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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丁未眠不打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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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繆清歡
對於我們現代人而言,尤老孃的行為十分難以理解,畢竟孩子總是自己的,又何必如此作踐。
但是,尤老孃所在的畢竟是古代。文中縱然沒有明說尤氏的地位家財,可看賈赦的繼室邢氏就可以推測一二。賈珍雖是賈氏族長,但爵位上比之賈赦低了一級,且又不比賈赦生在賈府最鼎盛的時代,府中又沒有出色的子弟,所以,暫推測尤氏與邢氏出身相同。
再看尤老孃,她是帶著兩個女兒改嫁的。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對於尤老孃,她只有兩個女兒,本身又沒有什麼特別擅長的能力,很明顯在前夫死後會經歷一些奪家產之類的事情。能夠帶著兩個女兒改嫁,尤老孃昔年也必定是個絕色美人。文中說的很明顯,尤氏不顯於人前,但能力不下於鳳姐(詳見《硯脂齋重評石頭記甲戍本》第四十三回)。因此,尤老孃等是不可能分到多少尤家家產的,雖然生活是夠了。
而在清朝,即使統治者號稱“滿漢一家親”,但終究是兩家人。在清朝,旗人是絕對的貴族階級,享有很多特權,殺個漢人根本不算什麼。更遑論尤老孃是生活在京城,隨隨便便遇到個人都可能有著複雜的關係、背景。在這種情況下,漢人出身的尤老孃要想活得安生,就只有抱緊繼女的丈夫賈珍。這才能求得賈府的庇護。況且賈珍這種人胡來慣了,也不會娶尤氏的妹妹做妾,賈母等人是不會同意的。所以,賈珍最後很可能把尤氏兩個姑娘嫁出去(譬如尤二姐)。於尤老孃而言,這並沒有什麼損失,反而能保證自己優渥的生活,何樂而不為呢?
更何況,尤氏二女並不是什麼粉頭,相反,兩姐妹都看得很清楚,這也是她們自己的選擇。尤二姐曾坦言她過去很不檢點,這表明她在與賈珍父子廝混時是清醒的,意識層面的清醒。如果沒有小產,想必她會過的很好。尤三姐也曾怒斥過賈珍兄弟。可笑的是,她吃著賈珍的,用著賈珍的,花著賈珍的,到底哪來的自信說自己清白被玷汙?
無論尤老孃怎麼想的,至少尤二姐對自己的行為有著清醒的認知。至於尤三姐,她也很清醒,君不見尤三姐藉著賈珍兄弟請她吃酒,得到了多少好處,賈璉甚至為她向柳湘蓮提親。
或許別人看來是尤老孃坐視女兒被當粉頭取樂,但在尤老孃與尤氏姐妹看來,這只不過是獲取優渥有保證的生活的一種方式。就像農民勞作一般,並不存在什麼粉頭不粉頭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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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冰珊醉紅樓
尤老孃是寧國府實際掌門人賈珍的繼室尤氏的繼母,她先時守寡,後又帶著前夫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兒嫁到一家姓尤的家裡,尤家也不是什麼有權勢的家庭,自己孃家也沒有多少根基,後來自己的第二任丈夫也死了,尤氏老孃並兩個女兒便日子過得艱難起來,全靠賈珍接濟過活。
在這樣的生活狀態之下,不可否認,有些人還是能夠做到貧賤不能移的,維持自己做人的尊嚴和高潔,如趙五娘、如王寶釧等等,可是,尤老孃及尤二姐和尤三姐,孤兒寡母的又是普通人,我們一定要求她們有多高的情操和境界嗎?也許,於她們來說,便是苛責了!
兩個女兒已漸漸長大,又長得很貌美,也許是遺傳尤老孃的優良基因,生長在那個年代的封建女子,對她們而言,可以憑藉的也只有年青貌美了!
她們透過尤氏的關係終於算是攀上了賈家這麼一個豪門權貴,賈珍和賈蓉是一對父子,但他們同時對尤二姐和尤三姐這一對姊妹花不懷好意,經常得了機會,在一起無所顧忌地狎暱,並且有一定的出格的舉動。
在國喪和家孝期間,尤氏也在鐵檻寺料理公公賈敬發喪事宜,尤氏就請尤老孃並兩個繼室妹妹到寧國府來,幫著料理家務,可是,賈珍和賈蓉兩個還是想著可以私下會會尤二姐和尤三姐,心裡喜不自勝,賈蓉就先回來,打著請安的旗號,見兩個小姨娘,甚至於在尤老孃睡午覺的時候,當著有老孃的面和眾丫鬟的面就極其不尊重地調笑,尤二姐也作勢要打他,大家亂作一團,可見平常是調笑慣了的。同時我們可以細想一下,這麼亂這麼鬧的場景,尤老孃也許是在裝睡,只不過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假裝剛剛醒來,假裝對前面的事情都不知道罷了。
正是因為賈敬的死,在料理真喪事期間,使得賈璉有機會認識了尤二姐和尤三姐,這位浪蕩而多情的公子對嫵媚而溫柔的二姐產生了愛意,在賈蓉的撮合之下,將二姐娶作二房。因為婚事是賈珍幫著張羅的,何況賈璉又是賈家的正牌公子,又長得年輕英俊,自以為二姐也就終身有靠了 ,尤老孃便答應了,同時又做主與二姐自小指腹為婚的張華退了婚事。二姐新婚那曰,尤老孃一看新房,雖不似賈蓉口內之言,也十分齊備,便已稱了心,見二姐身上頭上煥然一新,不是在家模樣,十分得意。她們根本沒有仔細去了解一下賈璉的原配妻子王熙鳳是怎樣的一個人,也不會去想二姐是否真能如意過一輩子,在她們的心目當中,能夠不費什麼力,欣然過別人安排好的生活便是稱心快意的了。
二姐婚後,賈珍依舊惦念著尤三姐,一日正好賈璉不在,賈珍便與尤老孃、尤二姐、尤三姐四個人一起吃酒,尤二姐知局,便邀她母親陪二姐一起到房裡去,尤老孃也會意,便真個同他出來,只剩小丫頭們,賈珍便和三姐挨肩擦臉,百般輕薄起來。小丫頭子們看不過,也都躲了出去,憑他兩個自在取樂,不知作些什麼勾當。這裡尤老孃,也可能默許了賈珍對尤三姐的行為,畢竟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軟,同時三姐如果真能夠成為賈珍的小妾,她也覺得未為不可。
雖然說發生了尤三姐大罵賈珍和賈璉兩個人玷汙了她們姊妹倆,但賈珍依舊不捨得放棄尤三姐,在尤老孃的認知裡,希望兩個女兒可以憑自己的美貌與嬌俏,嫁入豪門賈家,因此對三姐與賈珍之間時而好時而惱的情況也不聞不問,不加干涉。後來三姐明確表示一定要嫁給柳湘蓮的時候,尤老孃也是無法,只得依了她,最終在柳湘蓮退婚三姐拔劍自刎後,尤老孃也只不過是抱女痛哭,要求把柳湘蓮送到官府而已。
雖然二尤上述種種失足、淫奔不才的行為是在她們的人生處境下做出的無奈選擇,雖然尤老孃讓自己的兩個水靈靈的女兒做粉頭有背後的原因,但尤老孃對女兒的價值觀也從來沒有進行引導,也沒有以負責任的態度幫助女兒決定婚姻大事,因此也是一個糊塗的無所作為的母親,並且最終導致了兩個如花般的妙齡女兒相繼殞命。令人唏噓,並當為為母者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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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青埂峰下的鬼話
在那樣的一個社會里,沒有她願意不願意的事。因為她家生活艱難,全靠賈珍幫扶。所謂紅顏薄命,當一個女人具有傾國傾城色,她的命運自己已經無法主宰,從古至今皆然。像西子、王嬙、貂蟬、玉環到明清的陳圓圓、柳如是這些才色佳人哪一個不是紅顏薄命?
