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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鐵面人解讀歷史人物

    平亞麗,田徑運動員。一位盲人姑娘,實現了華人奧運金牌“零的突破"。當國歌奏響,國旗冉冉升起時,她卻不知道五星紅旗是在她面前,還是身後。

    當Sunny照耀我時,我卻看不到自己的影子。當我登上領獎臺時,卻看不到在我面前還是身後。國旗徐徐升起。我們盲人說過一句話,就是下輩子變牛變馬,只要給我一雙眼,我都不願意當盲人。人們看到的一切對於我,沒有更深的含義。就是一個一貧如洗的家、一個單親母親、一個下崗女工、一個殘疾媽媽、帶著一個未成年的殘疾兒童,還手裡攥著一排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奧運金牌,這就是她當時的情景。平亞麗,這位在許海峰奪冠前一個月實現了華人在奧運會賽場上金牌“零的突破”的奧運冠軍,鮮花、掌聲、歡呼卻與她無關,這個似乎不合時宜的金牌帶給她的只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奧運冠軍。春天花都開了,一大家人都特高興,自己就這麼想,春天又來了,我的春天又沒有,我和我兒子的未來在哪裡,一到秋天自己就想著如何自殺,一到春天自己就特別惆悵。春天還是來了,春天的溫暖、與她無關,也許人間的一切美好都與她無關。當時他們的街道辦自己覺得其實要按照自己當時情形的話,自己1997年是符合低保的手續的,只是因為、由於他們的工作失誤,所以沒有給自己辦,自己又對國家政策不瞭解,因此自己就沒有搭上這一班國家福利的這一班車,所以自己的生活真的是太難了當時。從單位領取的二百八十五塊錢生活費就是這位下崗母親和她同樣患有先天白內障的兒子的全部經濟來源,生活留給她的也許只有黑暗,只有角落裡的不幸。那時候自己最困難的時候自己都給自己兒子交不起學費,自己幾次交學費都是一個老教授支援自己的,就是因為原來自己曾經無意識地幫助過他,因此在自己每年過生日的時候他都給自己幾百塊錢,叫自己買一件衣服,可是每一年自己是2月26日的生日,自己每一年接到這錢的時候、正好自己兒子就開學交學費。黑暗中,一位孤獨的長跑者,命運可以打擊她、可以捉弄她,但永遠打不敗她,在困境面前,平亞麗選擇了創業,現在(當時)她已擁有三家盲人按摩店,安置殘疾人二十餘名。所以自己希望你、比如說再過兩年以後你再來採訪我,你不要以一個奧運冠軍再採訪我,你就以一個創業者的企業家的身份。

    由於先天性白內障,平亞麗的左眼失明,右眼視力不到0.1,十二歲起進入北京盲校學習。1982年6月,畢業後的平亞麗進入北京一家橡膠五金廠工作,這一年的11月1日第三屆遠東和南太平洋地區殘疾人運動會將在香港舉辦,然而當時中國沒有殘疾人聯合會、也沒有代表殘疾人的體育組織。當時我們就沒有這個代表團,人家很奇怪地說,你們搞了那麼多年的社會主義建設、怎麼還沒有這樣的體育代表團、然後陸金棟主任就說,在我們的計劃裡明年就會有,所以就在這種國內國際的壓力下,自己覺得我們就開始籌劃這個運動隊。經過測試,很多傷殘運動員的成績與上報的成績相差很大,再從全國選拔已經來不及,國家體委決定直接從北京盲校選拔運動員,然而測試結果仍不理想。這時,北京盲校的老師提起了剛剛畢業的平亞麗在校時的體育成績很好,可以讓她來試一試。正好那個時候自己在廠裡和一個輕工鬧彆扭,他在前面追自己,他在後面追自己、自己跑,就這樣,自己、正好他們國家體委的人就帶著他們來選運動員,當時那些(個)教練一看說,哎、這個小姑娘是誰呀,他說這就是我們要找的。

