沒有神秘性了,那皇帝還有什麼神聖性可言?這對皇帝來說,比天塌了還嚴重。
因而,乾隆在登基後,第一時間就把《大義覺迷錄》封禁了。
然後,凌遲了曾靜以及其學生張熙。
對於殺曾靜,乾隆也有自己藉口:雖然先帝曾經囑咐,不準殺曾靜。但曾靜罵先帝,我作為孝子,怎麼能不追究呢?我殺曾靜,不是我不孝順父親,而恰恰是因為我孝順。曾靜憑什麼罵我爸?我咽不下這口氣,我就是要給老爸出氣。
其實,乾隆無非就是複製了雍正的手腕而已。雍正以呂留良罵自己老爸為由,處理了呂留良一家老小。乾隆也以曾靜罵自己老爸為由,處理了曾靜。手段一樣,沒什麼新意。
在雍正看來,死人、活人,都有用。呂留良死了,也可以開棺戮屍,殺雞儆猴。曾靜是活人典型,要拿他當千金買馬骨,改善自己形象。
在乾隆看來,老爸形象已經改善了。留著曾靜也沒用了,此時殺掉,殺雞儆猴。時機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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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鏡花湮雨
很簡單,因為乾隆受不了他爹的愚蠢!
皇帝是什麼?皇帝就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統治老百姓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害怕就好了,只要他們怕了,你就是聖君就是明主,誰說你不是明君,你就殺了他就好了,解釋個鳥!雍正愚蠢到逐句逐條的去反駁,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好人,這就是他最大的失敗!乾隆則不是,他知道自己是壞人,而且更知道對付老百姓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們怕自己就夠了,所以封禁大義覺迷錄,凌遲曾靜就是為了徹底解決他爹犯的這個傻,如此而已!所謂的“康乾盛世”也是如此而已!不過是集體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表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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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華夏說歷史
因為雍正是個較真的人。
雍正不殺曾靜,讓曾靜幫他現身說法,向天下人澄清他雍正繼位合法,是因為雍正試圖透過說服曾靜,讓曾靜屈服,而徹底讓那些極少數反對滿清統治的儒家文人不再反對滿清。
而乾隆反對雍正的做法,他一方面透過文字獄、銷燬書籍,從肉體上消滅一部分,其他的更大部分,完全可以透過給他們更多的官來做,並且縱容他們的貪腐,徹底消滅儒家文人對滿清的反抗。滿清官員的數量更是比明朝高出十倍不止,就是為了給更多讀書人以做官的機會。
明朝與清朝都是透過八股科舉選士,但是明朝不過是三年一次會試,很少有加科,所以錄取的官員數量有限。
而滿清正規也是三年一次,但是所謂的恩科、加科幾乎年年都有,收買大量中國的儒家讀書人。
事實上,乾隆的做法應該說更是腹黑。
乾隆之後,滿清官場的貪腐達到了空前絕後的地步,而滿清的國力也被這些貪腐的官員們搞得疲喪不堪。
但是,一直困擾的康熙雍正的漢族讀書人的反抗,在乾隆中期就已經消失不見-----透過文字獄和縱容官員貪腐,滿清成功收買了掌握公知的儒家讀書人。華夏文明也進入了至暗時刻。思想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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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沙中土大溪水
這個事兒,沒那麼複雜。性格和時局使然。簡單說就是,雍正感覺委屈,乾隆覺得丟人。
對於大義覺迷錄,雍正是覺得他和他父親康熙,辛辛苦苦勞心勞力鞠躬盡瘁,從當皇帝來說做的比你們漢人的皇帝還像皇帝,就因為不是漢人,你們就這樣,我非得給你們別別勁兒,上上課。雍正這個心態多少和他是九王奪嫡出來的有關係,他的心理是這樣活動的:憑啥就認為我管不好這個國家,憑啥我就不能是皇帝。所以,對於曾靜就非得讓他認輸,非得證明自己大義凜然。
而到了乾隆,感覺就變了。一個皇帝和小個小民嘰嘰歪歪,非得一五一六別清楚,乾隆感覺丟人。有些事越描越黑,普通人才不管什麼大義不大義,感覺好玩就行,獵奇而已。雍正的政敵嗎,那是比你自己都清楚你有多冤枉的人,更會胡說八道。
這個事和乾隆前期的偽奏摺案,可以說是乾隆年間文字獄的導火索。堵不住你們的口,就奪你們的頭,乾隆就是這麼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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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文史無雙
雍正十三年十二月十九日,繼位剛三個月的乾隆給刑部下了一道諭旨:把曾靜、張熙這兩個亂臣賊子給朕抓了,凌遲處死!