對於尤老孃來說,女人的生活以物質第一,從她自己就曾改嫁來說,貞節牌坊從來就不是最重要的,第一是活著,第二是儘可能的活的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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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行走在加拿大的文青
尤老孃讓女兒當粉頭主要是日子艱難,無以為繼。她帶著美貌的尤二姐尤三姐改嫁尤氏的父親,第二任男人再度去世,她和兩個未出嫁的女兒無法謀生。而繼女尤氏這個女婿賈珍出手闊綽,將母女三人都養起來了,賈珍是慣在女人身上做文章的,怎麼可能白白養著兩個漂亮小姨子。
首先,那是窮人賣兒賣女謀生活的年代,尤老孃家除了兩個漂亮女兒,一無所長,想要維繫原本還不錯的生活,只能靠女兒做粉頭換取。 從繼女尤氏能嫁進賈府,而且是寧國府的當家賈珍,加上尤氏姐妹的姿態素養,可見尤家以前也是小資之家,家裡女人都是不做事的。一旦男人去世,家裡失去生活來源,就無以為繼了。那個年代家裡揭不開鍋、賣兒賣女的例子比比皆是,襲人也是被家裡賣到賈府的。尤老孃這兩個女兒已經大了,賣給人家做丫頭顯然是不合適的,又沒有任何其他可以謀生的手段。跟著賈府賈珍這些男人,總比賣到窯子裡強些。
其次,能改嫁的尤老孃自己也不是貞潔烈女,她能改嫁到家境還不錯的尤家,說明她也是靠美貌吃飯的。單看尤老孃的兩個女兒姿色素養,說明第一任丈夫家境也還不錯,尤老孃靠著自己的美貌,一直過著還不錯的日子,她的這種心態肯定會影響自己兩個女兒。她兩個女兒倒也不是多姑娘那種真正淫蕩之人,在沒有找到好人家之前,為生活所迫,才和賈珍之流的胡混,也是為了謀生。尤二姐嫁給賈鏈之後就一心一意跟著賈鏈;尤三姐心裡有了柳湘蓮之後也就和賈珍之流做做表面文章。
再次,賈珍這種女人堆裡混出來的有錢淫棍,尤家三個女人哪是他的對手,勢必要手到擒來的。賈珍這種男人,自己兒媳婦都不放過,不可能白白養著兩個漂亮小姨子。尤二姐尤三姐都還小,尤老孃也是無以為生,碰到賈珍這種爛淫的女婿,這兩個美貌的姑娘等於都是賈珍給害死了。尤二姐雖然被王熙鳳設計,可也是張華事件加自己不好聽的名聲傳到賈府,無臉見人;尤三姐自殺也是因為柳湘蓮知道她和賈珍之流的鬼混過,認為除了賈府門口那對石獅子沒幹淨的,表心意表清白而死。
最後,尤老孃應該悔之不及,當初窮死餓死,如果不讓兩個女兒當粉頭,也不至於要了兩個女兒的命。想尤老孃只剩下個繼女,以後的日子也是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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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書偶記
《紅樓夢》裡,有兩個最不靠譜的娘。一個是“貪利權受辱”的金寡婦;一個便是貪富貴女兒受辱的尤老孃。
金寡婦為七八十兩銀子沾沾自喜,卻不知道兒子金榮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做了薛蟠的鸞童;而尤老孃卻是眼睜睜看女兒跳了火坑也無動於衷,甚至加推一把,為了什麼?
很簡單,最初是為了生存。
尤老孃在改嫁尤氏父親前,已經在某家生了一對姐妹(尤二姐,尤三姐)。某家姓氏無考,兩個姐妹過繼尤家後改了姓氏,可知尤老孃對根源並無執念。二來,透過尤氏二姐妹的國色天香之容貌,可以斷定尤老孃也是個美人,所以才可以帶兩個拖油瓶改嫁。(尤氏可以嫁給寧國府嫡子,說明尤家必定不差,可見尤老孃當年風姿。)
按算卦先生的話講尤老孃可能命裡剋夫,嫁與尤家不久尤氏父親也去世了。
老孃笑道:“我們家裡自先夫去世,家計也著實困難了,全虧這裡姑爺幫助……”。可見尤氏父親死後不久,尤老孃便開始接受了賈珍的資助。但論理,尤氏家不會太艱難,如果母女三人省吃儉用,怎麼也不會求奶告爺的田地。所以可以推測,尤老孃一直是個金絲雀,一等的享受型人物,不懂得未雨綢繆而且還寅吃卯糧。如此便只能依靠姑爺賈珍,而賈珍是個什麼人?薛蟠都說素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的。兩位小姨子花容月貌,豈能白白放過了?
再次,是為了榮華富貴
尤老孃初婚時,與其丈夫相好的張華父親是皇糧莊頭,兩家子女指腹為婚。後來張華家遭了官司,家產敗落,弄得衣食不周。尤老孃改嫁後兩家就不通訊了。可知必是尤老孃嫌貧愛富,如若對方還是富貴的皇糧莊頭,怕是早把二姐嫁過去了。
張華不滿足做女婿的條件,那就暫時委身賈珍賈蓉吧。在聽賈蓉對賈鏈的一番天花亂墜的吹噓後,尤老孃自是心花怒放。
而且素日全虧賈珍接濟,此時又是賈珍做主替聘,而且妝匲也不用自己置買,賈鏈又是青年公子,比張華勝十倍。便忙與女兒商量。再有一次賈珍至尤二姐處。母女三人與賈珍喝酒,尤二姐知局,便跟老孃說:“我怪怕的,媽同我到那邊去走走”,尤老孃會意,便真個和他出來。只剩尤三姐和賈珍在屋裡百般輕薄。
女兒未嫁,做母親的卻放任別的男人輕薄。三觀已然盡毀。
所以尤老孃自年輕起便是嫌貧愛富、好吃懶做、行為放浪的女子。丈夫一起就想要改嫁,年老色衰又靠起姑爺,女兒百般受辱也充耳不聞,自得其樂。
試想尤三姐一次怒罵賈珍賈鏈便失了顏色,可知幾人都是色厲內荏的色鬼。如果尤老孃但凡硬氣一點。賈珍等人哪有下手的膽量?所以並不存在懼怕賈珍之威的說法。但若要硬氣,也便失了眼前的富貴,金絲雀的尤老孃可無處去尋五斗米,女兒們又是嬌貴慣了的,如何受得窮?
