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使用者3359169777
-
2 # 微微大青山
白鹿原暫時不需要拍,拍好的諸多條件不成熟!滄桑巨卷,號稱百年孤獨。深刻把握原著精髓的導演不存在,或許可能有但是本人不想拍;浸淫原著的演員目前不存在,沒有諸多歷練,深刻的體悟,只能張揚白鹿原的一個側面,拍不出經典。拍好白鹿原的社會氛圍目前不具備,需要大環境,更需要有素養的觀眾。
-
3 # 愛聽戲的魯小淘
說實話,我是瞞期待的,因為在《白鹿原》這本小說中,所展現的不只白家和鹿家的家族紛爭,更多深層面的東西可能話題更敏感也更深入,所以我十分期待電視劇的導演是如何處理這些敏感問題的。尤其是有了電影版的《白鹿原》後,使我更加期待電視劇版,因為電影版有些讓人失望,希望電視劇版處理的更聰明些。
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地了。
電視劇《白鹿原》終於要完整播出了。
今年春節,幾個老朋友聚在一起喝小酒,說到電視劇《白鹿原》終於要面世了,七嘴八舌,觥籌交錯,都有點像打了雞血。一位老朋友說:“一捂十幾年,你這傢伙和《白鹿原》談戀愛呢。”
我嘿嘿笑著,酒意醺醺。
一部《白鹿原》,相處十幾年,說起電視劇改編,苦澀多於歡樂,焦慮多於坦然,大概凡夫俗子想折磨七仙女,都這種感覺吧。
第一次接觸《白鹿原》是1993年,小說剛出版,一時洛陽紙貴,一書難求。開了一家小書店的同學,給我留了一本。一氣讀完,掩卷良久,不能平靜。我們那代人,以看歐美蘇俄文學為榮,報紙都只看《參考訊息》。《白鹿原》讓我有了一種強烈的衝動,想了解自己的故鄉,想了解我們的祖輩,想重新解惑、審視、尋根。
1999年,好折騰的我開始試水電視劇。沒想到光中影視拍的第一部電視劇《121槍殺大案》就一炮走紅,連《華盛頓郵報》都闢出一個整版,作為中國文化現象介紹。一時感覺自己牛起來了,開始琢磨垂慕已久的《白鹿原》,一副無知者無畏的氣魄。
和陳忠實老師簽下第一份合同已經是2001年7月,在西安灞橋西蔣村,前面平頂房後面窯洞的屋子裡,陳老師抽著他的黑槓子(什邡雪茄),在一紙簡單的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到2010年10月,我和陳老師坐在長安一號的小包間裡,端著紅酒慶賀《白鹿原》電視劇的立項批下來了,整整十年。期間我真是把十五隻吊桶藏在了心間,七上八下了三千六百多天。當年電影版《白鹿原》選角時,西安觀眾推選長工鹿三的最佳人選是陳忠實,看中的就是那一臉的溝渠縱橫。那晚上喝酒,我看見陳老師臉上的溝渠全開了,像花一樣舒展。
投資商們來了;申捷編劇、劉進導演、張嘉譯任藝術顧問、趙軍總監製、李小彪任總製片人,骨幹團隊組建了;而後張嘉譯、何冰、秦海璐、劉佩琦、李洪濤、戈治均、扈耀之、雷佳音、翟天臨、李沁、姬他、鄧倫、孫銥等演員逐步就位;明星們在白鹿原上割麥、擀麵、紡線,村裡人稀罕地圍觀著,看著熒屏上的可人兒怎麼體驗農村生活,熱情地給他們當著老師;劇組開拍了,幾百人的團隊一出發就浩浩蕩蕩;一會兒山西,一會兒南京,一會兒又到上海,一會兒又回陝西了;幾百人的車隊在華夏大地上龍一般地遊走。主創們都瘋了,焦慮、興奮、疲倦、激昂,一開口,就是遇見這樣的機會不容易,鼓把勁,咱做部好戲。我心裡暗自嘀咕,錢像水一樣嘩嘩流淌,兩億三的票子如果堆在一起,是不是能把我埋起來了。然而,一進劇組,像一個閒人,手抄在口袋裡遊蕩著,看風景似的當著吃瓜群眾。想起劇中那個傻子一開篇自我開心的豪放歌謠:吃飽了,喝漲了,和皇上他大一樣了。到了現場就會嘿嘿傻笑,或撐著一臉淡然裝深沉。
