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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夏日在古城聽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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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旅客孔祥超
大自然的單糖其實很罕見的,而單糖又是最簡單的有機化合物之一,進入人體就可以分解成水和二氧化碳,並提供大量的能量……生物界裡,糖簡直就是能量的代名詞……而人類有天生嗜糖的本性,幾乎吃糖,就直接可以讓人心情愉悅……
所以幾乎大多數雜食或者食植物動物,都會盡可能的尋找糖,所以植物們透過演化,儘可能的把自己變得不含糖,以免成為動物的目標……
所以大自然有限的糖,主要在蜂蜜,水果,部分植物等少數地方,原始人想要吃得上糖是非常苦難的……在那個貧乏困苦的時代,純糖就是靈丹妙藥的存在,一個餓暈的人,一把糖就可以起到救命效果……
大約兩萬年前,人類進入農業社會,因為原始人成功地把狗尾巴草培育成了富含澱粉的小米,另外人類還有培養出了麥子,大米,玉米等……從此糖類食物對人類來說,已經不是那麼遙不可及……但是澱粉屬於多糖,由於是高聚合物,所以感覺不到甜味,而且要進入小腸後,才會被緩慢分解成為單糖被人體吸收,所以我們生活中一般不認為多糖是糖……
我們喜歡把那種直接就有甜味的單糖才叫做糖……這種糖很快就能被人體消化吸收……因為人類基因裡的嗜糖本能,所以只要有甜味,就會立刻讓人類心情愉快起來……所以原始人儘管有了農業,還是得不到甜味…於是人類開始不斷尋找和製作甜食的方法……
先民們除了從水果,蜂蜜等天然甜味外,還想方設法,把澱粉改造成帶有甜味的單糖……而中國最早的人工糖是飴糖(麥芽糖)……
應該是原始人們偶然發現穀物受潮後,有了甜味而受到的啟發……
詩經中有“周原撻梗,堇荼如飴”的說法,就是說周朝的土地豐饒,甘甜如飴,而飴就是指麥芽糖……也就是說,中國最早在西周時,就同時有釀酒和造糖技術了……
而在西漢飴糖技術已經很成熟了,據說,那時候飴糖已經開始平民化了,還有專門賣飴糖的商販,而漢朝時,飴讀唐,所以寫作“糖”字,這也是糖字的由來……畢竟,飴糖是透過糧食發酵,熬化製作出來的,會消耗大量的糧食,和酒一樣,同屬於奢侈品……據說漢朝匈奴和親,就帶有大量的飴糖,而且飴糖還是祭天所用的重要物品……普通貧苦百姓其實平常吃到的機會不多……
但是對於人類而言飴糖是重大的發明,以前甜味只有蜂蜜,水果,現在用糧食就可以製作出甜味,是多麼大的驚喜呀……
而我們最常用的蔗糖是印度人發明的,雖然在南北朝時,就屢次傳入中國,但是直到唐宋,中國才有了成熟的製作蔗糖工藝……唐朝已經有了紅砂糖,到了唐宋之交出現了“冰糖”,據說宋朝已經制作出像雪一樣的精緻白糖,還經常用於出口……到了明清時代,蔗糖已經完全代替了飴糖(麥芽糖也屬於澱粉糖),但是蔗糖也是很貴重的東西,一般窮困家庭也很難享用……尤其是,中原地區不產甘蔗,所以很多地方,糖比鹽還要貴重得多……
而很多窮人家,只有過節時,才會做帶有甜味的東西,比如糖饅頭,甜粽子等……
明清時代經濟發達的江南一帶,糖相對寬裕一些,做菜也捨得放糖,所以很多江南菜口味偏甜……
當然,戰爭時代,糖幾乎就是一種戰略物資,是妥妥的硬通貨,不僅不容易變壞,而且不佔空間,方便攜帶,危急關頭完全可以保命,而且糖補充能源速度最快,吃完立刻渾身是勁,這在戰爭中有奇效……所以戰爭時代,糖的價格飛漲,一般百姓也很難接觸到……另外,戰爭時代,糖也可以生產酒精,臨時做戰車能源,甚至糖還可以製作炸彈,這也是糖為何是戰略物資的原因了……
而在改革開放前,糧食還是華人的一個大問題,所以糖也非常罕見,對我們的爺爺奶奶而言,他們年輕時,糖就是極度珍貴的奢侈品……所以很多鄉下老人,他們待客時,用紅糖水,做湯時,也要灑點糖,他們認為那就是豐富的飲食……
當然進入工業時代後,大規模的生產,現在已經不僅不缺糖,而且“糖”滿為患,現在大部分食物,比如可口可樂,巧克力,麵包,冰淇淋,各種零食,薯片,蛋糕,幾乎都是高糖做成,食品設計者明白,糖對人類的成癮性誘惑,所以紛紛加糖保持口感……結果導致對古人曾經遙不可及的“甜味”,現在已經成為“有害”物質了……現代人多多少少已經對糖上癮了……
所以“低碳飲食”正在成為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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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這東西真能治病,我也絕不用權奸送來的玩意救自己的命!”說出這番慷慨陳詞的人,是躺在病榻上的中書平章政事廉希憲。
身為忽必烈倚重的宰相,他一生病便得到了御醫診視的榮耀。然而,御醫開出的藥方,需要用到“時最艱得”的砂糖。廉希憲的弟弟去以斂財著稱的寵臣阿合馬府上求情,並將2斤砂糖帶來,卻好心辦了壞事。
還好,最後忽必烈聽說了廉希憲的忠義,命人送去了3斤糖一解燃眉之急。現在都市青年們不屑一顧的砂糖,卻在800年前掀起了如此大的波瀾。這不禁令人好奇,難道甜味對於古人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奢侈品嗎?
《史記·貨殖列傳》寫道:安千樹棗,燕秦千樹慄”“其人皆與千戶侯等”。意思是,在安邑(今山西運城)擁有1000棵棗樹,或在燕秦之地有1000棵栗子樹的家庭,收入就能跟有1000戶封國的侯爺相當。
優質品種的棗慄不只是給人提供純粹甜味的佳果,也是為菜餚增添風味的助手,它們往往被廚師當作甜味劑直接用於烹飪。今天的年輕人,在煲湯時往裡加幾顆紅棗是為了養生,但回溯到2000年前,古人並不會有這麼長遠的考慮。
而“飴”這個字雖然現在並不常用,可如果說起麥芽糖來,任誰都不陌生。一碗用餅乾蘸著拉絲的麥芽糖漿,是許多人懷念的童年小零食。實際上,我們在咀嚼米飯的時候,舌尖感覺到的微甜,就是唾液裡的澱粉酶在將大米中的澱粉分解為麥芽糖。
皇。這不由得讓人遐想,會不會正是這則故事的流傳,讓飴成為《禮記》供奉雙親的孝子食品呢?
到了漢代,另外出現一個“餳”字。按季羨林在《糖史》的猜想,相較於飴,它的質感應該是更“硬一點、幹一點”。兩者在最初的時候都是用米,後來才有了大麥和小麥的加入。2021年,山東特產可以拉絲的“高粱飴”在網路上爆紅。飴在經歷了上百年現代糖品的衝擊後,改頭換面,以全新的口味和懷舊氣息,重回大眾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