    1982年6月,一個偶然的機會,剛剛從北京盲校畢業的平亞麗被臨時組建的國家傷殘運動員集訓隊選中、備戰這一年11月在香港舉行的第三屆遠東和南太平洋地區殘疾人運動會。第一次接受專業訓練的平亞麗並沒有想太多,她只知道自己可以去香港了。那個時候,別的國家已經發展了很長時間了,我們是一窮二白,我們甚至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當時自己被選入國家集訓隊的時候,自己還是在想呢,我要是去香港玩兒一趟了,所以自己就、自己覺得坐飛機、然後去香港、可以玩兒,自己知道香港是購物天堂,自己想象的是這些,所以自己覺得,我挺好玩兒的我會,但是沒想到到那兒真的去集訓的時候,和自己想的就是兩碼事了。比如每天大運動量的訓練,比如早晨起來自己照樣還睡覺,然後他們教練就帶著全隊的人就敲自己的門說,平亞麗、我們田徑隊來請你。慚愧的平亞麗立刻起床參加訓練,這時、天還沒有亮,跑了半個多小時後,她感覺到周圍的環境有些奇怪。自己不想再跑了,但是自己不知道跑出去有多少米了,如果我停下來、我就怕我、我可能會回不了家了,所以自己只好跟著我們教練跑,自己就發現周邊的環境永遠都是一樣的,後來等到那個教練停下來、又教自己做了許多廣播體操什麼的,教自己拉完韌帶以後,停下來、天也亮了,自己才終於的發現原來自己是圍著工人體育場一個圓的建築物在跑,因此自己的環境永遠是一樣的、永遠也跑也跑不到頭兒。自己當時就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跑不到頭兒,這時候自己才知道圍著一個圓的建築物跑、是永遠也跑不到頭兒的。不止是跑步,所有的訓練都讓平亞麗感到沒有盡頭,有人曾對她說過,訓練中的運動員上不了樓,現在她才體會到其實更難的是下樓。因為腿已經超負荷地訓練,再下樓的時候,運動員可能沒有支撐力,他會從樓上滾下去,他沒有安全感,所以我們最艱難的就是下樓,我們只能倒著下,你想象不出來,倒著下樓,因為只有後面的肌肉群還有一點支撐力,所以自己就倒著下樓,然後用胳膊去拉住樓梯扶手,這樣自己不至於滾下去,對自己來說是安全的,我們就練到這個程度;然後訓練的時候,訓練回來的時候,我們、自己洗衣服的力氣都沒有,自己會坐在地上洗衣服,然後把衣服會又弄髒了,就這一套衣服剛洗出來還沒曬乾、我這一套衣服又不能穿了。此時的平亞麗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參加的遠南運動會是中國殘疾人運動員在國際體育賽場上的第一次登臺,這次比賽有著更深的含義,在教練的嚴格要求下,平亞麗盤算著的是如何能減輕一些訓練強度。後來自己就開始跟教練鬥心眼兒,自己就晃他、自己做一個起跑的動作他就掐一次表,自己做一個起跑的動作他就掐一次表,掐了表又回跑、回了表又掐跑,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會突然跑,所以他拿自己沒辦法,然後自己突然一個加速跑,這樣的話、他那跑秒上、他在倒那個表的過程當中自己起碼就佔很大的便宜,這時候自己就可以省一點兒力氣,自己的強度就會降下來,自己這樣跑下來不至於太痛苦、不至於再吐,所以自己就跟他這麼著。等後來跑完了以後,然後我(他)們教練就說,你不但耍花招兒、你還少跑了五米,你看我今天怎麼罰你。後來自己說少跑五米不能是自己的錯,因為自己看不見終點線、所以自己就少跑了五米。他就說那你看不見、你怎麼不多跑五米呀。平亞麗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擔子有多重,和教練鬧起了情緒。一天,訓練結束後、她被教練叫住了。後來晚上他們教練就找她談話,他就跟自己這麼說,他說:平亞麗,你知道你是新中國的第一代殘疾人運動員,你取得成績的大小、你表現的好壞、你是否能拿到金牌牽扯到今後我們國家這個專案的開展,我希望你用你的成績來爭取你今後弟弟妹妹們的、這個殘疾人後面訓練的殘疾人的這個訓練經費。所以當時自己就這麼想,那我拿了金牌,國家可能就會給我們撥訓練經費了,可能我們今後這項活動就會有保障了。教練的一番話,讓平亞麗如夢初醒,此時已臨近遠南運動會,立志要得金牌的平亞麗登上了飛往香港的飛機,這是她、也是中國傷殘運動員代表隊首次參加國際大型運動會。

