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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宿遷阿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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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松江巨浪
196O年的冬天來的特別早,剛到十一月就天寒地凍了,朔風捲著鵝毛大雪把大地染成了一片潔白,凍地人們出行都要把臉裹在厚厚的棉猴裡,不然的話臉就會凍起大水泡,那才叫真正的滴水成冰,剛撒完尿立馬就變成了冰坨。東北的冬天太長太冷了。那年我正好9歲,是人生記憶的最好節點。從那年開始我一生中的所有經歷都被收藏在記憶的寶匣裡,有的往事甚至影響了我一輩子的人生走向。
那是一個特殊的困難年代,天災人禍把每個中國人都被逼到了死亡的邊緣。每天一睜眼就是餓,最大的奢求就是用食物能添飽咕咕做響的肚子,我們兄弟6人就是6只狼,正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年令,每天需要大量的物食來支撐一天的活動,肚裡無食餓地直打晃,我和弟弟趴在窗臺上用舌頭舔玻璃上厚厚的冰花,舌頭舔木了,我和弟弟也睡著了。家裡太窮了,全家8口人僅靠父親每月52塊錢來維持生計,還要給讀大學的大哥,二哥節出點生活費。(學費不花錢,每月有15塊的助學金但糧食不夠吃,家裡要給補貼點糧票)整地家裡吃上頓沒下頓,沒到月底就沒吃的了,母親無奈只好領著三哥,四哥到邊遠的農村去撿點別人落在田裡的白菜幫子或嫌小沒挖走的蘿蔔崽子以彌補食物的不足。那是個耗費體力的活,用鐵鍬先把菜地裡的雪清理乾淨後才能整出來,太累人了,而且得不償失,沒等幹完活肚子就餓地嗷嗷喬叫喚。
母親有個表妹,我叫六姨,讀高書時是母親的同班同學(國高),後來參加了地下黨,再後來嫁給了四野的一個炮兵團長,解放後調進了北京,在防空軍司令部是個大校付參謀長,山東人,臉黑,個大,奇醜無比,但人相當厚道,那年領著六姨到東北開會順道到我家看看。六姨看我家實在困難,孩子那麼多,真是很難養活,就和母親商量領走一個去北京吧,我幫你養一個等困難時期過後再回來。我和四哥弟弟站在六姨跟前讓六姨選一個,最後六姨選中了我。
六姨一輩子無所出,要了一個女兒比我大3歲,正好是上小學四年,我在北京整整生活了三年都是小表姐李莉陪伴我渡過了美好的少年時光。那會六姨家的曰子過得也很一般,雖說六姨父是個大校但吃的東西都有定量,我又沒有北京戶口,吃的又多,六姨只能到黑市買些雜糧補貼糧食的虧空。儘管全國都困難,但六姨家頓頓能吃飽,而且副食每週都能吃上一回肉,每天晚上臨睡前六姨都能給我整一塊光頭大餅乾,餅乾的肚臍上有個紅點兒,那是我一生中吃過最好吃的餅乾,沒有之一。是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味道。這麼多年我吃過無數次光頭餅始終沒吃出當年的味道。是世道變了,還是我變了?不得而知。64年的春天國家經濟恢復了正常後我又返回了吉林,躲過了那個捱餓的年代。這是我一生中最幸運的事,令我終身難忘。承載了我一少年時代最美好的記憶。永遠的北京,永遠的六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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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己一直都很幸運呢
雖然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但是我有非常愛我的爸爸媽媽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多地限制我的發展 。小時候性格比較野,因為住在校園裡,媽媽只要跟門衛爺爺打個招呼不要放我出去就任我怎麼耍。
春天了,想捉蝌蚪,那就去吧。學校沒開發的地段,下了雨之後坑裡水窪裡到處都是蝌蚪,別的小孩子家裡不允許他們抓,怕髒。我就擔當幫他們抓蝌蚪的任務,一個小朋友一大杯。耍了一天回家,鞋子基本看不出形狀了,衣服也弄髒了,媽媽也不會批評我,只是趕緊催我去洗澡。學習上面他們也不會很管我,只要能按時完成作業,功課不落下,跟得上進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