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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鐵面人解讀歷史人物

    施夏明老師,新生代的崑曲小生、有名崑曲小生、被粉絲譽為是“全國最忙最紅的崑曲小生”、崑曲演員、被愛稱為“小明”、崑曲名家。

    自己往往都是帥不過三秒,小生在傳統劇本當中往往都是渣男哎,就石老師經常頭疼說小明就是一個問題寶寶,廣撒網、總能撈上幾個這個崑曲的愛好者來。

    戲曲藝術它是誕生於人,在人身上演化、進步,崑曲、它是一個尤其講究傳承的劇種,正是因為一代代藝術家的堅守,因為一代代藝術家對於技藝的傳承和珍視才能夠讓這個劇種走到現在的。自己最喜歡的唱段是石小梅老師她的代表作《桃花扇》題畫當中的一段傾杯序,老師唱完的時候自己就覺得就莫名其妙的、眼睛裡面就噙著淚,自己覺得就是藝術的力量深深地震撼了自己。小時候總會覺得自己修為、藝術的積澱已經夠了、然後著急要去呈現、老師怎麼演我就怎麼演,根本就還沒有理解這個人物,藝術其實它是一個漸進積累的這樣一個過程,就以自己跟石老師傳承的《白羅衫》而言,石老師當年告誡自己這個戲你可以學、但是你不著急演,因為以你現在這個年紀是很難演好這樣子的人物的,這個話是真的蠻有道理的。從自己孩子出生以後陪伴他們的成長過程當中逐漸體會到父親這樣一個角色,再去演《白羅衫》最後一折《詰父》就感覺像一個錐子錐到自己心裡面,就會不由自主的就會代入自己。此情此景的徐繼祖他的反應、他的感受可能有一百種表演方式,但是自己選擇這一種,這是我心目中的徐繼祖的呈現。戲越唱就越難,不是越唱越簡單,消化了老師對於這個戲的創作和傳承的意圖之後,然後真正轉化成我自己對於這個戲、對於這個人物理解以後的展現。經典是靠不斷地打磨,或者說是試錯的過程當中才能去成就的。昨日的先鋒成就了今日的經典,今日的先鋒會成就未來的經典。自己覺得每一代崑曲人在傳好老師教給我們的這些劇目以外,要創作出屬於我們這一代的經典的代表作。

    看過很多媒體的資料說他是全國最忙的小生之一,當時(2020年)的疫情給整個崑曲的演藝市場按下了一個暫停鍵,這個暫停的時間多達4個月,對省昆的影響大嗎?對於省昆的影響是非常大的,應該說全國的各大昆團當中只有江蘇省演藝集團崑劇院是唯一一家企業單位,雖然是國企,但是我們更多的是靠自己的這個大量的場次的演出來實現營收。江蘇省演藝集團崑劇院此前一直保持著年均450——500多場的這樣一個年均的演出場次量,每個人都把自己形容成陀螺似的、不停地在轉,你想400多場意味著每天至少有一場甚至在不同的地方會同時進行演出這樣一個工作狀態,那麼一旦停擺、沒有演出也就意味著收入的大幅的銳減,還蠻有危機感的。如果說(當時)短暫時間內可能無法恢復到像過往的那樣的一種火熱的市場的情況,那咱們省崑劇院有沒有做好相應的這樣的一個應對準備?由於所有線下演出的暫停,他們就把目光放到了線上去積極地開拓嘗試在線上進行一個雲劇場雲看戲這樣一種體驗,他們之前也做了一個跟全民k歌的合作、進行了一場線上的崑曲演唱會,收穫了大概是19萬的這樣一個點選量,觀眾的口碑也都覺得這是一種很新奇的方式。從玩兒的角度來說它是很有意思的,是一種嘗新、嚐鮮,但是從就是實際的這個轉化來說的話它並不能夠帶來非常有效而且實質性的轉化,所以他們其實也是一直是在探系摸索著。因為我們知道其實舞臺藝術它有一個跟其他行業不同的是它的效果很大程度上是要取決於一種現場感,它可能跟網際網路的嫁接就有天然的這樣一些相沖突的地方,在未來它還有沒有必要繼續要嘗試這樣的一個線上的這樣一個出圈?大家可能對於崑曲的一種既定印象都是唱一句嘆三句,可能一句話就要唱個三五分鐘,那麼像現在的抖音平臺那最長的影片可能也就是三五分鐘、你可能一句話還沒唱完、觀眾就已經把這個刷掉了,那我們可能也是想要做的就是如何透過這樣一個平臺在短時間內讓觀眾產生興趣,崑曲雖然是古老的藝術、但是它在當代的傳播更應該藉助於這個當代的科技,那麼自己作為年輕人腦洞自然就會更大一些,而且自己本身也比較喜歡嚐鮮,自己也就是希望這個崑曲的傳播是能夠藉助更多的平臺,透過一個個平臺的廣撒網,那最後大海撈針也總能撈上幾個崑曲的愛好者來,這是自己想做的。在疫情期間,除了它進行很多線上的這樣的一些探索之外,其實也是一個苦修內力、進行一些新的劇目的研發的一個很好的沉澱的時期,對,我(他)們在過去幾年當中因為一直是處於一個連軸轉的狀態,大家一直是特別忙碌,一下子靜下來了以後、也知道自己在之前這個忙碌的過程當中缺失的是什麼,我們缺失的其實是沉澱和重新再充電學習的這樣一個過程,難得的這樣一個沒什麼事兒乾的時期,劇院就組織了大家向前輩老師們開始傳承、學習戲,當時那年我(他)們一下子在三月份的時候就開出來了一份十六個摺子戲加兩臺小全本大戲的這樣一個傳承計劃,2020年這個疫情期間就正好把它給完成了。

