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歷史學家們上一堂課！

那些被稱為歷史學家的人，應該是不斷地在上課中成長起來的吧！沒有人敢說再也不須上課了，如果有異議，請舉手示意。所謂做到老，學到老，講的是學海無涯，學無止境，這不必當作客套的虛詞誆語。如果不具“歷史學家”的稱號，也就沒有繼續上課的必要性。因為“歷史學家”的稱號應該承載著某些光榮而神聖的使命，它寄託著人們無限美好的期望，我們自然而然對其高標準和嚴要求。換言之，如果有人能給我上一堂極富教益和啟迪的公開課，那是上天在芸芸眾生中唯獨眷顧於我，玉汝於成，那該是何等幸運的美談啊！

既然是上課，就要指出他們缺少什麼？希望他們應該努力做什麼？應該達成什麼目標和成果。先看看有誰在聽講吧！下面鴉雀無聲，難道沒有一個有資格的人進課堂？這究竟算誰的悲哀？或許，越是陽春白雪的地方，越是和者甚寡。我多麼希望真正傑出的歷史學家橫空出世啊！孔子搞教育一輩子，也不能培養出一個超越自己的學者。就像武大郎開店，只允許一個比一個矮，而不是一個比一個高。我覺得，在人文社會科學方面，一個成功的、偉大的教育家只有培養出超越自己的人，才是偉大的！只有這樣，人類的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才會可能不斷地走向更高的境界，才不會在故步自封的封閉系統中，定格在幾千年前的水平上停滯不前。

好了，不論有沒有人遲到，既定的課程是一定要完成的。在本課堂裡不必在意人數有多少，應持寧缺勿濫的原則。倘若將來能產生出哪怕只有一位傑出的精英，就是了不起的成就。西方人講：播出的是龍種，收穫的卻是跳蚤。講的是主觀願望與實際結果不一定相符。因為，一條龍的價值，用無數只跳蚤都無法比擬。中國古人講：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因為，一位良將的價值，是眾多士兵都無法比擬。以上所言，對於真正的學者來講，已經足夠清楚了，但是，對於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來講，還需要具體例證的幫助，方能容易理解，那就隨便說個例子吧：假定世上沒有司馬遷，就不會有第二個人創作出曠世之作《史記》；換言之，儘管《史記》不是史學的最後之學，此後卻再也沒有出現超越前人的、在學術領域具備革命性的、具備普世價值的、完全科學性的史學來。

先問個問題誰能回答：判定歷史學家的標準是什麼？即誰可稱為史學家？為什麼要講這個問題呢？因為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誰是歷史學家，更不知道判定歷史學家的標準應是什麼？在這點上大家沒有共識，後面就沒法談下去了，因為，雞與鴨互相高談闊論，誰也不服誰，問題就永遠沒法解決。

那麼，看其是否歷史學家，是看其有多少弟子、有多少桃李滿天下嗎？例如：某學校4-5千人，某教師一輩子可教出N萬名學生，但他不是歷史學家，而是教育工作者；是看其在數量上生產出多少論文嗎？為了一紙文憑和學位，生產出大量論文的人多了去，但其理論成果、質量和水平有多高呢？是看其有多少擁躉嗎？一個功夫演員，可以有幾億個上當受騙的擁躉，但他能成為歷史學家嗎？是對歷史人物和事件的微觀細節描寫得很有功底嗎？經過他的考證，他可以把歷朝歷代與皇帝相關的所有親朋戚友的三姑四姨、七叔八爺、宦官臣妾等人之間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講得很詳細、很精彩、很過癮、很吸引人。但這不是傑出的學者之所為。這只是為了搏取眼球經濟在文學方面有些造詣的說書人而已。

