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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雲雀高高飛

    不遠千里見一個人,這個人應該是什麼人呢?是生病的父母意外發生的兄弟姐妹,是曾經的救命恩人生死相交的戰友,是多年未見的同窗還是網戀的知心密友。值得千里相見的人,份量不輕,失去相見遺憾一生,否則愧對了自己和別人。當今中國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社會發生天翻地覆的巨大變化,為人處事,待人接物隨著社會進步,文明程度深刻變化不再是一封信,一個電話,一條簡訊或QQ微信或語音影片,比音訊影片更好的也是更原始更簡單的但效果更佳的方式……還是相見。相見好在什麼地方呢,舉個例,網友聊了幾次,很投機,雙方都滿意。影片了又影片非常滿意,彼此都有一個期待,只要彼此一方提出,那是求之不得的,是什麼呢,就是相見。坐在音樂廳,品咖啡,合著節奏聽著音樂,夢幻般燈光,帶著思戀的情緒呢喃鳥語,回憶著相識經歷,談自己的感受,抒發著情感。女人聲情並茂,男人情真意切。一切是那麼美好。是的,坐在對面的是真人,生動活潑,青春亮麗,著裝合身合體,這是影片中見不到的,親切的充滿活力的溫馨的粘黏的親和的難捨的親膚的,只有相見才有的體驗。

    沒有千里相見過,也沒有遠在天邊的朋友,但有近在咫尺的朋友,後來她成了遠在千里的朋友了,因為她外出了,為了生活到處奔波。她後來告訴我,她去了浙江的嘉興,一個縣級市,電子廠,工資低是她不想加班,她感到人生就是那麼一回事,赤條條來,赤條條去,對生活看得淡,有超凡脫俗的意味,她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命不錯兒女雙全,都在鄉下讀書,由公婆照看,好在兒女挺乖,聽話,成績好,老師很喜歡,留守兒童乖又懂事的不多,她的子女就是好中的好,讓她很滿意又驕傲。她說,兒子女兒繼承了自己百分之八十的基因,有了優良基因,子女才表現出眾多的優秀性狀,孩子乖不說,個個挺漂亮,像金童玉女般討人喜歡。

    她其實不美,瘦,帶眼鏡。高,挺拔但沒亭亭玉立的美,唇外翻,故意抿嘴,牙也會露出。穿著樸素,但整潔,彷彿與社會脫節至少五年以上,不用細問是生活於社會底層,疲於奔命的那類人。

    她是有文化的人,二十一年的今天,從地區的財貿校畢業,中專生,學制四年裝修專業,一個女生學裝修,走向社會,去哪找事幹,怎樣就業,鄉下的女孩路在何方,想起養她供她上學的父母,想起愛護自己以自己為榮初中班主任,淚水潸然淚下。刻苦努力獲得的優異成績,能值幾何!家是不能回的,怕與父母相遇,也不想再見母親憂戚的雙眼。她毅然來到成都,什麼收銀員,售票員,廣告宣傳,營銷員,幫親戚守門面看過攤,在荷花池沒命地加工服裝,起早摸黑販運疏菜,幫人看管小孩等等:

    三年後,她遇到現在的老公,說來真有意思,男人應高大帥氣,女人該嬌小嫵媚吧,但這對夫妻剛好弄顛倒了,男人娃娃臉只有女人肩膀高,走在一起,誰也想不到是夫妻一對,聊天時,我好奇問過她,怎麼找過這樣的老公,她苦笑不作聲,我也不好再問。

    空間中有很多她的照片,只要是好友都能看見,無所謂保密。加她為好友也不少,數一下一個星期有十二人,不知她是否都認可同意,但有一個相簿用密碼方可開啟,注有‘‘gg’’字樣,好奇地提出想看,怎麼開啟這個相簿,她猶豫了,雖然我使用告我的密碼開啟相簿,發現之中也沒有什麼驚奇之處,同一個高大男人不同時間不同地方的照片,有兩張是同遊**古鎮的。我懂了,她另有人了,‘‘gg’’就是哥哥吧

