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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不是要人看淡生死,而是要超越生死。莊子這個思想的基礎是「自我」與「形軀」的分離,也即所謂「靈肉分離」。
當人們說「我是我」的時候,往往所指的是一個軀體。什麼是「我」?這個軀體是「我」。但莊子以為,軀體就是軀體,和世間其他萬物比如花草樹木一樣,無非是一個「物」而已。人們以這個形軀為「自我」,則是一種執障。
身軀和自我不是一回事,「我」雖在身軀之中,但身軀不是「我」。一切感官感受,皆是此「形軀」之感受,而不是「我」的感受。
這個世界是流變不止的,身軀作為萬物之一,亦是流變不止的。身軀之物理性的生命歷程,不過是萬物流變之一種,是一種物件性事實。這一歷程之始終,即身軀之「生死」,這和「我」是無關的,正如花草樹木之流變轉化和「我」無關一樣。
《莊子·大宗師》:「子祀、子輿、子犁、子來四人相與語曰:孰能以無為首,以生為脊,以死為尻;孰知死生存亡之一體者,吾與之友矣。四人相視而笑,莫逆於心,遂相與為友。」這裡莊子以寓言的形式描述他對形軀之生死的看法。形軀是世間一物,萬物皆由一定條件組合而成,身軀亦是如此,組合成此物的條件非此物本身。故曰「以無為首」。一物已成,則經歷一番流變,有一存在過程,這就是「生」。故云「以生為脊」。事物流變,最終消亡,就是「死」。所以「以死為尻」。這是一事物生滅流轉的歷程,萬物皆如此,身軀亦如此,而流變是不止的,由生到死,由死到生。故云「知死生存亡之一體」。
後面莊子以更誇張的描述來說明這一「身軀」非「自我」之觀點。其借子輿之口曰:
「浸假而化予之左臂以為雞,予因以求時夜;浸假而化予之右臂以為彈,予因以求鴞炙;浸假而化予之尻以為輪,以神為馬,予因以乘之,豈更駕哉!且夫得者, 時也;失者,順也。安時而處順,哀樂不能入也,此古之所謂縣解也。」人之左臂可化為雞,右臂可化為彈,尻可化為輪,神可化為馬。這簡直太過玄幻,但莊子正以此表明,形軀亦為世間萬物之一,亦隨萬物流變不止。同為世間之流變,人之左臂如何不能化為雞,右臂如何不可化為彈呢?這是可能的。萬物可流轉為形軀,形軀亦可流轉為萬物。
形軀既為萬物之一,亦隨萬物流變不止,所以形軀和一切萬物一樣,其生,乃一組條件之組合,其死,乃必流變為他物。萬物皆如此,形軀亦然。故曰:「得者, 時也;失者,順也」。這些萬物,包括形軀,皆非「自我」。看透這一層,即不以「形軀」為「我」,則安其生,任其死。
明白了這一層,我們便能理解《莊子》中所描述的各種看似神奇的能力。比如
「之人也,物莫之傷,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熱。」《逍遙遊》「仲尼曰:死生亦大矣,而不得與之變。雖天地覆墜,亦將不與之遺。審乎無假而不與物遷,命物之化而守其宗也。」《德充符》這裡的關鍵就在於「死生亦大矣,而不得與之變」。既然看到「形軀」非「自我」這一層,那就是說無論形軀如何,變成啥樣,皆不能改變「自我」。自然界任何事象,什麼大旱金石流,天地覆墜,皆不能使「自我」有所損,連「死生」都不能干涉到「自我」,何況其他呢?這就是《齊物論》中所說的:
「死生無變於己,而況利害之端乎。」基於這種認知,所以《莊子》中就有具體的寓言故事來表明這種生死觀。比如《養生主》中「老聃死,秦失吊之,三號而出」,以及《至樂》中「莊子妻死,惠子吊之,莊子則方箕踞鼓盆而歌」。都表明這一態度。「形軀」不是「我」。「形軀」與萬物一樣流轉變化,故形軀生死與「我」無關,人亦不當以此「形軀」認為是某人之「自我」。
「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這句話和「死生存亡,窮達富貴,賢與不肖,譭譽、飢渴、寒暑、是事之變,命之行也。」(《德充符》)是一樣的。這皆表明,形軀之死生,如事物之流變一樣,皆外在事象之流變,皆非「自我」。此可謂「打破生死關」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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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誠邀。人的生死是自然的規律,古人講生死有命,現在科學發達,對於人的生死分析是人的生活規律.衣食住行相關聯。‘夜旦之常,天也’。其實和前一句意思是相同的。無非就是古人的信天命,現代人的信科學。
其實人類的發展至今,衣食住行直接影響著人的身體健康,隨著科學的進步,人類的平均壽命在不斷的增長。尤其是注重食品安全,對於人的壽命更是關鍵。
個人理解望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