從麥苗青青,到白雪皚皚,劇組關機了。227天的酸甜苦辣,把腦子泡木了。錢花超了,我想不怕,這是《白鹿原》;拖期了,我想不怕,這是《白鹿原》。有朋友問我,你底氣從哪來的,我笑笑,這是《白鹿原》。劇中白嘉軒的老婆死了,張嘉譯拍著棺材反覆地哭喊著:不行呀,不行呀。不行什麼?臺詞沒有交代,情到極致反無言,彷彿在和命運對話,只是哭喊、哀求、重複。當看到這裡,突發同感,潸然淚下。
在趙季平的工作室,一頭白髮的趙老師彈著鋼琴,第一次唱出片頭曲優美的童謠,“原上的白鹿呦,我爺我大的白鹿呦”,到韓磊在錄音棚里豪情萬丈地放歌“日子總會亮堂,麥子終會再黃”,那千百年來的樸素的願望,終於,終於……熬到頭了。
審片時就像上了審判臺,等候的時候讓人心揪得疼,不停地有探子來報,觀看著的專家們的表情如何如何,吃飯時都議論了什麼。微信在頻繁地傳遞著各種問訊,大道和小道的訊息,真是坐在火山口上,怎麼挪騰都覺得屁股坐得有問題。五天專家審完,我接到陝西評論家協會主席李震的電話,他說:“趙總,這戲成了。”
成了,這是陝西人最結實的心理認同。豐收了,農民說,今年麥子成了;誰家娃考上了北大清華,鄰居會誇,你娃成了。如今專家們誇電視劇《白鹿原》成了,真是一句頂一萬句。想起劇中拍攝麥收那場戲,劇組包了上千畝麥田,村民們一字排開,無人機空中拍攝,場面宏大,白嘉軒一聲吼:“開鐮了!”眾人呼應,山呼海嘯,豐收的喜悅溢於言表。
我常想到劇中的女人們在村中走過的背影,小腳女人如何走路,我在電視劇裡從來沒有見過。沒想到一群女演員們把小碎步的女人走路學得惟妙惟肖、婀娜多姿;《白鹿原》裡面頒佈的不起眼的禁菸令,是從博物館裡抄來的;氣勢磅礴的求雨,是在風俗顧問指導下還原的;一架帶有現代機器元素的軋花機,全國博物館中僅有一臺,被美工找著了,按原型複製了一架;連劇組製作的馬車,都被博物館當古董收藏了;如此等等,不一而足。真是不一樣,只要認真,一點小小的匠心,都會讓人會心一笑。一點一點的匠心聚集起來,塑成了《白鹿原》在圈內的口碑,這是一幫手藝人在飈勁兒。
一張張精美的海報設計出來了,一段段片花開始在網上流傳,一切都在精益求精。導演劉進已經上戲了,還不時從美國打來越洋電話,那點還要修改,那點還有些遺憾,那點能不能……沒完沒了。編劇申捷躲在蝸居里,拒絕觀看樣片,說我現在最能理解陳老爺子當年把小說交給你的心境了,看著你們一個個像打了雞血,我有點不敢看,我還是冷靜點,等到電視臺播出,和老百姓一起觀看。
陳忠實先生走了整整一年了。《白鹿原》做了他百年長睡的枕頭,他“激盪百年國史,再鑄白鹿精魂”的題詞掛在我們的會議室裡。滿是皺紋的面孔,平實樸素的囑託,音猶在耳:“小說寫完,我的事就完了,發表到社會上,那就陳忠實是陳忠實,《白鹿原》是《白鹿原》了,咋改,那是你們的事了。《白鹿原》的改編,我寄希望於電視劇。”
厚重鏗鏘的歷史,風雲變幻的年代,最大限度的還原,精神層面的萃取,文化積澱的升騰,生動形象的再造,終於讓我們的祖輩們,一個個精靈一般,活靈活現地站立起來,步履堅定,金蛇狂舞,從白鹿飄忽的莽原,走進了熒屏。
我想,觀眾一定會喜歡你們,因為,這是《白鹿原》。
我只是夢中最早笑醒的其中一個,而已。
本文為新書《厲害了,<白鹿原>》序二《<白鹿原>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