所以,讓女兒利用花容月貌,換取自在日子才是正理,至於兩個女兒的終身,哪裡管得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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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半瓣花上閱乾坤
其實還是那句話,為了生存啊!
表面上看,《紅樓夢》裡的人事好像比《金瓶梅》乾淨很多,也更注重精神世界。事實上,那只是侷限於賈寶玉及其他周圍的那幾個有見識的女孩兒而已。如果把視角移到寧國府,那麼感觸就會大大不同。
賈珍身為一族之長,帶頭亂搞男女關係,甚至和兒媳婦都可以亂來,而尤氏又不敢有半分規勸,可見尤氏的家世什麼水準。那要是換了王熙鳳,賈珍絕對不敢這樣。
尤氏本身就是出身平平,只是個填房,而尤老孃又是尤氏的後媽,可想而知,尤老孃的出身可能更為低下。她們還仰仗著在賈珍那裡只有順承的份兒的尤氏,不然生活不知該多艱難了。
尤老孃笑道:“咱們都是至親骨肉,說那裡的話。在家裡也是住著,在這裡也是住著。不瞞二爺說,我們家裡自從先夫去世,家計也著實艱難了,全虧了這裡姑爺幫助。如今姑爺家裡有了這樣大事,我們不能別的出力,白看一看家,還有什麼委屈了的呢。”你想一想,尤家已經夠落魄的了,尤老孃丈夫去世後,相當於沒了生計,只能仰仗這位並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尤氏的接濟幫忙。而賈珍在寧國府地位如此顯赫,她們哪有不巴結之禮?一句話,都是要吃飯的呀!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一個寡婦帶著兩個未出閣的女兒,艱難地拉扯她們長大,可不就是希望她們能嫁個好人家嗎?
也許是尤氏的低微出身而最終晉升為填房之路給尤老孃看到了希望,所以她不但不去阻攔,反倒有意撮合自己的女兒和賈府這幫人鬼混。也許她心裡明白,正兒八經的大戶人家是看不上她的女兒的,畢竟門第不般配,差之千里。為了那一點點虛榮和物質,尤老孃寧願犧牲自己的女兒。因為她當年,大概也是這樣嫁到尤家的。
可是賈珍賈璉是什麼樣的人,尤老孃打錯了算盤。也許她覺得,尤二姐尤三姐很有可能成為賈珍賈璉的妾室(這是極有可能的),畢竟賈珍的填房是她們家的,那容忍自己妹妹做妾室,大約也比嫁給張華那個窮小子強得多。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錯,都是為了生存。
果不其然,尤二姐嫁給了賈璉。可是卻遇到了母老虎王熙鳳。尤三姐呢,本來即使不嫁給賈珍當妾室,也可以憑藉賈府的關係找到一門好人家,可是偏偏遇上了潔身自好的柳湘蓮。
“尤物”,最終只能以悲劇收場。
表面上看是因為她們“不正經”,所以二尤才落得如此下場。實際上,還是因為窮。
要不然,賈瑞憑什麼想要得到鳳姐就得死於非命?
貧窮,不僅讓她們變得天真,而且讓她們顧不得廉恥。
尤老孃這樣一個可憐的寡婦,在那種情況下出現那樣的想法,其實還是很正常的。
自古以來,忠臣烈婦多嗎?
更多的,恐怕還是被生存操縱的,像尤老孃一樣的普通人。
尤其是在那個女人只能靠男人生存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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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蘇小妮
常州人以前娶媳婦相親的時候有一句口頭禪,叫做“先看舅婆(指外婆)再看娘,最後再看大姑娘”。正經人家要娶個門派正、門風好的姑娘,得先看她的外婆、母親,如果外婆和母親看上去正正經經的,然後再看姑娘是什麼樣子。可見家裡的門風傳承多重要!
尤老孃為什麼願意別人拿自己的女兒當粉頭,而尤氏二姐妹似乎也樂得如此。說穿了,尤老孃年輕的時候大概也是這樣吧。憑著自己的一點姿色依傍著吃飯,那種飯吃得一點不辛苦。至於別人怎麼看,只要你自己不在乎,哪裡管別人怎麼看?尤老孃自己這個樣子,當然也就不介意女兒是什麼樣子。或許在尤老孃眼裡,自己的兩個女兒的美色,就是她一筆用之不盡的資源。她帶著女兒們借住在賈家,眼看著賈家的父子兄弟作踐她們,她卻沒有任何反應,就是想著利用女兒的資源獲得最大的收益。
人,一旦不要了臉皮,是什麼事情都可以接受的,哪管別人是不是將自己的女兒當粉頭面頭?
而尤氏二姐妹,大約也從小耳濡目染母親跟別的男人調情的情形,早已習以為常,在她們的心目中,也不覺得這樣的不正經是什麼大了不起的事,能用自己的身體資源獲得享受,比她們守著那貧寒孤苦的日子好。
這其實在在提醒我們,你要找到一個好媳婦,先要看看人家孃親怎麼樣。女兒當粉頭,基本上是當媽的傳承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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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棲鴻看紅樓
尤二姐尤三姐做“粉頭”,是尤三姐自己說的。她說:“你們哥兒倆拿著我們和兩個權當粉頭來取樂兒,你們就打錯算盤了!”這話說在第六十五回,當時賈璉已經買了房子、拜過天地、焚了紙馬。
什麼是“粉頭”?在《紅樓夢》中出現過三次。尤三姐所說,是第二次。第一次是趙姨娘和芳官吵架,罵芳官是“娼婦粉頭之流,我家裡下三等奴才也比你高貴些”,招來芳官的反唇相譏:“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幾”。
在這句歇後語之前,芳官還說了幾句話:“我便學戲,也沒往外頭去唱,我一個女孩兒家,知道什麼是粉頭面頭的!”
