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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xuercat

    幾年前,四表哥突發主動脈夾層瘤,我還沒來得及見最後一面,就走了。四十多歲,就這樣突然走了。留下孩子和老人,還有一堆的債。追悼會是直接在停屍間簡單辦的,因為沒錢,就沒租專門的房間。看到他原本高大威猛的身體,變成瘦瘦的樣子,很難受。在這之前,我工作很忙,沒什麼時間陪伴父母,照顧孩子,這次突發的經歷,我毅然決然的選擇辭職,做了自由職業者,有了更多的時間去陪伴家人,照顧他們,同時也開始注意自己的身體。今天,突然接到電話,我的五表哥,就是四表哥的親弟弟,同樣的年紀,也是四十多歲,突發腦幹出血,在室外凍了一宿,做了開顱手術,現在還在icu,後面什麼情況都未知,最寵我,什麼都依著我的哥,只比我大兩歲的哥,躺在那裡。我今天跟我女兒說,這件事讓我覺得,自己會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突然發生疾病,躺在那裡沒有人管,直至冰冷。

    很難受,因為疫情,我不能直接去看在外地的表哥,也不能給他的家人我的姑姑安慰的擁抱,不能趴在他床頭痛哭,人的生命是脆弱的,又是堅強的,我有需要我去照顧的父母和孩子。

  • 2 # 魯南打鬼人

    老夫高中同學,有七八人在五十餘患病離世。其中三位印象深刻。他們是:棗莊氣象局副局長崔君生,歿年51歲。棗莊市委對臺辦主任房玉華,歿年51歲。棗莊人大辦公室主任王平,歿年52歲。崔房均患肺癌。王平突發腦血管多處破裂。以上三人均身體健康,上學時為運動員級。我參加了他們的葬儀始終。這事給我的開悟:我們以為長年體育運動,能吃能喝,事業順達,家裡人美滿,必定長壽,其實非也。

    我們班還有-一位同學,與吾同庚。名楊榮傑,為棗莊拆遷辦總工程師。他是我的高中同學,還是-一個街道鄰居。上學時他多病,哮喘,這病現在也治不好,只能治症狀不可根除。但他一直活得很好。他不但幼時多病,而且家庭困難,他曾對我說,從小跟大姐長大。如果不是近鄰,可能我早忘了他。上學時,他大半曰子在請假。凡人多又吵又打鬧時,也沒他的影子。他幹拆遷辦,倒也適合。工作安排好,他躲起來,有人打電話,他說:我誰也打不過,你們直接。

  • 3 # 靜安思道

    不久前,驚悉一位高中同班同學突然離世,徹底改變了自己對生命的看法。

    記得我和這位同學是1979年7月,同時考入家鄉的一所高中,那年的高一年級共4個班,我倆被編到一個班,同班同學有50幾人,他是1965年生人,論年齡,他在班裡算是比較小的,但個子長得比較高,記得那時學生宿舍睡的是大通鋪,雙人床,他睡在我的上鋪。印象最深的是:他那時就有了抽菸的習慣。

    那時的高中學制是兩年,畢業高考需要參加預選,他沒有透過預選,也就沒有參加高考。當年他根據自己的學習成績情況,又重新讀起了初中,那個時候還有小中專這種學歷,經過一番努力,他終於考上了一所師範類小中專學校,畢業後被分配到一所小學,做起了小學人民教師。

    在教師的崗位上工作不到兩年,因他的一個親戚是市裡組織部門的一個領導。在這位親戚的幫助、運作下,他異地調到了另一個縣的一個鄉,轉任鄉團委書記,然後一路開掛,開啟了他的輝煌人生。在這位親戚的提攜下,由鄉團委書記、副鄉長、副書記、鄉長、鄉黨委書記,後來他所在的縣化成了區,他被提拔為那個區的副區長,這時的他也算達到了人生高潮,官至副縣級。不久後他請幾位常聯絡的同學吃飯,見他時,已經不是當年的模樣,看上去紅光滿面,春光無限,加上他身高一米九以上,體重超100公斤,是個大塊頭,風度翩翩,氣宇軒昂,頗有領導風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發展到這個地步,也算是走到了人生巔峰,成為人生的贏家。然而前不久,忽然聽說他因心源性猝死,離開了人世,真有點讓人難以置信,但既成事實,無可挽回,終年57歲。

    據說離世前的那段時間,他還在勞其心志,苦其腦力,為自己的人生前途進一步謀劃、運作,意願由副區長轉任為所在區的副書記,然而,突然的離世,使所有夢想化成了泡影,人生也走到了盡頭,一切都畫上了句號。