不得不說,新官上任的乾隆,這番操作有點讓人意外:全天下人都知道,曾靜和張熙兩個人可是他的父皇雍正當年親自下旨赦免、並且特別要求“將來子孫,不得追究誅戮”的。
乾隆不但“追究誅戮”了,還動用了最慘無人道的凌遲極刑。而且他對自己的操作並沒有感覺不妥,內心相當坦然:這樣前後處理辦法雖然不一致,但是從天理人情上來講,並沒有什麼不一致的地方。
前後辦理雖有不同,而衷諸天理人情之至當,則未嘗不一。——《乾隆上諭》
曾靜和張熙可謂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降”,他們到底犯了什麼大事,讓乾隆皇帝事隔七年之久,還要翻一翻舊賬呢?
呂留良:隱晦的反清思想家說到曾靜,就不得不說到大名鼎鼎的俠女呂四娘之父——明末清初著名學者和思想家呂留良。
因為曾靜被拿捏在乾隆父子手中翻來覆去的命運,是一直和呂留良的思想學說息息相關的。
出生在崇禎二年正月二十一日(1629年2月13日)的呂留良,雖然一生只有短短的55年,但他生前和名望和身後的遺產,不僅改變了個整個家族的命運,更是改寫無數他的追隨者的命運。曾靜便是這無數追隨者之一。
呂留良祖上在明朝世代為官,所以整個家族的人都對明朝有著極其深厚的情感。
1644年,大明滅亡之際,呂留良和堂兄呂願良,還有侄兒呂宣忠都在名將史可法麾下抗清。
呂留良還在戰鬥中中箭負傷,留下終生病痛。後來抗清兵敗,呂宣忠被抓英勇就義,呂留良在給侄兒送行時國仇家恨一齊湧上心頭,悲憤交加中口吐鮮血,幾乎氣絕。他寫在《厲耦耕詩》中“箭瘢入骨陰輒痛,舌血濺衣洗更新”詩句,記載的就是這些經歷。
如果沒有時代的風雲激變,呂留良擁有的一定是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史書記載呂留良很小的時候就“穎悟絕人,讀書三遍輒不忘,八歲能文。”
但不幸生在朝代更替的時候,現實硬生生把一個本該在學業上綻放光彩的人,逼成了一個反清復明的精神領袖。
之所以說呂留良是反清復明的精神領袖,是因為在他後半生,他更多地是透過思想學說來影響時人。在和清廷正面對抗上,他摒棄了武鬥,更多地表現為消極對抗。
康熙五年(1665),浙江學使到嘉興地區考核生員,頗有聲名的呂留良拒不應試,最終被革除諸生。此舉震驚社會,而呂留良怡然自得。
康熙十七年(1678)清廷又開博學鴻詞科,這個始於唐朝興於宋朝的制度,是在科舉制度之外舉辦的人才選拔途徑,是朝廷籠絡知識分子的一種手段。
浙江當事官員連著兩次推薦呂留良,呂留良在被逼無奈之下,只好削髮為僧,取法名耐可,字不昧,號何求老人。
呂留良還和朋友一起點評每年的科考八股文章,借評選時文以宣揚“華夷之分大於君臣之倫”的觀點,其民族氣節對士人學子影響極大。
晚年呂留良隱居在吳興埭溪的妙山,築風雨庵,創立南陽講學堂,設館授徒,廣為講學,門人弟子越來越多。
他還開辦了“天蓋樓”刻局,自選自刻,自己經營發行,將自己的思想見解彙集成冊發行,一時之間“天蓋樓”選本風行全國。
康熙二十二年(1683)八月,呂留良在病中與世長辭,終年五十五歲。
他的學徒門人收集整理他一生反清復明思想的詩文,編有《呂晚村先生文集》八卷、《東莊詩存》七卷、《續集》四卷、《慚書》一卷。
呂留良終其一生,都沒有等到光復明朝的那一天。不過,他的思想卻透過其著述流傳了下來。這些著作對後世文人影響極大,一些反清復明志士將其奉為行動綱領。
“清風雖細難吹我,明月何嘗不照人。”這句藏頭詩,便是呂留良一生反清復明思想真實寫照。
曾靜:衝動軟弱的落魄文人呂留良自己可能都沒預料到,他的民族思想對後人的影響有那麼深遠,深遠到了歷史罕見的慘烈程度,以至於後人世世代代被壓迫為奴。
甚至可以說,呂留良反清復明的思想傳播越廣泛,其家族離毀滅就越近。而最後一個掘墓人,便是湖南永興人曾靜,他和徒弟張熙親手埋葬了呂留良的家族和思想。
1679年出生的曾靜,比呂留良整整小了50歲,也就是說,呂留良在杭州去世時,曾靜剛剛五歲。但兩人都沒有預料到,45年後,將有一場滅頂之災等著他們。
雍正六年(1728年),49歲的曾靜在靖州參加科考時,又一次落榜,鬱鬱寡歡的他,無意間得到了一部“天命神作”——呂留良當年點評八股文的文集。
