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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 年代:宋作者:辛棄疾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 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斜陽草樹,尋常巷陌, 人道寄奴曾住。 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 贏得倉皇北顧。 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 一片神鴉社鼓。 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分類標籤:愛國詩宋詞三百首豪放詩懷古詩詠史詩諷刺詩 作品賞析 【註釋】:   ①作於開禧元年(1205),時在鎮江知府任上。按:嘉泰四年(1204)正月,稼軒在會稽奉詔晉京,隨即改調鎮江知府。稼軒於三月到任後,立即投入緊張的備戰工作。京口:即今江蘇鎮江。北固亭:在鎮江城北北固山上。北固山下臨長江,回嶺絕壁,形勢險固。晉蔡謨築樓山上,名北固樓,亦稱北固亭。  此詞起筆頗似東坡《大江東去》。然坡詞慷慨其外,超曠其內,猶詩人之詞;辛詞則臨戰請纓,全然沉鬱悲壯,確乎英雄之詞。詞雖通篇用事,然不惟本地風光人物,用來貼切,且善將故實融於生動的描敘之中,更手法多變:或從無覓處立意,或從有跡處落筆,或明用,或暗用,或插入,或自況,故讀來渾不覺枯澀乏味。   ②“千古”三句:謂千古江山依舊,但英雄如孫仲謀輩已無處尋覓。孫仲謀:三國時吳國國主孫權字仲謀。他承父兄基業,曾建都於京口,後遷都建康,仍以京口為重鎮,稱霸江東,北拒曹操,為一代風流人物。   ③“舞榭”三句:謂昔日種種歌舞豪華和英雄業績,俱被歷史的風雨吹洗一盡。舞榭歌臺:即歌舞樓臺。榭(xiè謝):建在高臺上的敞屋。風流:指孫權創業時的雄風壯採。   ④“斜陽”三句:人謂斜陽照處,這平凡而荒涼之地,當年劉裕曾經住過。尋常巷陌:普通的小街小巷。寄奴:南朝宋武帝劉裕小字寄奴。劉裕先祖隨晉室南渡,世居京口。劉裕即於京口起事,率兵北伐,一度收復中原大片國土,又削平內戰,取晉而稱帝,成就一代霸業。   ⑤“想當年”三句:言劉裕當年兩度揮戈,北伐南燕、後秦時,有氣吞萬里之勢。   ⑥“元嘉”三句:言劉義隆草率北伐,意僥倖一戰成功,結果大敗而回。按:稼軒一生既積極主戰,更強調積極備戰。這裡借古喻今,警告主戰權臣韓侂冑。但韓未納辛言,倉促出兵,導致開禧二年(1206)的北伐敗績和開禧三年(1207)的宋金和議。元嘉:宋文帝劉義隆(武帝劉裕之子)的年號。時北方已由拓拔氏統一,建立北魏王朝。元嘉二十七年(450),文帝命王玄謨北伐。由於準備不足,又冒險貪功,敗歸。草草:草率從事。封狼居胥:漢將霍去病追擊匈奴,至狼居胥(在今內蒙古自治區西北部)封山而還。封:築臺祭天。按:此即指宋文帝北伐事。《宋書·王玄謨傳》載文帝謂殷景仁語:“聞玄謨陳說(指陳說北伐之策),使人有封狼居胥意。”贏得:只落得。倉皇北顧:宋文帝北伐失敗後,北魏太武帝拓拔燾乘勝追至長江邊,揚言欲渡江。宋文帝登樓北望,深悔不已(見《南史·宋文帝紀》)。再者,據《宋書·索虜傳》,早在元嘉八年(431),宋文帝因滑臺失守,就寫過“北顧涕交流”的詩句。   ⑦四十三年:稼軒於紹興三十二年(1162)奉表南渡,至開禧元年(1205)京口任上,正是四十三年。烽火揚州路:自紹興三十一年(1161)金主完顏亮大舉南侵以來,揚州一帶烽火不斷。路:宋時行政區域以“路”劃分,揚州屬淮南東路,並是這一路的首府。   ⑧“可堪”三句:四十三年來的往事不堪回首,今天對岸佛狸祠下,竟然響起一片祭祀的鼓聲。意謂人們苟安太平,抗金意志衰退。佛狸祠:北魏太武帝拓拔燾小字佛狸。元嘉二十七年,他追擊宋軍至長江北岸瓜步山(今江蘇六合縣東南),並建行宮,後即於此建佛狸祠。神鴉社鼓:祭神時鼓聲震天,烏鴉聞聲而來爭食祭品。   ⑨“憑誰問”三句:以廉頗自況,謂老去雄心猶在,卻得不到朝廷的重視。廉頗老矣,尚能飯否:廉頗,趙國名將,晚年遭人讒害而出奔魏國。後趙王欲起用廉頗,先遣使者詢其健壯與否。