    同學的離去,自己心有感悟:生命很頑強,但也很脆弱,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人這一生如果能夠平平安安,直到老去,就已經是大幸運。人生無常,真正的離別沒有桃花潭水,沒有長亭古道,只不過在同樣撒滿Sunny的早上,有人留在了昨天。如果僥倖沒有經歷過那些不幸,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你一定要使勁兒地活著,想做的事大膽一點,想念的人就去見他,珍惜當下,好好活著,不負此生來世一回。

  • 4 # 寧寧0918

    一個人,他在不同的年齡段裡,對事物的感受是不同的。

    我剛上小學的時候,好像是四年級,我們班一個同學就去世了。在沙子堆上玩著玩著,一頭扎進去了。

    我記得,有一天,他的父母來學校收拾他的東西,兩個大人面目表情非常嚴肅。我一個小孩兒看著也沒啥感覺,那時候,我好像也不理解什麼叫死亡,總覺得過一陣子,他還會回來。還會活蹦亂跳的在課堂上揪我的頭髮。

    高中的時候,我陸續的迎來了自己人生中的變局。

    那就是有一些人要離開我了。比如說我姑姥姥。再比如說我父親。但他們的離去我都是有準備的。春寒秋暖,老健君恩!姑姥姥已經80多歲了。而我父親,他是在醫院躺了一年後,因醫治無效離世的。

    我把他們一一送走,傷心難受是有的,但是對個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同理的感覺。因為世上的事,迎來送往,人之常情。畢竟他們是長輩,先我們而來,就要先我們而去,花開花謝,前潮後浪,自然規律就是這樣的。

    真正,當變故發生在自己的同齡人身上,我們才會有共鳴。

    比如說我年輕的時候身體特別不好,治療了。但是,越治越糟,30出頭的時候,只能夠從單位依依不捨得離開了。因為誰也受不了一個同志隔三差五的老撲街,救護車總往這兒跑呀!所以我只能離開了那幢白色的大樓。我們單位門口站崗的解放軍小戰士,後來傷心的對我說:“你走的那天,我正在崗上,看著你的背影,心裡特別難受。我覺得你像是紅樓夢裡的小丫頭,被狠心的主人給轟了出去,流落風塵了。

    我對他說:“大哥,你還是得加強文化學習啊,有的詞不能瞎用啊!”

    小戰士聽了這話,點點頭說:“是,我文化水平差了點。但就是這個意思了!我知道你不甘心!”

    看看,就連小戰士對我的遭遇都很惋惜。至於其他的同志就更是依依惜別,兔死狐悲了。

    據說我走之後,在我們單位掀起了一個健身的新高潮。

    首先,中午聚在一起,打牌抽菸的那幫人都散了。開始在我們單位樓前的操場上順時針遛彎兒了。而一些肚子肥胖體重超標的女同志,也積極的開始跟著個電視裡,一個叫馬華的健身教練開始跳操了。

    但是世事難料,那個健身美女馬教練,居然比我死的還早,不到40她就歸西了!這怎麼話說的呢?

    真是應了那話:“那啥路上無老少啊!”

    接著說我。

    從單位退養之後,我回到了我的宿舍裡。這個宿舍院就是部裡的家屬樓。院裡有兩個倒黴鬼,一個是成天坐著輪椅的大姑娘。四十多了,也沒搞上物件。還有一個是成天流著口水的小夥子,30多了,也沒個媳婦兒。再加上成天坐在躺椅上的我。冬日裡,人家都上班去了,就我們仨坐在牆根那兒曬太陽,宛如長了蟲的歲寒三友,松竹梅!

    我們都默默無語,互不交流。畢竟咱是心臟病患者,而那兩個人,一個是半身不遂不能自理的,另一個是腦出血後遺症。(這裡邊還是有鄙視鏈的)可後來我這才知道,前者是二外的老師,而後者是個貿促會的。

    我們仨就在那兒靠著牆根兒歪著。給進進出出的青年男女坐著反面楷模,督促他們早睡早起,積極生活,戒菸戒酒,規劃人生。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後來我們仨還都沒往“那啥路上”走,如今居然都活著呢。我透過手術治療,身體狀況好多了,而那二位則,該癱的癱,該傻的傻,但是也都自己認命,一派怡然!