書中關於漢人和滿清的“夷夏之防”的說法,讓失意落魄了大半生的曾靜看到了生命的微光,他彷彿找到了一生理想的寄託與歸宿,立即派徒弟張熙去去浙江呂家拜訪。
呂留良的小兒子呂毅中將父親遺留的著作全交給了張熙。
曾靜一生趕考顆粒無收,對清廷失望至極,而呂留良書中又多是反清復明之意,這讓曾靜興奮不已,彷彿找到了精神依靠。
這一年,還發生了一件事情,有一幫從京城被髮配往廣西的人,路過湖南——這幫人正是兩年前被雍正囚禁後不久暴死的胤禩的門人。胤禩是雍正的八弟,在“九子奪嫡”中失利但在眾兄弟中威望極高,他的死讓朝野議論紛紛。
胤禩的門人們一邊走一邊沿途散播雍正陰謀奪位、弒父殺弟的言論。這些言論讓一直躍躍欲試想進行反清復明大計的曾靜振奮不已:雍正這樣的奸惡之輩篡位,看來大清真的氣數已盡,正是我等舉事之天賜良機啊!
曾靜幹了兩件呂留良都沒幹的大事:
編寫了一部《知新錄》,列舉雍正十大罪狀,明目張膽號召反清復明;給傳聞說是岳飛二十一世孫的川陝總督嶽鍾琪寫了一封信,邀請他一起造反。因為當時嶽鍾琪很不被雍正待見,但手握重兵,曾靜便認為嶽鍾琪鬱郁不得志就一定會和他一起“精忠報國”。
然而,他沒料到自己這一無腦行為,將要給自己和呂家帶來血流成河的巨大災難。因為嶽鍾琪毫不猶豫地將他的信交給了雍正。
雍正:收服人心的權謀高手按照大清律例,曾靜犯的是大逆之罪,即便不被株連九族,至少也要判凌遲處死。但雍正面對這個懦弱無腦的失意文人曾靜,卻出乎意料的寬大,既不打他,也不說要殺他。
雍正只是把曾靜關在牢裡審問,對曾靜提出的“華夷之辨”,關於清朝統治正當性的疑問,以及對雍正本人繼位合法性的質疑,雍正都寫文章一一回答,並以此教育獄中的曾靜,讓他改過自新。
曾靜膽量比較小,被牢房這一嚇,早就把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宣揚的反清復明理念都丟掉了。
他痛哭流涕招供說自己只是個山野村夫,孤陋寡聞,不知道清朝如此偉大,當今聖上如此英明,只是受人蠱惑,才誤入歧途。
為了爭取寬大處理,曾靜還把這些“誤導”他的人一鍋端給供了出來,包括呂家後人,以及嚴鴻逵、沈在寬等人。
拿到名單的雍正,下令將呂留良的全部遺書焚燬,將呂留良戮屍梟示。呂留良在世的兒子及族人全部誅殺,只留下孫輩流放到寧古塔為奴。就連呂留良的私淑弟子,以及刊刻、收藏呂留良遺書的人,都遭到株連坐罪,死者甚眾,血流成河。曾靜和弟子張熙,反倒變成了呂留良餘黨的從犯。雍正對他倆處理相當寬大,直接免去了他的死罪,並下詔要求“將來子孫,不得追究誅戮”。
在雍正皇帝看來,曾靜只是一名來自鄉野的無知之徒,不足為患。倒是呂留良所鼓吹的民族思想,在民間流傳已久,具有廣泛基礎,對於清廷的統治危害極大。
所以,雍正把曾靜獄中的供述和自己關於“十大罪狀”的回覆,編成《大義覺迷錄》一書,並要求公家朝廷上下、地方官吏人手一冊。
所有地方官、學官必須據《大義覺迷錄》的內容及論點向百姓講解,還命曾靜到全國各地巡講。曾靜大難不死,撿回一條小命,搖身一變,徹底臣服在雍正的腳下。
曾靜回鄉後一心一意宣講《大義覺迷錄》,講自己是如何洗心革面、棄暗投明,為大清歌功頌德。逢人便說自己“今亦如盲,得視復見天地日月”。
乾隆:不打常牌的十全老人雍正十三年九月(公曆1735年),乾隆即位。乾隆和雍正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沒有經歷過權謀爭鬥,不像雍正一輩子苦心孤詣步步為營,在“九子奪嫡”的兇險中艱難上位。
乾隆十二歲那年見到爺爺康熙,就備受寵愛,在雍正登基時就被立為繼承人,成長和上位過程相當順利。加上爺爺和父親兩代的努力經營,大清王朝蒸蒸日上欣欣向榮,這讓少年得志的乾隆更加志得意滿。
在這種情況下,他看到全國到處刊發的《大義覺迷錄》,認為書本觸及到雍正帝本人內部倫常之間的一些隱私和證據,有損於皇室威嚴。
乾隆下詔宣佈“《大義覺迷錄》一書毀去其版,凡有私藏者,即有殺頭滅身之罪。”
同年十二月(公曆1736年),就以“悖亂兇頑、大逆不道”為由,將曾靜、張熙凌遲處死。