    他們作為省崑劇院的第四代演員,也是非常幸運的一代,因為他們趕上了非常好的時間,正好省昆對年輕演員進行大力的扶持、讓他們走上了發展的一個快車道。自己是2005年畢業,那麼2006年就排演了人生當中第一個大戲《1699桃花扇》,那麼這樣一個大戲、這麼樣一個大的製作被、就是選用年輕的演員來擔綱主演,這個在藝術、在傳統戲曲的藝術的發展道路上面是不多見的例子,傳統戲曲藝術它是需要經過沉澱的,一般來說都要經過一個論資排輩的過程,每一代藝術家其實都是由跑龍套再到唱配角、然後再一點一點地往臺當中站,這個過程可能就會消耗了至少要15到20年的這樣一個年華,那對於我(他)們江蘇省崑劇院的第四代的年輕演員來說一齣戲校就有這樣一個機會,真的是叫做上天眷顧的一代吧。崑曲在這樣的一個快速發展的時代它仍然處在一個危機的邊緣,對於青年演員來說可能會有更強的這樣一種焦慮感,施夏明言:“這種焦慮感在近年來說越來越被打消,因為看崑曲的這個觀眾的欣賞的層次、他們的欣賞的能力正在不斷地提高,從過去連周立波都會嘲笑崑曲就是雞鴨魚肉、一句話要唱老半天,然後到這個現在所有的觀眾都能夠靜下心來在劇場裡面坐著、就是坐下來以後完整地看完一場崑曲,並且看懂了、真正地能夠從這場戲當中能夠獲得一些跟主人公或者跟劇情的這樣一種共鳴,自己真的是非常地感動的。這證明我們傳承的、我們堅守的這樣一個以前被稱為叫做遺產的或者說是活化石的這樣一門藝術在現代其實是正在迸發著勃勃的生機。”傳承和創新一直是所有藝術門類都面臨的這樣的一個問題,在崑曲裡面也會遇到比如說就像傳統戲跟新編戲,他是如何來看待新編戲的,包括在他心中、新編戲它要新到什麼樣的一個程度,有沒有這樣的一個限度在?我們現在省昆所堅持的藝術創作的方向其實就是這樣一種修舊如舊的一種方式去創作,我們不希望破壞崑曲本來的面貌、我們不希望大刀闊斧地去做崑曲的改革,也經常有人說崑曲是不能改革的,對此反正自己持、就是保留的意見,崑曲不是不能改革,而是在於不破壞它,然後運用它本身已有的那種那一套創作規律的基礎上去做改革。我們知道他演了很多傳統的這種愛情經典劇目裡面的小生,他的愛情觀是什麼,自己的愛情觀就是一個沒那麼好高騖遠、平淡如水,平平淡淡就是真的這樣一種愛情觀,不一定是大風大浪,但是在經受大風大浪的時候共同的患難與共。身為兩個兒子的父親,那父親的這個角色對他本身演繹這些崑曲的角色來說有沒有一些助益,就以自己跟石老師傳承的《白羅衫》而言,石老師當年其實也告誡自己就是這個戲你可以學、但是你不著急演,因為以你現在這個年紀是很難演好這樣子的人物的,後來想想看這個話是真的蠻有道理的,從自己孩子出生以後,就是2010年自己家大寶寶出世以後,然後伴隨他的一個成長的過程,然後到2014年的時候自己家二寶出生,逐漸體會到父親這樣一個角色,對於孩子的那樣一種付出其實是毫無保留的,完全是無私的、甚至可以說是寧願可以把命給他們的這樣一種情感,那麼再去演《白羅衫》最後一折《詰父》的時候就徐能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要你讀書、盼你做官,倒不如叫你做個強盜的好”這個話去演繹在臺上的時候就感覺是像一個錐子,錐到自己心裡面那種感覺,就一下子就秒懂。都要把他演員本身的人生的一種閱歷和這樣的一種感受能夠融進去,對,其實這個把它套到現在任何一個戲當中去、再去回看的時候都會覺得戲越唱就越難,不是越唱越簡單,越唱越簡單的過程其實是在剛剛學這個戲的時候自己覺得跟老師很像,那會兒是覺得特別簡單的,形似就可以了,形似、然後老師怎麼演我就怎麼演,起碼這個別人看的時候就會覺得嗯、這個小明演這個戲跟石老師真像啊,這樣一種讚許在當時是滿足的,但是放到當下來說就會覺得惶恐、就會覺得自己其實根本就還沒有理解這個人物、還沒有理解這個人物該怎麼去演,對於自己來說,是一種真正的實現自我去消化了老師對於這個戲的創作和傳承的意圖之後,然後真正轉化成我自己對於這個戲、對於這個人物理解以後的展現,自己覺得這是我所要去找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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