這幾句話透露出如下資訊:1、一般學戲的,都是粉頭;2、芳官沒在外面唱戲,所以不是粉頭;3、趙姨娘說“下三等奴才也比你高貴些”,芳官不承認,芳官認為自己就是奴才(沒說是第幾等奴才),而且芳官認為趙姨娘也是奴才,跟自己身份相等。
姨娘和丫頭的身份高低,我們可以專門寫一篇文。從芳官的話裡可以看出,“粉頭”很多時候跟戲子身份重合,並且比奴才更下賤。到底什麼是“粉頭”,也就不言而喻了。
另一次指粉頭是粗俗的潑婦夏金桂。“有別的忘八粉頭樂的,我為什麼不樂!”這話不符合大家閨秀身份,只是說明粉頭身份低。而夏金桂自己跟粉頭比,也是不自重的表現。
儘管夏金桂不自重,也只是說自己比粉頭高貴。尤三姐呢,直接就說賈珍賈璉是把自己姐妹當粉頭了。為什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當然是因為花錢買淫,不給明確的身份。而這種淫亂的關係,並不是自這一天開始。尤二姐在之前已經和賈珍有過關係,和賈蓉也不清楚。尤三奶雖然沒有明說,卻也不是清白的貞女。後文有一句:“雖然夜晚間孤衾獨枕,不慣寂寞,奈一心丟了眾人…”“眾人”二字,十分刺眼,原來她的婚前好友,並不是某個人,竟是“眾人”!
奇怪的是,尤二姐尤三姐並不是獨身在外在大學生或者打工妹,她們一直跟母親住在一起。為什麼尤老孃對女兒竟毫不加約束,甘心讓她們去當“粉頭”呢?
其實作品之中,這樣的父母子女關係並非孤例。金榮母親教訓兒子:“那薛大爺一年不給不給,這十年幫了咱們有七八十兩銀子”。難道她竟不知道兒子這七八十兩銀子,是給動了“龍陽”之興的薛蟠當“契弟”、“好朋友”換來的嗎?她為什麼不阻止?她為什麼還怕金榮不去上學會失去薛蟠這個關係?
他們的關係,現在叫作“同性戀”,但與現在的同性戀愛不同,古代的雙方地位是不平等的。“契弟”是以出賣身體來換取金錢的,地位略同於“粉頭”。
寶玉和秦鍾,因為描定得比較文雅蘊藉,不容易看出關係的不對等。秦鍾入賈家家塾,是父親出了二十四兩銀子的。但入塾以後,常常在賈家“住上三天五日”,“更又助他些衣履等物”。這兩項,是由賈母出面的,兼看秦可卿面子,當然主要是為了寶玉。而且寶玉“發了癖性”,不叫這堂侄媳婦的弟弟稱稱自己為叔叔,而以兄弟相稱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到了饅頭庵中,睡下以後,“寶玉不知與秦鍾算何帳目,未見真切,未曾記得,此係疑案,不敢纂創”,則是欲蓋彌彰了。
秦業也是官宦,縱容兒子在外留宿,貪圖“衣履”之助,他又是怎麼想的?秦業、金榮之母、尤氏,其實可以歸為一類。
這一類三家,都有共同特點,用身體的付出換取錢財物資。金榮喪父,母親是寡婦,當然很窮;秦業雖然攀上了賈珍這樣的親家,但連兒子入學的二十四兩(榮府一頓螃蟹宴的價錢)贄見禮都要“東拼西湊”,看來也不富裕。尤老孃“自從先夫去世,家計也著實艱難”,當然貪圖賈珍的幫助。看來縱容女兒作“粉頭”,就是為了金錢。
雖然窮,也不是吃不上飯。而換取一點錢財(換取了多少,各人有所不同),卻要陪上尊嚴,甚至毀了前途。這些父母就沒想過嗎?
尤二姐雖然婚前“已和姐夫不妥”,但還是嫁給了賈璉,“妝奩不用自己置買”,賈璉又是青年公子”,比原來的未婚夫強得多了。當然也有損失,嫁賈璉是外室、是二房。衣食物資享受毫不遜色,只是地位低,損失的是尊嚴。
但是在尤老孃看來,貧家女子的尊嚴算什麼呢。也不止是她,金釧被打了一個嘴巴子後央求王夫人:“我跟了太太十來,這會子攆出去,我還見人不見人呢!”
金釧兒看被攆出去就沒臉見人了,這是尊嚴。所以轉頭她就跳了井。王夫人知道金釧跳井,後悔得落淚,因為她真沒想到金釧會自殺:金釧的母親白老婆子是賈府服侍的奴才,妹妹玉釧掙著一兩的月錢,比晴雯還高,金釧的生活並不至於發生問題。不是窮得沒飯吃,又何必去死?因為王夫人根本不知道,別人也有尊嚴。
王熙鳳協理寧國府,眾奴才背後議論:“寧可辛苦這一個月,過後再歇著,不要把老臉丟了。”不管王夫人之流怎麼看,奴才自己是有尊嚴(老臉)的,為了維護這老臉,他們選擇了辛苦地“早來晚散”。
尊嚴是個好東西,用它可以換飯吃。尊嚴又是沉重的負擔,為了維護它,就得受窮受累、甚至送命。是賣了尊嚴換飯吃,還是維護尊嚴受窮受苦,就看你怎麼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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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博而化易
尤老孃為什麼願意別人拿自己的女兒當粉頭?
我們先看尤老孃的來歷,背景。
尤氏是寧國府賈珍的妻子,注意不是原配,是續絃,賈蓉也不是她的孩子。
榮國府的邢夫人也是這樣的身份,續絃,賈璉,迎春也不是邢夫人的孩子。
邢夫人和尤氏有許多相似的地方,脂硯齋就評過尤氏和邢夫人最大的特點就是“過於從夫”。
古代講究三從四德,尤氏和邢夫人都是比較軟弱的女人,不敢違抗丈夫的女人。
邢夫人家世一般,一個妹妹嫁的人家比較窮,一個還未嫁,胞弟邢德全也是吃喝嫖賭,不學無術之徒。
可見邢夫人這個續絃的家庭背景比較差。
同樣尤氏作為賈珍的續絃,也是一樣。
尤氏的父親是大官,也是死了妻子續絃,續的就是這位尤老孃,尤老孃也稱“尤老安人”。
可見尤氏的父親是至少六品的官員,也因此尤氏才能給賈珍作續絃。
透過尤二姐,尤三姐推理出這位尤老孃必然是靠美麗的容貌,才做了尤父親的續絃,尤二姐,尤三姐是兩個拖油瓶。
父親死後日子就不好過了,所以在賈敬葬禮期間,尤氏就把繼母和兩個拖油瓶接到寧國府住,賈珍和賈蓉父子兩本就是胡作非為的人,焦大喊的爬灰,偷人就是他父子兩做的好事。
尤二姐,尤三姐自然是羊入虎口。
但繼母尤老孃,和她的兩個女兒都是底層人,在寧國府混飯吃,必然要看人臉色,尤氏又是個軟弱,“過於從夫”的女人。
所以尤氏和繼母想阻止卻沒有能力,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再說尤二姐,尤三姐兩個神奇的姐妹,她們並不認為自己是被人玩弄,而是自己玩弄了男子,不僅不吃虧,反倒是男人吃虧。
在這樣的思想下,尤二姐,尤三姐不僅不生氣,而是十分享受這個過程。
總之孃家太窮,尤氏作為大姐太軟弱,賈珍父子太變態,就發生了荒唐的一幕。
尤二姐嫁給賈璉,就把老孃和三妹從寧國府接出來住,明顯就是想離開那個汙穢的環境。
但賈珍父子去尤二姐那裡玩耍,賈璉也不生氣。