    1982年11月,平亞麗隨中國傷殘運動員代表團飛赴香港,參加第三屆遠東和南太平洋地區殘疾人運動會,當時代表團的經費只夠他們在運動村的伙食,而體育場與運動村的距離很遠,回運動村吃飯會影響到下午的比賽,這時的平亞麗心中只想好好表現,只為以後殘疾運動員能得到更多的訓練經費。自己是餓著參加比賽的,因為那個時候他們當時出國的時候只給二十八美金,自己真的捨不得吃一頓飯,其實自己當時要花十個港幣自己就可以吃一份、就午餐、就在運動村那兒我就可以吃一份,可以吃一份三明治,自己就沒有錢,自己也沒吃、自己就餓著,然後他們翻譯就從兜兒裡頭抓了幾個花生粒給她吃,她吃完了以後,她參加完預賽,她就趴在草坪上保持體力。當天下午將舉行女子一百米決賽,抽籤的時候、平亞麗的左邊是一位紐西蘭選手,右邊是一位日本選手。自己當時就想,我必須超過這個日本人,自己今天對自己的要求是我一定要超過這個日本人,而且正好自己的左邊的眼睛是沒有視力的、自己的右側呢是有一點視力的,她恰好抽籤、就是她是在第四道自己是在第五道,自己當時就想我就超過小日本兒,我今天否則我是不能原諒我自己的,自己當時是這樣想的。衝過終點時,平亞麗與日本失的微弱差距不得不讓裁判通過錄像判定銀牌得主,這時平亞麗才知道自己左邊的紐西蘭選手得了冠軍,而自己是否會是銀牌得主還有待裁判的進一步確認。一會兒有一個女裁判就過來了,說的那個祝賀你呀,那個你是銀牌,為什麼你是銀牌,知道嘛,OK,你的胸部比較豐滿嘍,所以就是,然後她這一說呢自己就樂了,自己一樂了以後,當時還是小女孩兒、比較封建,自己一高興呢自己就跳起來了,然後他們那曾弦月那凳子一下就翻了,他心臟病還差點復發了,然後他們團長立刻給他含了一片硝酸甘油,所以這個是自己拿銀牌的過程。這來之不易的一枚銀牌,為中國傷殘運動員鼓舞了士氣,在頒獎的時候,一個小插曲深深地印在了平亞麗的心中。因為當時是中國女排她們老得金牌,她就站那中間兒的那個位置、自己呢就貼在那個、那個鏡頭,就是那個電視螢幕上自己才知道中國女排老站中間兒,自己想這回我也站中間兒,中間兒好、中間兒拍照的時候、站在那電視邊兒上,自己就一腳自己就登到那上頭去了,後來當時人家那個、人家那紐西蘭的教練就不幹了,就過來拽自己、哇哇哇就說英語。經過翻譯的解釋,平亞麗走到了亞軍的位置,她體會到這一步之差,其實相距很遠。人家那個得金牌的吧,就得奏人家國家的國歌,那你盲人你看不見,自己激動半天自己也沒找著那旗子在哪兒升的,自己以為旗子在前頭升呢,旗子是在他們後頭。

    運動會結束後回到北京,平亞麗以為終於可以結束有賽則訓、無賽則散的狀況了,然而等待她的卻與之相反。遠南運動會回來之後,我們完成了一個政治任務,我們的這個運動隊就被解散了,當時解散的時候他們教練都哭了,他摟著自己就說,平亞麗你回去好好地練,我們準備奧運會呢,如果奧運會上你要拿了金牌,你就可以能像中國女排一樣的、國家就會給你撥訓練經費了,哦、自己當時頭腦比較簡單,自己就想、哦、那我要奧運會要拿了金牌、國家就會給撥訓練經費了,那我就接著去訓練去吧,訓練好了我有了成績了,國家就給撥訓練經費了,然後自己就回去訓練,當時訓練的時候,教練就開始教自己學習跳遠。看到了平亞麗的爆發力,教練便建議她學習跳遠,但是、運動隊解散後,沒有了場地訓練,平亞麗又回到了盲校的體育場,初學跳遠,先要面對的是一個星期都踏不準一次起跳板,平亞麗就這樣一天一天地摔倒,一天一天地訓練,等待著奧運會選拔賽的到來。你知道盲人如果、健全人不小心摔著和盲人因為他的殘疾摔著,他的感受是不一樣的,他死的心都有。我們那個盲人啊,我們盲人說過一句話,就是下輩子變牛變馬,只要給我一雙眼,我都不願意當盲人,就盲人的痛苦,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人,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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