廉頗當面一飯鬥米肉十斤,並披甲上馬,以示尚能作戰。但使臣受賄而謊報趙王說:“與臣坐頃之,三遺矢(大便三次)矣。”趙王遂罷。(見《史記·廉頗藺相如列傳》) 這首詞為辛棄疾六十五歲守京口時所作,詞中感嘆「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他以古喻今,不僅讚揚了宋武帝劉裕的「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而且自不甘休,以廉頗自比,表現了仍要抗金的決心。此詞運用典故純熟,句句有金石之聲,是宋詞中的佳作。 此詞作於開禧元年(1205)。當時,韓侂冑正準備北伐。賦閒已久的辛棄疾於前一年被起用為浙東安撫使,這年春初,又受命知鎮江府,出鎮江防要地京口(今江蘇鎮江)。從表面看來,朝廷對他似乎很重視,然而實際上只不過是利用他那主戰派元老的招牌作為號召而已。辛棄疾到任後,一方面積極佈置軍事進攻的準備工作;但另一方面,他又清楚地意識到政治鬥爭的險惡,自身處境的艱難,深感很難有所作為。 在一片緊鑼密鼓的北伐聲中,當然能喚起他恢復中原的豪情壯志,但是對獨攬朝政的韓侂冑輕敵冒進,又感到憂心忡忡。這種老成謀國,深思熟慮的情懷矛盾交織複雜的心理狀態,在這首篇幅不大的作品裡充分地表現出來,成為傳誦千古的名篇,而被後人推為壓卷之作(見楊慎《詞品》)。這當然首先決定於作品深厚的思想內容,但同時也因為它代表辛詞在語言藝術上特殊的成就,典故運用得非常恰到好處;透過一連串典故的暗示和啟發作用,豐富了作品的形象,深化了作品的主題思想。 詞以“京口北固亭懷古”為題。京口是三國時吳大帝孫權設定的重鎮,並一度為都城,也是南朝宋武帝劉裕生長的地方。面對錦繡江山,緬懷歷史上的英雄人物,正是像辛棄疾這樣的英雄志士登臨應有之情,題中應有之意,詞正是從這裡著筆的。 孫權以區區江東之地,抗衡曹魏,開疆拓土,造成了三國鼎峙的局面。儘管斗轉星移,滄桑屢變,歌臺舞榭,遺蹟淪湮,然而他的英雄業績則是和千古江山相輝映的。劉裕是在貧寒、勢單力薄的情況下逐漸壯大的。以京口為基地,削平了內亂,取代了東晉政權。他曾兩度揮戈北伐,收復了黃河以南大片故土。 這些振奮人心的歷史事實,被形象地概括在“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三句話裡。英雄人物留給後人的印象是深刻的,因而“斜陽草樹,尋常巷陌”,傳說中他的故居遺蹟,還能引起人們的瞻慕追懷。在這裡,作者發的是思古之幽情,寫的是現實的感慨。 無論是孫權或劉裕,都是從百戰中開創基業,建國東南的。這和南宋統治者苟且偷安於江左、忍氣吞聲的懦怯表現,是多麼鮮明的對照! 如果說,詞的上片借古意以抒今情,還比較軒豁呈露,那麼,在下片裡,作者透過典故所揭示的歷史意義和現實感慨,就更加意深而味隱了。 這首詞的下片共十二句,有三層意思。峰迴路轉,愈轉愈深。被組織在詞中的歷史人物和事件,血脈動盪,和詞人的思想感情融成一片,給作品造成了沉鬱頓挫的風格,深宏博大的意境。“元嘉草草”三句,用古事影射現實,尖銳地提出一個歷史教訓。這是第一層。 史稱南朝宋文帝劉義隆“自踐位以來,有恢復河南之志”(見《資治通鑑·宋紀》)。他曾三次北伐,都沒有成功,特別是元嘉二十七年(450)最後一次,失敗得更慘。用兵之前,他聽取彭城太守王玄謨陳北伐之策,非常激動,說:“聞玄謨陳說,使人有封狼居胥意。”見《宋書·王玄謨傳》。《史記·衛將軍驃騎列傳》載,衛青、霍去病各統大軍分道出塞與匈奴戰,皆大勝,霍去病於是“封狼居胥山,禪於姑衍”。封、禪,謂積土為壇于山上,祭天曰封,祭地曰禪,報天地之功,為戰勝也。“有封狼居胥意”謂有北伐必勝的信心。當時分據在北中國的元魏,並非無隙可乘;南北軍事實力的對比,北方也並不佔優勢。倘能妥為籌畫,慮而後動,雖未必能成就一番開天闢地的偉業,然而收復一部分河南舊地,則是完全可能的。 無如宋文帝急於事功,頭腦發熱,聽不進老臣宿將的意見,輕啟兵端。結果不僅沒有得到預期的勝利,反而招致元魏拓跋燾大舉南侵,弄得兩淮殘破,胡馬飲江,國勢一蹶而不振了① 。這一歷史事實,對當時現實所提供的歷史鑑戒,是發人深省的。辛棄疾是在語重心長地告誡南宋朝廷:要慎重啊!你看,元嘉北伐,由於草草從事,“封狼居胥”的壯舉,只落得“倉皇北顧”的哀愁。 想到這裡,稼軒不禁撫今追昔,感慨萬端。