    人一過四十,看世間萬物的角度就又不同了,如同爬坡上樓,已經上了四樓了,回頭再看看腳下的風景,不一樣了。

    弟弟那天向我感慨,他說:

    “大姐姐,你知道嗎,我為什麼在去年決定卸任CEO,退居二線,做一名普通執董,只保留了個戰略研究中心主任的職務,就是因為一件事情觸動了我。”

    他和我講述了他的經歷。

    那是一次他去外地出差,剛到了地方,就有人向他急急忙忙的來彙報:“咱們以前接洽的那個政府方面的領導,突然住院了,所以這次會面被臨時取消了,我也是剛從他秘書那裡知道的。”

    等於弟弟白跑了一趟,他嘟嘟囔囔的挺生氣,讓人馬上給他回程的機票。可誰知,就在機票還沒有訂到的時候,噩耗傳來,那位領導在醫院已經去世了。

    這下弟弟懵了,以前和他接洽做了許多工作,他去世了,我找誰去談判呢?於是經過幾方協調,弟弟決定出席這位領導的追悼會,藉此機會也和其他領導見見面。

    弟弟雖然也為那個40多歲的領導,英年早逝感到惋惜,但並沒有往心裡去。接下來的兩天裡,弟弟還帶著他的小秘書在該市的海邊玩了一趟。

    追悼會定於第四天後的一早舉行。弟弟特地讓人給他準備了一套深灰色的西服。吃過早飯,就去了會場。

    追悼會佈置的很中規中矩,瞻仰了遺體之後,大家排隊準備和家屬握手致哀。之後就可以離開了,接下來還有應酬呢。

    弟弟心裡想著事,隨著悼念的隊伍,那麼走啊走啊。突然,他抬頭看見在家屬的行列裡有一個小男孩。個子和他的兒子差不多高,小男孩兒的臉全都變形了,眼睛和鼻子一片紅腫。每一個從他身前過的大人,都會和他說上一兩句話,而他就在站那裡,一遍一遍的向叔叔阿姨們鞠躬。

    小男孩面無表情,只是麻木的望著躺在前方的爸爸。他的嘴唇乾乾的,唇角甚至都裂了,有一點流血,微張著,彷彿要說什麼,但是又聽不到任何聲音。

    這一幕被排著隊的弟弟看到了。就是這無意中一眼,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回頭看看那位躺在那裡的領導,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大呀!

    弟弟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失去爸爸的小男孩兒啊。他以後的人生,就沒有爸爸陪伴了!

    這一幕弟弟太熟悉了!

    他自己的父親去世的時候,他也是這個年紀。是這樣的,一個小男孩,他記得爸爸走的那段日子裡,天都塌下來了,弟弟說那個時候,他大概有一個月的時間,日日夜夜耳邊總能聽到哀樂。晚上他害怕得睡不著覺。恐懼和痛苦讓這個小男孩兒無法面對黑夜,他不知道以後的未來會何去何從,他只知道爸爸永遠也不會回家了。

    如今呢。望著這個在追悼會上向大家鞠躬的小男孩兒,又想想自己家裡那一對活潑可愛的兒子,再加上自己童年那夢魘般痛苦的經歷,這一切場景重疊在一起。如電擊雷鳴一般,穿透了弟弟的心房。他此時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切皆是空!

    他說一個人走著走著,就會著急的奔跑起來,向前狂奔,去爭取!但是在奔跑的同時,也會迷失,忘了自己的目標到底是什麼?

    弟弟說我的人生目標非常簡單,那就是讓我的家人因為我而過上幸福的生活。可如果我不在了,再多的金錢和優越的生活,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有缺失的愛。那我為什麼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博取那些可有可無的名譽和地位呢?

    那樣沒完沒了的酒局,那些深夜的越洋談判,那些加班會議,暴躁的情緒,巨大的壓力……

    都是為了什麼呀?

    再聯想起弟弟的一位同學,比他大個七八歲,前一陣子在深圳的健身房內,夜間猝死!原因也很簡單,那段時間,他的律所接了一個很大的併購案子,工作特別忙。

    那個同學總說自己太忙了,心累傷神。等幹完這一票,得好好補一覺。但是當一切都失去的時候,當一個人靜靜的躺在那鮮花翠柏叢中的時候,一切的金錢地位又有什麼意義呢?不過是訃告裡那一長串的頭銜罷了,我們總想去抓天上的雲彩,卻忘記了腳踩著的大地。

    自此之後,弟弟做了一個巨大的決定,他說我放下了執念。我要用我的後半生,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兒。他開始慢慢轉型了。從一個企業的經營者,轉到政策研究者,具體的事宜也不抓了。

    用他的話說,我們就是一艘小船,在驚濤駭浪面前能夠保住自己不粉身碎骨,已經是成績了!我們沒有辦法去改變洋流的方向。

    我覺得他說的這話有道理!

    這個世界也好,這個社會也罷,都是洋流。我們生活的這片大海,是波濤洶湧還是平靜如鏡,這些我們都沒有辦法決定。

    唯一能夠把握的就是,要保住我們這一艘小小的木船。因為船上承載著我們的親人,我們的家。和我們全部的愛與希望。

    珍惜這一艘小船吧!只要它平安遂願就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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