只能說尤二姐,尤三姐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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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飛露灑我裳
尤二姐、尤三姐雖說還不至於是真正的粉頭,但是尤老孃眼睜睜地看著她們被人玷汙清白、毀去潔名也是事實。尤老孃會不管不顧女兒的清白,裝聾作啞任憑賈珍等人作踐,與她吃不了苦頭又放不下身段有關。
吃不了自食其力的苦頭第六十六回,尤二姐對賈璉講尤三姐與柳湘蓮五年前的過往,說:
“說來話長。五年前我們老孃家裡做生日,媽和我們到那裡與老孃拜壽。他家請了一起串客,裡頭有個作小生的叫作柳湘蓮,他看上了,如今要是他才嫁。”
尤老孃的母親過生日,家裡請人唱戲,雖說只是串客,也可見家境是殷實的。貧寒家庭沒這條件,也請不動柳湘蓮這樣的世家子弟。尤老孃的孃家家境殷實,小時候想必也是嬌生慣養的,沒吃過什麼苦。
古時候結婚一般講究門當戶對,既然孃家殷實,尤老孃夫家的環境也不會差太遠。尤老孃的丈夫在生前將尤二姐許給皇糧莊頭張家,兩家的境況應該是對等的。皇糧莊頭是皇家莊田的管理者,也是吃“皇糧”的人,和真正官宦家庭沒法比,但比給寧國府管莊子的烏進孝層次要高。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參考孃家、皇糧莊頭張家的家境,尤老孃在婆家過的還算富足。
尤老孃的第一任丈夫死後,她帶著兩個女兒改嫁到尤家。尤家能和賈府結親,想必曾經也闊過,沒有大富大貴,基本生活還能維持。尤老孃在尤家,也過的衣食無憂。
尤老孃唯一能伸手的地方便是寧國府,這裡有她名義上的女兒尤氏和女婿賈珍。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本來就沒有血緣關係,賈珍又是個荒淫無行止的混蛋,白花花的銀子送給她們,哪能不在她們身上撈點什麼。
賈珍接濟尤老孃母女,同時與兒子賈蓉一起猥褻如花似玉的尤二姐、尤三姐。尤老孃怕得罪財神爺,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憑他們父子玩弄自己的女兒。有時候明知道是局,還主動的清場,為他們製造便利。
如果尤老孃能吃苦,帶著兩個女兒自力更生,便不會有人敢輕易冒犯她的女兒。即便有人冒犯,她也敢站出來保護她們。可是她選擇了一條軟路,如何能硬得起氣來。
放不下身段去做微賤的苦工尤老孃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是她翻身的本錢。只要尤二姐、尤三姐能找到有根基的人嫁過去,她便又可以衣食無憂了。尤老孃母女若想留在這個階層,把兩個女兒嫁到殷實人家,便不能去做替人洗衣服等苦工。
張愛玲的《傾城之戀》裡的女主角白流蘇,出身於詩書禮儀之家。白家搬到上海之後,家境大不如從前,但是他們仍然竭力維持著昔日的體面。
白流蘇應範柳原之邀,去香港走了一遭,兩人的婚姻無果,白流蘇又回到上海來。彼時白流蘇把未來的希望都寄託在範柳原身上,為了不貶身價,不管哥哥嫂嫂的話有多難聽,臉色有多難看,她堅持不外出工作。
舊時代的富貴階層對女性的看法,和我們現在價值觀念不太一樣。我們現在提倡工作不分貴賤,只要這份工作是乾淨的,就不怕去做,做了對前途沒任何影響。但是那個時代認為有身份的女人不能做微賤的工作,一旦做了,身價就低了。
第六十三回,賈蓉對尤老孃說:
“放心罷,我父親每日為兩位姨娘操心,要尋兩個又有根基又富貴又年青又俏皮的兩位姨爹,好聘嫁這二位姨娘的。這幾年總沒揀得,可巧前日路上才相準了一個。”
尤老孃只當真話,忙問是誰家的。
賈蓉隨口一說,尤老孃就當真了,可見尋兩個有根基的女婿,是她心底裡最迫切的需求。
尤老孃一心想著把兩個女兒嫁入富貴家庭,首先得保住表面上的體面,別讓人把她們母女看作是微賤的苦力。在兩個貴婿沒找到之前,她只能依靠賈珍接濟,也只能假裝失明失聰,對賈珍父子的禽獸行為不聞不問。
尤二姐嫁給賈璉之後,她們母女已經不需要依賴賈珍生存了。但是往日接濟的舊情還在,而且尤三姐的未來還需要賈珍打點,尤老孃仍然無法硬氣,與尤二姐軟弱無恥的配合賈珍,找藉口出去,把尤三姐留在那個恥辱的房間。這是從一開始就甘願接受恥辱、不硬氣做人的罪惡的延續。
也許尤老孃以為女兒被人當粉頭玩弄只是暫時的,將來總有洗清的一天。她哪知道,汙者難以自清,她的小女兒因汙名而飲劍,大女兒為醜譽飽受凌辱,終至吞金。她的軟弱和糊塗種下了澀因,結出的苦果皆被女兒吞落。不知道尤老孃在臨閉眼的那一刻,有沒有為自己的麻木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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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薇薇polly愛紅樓
《紅樓夢》寫人生百態!
這裡不單隻有富貴繁華,風光旖旎。這裡也寫盡了人世間的醜陋與骯髒。
悲劇是什麼?
悲劇就是要把人世間所有的美好,撕碎了給讀者看。
骨肉親情,本來是世界上最美好、最純潔的情感之一。可在《紅樓夢》中這種最美好的情感,也因為摻雜了利益的因素而變質了……
而尤老孃,不過只是這些變質的人的其中之一罷了。
一.不是所有人都對得起親情二字
在小說《紅樓夢》中,親情絕對是一件奢侈品。
而尤老孃,不過是一個俗中又俗的俗人罷了。與她一樣缺乏親情的人其實很多,只是讀者沒有注意到罷了!
比如襲人的家人,在很小的時候就把她給賣掉。襲人自己都說,幸而被賣入了榮國府,如果被賣入煙花之地,那麼她就真的會成為一個娼婦、粉頭。
榮國府中小戲子的家人們,很多並沒有到活不下去的地步,卻只以賣掉她們為事。
從此之後,戲子會成為她們終生甩不掉的卑賤的烙印!
貧賤之人會賣兒賣女,只為自己得利。
而看上去高貴之人同樣會這麼做,只是做法更體面罷了!
當榮國府送賈元春入宮的時候,明顯就帶著讓她光耀門楣的目的。
而帝王對臣子的野心,恐怕也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在眾人面前,賈元春是高貴的貴妃娘娘。
可在帝王面前,她與那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粉頭之流,只怕也區別不大!
賈赦將賈迎春嫁給孫紹祖的目的是什麼?