    高女人矮老公,潘金蓮武大郎,女人總是心不甘。不甘心就會有故事的,對不。同學聚會三天,終於曲終人散了,回家的路上,試著發信息過去。居然得到很快回復,休假有空,能否過去,答曰,歡迎。盼相見,真要相見,又怎麼進行呢,要經過那幾個步驟幾個環節,流程怎麼走,得細細考慮思量了。

    成都是平原,路的寬度和長度也比不過車的增加速度,進入市區車流如凍僵的蛇,緩緩爬行,人急車不急,車如蝸牛行,耗著寶貴的時間,五個小時,終於到了目的地客運站,怎麼是客運中心?資訊過去,反饋過來說,沒錯就是約好的地方。心放下了,找個地方坐下,望著來來往往的人,川流不息的車,心裡忐忑起來,此地生疏,沒熟人和朋友,若遇壞人,必死不疑,真後悔自己膽太大,心太切。特別是她發信息過來說,有事,晚一小時才到,讓我馬上緊張起來,暗忖會不會在布陷阱想釣魚,不知不覺中後背冷汗直流。我看見她走進了候車室,四下張望並不見人,掏手機,資訊過來問在哪裡。沒理她,我在觀察她是否一個人,六七米身後遠處是否有跟著精壯男子,事後才知,我的小心都是多餘。她說,再壞也不致於害你,害你有什麼用,謀財不過千兒八百,不值得,害命無怨無仇,怎麼害。眼前的她和影片中一樣,沒啥區別,人高又瘦,笑起來,口露七分

    比抿嘴露牙好看得多,讓人心旌漾洋起來。面對面聊真好,這些細微的變化只有相見才會發現。路邊道旁不是說話之處,有些並不是立等片刻就能說完說透的,去哪,茶座?咖啡廳?似乎她都不樂意,陌生環境找個落腳之處真費心思的。我看著她,她瞅著我。我提議開房,她並沒反對。

    穿過街道,來到對面酒店門口,大大招牌‘‘住宿’’,以為房間就在酒店的樓上,一個人開來一輛車,叫我們上車,這長安車在小巷裡遊行,十分鐘後,停了下來,一個叫什麼招待所前,司機說,到了。房費每晚有五十四十三十的,選了四十元的房間,房間不大,一桌,一個電視,一個風扇。床大,雙人的。衛生間小得人不能轉身,淋浴只能淋不能伸手擦身,面盆龍頭誘蝕只能滴水。細想,家庭旅社收費那麼低,條件不好是當然的,住就住下吧。

    那一夜,她談起了過去,生活如何艱難,父母如何辛苦勞累,讀書如何刻苦如何努力,老師視她為寶,成績如何優異,讀書成了她唯一出路等等,談起老公如何追她,如何強暴她,讓她第一次痛苦地做女人。也談起自己的一對兒女如何乖等,她深情地回想和gg想處的時光,gg是離婚的男人,有一個孩子,干支木的工作,他們相識於網路,深交於QQ,有三年交往史,她深愛著他,夢中呼喚他。她說,gg離開了,約定去年春節來接,可杳無音訊,又一個春節臨近,同樣沒個信。她掉下了傷心淚。

    我們躺在床上,聽著她的傾述,心情浙漸沉重起來,什麼時間睡過去也不知道,早上九點,天己大亮,淚花還掛在她臉上,我開玩笑地說,昨夜你我都白過,浪費了春霄時刻,她說無所謂的,可以梅花三弄啊,於是手伸了過去,遭搶劫的呼救聲驟然爆響,嚇人啊,怎麼會這樣呢,原來她是被老公婚外強暴過的,條件反射的嚎叫,讓人不寒而慄。

    她走了,離開了成都,去了千里之外浙江,己經五年了,今年她該四十四歲了。

    朋友你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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