最容易被誤認為是歷史學家的事例是：他看見別人寫了個鹽史、醬油史，他就提筆寫個糖史；他具備、掌握了歷史學專業的所有基礎知識，知道歷史上出現過什麼人和事，甚至你問什麼他可以講什麼，比一般的知道分子知道得還多。這些人有個共同點是：只見樹木，不見森林。眼睛只能向後看，不能提出向前看的，未來應如何發展的啟發和教益；只能從微觀上將眼睛盯在具體的人物、事物和事件上，而不能在宏觀意義上從具象中提煉出共性的、規律性的東西。因而，過往的歷史學未能從歷史中找到人類無法進步的原因，也就不能找出人類必然進步的因果關係，進而成為一門可以指導人類如何進步發展的嚴謹科學。在這個問題上，黑格爾在《歷史哲學》和《法哲學原理》都說過：中國的歷史從本質上看是沒有歷史的，它只是君主覆滅的一再重複而已。任何進步都不可能從中產生。所以，中國雖然有各個朝代之間的更替和轉變，但卻始終沒有什麼質的變化，不過是一個王權代替了另外一個王權而已。一種亙古不變的東西代替了一種真正歷史的東西，因此可以說，中國和印度還處在世界歷史的外面。黑格爾還打個比方：萬古長存的阿爾卑斯山並不比瞬間即逝的玫瑰更有意義。在此，黑格爾理解的歷史應該是有進步和發展的核心，否則，只能歸結為外在的、原地踏步的同義往復，而不是具有質變意義的不斷進步發展的體系。黑格爾的這個觀點正不正確、有沒有借鑑意義？我們可以客觀公正地進行學術討論，而不應該盲目地詆譭，否則，再過幾百年後仍然還會回到這個話題。正如我們現在不可避免地還要討論二百來前黑格爾的觀點一樣。我擔心的不是黑格爾的這一觀點被打倒，而是擔心人們在柏拉圖的洞穴中呆久了，難以理解外面的世界；在泥潭中不能自拔的人，會不會拒絕外力的幫助？

為何我要講：判定歷史學家的標準是什麼？我的目的不是為了選出誰是歷史學家，我的初衷是想知道：歷史學要想成為一門科學，它應該努力的方向是什麼？它應該具備怎樣的知識體系才能成為真正的科學？而那些被冠以“歷史學家”頭銜的人，不僅僅只是記憶歷史資料、整理歷史資料、完善歷史資料、腳步只會倒著走，眼睛只能朝後看的兩腳書櫥。他雖然皓首窮經很會掉書袋，這隻能說明他可以成為歷史工作者。但是，要想成為“家”，他就要像蠶那樣，吃的是桑葉，吐出的是蠶絲，還要有化甬成蝶的由量變到質變的昇華；有如廚師面對各種食材原料，他能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作品來呢？他能拿出什麼學術成果來匹配“歷史學家”的稱號呢？因此，一堂課不一定能引出歷史學家來，但是，一定可以引出令人深思的歷史學知識來。我曾經講過：拋磚引玉不能引出玉來，它只能引出磚來，有如拋垃圾只能引出垃圾來一樣，只有拋玉才能引出玉來！我努力想做到這點，但我自知無能又無知，心雖嚮往而力不逮，怎樣解決這個矛盾呢？好在知道古希臘哲學家有個“接生術”，它可以不假自己而從別人那裡呈現出成果。那些藏在人群中的高手們，求求你們不要當看客了，眾人行，全是我師。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世上無數臭皮匠一人出一主意，那該是多麼壯觀的智慧庫哇！只要大家希望自己的後代在將來能過上更優質的生活，積極的建言獻策，你一言我一語，貢獻出各自的愛心和智慧，人心齊，泰山移，人間的什麼奇蹟何愁不能實現呢？