不過是拿他的親生女兒去頂債。
堂堂榮國府繼承人的千金,就只值五千兩銀子。
在孫紹祖眼裡賈迎春一樣是個粉頭,覷著那侯門豔質如蒲柳,作賤的公府千金似下流。
話說回到尤老孃身上,她也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她並不高尚,也缺乏親情。小門小戶的出身,讓她的教育中缺少了忠孝節烈的那一部分。
在尤老孃的眼中,人生就是那麼回事!誰能讓她過好日子,她就跟著誰。
那尤老孃的眼中尊嚴不重要,親情也不重要,名聲這種東西更是不能當飯吃。
在尤老孃的眼裡,只有一種東西比死亡更可怕,那就是貧賤!
尤老孃一定要遠離貧賤,為此她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尤老孃的母親做生日,唱得起堂會,說明日子過得相當富足。
也許尤老孃的家風就是這樣的,有錢有勢就是座上賓,無權無勢就別進門。
丈夫死了自然要馬上改嫁,趁著姿色尚存,趕緊攀上尤氏的父親,還能得個安人的誥封!
至於尤氏的父親是看上了尤老孃,還是她背後嬌豔的尤二姐和尤三姐,只怕尤老孃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尤二姐與尤三姐的嬌媚與老辣,絕對不是一天能練出來的。
所以我只能悲傷的假設,她們從小也許就生長在這樣的環境中,所以沒有道德底線,對很多事情不在乎。
而尤氏同樣生長在這樣的環境中,所以她可以平心靜氣地面對賈珍的放蕩……
也許在她們的眼中,那就是人生。也許尤三姐是在爛泥潭中開出的唯一一朵蓮花。
而尤老孃則是永遠躺在爛泥潭中的那個人,如果可以舒服地趴著過完整個人生,她絕對不會有尊嚴地站起來……
二.一切不過是為了財
尤老孃有安人的誥封,說明她的丈夫曾經一定是一個在職官員。
尤氏能嫁進寧國府,雖然是做填房,但也一定說明她的家境不錯!
尤家一定會有獨立的房舍,和一定的自家產業。尤家的家產,當然比不過富貴繁華的寧國府,但如果保持艱苦樸素的光榮傳統,是可以安穩生活一輩子的。
可尤老孃哪裡是那種安分之人!
寧國府賈珍不佳的名聲,尤老孃一定知道。可她依然會以人情應酬為名,帶著女兒住進寧國府。
此時有老孃的目的,賈珍也心知肚明,不就是為了要錢嗎!
所以賈珍才無所畏懼,敢公開地調戲尤二姐。
為了錢財,尤老孃可以沒有底線。明明知道賈蓉沒有安好心,同她的兩個女兒舉止曖昧。就算到了這個時候,尤老孃依然可以裝睡覺。
當賈蓉說完這番話之後:
"……我父親每日為兩位姨娘操心,要尋兩個又有根基又富貴又年青又俏皮的兩位姨爹,好聘嫁這二位姨娘的。這幾年總沒揀得,可巧前日路上才相準了一個。”
尤老孃立刻就醒了,問是誰家的?
①尤老孃是隻看根基與富貴,其他的事情他根本不上心。比如此時的賈蓉,根本就是在胡扯,尤老孃竟沒聽出來。
②只要有根基與富貴,有老孃根本不管女婿的門風和人品。女兒是做大還是做小,在她眼中也無所謂。
無論是賈珍還是賈蓉,他們的人品雖然低劣,可也從未低劣到,到尤老孃家去調戲她的女兒。
每一次都是尤老孃主動把兩個女兒奉上。只要能換來賈珍的對她物質上的賙濟,女孩家的名節與清譽,尤老孃完全不在乎。
都說尤二姐是花為肚腸、雪做肌膚之人,尤老孃又何嘗不是這樣!
她們這種人間富貴花,要靠大把的銀子來供養。她們要穿綾羅綢緞,吃錦衣玉食,戴漂亮的首飾,如果沒有這種浮華的日子,她們的人生就會凋零。
尤老孃自家沒有這種經濟條件過這樣的日子,她自己也色衰,無法換來這樣的日子。
尤老孃自己沒有機會,可是她的女兒有!
尤老孃自己沒有美貌去換,可以用女兒的美貌去換。
因為有尤老孃這樣的母親,在賈珍、賈璉、賈蓉的眼裡,尤氏姐妹真的就是粉頭!
所以賈璉敢偷娶尤二姐在外面。
賈府那種豪門公府,別說是娶正妻,就是納妾,也要先稟明父母,然後行一定的禮儀,這樣進門後,這位女子才有地位。
這些禮儀就算尤二姐年輕不懂,她的母親尤老孃也一定會懂,但是尤老孃不在乎。
尤老孃這種人,今朝有酒今朝醉。親生女兒的美貌,就是她用來維持高檔生活的手段!
別人把她的女兒當粉頭,她還真不在乎。
在她的心中根本沒有親情,她玷汙了母親這個高尚的字眼。
當人間至純的親情都可以被利用時,豈不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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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南山橘暖讀書時
尤老孃是個愛慕虛榮、鼠目寸光的糊塗女人,她讓兩個美貌女兒不顧倫理尊嚴去和賈珍父子胡混,就是為了追求錦衣玉食的富貴生活,明明手裡一把好牌,讓她打的稀爛稀爛的。
尤老孃讓女兒當“粉頭”給她養老,和水滸中的閻婆有一拼《紅樓夢》尤老孃也曾對賈璉說,“不瞞二爺說,我們家裡自從先夫去世,家計也著實艱難了,全虧了這裡姑爺幫助”。書中又說她們母女“素日全虧賈珍賙濟”。
可是,說真的尤老孃出賣女兒的美色,真的不是因為日子艱難,生計發愁。尤家有家產,尤氏會接濟她們,尤老孃是“安人”有俸祿,賈珍也不會看著她們窮困潦倒,那樣太丟寧國府的人了。
看看人家劉姥姥,家裡窮的連買年貨的錢都沒有了,那才叫真窮,但人家也沒到賣女兒的程度。
《紅樓夢》中窮的賣女兒換溫飽的那是花襲人家了,但襲人的爹媽也是把她賣為丫鬟,出賣的是勞動力,和尤老孃出賣女兒的美色完全是兩個性質。
尤老孃出賣女兒的美色的行為,只有《水滸傳》中閻婆能跟她一決高下。
看那閻婆親自給嫡親女兒婆惜做虔婆,早娘就教她唱曲,還讓她去“行院人家串,那一個行院不愛他!”行院就是北宋的花樓。至於為什麼沒把女兒直接送進花樓,是因為
“我兩口兒無人養老,因此不過房與他。””
後來閻公去世了,閻婆找媒婆發嫁女兒,偏要給宋江做外室,因為好漢不怎麼近女色。
閻婆就千方百計死拉硬拽宋江來到屋裡,讓她女兒陪酒陪睡,就是因為“我孃兒兩個下半世過活,都靠著押司。”後來她女兒被宋江殺了,她首先想到的也是沒人給她養老了。
閻婆母女真的窮過不下去了嗎?顯然並不是,閻婆惜“長得好模樣,又會唱曲兒,省得諸般耍笑”,找個酒樓賣唱娘倆也餓不死,嫁個富戶做妾也綽綽有餘,像潘金蓮一樣找個普通中產做妻子,也不是找不到,至於為啥非要死磕“面黑身矮”的宋江做外室情婦呢?
