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張釋之馮唐列傳》：“上問 上林 尉諸禽獸簿。十餘問，尉左右視，盡不能對。虎圈嗇夫從旁代尉對上所問禽獸簿甚悉…… 文帝 曰：‘吏不當若是耶？尉無賴！’” 裴駰 集解引 張晏 曰：“才無可恃。”《通典·選舉六》：“有文無賴者計日可升，有用無文者終身不進。”這是無賴的本意，賴在這裡是可以理解成“信賴”的意思，也就是說，“會寫文章但不值得信賴的人，可能步步高昇，值得信賴但不會寫文章的，反倒受不到重用。”而到宋代，無賴的意思就與今天相近了：《宋書·始安王休仁傳》：“ 休祐 平生，狼抗無賴。”《新五代史·梁文惠皇后王氏傳》：“ 太祖 壯而無賴，縣中皆厭苦之。”《醒世恆言·兩縣令競義婚孤女》：“ 潘華 益無顧忌，日逐與無賴小人酒食遊戲。” 柳青 《銅牆鐵壁》第十六章：“你要好好走哇？不能再耍無賴啊？”但變化再大，其“不值得信賴”的意思始終不變。順便說一下，史記裡面的“禽獸”是指達官貴人的意思，因為文官的衣服上是飛禽，武官的衣服上是走獸，“衣冠禽獸”表示當了大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