當然，願景好講事難做。沒有具體的方法和措施，都將成為美麗的鏡中花、可望而不可及的水中月。那我拿什麼具體的方法和措施實現這一願景呢？我這輩子坎坷無數，最後總有天意般的神來之筆走出困境，逢凶化吉。瞧，方法來了：我這個“接生婆”只需做個在冠軍背後的陪練員即可。對於乒乓球和排球等體育專案來講，沒有陪練員對其進行高強度、高難度的訓練，就很難出好成績。這項工作有點像古希臘神話中那個出力不討好的“牛虻”，如果犧牲自己真的可以讓別人獲得輝煌，那是多麼值得慶幸的啊！在義利之間，選擇“義”是多麼光榮的啊！

好啦，大家可以開始圍繞歷史學方面所有重要的、根本性的問題、提出建設性的疑點、觀點並展開討論。具體到可以這樣問：歷史學的科學性體現在何處？將來歷史學的基本框架應該是怎樣？歷史學怎樣預測、探尋和規劃人類現實和未來生活的更好質量？人類精神文明發展進步的標準是什麼？等等。問題不勝列舉，如果所有問題只是出自於我個人的自言自語，那是多麼的索然無味啊！難道山中真的無老虎，硬要逼猴子充大王？鼓不敲不響，真理不辯不明。不提出問題、不揭露矛盾、不探討問題、不辯論問題，問題永遠不能解決。人的身體上長有膿包，千萬不要諱病忌醫，更不要文過飾非，將膿包粉飾為豔若桃花，美麗無比。我多麼希望大家以只爭朝夕的緊迫精神，為了共同美好的未來、為了公義而摒棄個人陳見、實事求是地、積極踴躍地在學術領域互相揭短、互相探討、互相對攻，互相挑刺啊！因為，只有經過精緻的對弈，才會引人入勝，才會給公眾奉獻一臺精彩絕倫的節目。那些不置可否、左邊也好、右邊沒錯、溫柔的好好先生請您與太太婆婆為伍到社群那邊去當個人民調解員吧！我這裡只需要激烈碰撞後產生的火花，詬我者友也！希望有理想、有激情的人在相互共勉中共襄盛舉！

我們即將討論的歷史學，應該成為像現代物理學那樣的基礎理論學科，應該是由基於人類普遍共識的若干普世價值和原理建構的理論知識體系；而不是由無數個人經歷疊加堆積起來的雜亂無章的萬花筒。基於堅實理論基礎的歷史學，必定具有現實的實用性，因而可以指導人類在工作和生活中走在正確的道路和方向上。那時，人類將在共識的、共同遵守的行為準則中獲得有尊嚴、有價值、有意義的自為的存在。這符合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和諧共處的發展原則。如果用形象的語言表達過去的歷史學，就像密拉發的貓頭鷹，它只能時過境遷了才出來活動；而未來的歷史學則是太陽未出來就歌唱的高盧雄雞。

一，要研究，論證，歷史必然性。即把一件一件的歷史事件(偶然性)聯絡起來找歷史的歸宿。二，要研究相應的經濟發展史，像李約瑟先生那研究科技發展史。三，研究人間人俗史，如從家譜，地方誌中找歷史活水，原動力。四，研究中華民族融合的歷史過程。加強少數民族歷史研究。

誰是歷史學家？以前我看歷史，就知道了，這一代人是誰所做的轟轟烈烈的事，就會有讀書記事的寫作高手的下一代人把他的事蹟寫出來，如果這個高人把他的事蹟寫得再清楚明白，難道都是真的，就像是自己親身的經歷還要親！或是參很多的假，若是參假？現在自稱自己是一個歷史學家的高手，就必須要懷疑以前的歷史事，就敢對以前的歷史事重新創新自己獨特的理論，就不能對以前的歷史有依葫蘆畫瓢的見解！若以前的歷史有很多數的人做過了轟轟烈烈的事，但是都沒有高水平的文學家把他們的事記下來，所以這樣的歷史事就失傳了，若失傳的歷史就不是歷史嗎？因此這種歷史的事就又讓歷史學家們去探索，若誰把失傳的歷史事探索得到！這種人才能稱之為歷史學家的高手！又稱為當代的歷史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