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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歷史是面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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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潯陽鹹魚
曹操和漢獻帝之間的關係確實很微妙,說來也話長,很多人陷入兩個極端解讀的“怪圈”:要麼認為曹操對漢獻帝忠心可鑑,要麼認為曹操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亂臣賊子。
這兩種極端的解讀方法,都忽略了曹操和漢獻帝相處長達二十多年(196-220年)這個時間因素,我們為何不能解讀成:兩人的關係是一個量變引發質變的動態關係呢?
我認為,曹操在建安初,他需要擺出“信重天下”的姿態來,所以,他對天子的態度,在表面上還是遵守朝制的,私下為了專權也做了一些讓天子不快的事;
建安五年(200年),董承案發,此案本源是漢獻帝的“衣帶詔”,即便如此,曹操只懲辦董承及其同黨,他也不可能在與袁紹對峙官渡之時,去跟劉協算賬。
建安九年(204年),曹操攻克鄴城,自此他領冀州,讓兗州,再也沒有與漢獻帝見面的可能性了。
此後十幾年,曹操設丞相,改九州,封公拜王,建立魏國,最終為嗣子曹丕奠定了代漢的基礎。
以上是我列的四個時間段,就是:曹操對待漢獻帝態度的一個轉變的過程。
故事真實性考證題目中說了個漢獻帝曾對曹操詰難的故事,這個故事最早的記載是出自《獻帝傳》和《漢晉春秋》。
《太平御覽·卷387·人事部二十八》引《獻帝傳》:舊儀三公領兵見,令虎賁執刃扶之,曹操顧左右,汗流背,自後不敢復朝請。《太平御覽·卷92·皇王部十七》引《漢晉陽秋》:獻帝都許,守位而已,宿衛近侍,莫非曹氏黨舊恩戚。議郎趙彥嘗為帝陳言時策,曹操惡而殺之,其餘內外多見誅。操後以事入見殿中,帝不任其忿,因曰:”君能相輔則厚,不爾,幸垂恩相舍。”操失色,俯仰求出。舊儀三公輔兵入朝,令虎賁執刃挾之。操顧左右,汗流洽背,自後不敢復朝請。比較一下,習鑿齒寫的《漢晉春秋》(晉諱“春”改“陽”)還是很詳細的,這段記載又被范曄錄入《後漢書·皇后紀》中,成了正史內容。
但是這段內容不是說虛假,而是細節上不準確,因為原文先寫皇宮內的宿衛都被曹操換成了自己的朋黨,後寫曹操被虎賁(宿衛)嚇到。如果這個順序正確,曹操為何要怕自己人?
如我在前面所說,曹操對待漢獻帝的態度有個轉變的過程,也就是說曹操專權,是個漸進的過程。所以,倒不如說,曹操因為漢獻帝這件事嚇到了,然後就把宿衛都換成了自己人,如此於情於理說得通。
另外,裴松之在《武帝紀》建安二年(197年)引了《魏晉世語》的內容,也提到“自此不復朝見”。
《三國志·武帝紀》裴注引《魏晉世語》:舊制,三公領兵入見,皆交戟叉頸而前。初,公將討張繡,入覲天子,時始復此制。公自此不復朝見。這件事是說,曹操在建安二年正月出徵張繡(漢廷都許後,曹操首次出征),曹操恢復漢廷舊制:出征前拜見天子,因為曹操身為司空(三公之一),又領兵在身,覲見天子時,要被兩支戟交叉鎖住脖子。——以此體現天子威嚴。
曹操為了恢復漢廷禮儀,親身體驗了一回後,就放棄了第二次。曹操本人覺得太危險了,畢竟朝廷中還有很多人看自己不順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切題結合我羅列的幾件事來看,曹操在建安初,是有心建立恢復漢廷制度的,但是,曹操在朝廷中提拔親朋舊黨,打壓異己,這也是事實,由此引發漢獻帝對其不滿,最終在建安五年,爆出“董承衣帶詔案”,自此,曹操與漢獻帝貌合神離,也拒絕再去覲見漢獻帝,以防不測。
後面,漢廷中的忠漢大臣多次策劃反曹案,雖然再也沒有了漢獻帝參與的記載,但是仍然可以得出結論:曹操與漢獻帝的關係真的很差。
曹操還因為多年前的一封信而震怒,指示漢廷查辦“伏後案”,剷除伏氏家族,為自己女兒曹節擔任皇后鋪平道路。當華歆把伏皇后抓獲之時,伏皇后哭著對漢獻帝喊救命,漢獻帝也哭著說出:“我命也不知道何時結束”的話來,可見,曹操和漢獻帝之間是沒有絲毫恩情可言的。
話說回來,曹操自建安初擁立漢獻帝之後,他專權也是必然之路,不可能把權力交給他人來執掌,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李傕、楊奉等人就是前車之鑑,曹操是不可能走那些人的老路的。
至於現代,在《百家講壇》上,有易中天吹捧曹操,姜鵬吹捧漢獻帝,認為曹操和漢獻帝關係好,甚至有合作的成分。他們的觀點除了譁眾取寵之外,沒有絲毫的史學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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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和他實際創立的曹魏,奠定了今後一千多年王朝傳遞的基礎——禪讓制。事實上上古禪讓基本不可考,有可能只是傳說。曹魏的禪讓確是真真切切的。應該說,曹魏對漢室這一統治中國四百多年的王朝還是有敬畏的,但是,敬畏並不能打消篡位的野心。其實曹魏如果不篡位,那就是霍光家族之類的下場——遲早被清算。君臣關係當時沒有什麼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