乾隆為此還寫了一段“心靈獨白”為自己辯解:
我父皇世宗憲皇帝,聖人的度量如天一樣大,以為他們的誹謗只限於皇上一身,而免去他們死罪。並且寫了“將來朕的子孫,都不準追究這事而對他們實行殺戮”的諭旨。
然而,在父皇在世的時候,或者可以對他們寬容;而在朕即位的今天,則斷難寬恕他們。這樣前後處理辦法雖然不一致,但是從天理人情上的恰當上來講,並沒有什麼不一致的地方。
況且全國億萬臣民,對他們都恨之入骨,想早點對他們明正典刑。從今天來講,朕又怎能違揹人心中的公憤呢!
所以對曾靜、張熙這種大逆不道之徒,不可姑息養奸,應當按照大清律例,凌遲處死。
相比而言,雍正稱得上“老謀深算”,擒賊先擒王,對呂留家家族的狠毒讓人毛骨悚然,對懦弱無腦的曾靜,收伏利用。
乾隆就有點我行我素,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意氣風發的他,自然受不了老爹對忤逆之輩的“懷柔”,用極刑既為洩憤,也為立威。
但乾隆父子心照不宣的一點是,他們用不同手段大力實行殘酷“文字獄”的目的,是殊途同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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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是ccd2008
曾靜案中雍正表現的太天真了 他就沒明白什麼叫家醜不可外揚 總趕腳自己內心坦蕩蕩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結果把本來小眾傳播的皇家醜聞(到底是小道傳言還是事實其實沒那麼重要)硬生生以全國巡迴報告會的形式傳揚天下 而他兒子乾隆就沒那麼傻得可愛 直接暴力封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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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縹緲峰下一粒沙
雍正放過曾靜、乾隆凌遲曾靜,無所謂誰更高明,主要是兩人處事方式的不同。而且這件事情上,雍正是局內人,難免過於謹慎,乾隆是局外人,反而能按照正常的帝王思維去處理。
具體怎麼回事,下面和大家聊聊。
曾靜是湖南永興的一名秀才,讀書讀傻了的那一種。思想上傾向於反清復明,某年,他讀到明末大儒呂留良的著作,對其中的華夷之別很感興趣,派弟子張煕專程去浙江呂家訪求書籍,呂留良之子呂毅中感念他對父親的敬仰,將父親遺書全交給他。
誰知這是禍患的開端。
呂留良活著時就知道滿清已經坐穩了江山,復明無望,只是在書中發發牢騷,拒絕當清朝的官,削髮為僧隱居不出。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反清的實際行動。這無疑是很明智的,既表達了自己的志向,又沒做無畏的犧牲。
但曾靜不同,深受呂留良書籍的影響,宣稱“華夷之分,大於君臣之倫,華之與夷,乃人與物之分界”,將滿清貶低到物的層次。這也沒什麼,讀書人嘛,就擅長於嘴炮。可他還想親自組織反清的行動,這可就糟糕了,沒那實力硬要上,只會壞事。
當時雍正登基不久,軟禁與自己爭奪儲位的八皇子胤禩,並將其黨羽發往廣西。這些人心中不忿,一路散播雍正得位不正的謠言,別人聽了也就聽了,曾靜聽到後,卻誤認為滿清內亂、國運即將終結,籌劃著推翻清廷。
他又聽說,岳飛的二十一世孫、川陝總督嶽鍾琪因是漢臣,不受清廷的信任,處境堪憂,便興奮地寫了封信,派張煕送去。
嶽鍾琪看完大吃一驚。為啥?因為信裡就兩個內容,一是列舉雍正罪狀,對其極盡責罵之詞;二是以岳飛抗金的事蹟激勵嶽鍾琪,勸他掉轉刀鋒對付金人的後裔滿洲人,為宋、明兩朝報仇。
嶽元帥的確力主抗金,但時移世易,岳家兩代事清,嶽鍾琪早已對清廷忠心耿耿,沒有半分反叛之意。再說他也不是三歲小兒,隨便冒出個人讓他反清他就反了,沒那麼天真幼稚。萬一是皇帝的試探呢?