隨著作者思緒的劇烈波動,詞意不斷深化,而轉入了第二層。 稼軒是四十三年前,即紹興三十二年(1162)率眾南歸的。正如他在《鷓鴣天》一詞中所說的那樣:“壯歲旌旗擁萬夫,錦襜突騎渡江初,燕兵夜娖銀胡革錄,漢箭朝飛金樸姑。”那沸騰的戰鬥歲月,是他英雄事業的發軔之始。當時,宋軍在採石磯擊破南犯的金兵,完顏亮為部下所殺,人心振奮,北方義軍紛起,動搖了女真貴族在中原的統治,形勢是大有可為的。剛即位的宋孝宗也頗有恢復之志,起用主戰派首領張浚,積極進行北伐。可是符離敗退後,他就堅持不下去,於是主和派重新得勢,再一次與金國通使議和。從此,南北分裂就進入了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而辛棄疾的鴻鵠之志也就無從施展,“只將萬字平戎策,換得東家種樹書”(同上詞)了。時機是難得而易失的。四十三年後,重新經營恢復中原的事業,民心士氣,都和四十三年前有所不同,當然要困難得多。 “烽火揚州”和“佛狸祠下”的今昔對照所展示的歷史圖景,正唱出了稼軒四顧蒼茫,百感交集,不堪回首憶當年的感慨心聲。 “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兩句用意是什麼呢?佛狸祠在長江北岸今江蘇六合縣東南的瓜步山上。永嘉二十七年,元魏太武帝拓跋燾南侵時,曾在瓜步山上建行宮,後來成為一座廟宇。拓跋燾小字佛狸,當時流傳有“虜馬飲江水,佛狸明年死”的童謠,所以民間把它叫做佛狸祠。這所廟宇,南宋時猶存。詞中提到佛狸祠,似乎和元魏南侵有關,所以引起了理解上的種種歧異。其實這裡的“神鴉社鼓”,也就是東坡《浣溪沙》詞裡所描繪的“老幼扶攜收麥社,烏鳶翔舞賽神村”的情景,是一幅迎神賽會的生活場景。 在古代,迎神賽會,是普遍流行的民間風俗,和農村生產勞動是緊密聯絡著的。在終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中,農民祈晴祈雨,以及種種生活願望的祈禱,都離不開神。利用社日的迎神賽會,歌舞作樂,一方面酬神娛神,一方面大家歡聚一番。在農民看來,只要是神,就會管生產和生活中的事,就會給他們以福佑。 有廟宇的地方,就會有“神鴉社鼓”的祭祀活動。至於這一座廟宇供奉的是什麼神,對農民說來,是無關宏旨的。佛狸祠下迎神賽會的人們也是一樣,他們只把佛狸當作一位神祗來奉祀,而決不會審查這神的來歷,更不會把一千多年前的元魏入侵者和當前金人的入侵聯絡起來。因而,“神鴉社鼓”所揭示的客觀意義,只不過是農村生活的一種環境氣氛而已,沒有必要再多加研究。然而辛棄疾在詞裡攝取佛狸祠這一特寫鏡頭,則是有其深刻寓意;它和上文的“烽火揚州”有著內在的聯絡,都是從“可堪回首”這句話裡生髮出來的。四十三年前,完顏亮發動南侵,曾以揚州作為渡江基地,而且也曾駐紮在佛狸祠所在的瓜步山上,嚴督金兵搶渡長江。以古喻今,佛狸很自然地就成了完顏亮的影子。稼軒曾不止一次地以佛狸影射完顏亮。 例如在《水調歌頭》詞中說:“落日塞塵起,胡騎獵清秋。漢家組練十萬,列艦聳層樓。誰道投鞭飛渡,憶昔鳴髇血汙,風雨佛狸愁。”詞中的佛狸,就是指完顏亮,正好作為此詞的解釋。佛狸祠在這裡是象徵南侵者所留下的痕跡。四十三年過去了,當年揚州一帶烽火漫天,瓜步山也留下了南侵者的足跡,這一切記憶猶新,而今佛狸祠下卻是神鴉社鼓,一片安寧祥和景象,全無戰鬥氣氛。辛棄疾感到不堪回首的是,隆興和議以來,朝廷苟且偷安,放棄了多少北伐抗金的好時機,使得自己南歸四十多年,而恢復中原的壯志無從實現。在這裡,深沉的時代悲哀和個人身世的感慨交織在一起。 那麼,辛棄疾是不是就認為良機已經錯過,事情已無法挽救了呢?當然不是這樣。對於這次北伐,他是贊成的,但認為必須做好準備工作;而準備是否充分,關鍵在於舉措是否得宜,在於任用什麼樣的人主持其事。他曾向朝廷建議,應當把用兵大計委託給元老重臣,暗示以此自任,準備以垂暮之年,挑起這副重擔;然而事情並不是所想象的那樣,於是他就發出“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的慨嘆,詞意轉入了最後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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