還不是因為宋江出手闊綽,又是個衙門裡的人物,有錢有勢:
就在縣西巷內,討了一所樓房,置辦些家火什物,安頓了閻婆惜孃兒兩個,在那裡居住。沒半月之間,打扮得閻婆惜滿頭珠翠,遍體綾羅。宋江又過幾日,連那婆子,也有若干頭面衣服,端的養的婆惜豐衣足食。
怎麼樣,這個劇情的配方和味道是不是很熟悉!
沒錯,《紅樓夢》中尤老孃發嫁尤二姐給賈璉做外室的時候,幾乎也是同樣的劇情,貪戀賈府的權勢錢財,好好的清白女兒填送給他們父子兄弟做玩物:
(賈璉)使人看房子打首飾,給二姐置買妝奩及新房應用床帳等物……已於寧榮街後二里遠近小花枝巷內買定一所房子,共二十餘間.又買了兩個小丫鬟……十分齊備,母女二人已稱了心。那尤老見二姐身上頭上煥然一新不是在家模樣,十分得意。
尤三姐被賈珍包養的一段,寫得非常明顯了:
那尤姐天天挑揀穿吃,打了銀的,又要金的,有了珠子,又要寶石,吃的肥鵝,又宰肥鴨.或不趁心,連桌一推,衣裳不如意,不論綾緞新整,便用剪刀剪碎,撕一條,罵一句……
賈珍的錢是白花的嗎?顯然不是,“有時尤三姐自己高了興悄命小廝來請,方敢去一會”
又有後文寫尤三姐決意從良之後“每日侍奉母姊之餘,只安分守己,隨分過活。雖是夜晚間孤衾獨枕,不慣寂寞……”這個資訊量,各位看官可以自己品一品。
尤老孃一把好牌打的稀爛,若能守住清貧,護住女兒,其實好處會更多不管是尤氏母女還是閻婆惜,他們看上去是可憐兮兮的,孤兒寡母,迫於生計的樣子。其實,她們原本有其它的選擇,只是她們只想追求更好的,又因為身份地位達不到,所以才不得不犧牲美色去交換。
但凡尤氏母女能知道點道理,守得住清貧,以賈珍的身份地位,應該不至於威逼強迫她們,畢竟礙於一層親戚關係,有倫理上的制約,而且賈珍身邊不缺美女。
那麼,又因為尤氏姐妹的絕色美貌,賈珍接觸張華的婚約,把她們作為聯姻籌碼嫁給其他權貴人家的可能非常大。
以寧國府的背景,尤二姐和尤三姐基本不可能做妾,就算不能為原配,那也可以做填房和續絃,那也是嫡妻大娘子,遠比這樣悽慘結局好多了。
只要二尤姐妹嫁了殷實的婆家,作為母親的尤老孃到時候可以得到更多的益處,才是真正的晚年有靠。
但是尤老孃顯然是沒有考慮過這些長遠的事情,也沒想過自己的女兒青春耗盡,美色不再的時候該何去何從。
她也不僅不知道保護女兒,反而恨不得上趕著獻上去給賈珍做寵物,事後還挺感謝賈珍給她們的打賞。這種行為實在和虔婆鴇母無疑了,真是一把好牌打的稀爛,愚蠢至極。
有個不靠譜的母親有多可怕?看尤二姐和尤三姐的結局就知道了說白了,尤二姐和尤三姐都是被自己的親媽尤老孃給坑苦了,想想當年她們姐妹兩個,年紀小小,既沒什麼高遠學識,也沒見過什麼大世面,還不是尤老孃說啥,她們聽啥。
尤老孃現身說教,看看她自己一輩子像一個“莬絲花”一樣,用美色俘獲男人安身立命。過上錦衣玉食的好日子,帶著兩個拖油瓶,還能嫁給六品官尤老爹做填房,自己還得了個“安人”的敕封,這在她眼裡都是美貌帶來的的好處。
眼下家裡沒了男人依靠,長女尤氏雖然嫁了寧國府,但又不是親生的,嫁妝倒是拿走不少,留給母女三人的家產業有限,加上尤氏逢年過節的接濟和尤老孃“安人”的俸祿,只能普通溫飽的日子。
不至於凍著餓著,但是想要穿金戴銀,遍體綾羅、錦衣玉食是不可能的,因為尤家已經變成破落戶了,看看尤氏在寧國府的卑微地位就知道了。
尤二姐、尤三姐也都是自幼被這個不靠譜般的母親教育跑偏了。
這姐妹倆認為美色就是要拿來換取利益的,她們也不怎麼在乎清譽名聲,又偏偏遇見賈珍賈蓉這荒唐的父子倆,尤老孃又預設縱容,就算兩個女兒在眼皮子底下被調戲,也是一味的裝睡、裝瞎、裝死。
那尤二姐和尤三姐兩個懵懂少女還有啥好顧忌的,自然是水性楊花,隨波逐流了。好在她們倆還稍微比尤老孃清醒一點,隨著年歲漸長,在賈府裡也見識到了一些禮儀規矩,姐妹兩個都想著從良嫁人了,可惜,已經晚了。
尤老孃雖然把兩個女兒當做“粉頭”,但她們畢竟不是真的酒色娼妓之流,她們的身份其實還挺高的,正兒八經的官宦人家千金小姐,只是家裡敗落,沒有得力的父兄依靠而已。
秦樓楚館裡的普通的酒色女子,她們無論來歷出身,將來從良也很少會有像柳如是那樣必須要求明媒正娶為妻的,基本上做個小妾,安度餘生也就算不錯了。
但是尤二姐和尤三姐,她們身份比較高,在母親尤老孃的教唆下墮落失足,人生可就算是基本上完了。因為封建禮教越是對上層社會的女子約束就越嚴格。
尤二姐因為自己失足,所以婚嫁姿態放得很低,她已經和外面從良的“粉頭”差不多了,給賈璉做外室都願意。
但是主流社會仍舊容不得她,因為她作為一個千金小姐,過往的不堪,和現在給公子哥做外室,都是屬於自甘墮落的行為,就是賈母所說的“賤骨頭”,賈府眾人都看不起她。
尤三姐就是個天真大膽的,她仗著自己的美貌和潑辣過於自信了,認定自己只要穿上衣服,痛改前非,以往的醜事就可以全部抹掉,依舊端著千金小姐的架子,婚嫁匹配眼界頗高:
我如今改過守分,只要我揀一個素日可心如意的人方跟他去.若憑你們揀擇,雖是富比石崇,才過子建,貌比潘安的,我心裡進不去,也白過了一世。
結果,大家都知道了,柳湘蓮退婚,尤三姐羞愧絕望自刎
尤三姐並不是多麼愛柳湘蓮,而是她透過柳湘蓮猛然警醒,自己在婚嫁市場的行情已經跌到谷底,而退婚的事情傳出去,她這輩子更不可能再匹配良緣,獲得幸福了。
總而言之,《紅樓夢》裡的尤老孃真是為了貪慕虛榮,一步步坑死了兩個親生的女兒,這是她的可惡,也是她的悲哀。
只不過尤老孃好歹是個“安人”,她僅有的好處就是比《水滸傳》裡閻婆稍微顧一些體面,不至於跑到街上撕扯人家的衣袖,回家又反插房門,還厚著臉皮笑著勸說“今夜多歡,明日慢慢地起。”
南山橘暖 / 文
我是南山橘暖,愛讀書,愛讀紅樓夢。紅樓夢解讀見仁見智,如有歧誤,敬請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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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 簡秋習文
尤老孃這個人物,在《紅樓夢》中筆墨並不多,但是,可以說,她確實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一個把自己女兒,當成讓自己吃香喝辣的“搖錢樹”的“老鴇子”。
題主這裡說的“粉頭”,用在這裡,真的非常準確。
“粉頭”在古代,因為妓女和戲子塗脂擦粉之故,所以將他們稱之為“粉頭”,而後引申為妓女的一種稱謂,再進一步引申為不正派、不規矩的女人。
《紅樓夢》趙姨娘曾經罵過那些唱戲的伶官們:
“你瞧瞧,這屋裡連三日兩日進來的唱戲的小粉頭們,都三般兩樣掂人分兩放小菜碟兒了。若是別一個,我還不惱,若叫這些小娼婦捉弄了,還成個什麼!”