便假裝同意,騙出口供上交朝廷。雍正大怒,立刻派人去抓曾靜。由此引發呂留良案,呂家子弟和學生全部下獄,呂留良被剖棺戮屍,著作全被焚燬。真是飛來橫禍。
之後呂家60餘人被髮配寧古塔,撥給寧古塔將軍都賚部下駐防旗人為奴,飽受屈辱。一直到1909年清廷頒發新律,禁止蓄奴,呂家子孫才擺脫世代為奴的命運。
至於曾靜,是個典型的軟骨頭。刑具一上身就跪了,不但招出了呂留良,在供狀中說“自古以來亂臣賊子,包藏禍心,誘變士子,陷害良民者,未有如呂留良可痛可恨之甚也。”
還馬上轉換立場,從反清復明變為擁護滿清了,對清廷各種阿諛奉承,說什麼“本朝名正言順,大義亭亭”,“實是皇天眷佑我朝,知得我朝正義正名。”這裡的“我朝”,指的就是清朝。
事情到這裡,其實就可以結束了。如果還是恨曾靜大逆不道,雍正可以殺他;如果寬容一點,可以放這個二五仔一命。
但雍正帝腦回路清奇,他固然在意漢人對清廷的不滿、華夷之論,可更在意的還是自己的清白,對曾靜等人的指責十分憤怒,比如謀父、逼母、弒兄、屠弟、貪財、好殺、酗酒、淫色、株忠、好諛任佞等等,全都不承認。
於是針對這十大罪狀,他一一進行辯解,駁斥這些荒謬言論,合成《大義覺迷錄》,發行全國,要求朝廷上下、地方官吏人手一冊,所有地方官、學官必須根據《大義覺迷錄》的內容及論點向百姓講解,還命曾靜到全國各地巡講。
這個時候,曾靜就成了有用的工具人,也類似於現代的汙點證人,“迷途知返”,現身說法,以自己的經歷宣講“雍正是個好皇帝,反清復明是錯誤的,沒有前途,也不佔大義”,他的性命也就保住了。
雍正如此大費周折,實際上是想證明自己的帝位來得堂堂正正,是先帝康熙親自傳給他的,不存在偽造遺詔這種情況,裡面有一段是這樣“康熙帝曾託付朕之遺詔安肯帖無一語俯首臣伏於朕之前乎,而逆賊忽加朕以謀父之名此,朕夢寐中不意有人誣謗及此者也。”
經過這一番操作,雍正覺得自己清白了。但是皇室其他人,包括乾隆在內,並不希望《大義覺迷錄》廣傳於世,因為裡面涉及了太多皇家隱私內幕,傳出去太不體面,有損皇室權威。
另一方面,作為雍正的親兒子,乾隆自然認為父親的皇位來得正,根本沒有必要和曾靜等人分辯,有些事越辯越不清楚,還容易被人認為是心虛。而且雍正堂堂天子之尊,與曾靜這等小民正兒八經地掰扯,實在有失身份,降了格調。
而對於曾經志在反清復明、痛罵父皇、又引出《大義覺迷錄》的曾靜,乾隆自然十分厭煩。所以一繼位就下令禁《大義覺迷錄》,凡有私藏者,即有殺頭滅身之罪。同時違背父訓,將曾靜及弟子張熙二人凌遲處死。
如果雍正不是那麼愛較真,也許曾靜張熙早死了。但無論是放過還是誅殺,雍正、乾隆的初衷都是為了維護自家的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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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做的對。雍正表現了他的皇恩浩蕩,乾隆表現了為人子的誠孝,畢竟不能讓一個侮辱先皇的人活在世上。其實雍正留下曾靜的腦袋就應該想到這個結果,他不過是留下了一個讓兒子在讀書人面前立威的祭物罷了,而且讓兒子殺曾靜最大的好處是不會留下罵名。可沒想到乾隆殺順了手,又整出了幾樁文字獄,讓整個大清朝一下子變成了曹振鏞這種只知道磕頭的庸臣怠臣的天下,徹底敲折了讀書人的風骨,也讓封建社會走向了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