還說到:
“你是我銀子錢買來學戲的,不過娼婦粉頭之流!我家裡下三等奴才也比你高貴些.........”
可見,這個“粉頭”就是供有地位的,或者達官顯貴們娛樂的“戲子、娼妓”之流的代名詞。
而尤老孃,就是把自己的兩個女兒,當作“攀高枝”,搭訕賈府勢力,供他們娛樂的“粉頭”。
尤三娘為什麼將女兒當作“粉頭”?尤老孃的處心積慮尤老孃,原本是賈珍妻子尤氏的繼母,因為賈珍的父親賈敬去世,尤氏請尤老孃過來幫忙,尤老孃偏要帶上兩個女兒才安心。
當賈蓉見到尤二姐、尤三姐的時候,說到:“二姨娘,你又來了,我們父親正想你呢。”
尤二姐便紅了臉,邊罵邊打(嬉笑怒罵)。
而尤三姐呢,嚼了一嘴渣子,吐了賈蓉一臉,賈蓉用舌頭都舔著吃了。
這種種舉動,尤老孃都是看見的,她就躺在床上,歪歪著。
由此看來,這賈蓉、賈珍早就與二尤相識,而透過尤二姐、尤三姐的舉動,就能看出,這兩個姑娘在之前就知道賈珍、賈蓉的為人。
可就是這樣的“色鬼”男人,尤老孃明白清楚的很,還非要帶上兩個女兒才安心,想必,這個“安心”,便是給女兒們提供打情罵俏,或者說勾搭男人的溫床吧。
這裡的尤老孃,不是相當於“老鴇子”又是什麼呢?
尤老孃為什麼這麼做?因為尤老孃就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讓自己過得好,吃得好,穿得好。
1.尤老孃前夫死了,帶著兩個女兒改嫁給尤氏的父親。
尤老孃,本身應該就是一個會謀劃、有手段的女人。
在清代那樣的男權社會,一個帶著兩個女兒的寡婦,還能嫁給尤氏家,成為尤氏的繼母,這本身就說明這個女人有點手段。
2.嫌貧愛富,為自己打算
尤二姐,原本與張家公子張華定了親事。
《紅樓夢》中寫到:
“卻說張華之祖,原當皇糧莊頭,後來死去。
至張華父親時,仍充此役,因與尤老孃前夫相好,所以將張華與尤二姐指腹為婚。
後來不料遭了官司,敗落了家產,弄得衣食不周,那裡還娶得起媳婦呢。
尤老孃又自那家嫁了出來,兩家有十數年音信不通。”
尤老孃既然把女兒當成搖錢樹,落魄的張華家,她可是再看不上了。
在賈蓉、賈珍的撮合下,尤老孃讓賈璉偷娶了尤二姐,無非也是看中了賈璉年輕、多金,盤算著自己未來的“養老”問題,算是有了著落。
尤老孃一輩子,嫁了兩次,全都依附於男人身上,她受不了貧苦的生活。
當她老了,沒有任何姿色了,而她的兩個女兒漸長成青春貌美的大姑娘,尤老孃就將滿足自己享樂慾望的資本轉嫁到兩個女兒身上了。
所以,她這樣調唆女兒、縱容女兒,甚至讓兩個女兒像“粉頭”一樣,供男人們娛樂,只是為了讓自己享受而已。
其實,現如今,像尤老孃這樣的“母親”也還是有的。
新聞裡,某位母親為了女兒演上什麼角色,母女兩個“齊獻身”等類似事件,也經常不絕於耳。
到底什麼才是對孩子好?怎麼做才是對孩子負責?
這確實是由不同母親的價值觀來決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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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 使用者不問東西
尤老孃無子,會被吃絕戶,只能背靠賈府的權勢。現代女性帶著女兒度日艱辛,古代更是受盡欺辱。古代家中無有男丁,會家產及性命不保,會被親友霸佔產業叫吃絕戶。林黛玉就是被賈府以養護黛玉的名目失去了產業,而後被賈府花玩用盡,用毒藥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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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子。翎子,也叫雉尾,俗話就是野雞尾巴,尺寸很長很長,最長的要到二米左右,一般也要到一米四五、一米六七的樣子。
兩根大野雞翎子,插在頭上,作為頭上的裝飾品。凡是頭上戴雉尾的小生,一般都是雄健,英武,扮相很英俊,氣勢很盛的青年角色。劇中英武勇猛人物如京劇中的周瑜、穆桂英等都常戴用。
主要作用在於加強表演的舞蹈性,表達劇中人物的感情,並增加裝飾的美觀。使用翎子的舞蹈身段稱“翎子功”或“耍翎子”。凡是頭上戴雉尾的小生,一般都是雄健,英武,扮相很英俊,氣勢很盛的青年角色。
在中國戲曲界統稱為“翎子”的物品,是一種在某些人物角色的頭盔上所要插戴的裝飾物——雉雞的尾羽。在中國山西的一種地方戲蒲劇中,有一種特技叫做翎子功。就是用這種裝飾物配合身法動作,來完成的一種特殊表演技巧。
古時候的官員官帽上佩戴的就是翎毛,並由翎毛能看出等級高低的。